养女成患(GL) 作者: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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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还在犹豫,毕竟谁知道你这戴过了的旧发钗值几个铜板真的假的,但还是得看看嘛,她把钗接了过去,表示要验验。
她掂量掂量,又捏了捏,哎呦,还真是足足的二两金子!她那一张布满褶子的脸立马便笑成了一朵花,连连应了,而且还送了一对小耳坠给瑾瑾,反正她到底还是赚了的,小姑娘生得玉雪可爱的,她瞧着也喜欢,送点小玩意也没什么。
见发簪买着了,赵书瑜把面具往她脸上一按,便在那摊主的“下次再来啊夫人。”声中带着瑾瑾离开了。
她牵着瑾瑾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那缺了一支发钗的头发,还是有些心疼啊,虽然那并不是她的心爱之物,再普通不过了的东西,但亏本的买卖谁愿意做啊,她心里头又打起了小算盘,算着自己亏了多少顿饭。
算了算了,也不是笔大数目,她见瑾瑾手里还拿着那发簪没戴,便开口道:“我给你戴上吧。”
伸手正要拿过来时,瑾瑾却摇摇头,突然不走了。
她看着赵书瑜,缓缓将那发簪戴到了赵书瑜头上,轻声笑道:“很衬你。”
赵书瑜又是老脸一红,好在隔着这么个面具呢,为何这瑾瑾成天惦记往她的头发上安东西呢。不过,瑾瑾方才说,很衬她?敢情这丫头突然跑去选这些都是为了她?她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点暖暖的是为什么?
不过,今儿个不是七夕么?谁家闺女会七夕给自个娘亲送礼呀。不对,这礼还是她出的钱呢!压根算不得礼,那这也就不算是送礼了,她买的东西自己戴也算正常。
赵书瑜点点头,觉得自己想得确实有理。
她俩携手走着走着,突然有个老太太探出头来冲她们俩笑道:“两位姑娘买盏花灯吧,祝二位早日找到意中人啊。”
赵书瑜无奈,只得又指指自个头发,“婆婆,我梳着妇人发式呢。”
那老太太这才看仔细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笑道:“老婆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那夫人您就跟身旁这位姑娘拿盏花灯吧,老婆子就不收你们钱了。”
赵书瑜乖乖随手拿了一盏,让瑾瑾自己再挑一盏,她可不打算真不付钱,那老太太还不怎么愿意接呢,看她执意给也就收下了,那老太太笑道:“哎呀,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那老婆子就祝您与您的良人百年好合。”
赵书瑜尴尬地笑了笑,这老太太还真是,就没能说准一个,她那丈夫可都死了三年了呢。
刚好这时瑾瑾也挑好了,她便忙拽着瑾瑾离开了。
这时,她也注意到了这小瑾瑾居然挑了个牛郎画灯。
她不禁莞尔,这瑾瑾呀,明明是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怎的就挑中了个这样的呢?女孩子不都爱漂亮的么?
她笑着,又看了看自己随手拿的灯,笑容立马就僵住了,她这花灯,不巧正好画的就是织女。
瑾瑾应该是无意的吧,毕竟这小丫头哪会想那么多呢,可瑾瑾也挑了好一会儿呢,不过瑾瑾哪知道什么牛郎织女花灯长什么样,她家的那堆书上又没画!
她心事重重地拉着瑾瑾到处瞎晃悠,不一会儿便又跟瑾瑾到了河边。
见着河里一片片的莲花灯,赵书瑜笑问:“瑾瑾,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放一次河灯?”
瑾瑾点了点头。
在拿到了河灯后,瑾瑾又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赵书瑜会看了去一般,赵书瑜摇摇头,这傻丫头,她就像是那种会偷看的人么?
不过,这次许什么愿望好呢?
她突然想到,她貌似都越来越搞不懂她家瑾瑾的想法了,明明瑾瑾是个不甚聪明的,她却总感觉她俩之间有距离。
想到这,她便挥笔写下,让我尽快了解瑾瑾的一切想法吧。
此时,在她另一边的瑾瑾也想好了,老天保佑,让我尽快抱得书瑜归吧!
她俩一起看着自个的河灯泯然于一众河灯中后,相视一笑,便一起离开了。
而就在她们的不远处,桃红捅了捅身旁无奈地陪着她来许愿的文景道:“文景姐,我刚刚看到个戴面具的女人带着个戴面具的姑娘,身形居然还挺像夫人和瑾瑾小姐的,回去之后我要告诉夫人听!”
“那应该是你眼花了吧,她俩今儿个压根都没出来呢,喏,那边有你想看的胸口碎大石呢,你愿也许了,咱俩赶紧走吧。”
“恩,好勒。”
她俩挤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会儿后文景撇撇嘴:“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半分我的水平都没有,居然也有脸卖艺,我当初要是脸皮厚一点也卖艺,估计就不需要来你们家……”
混吃混喝了。
桃红撅撅嘴,有些不信:“那文景姐你上呀!”
“不必了,已经有人上了。”
文景一头黑线地看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了出来的自家老姐乐呵呵地上台表演去了。
“啊,文景姐你看,居然是文静姐!”
文景扯着嘴角强扯了一个笑容来,“呵呵呵呵,是呀。”
她现在只希望自家老姐没有看到她。
书瑜瑾瑾俩一起逛着逛着,买了许多吃的,瑾瑾到底还是没能学会边走边吃东西,就又坐了回,她俩还一起看了杂耍,习惯早睡的赵书瑜也有些困了,便想要回家。
可是,家在哪个方向?
赵书瑜看着这哪个方向都一模一样的街道彻底懵了,她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自己都不认路这事儿了。
瑾瑾见她这样也是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家书瑜,这是不认路么?然而,她也不知道路到底在哪啊。
然后她只见赵书瑜一脸镇定地冲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朝一个方向走去,说要带她回家。
结果两人走着绕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居然又绕回到了原地。
赵书瑜揉了揉发酸的腿,第二次觉得身处于这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是如此的无助,她果然就该好好呆在家里,可瑾瑾一说想出来走走她就昏头了。
也不知道丫头们都在哪,她也只能试着找找看了,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赵书瑜站直身体后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街角的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正是花落和燕归么。
果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
她喜不自胜,拉着瑾瑾就想跑过去,跑了才两步时,她突然一脸惊恐地捂住了瑾瑾的眼睛,因为她居然看见,她居然看见,那花落,花落居然就在这大街上趁燕归不备,在燕归嘴上啄了一口。
而且燕归也就捂着嘴跺了跺脚,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见着才放心,可是,那丫头居然没有生气?
这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想静静。。
瑾瑾这时也扒下了她的手,哎呀,不就是花落燕归亲一亲么,捂得这么慢她啥都看见了,另外她们俩的猫腻这书瑜居然一直没发现么?果然是迟钝极了。
赵书瑜就拉着瑾瑾站在那里,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花落燕归她俩快要走了时,才连忙喊住了她们。
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找着的救命稻草,就算看见了这惊世骇俗的场景也绝对不能放过。
回到家一直到她熄了灯睡下后,她都一直在消化自己两个贴身丫鬟居然,居然有磨镜之好的事实。
她一直都在由这两人负责她的一切,穿衣脱衣的,现在想想简直都快羞死了,她甚至都在想着花落燕归平日里看她的眼神有没有不对了。
她要不要考虑换几个丫鬟?
可她已经太习惯了由花落燕归服侍了,十几年的相处,这两人就像她从未拥有过的姐妹一般。
对呀,姐妹,花落燕归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既是主子,也是半个姐妹,从小玩到大的,要她真不要她们了,她做不到。
她只好自我说服,花落燕归只是心悦彼此,对她没兴趣,花落燕归不是磨镜之好,只是偏偏心悦彼此,对她完全没兴趣,重点就是,她俩对她压根没兴趣。
在默念这些到深夜后,她摇了摇头,还是让自己别再想这些了,毕竟她也清楚得很,再怎么样,花落燕归也不可能敢对她有什么想法,她真的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
就是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两名女子在一起实在让她太别扭了,她以往在书里头看到什么磨镜之好时,也就一笑而过,哪曾想世上还真有,还就在她身边,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唉,这好好的一个七夕佳节,她注定是要睡不着喽。
☆、第三十章
翌日,赵书瑜一大早醒来,看着正服侍着自己穿衣洗漱的花落燕归,心里头的那股子不自在还是没有消失,还想着,要不是因为她都一把年纪还不会自己穿衣服,她都想亲自动手了,放心归放心,但她就是总觉得有那么些别扭啊,就像是在让小厮服侍着穿衣服一样。
而且她往日里还不曾觉得,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花落燕归这俩个人腻歪得很,整天眉来眼去你侬我侬恩恩爱爱的,简直就像是存心在刺她这个寡妇的眼一般。
唉,好在她还有个小闺女瑾瑾陪伴,不然天天看着花落燕归腻歪她真的会气死去。
别扭归别扭,她还算是勉强地接受了自己两个贴身婢女居然在谈情说爱的事实。
她原本还想着默默把花落燕归这件事给埋在心底里不同任何人说起,跟花落燕归俩依然跟从前一般相处,但让她就这么天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承认,她还是做不到,她压根就藏不住心事啊,不同人说怎么成呢!简直要她命呀。
于是,在吃过早饭后,她便让花落燕归闩上了门,表情凝重地说要跟她们好好谈谈。
花落燕归一边听话地关门一边诧异地看了彼此一眼,她们家夫人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跟她俩有什么好谈的,天天呆在一起的,就算是要聊天的话也不用闩门啊,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她俩的爹娘兄弟姐妹怎么了?又或者,夫人突然间看她们俩不顺眼了?
她俩想到这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赵书瑜面前站好,生怕自家夫人一个抽风是突然打算把她们俩给卖了,她俩都这个年纪了,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一的,能卖几个钱啊,难道同人说她俩只是长得老其实还是新鲜水嫩的十八岁大姑娘,还没被人收用过,然后把她俩给卖到啥子勾栏瓦舍里头去?想想就吓人。
她俩是急死了,而赵书瑜却是不急,至少是表面上的,她坐在罗汉床上,先抿了口茶润润喉,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俩的事啊,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知道了?她俩闻言瞬间就懵了,昨儿个的事么?她们记得当时没人在呀,这夫人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敢情她们家夫人就是在为这件事生气?
也是,她俩都不曾向赵书瑜报备过,都是昨儿个晚上私下定的。
她们也是觉得这才多大点事嘛,又不紧要,本来就打算今天告诉赵书瑜的,谁知道这人居然都已经事先知道了,不愧是夫人呀,果然够神通广大。
没想到这人在知道这件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她们不对,都不曾经过允许,太擅作主张了,她们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诚恳点认个错吧,于是,她俩便索性直接在赵书瑜面前跪下了。
“我们知道错了。”她俩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呵呵呵,倒还玩起异口同声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有默契是吧,这小表情,一起跪着就跟对苦命鸳鸯一样,不对,是鸳鸳,又或许是鸯鸯?算了算了,管他呢,总之刺眼。
刺眼归刺眼,她平日里最见不得别人跪她,她皱了皱眉头,把手里头的茶杯一放,起身上前把她俩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嗔怪道:“你们俩啊,这是做什么呢,我都还没怪你们呢,真是的,就是有一点不能接受而已,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你俩先说说,可都陪了我多少年了,说是主仆三,但真就没一丁点的姐妹情分在?我就是有些不高兴,你们居然都不曾告诉过我,一直就把我一个人给蒙在鼓里,太伤我心了。”
燕归也是又懵了,原来,这人是在在意这个?这不才昨天的事儿么,打算今儿个说也叫作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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