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成患(GL) 作者: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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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儿,来了多少人呀?”
“之前不说了么,一个。”
“就一个?!”
春花点点头。
听到就一个人赵书瑜就放心了,敢情这小姑娘是单刀赴会啊,诶,这个词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把还在转着的袖子一松,笑道:“那便去请人家姑娘进来喝喝茶吧。”
一直把人家关在门外也不是道理。
瑾瑾坐在一旁依旧一脸蒙逼,她几时有个什么劳什子姐姐了,她就一个哥哥,底下连个妹妹都没有,新的冒牌货?表姐?她就一个关系好的亲表姐,还丢了。
她疑惑着疑惑着便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生得极妩媚动人通身贵气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头揉着耳朵气鼓鼓地跟着春花走了进来,她一看到瑾瑾就忙扑了上去。
“我的小乐儿,一别这些年,可想死我了,快跟姐姐说,你有没有想我啊?说!”
瑾瑾挣扎了半天才终于挣开了她的怀抱,毕竟一旁书瑜的脸可是越来越黑了,别以为嘴角挂着笑她就看不出来。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所谓的姐姐居然会是她,再想想,也只可能是她了。
算了,反正还是熟人嘛,瑾瑾偷偷伸出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嘴唇,那女子一愣,便了然地笑了。
瑾瑾见她明白了,不禁欣慰果然孺子可教,然后便开始了装失忆,“你是谁呀?”
那女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地看着她,两颗豆大的眼泪说流就流,“你可别吓我,我可是你姐姐啊!”
随后她眼泪一擦便转身指着赵书瑜质问:“你这刁民究竟把我妹子给怎么了?这丫头怎么居然把我都给忘了?”
赵书瑜也算是难得的智商上线了那么一小会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请问姑娘,你是怎么知道你妹妹在我这儿的?”
那原本气势汹汹的女子瞬间就懵了,然后偷偷瞧了瑾瑾一眼,瑾瑾给了她一个好好编的眼神。
她擦了擦虚假的泪,斜着眼睛睨了赵书瑜一眼,“你还记得上次那个什么穆云康么?他正巧认识我,我妹妹乐儿不见了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上次他发现了乐儿并跟乐儿单独聊了聊,他发现乐儿居然有些神志不清了后,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前两个月我因为思念乐儿思念到得了重病快死了时,他才终于跟我说了这事,为了乐儿,我用两个月的时间迅速恢复了身体,然后就赶紧来找她了。”
瑾瑾:呵呵呵,这瞎话编得她都不信。。
但赵书瑜却被她这一番话给绕得有些糊涂了,什么乐不乐的,她没有深究内容,居然还真的就信了。
况且这华裳女子长得确实跟乐儿,呸,瑾瑾有一点点像,至少脸型有点像啊。
赵书瑜对了对手指后小心翼翼地问她:“那这位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家瑾瑾走?”
那华裳女子刚想点头,一接触到瑾瑾警告的眼神便又摇了摇头,“父母早亡留下我们孤苦伶仃的姐妹俩,我们也没什么亲戚,空有爹娘留下的大笔家财能温饱度日,为了照顾年少的妹妹,我一直都没嫁人,想等她出嫁再说,这里有你关心照顾她也好,我就可以放心去嫁人了。”
赵书瑜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父母双亡,就一个姐姐,她完全可以放心了呀,这下子她看这美貌的华裳女子也都没那么不爽了,她笑着问她:“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也不客气,拉着瑾瑾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听到赵书瑜的问话,便随口回了句:“叫我荷华就好了。”
“荷花?”
荷华生平最讨厌被人叫做荷花,她扭头瞪了赵书瑜一眼,“是荷华!”
刁民就是刁民!
赵书瑜立马点头如捣蒜,“好的,荷花!”话一出口,她忙捂住了嘴看着荷华,一双杏核眼眼睁得圆圆的。
不过,山有扶苏,隰有荷华,荷华不就是荷花的意思么,这人真是的,荷花还顺口些。
荷华一口老血。
然后一整天,这荷华都以各种借口霸占了瑾瑾一整天,这会子又拉着瑾瑾去说话去了,赵书瑜简直都快给气死了,她怎么就因为这人是瑾瑾所谓的姐姐就放松了警惕呢!这人就是来跟她抢人的啊!这荷华也不知道多大年纪,总之看上去比她还老就是了!脸也比她大一圈呢!这瑾瑾对着这么张老态龙钟的大饼脸哪来这么多话说啊。
而荷华坐在瑾瑾的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是左也看不满意,右看还是不满意。
“就这小破屋啊,寒酸,这个小破宅子更寒酸,你真是受委屈了啊。”
瑾瑾没搭理她,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人都嫌了一天了,还老缠着她,要不是不能得罪她真想让她圆润地滚出去。
她给荷华倒了杯茶,笑道:“得了得了,您还是先喝口茶吧,对了,您怎么一个人都没带过来。”
荷华抿了口茶后狡黠一笑:“我逼着云康送我来的,他若是不送我来,我就去嘉卉妹妹那儿告状说手底下有人看见他去逛花街柳巷了,你也知道的,你这哥哥啊,最是惧内,活脱脱一耙耳朵,嘉卉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而嘉卉那丫头也是个暴脾气,不管真假都是先打了再说,他一听我这么说哭得呦,直喊姐姐饶命,然后就真的送我来了。”
瑾瑾也是为哥哥拘了一把同情泪。
“对了,那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自然也是云康告诉我的,你也知道的他一向藏不住话,非得找个人来说说,面对嘉卉妹子他整个人都怂了,少说少错,忍不下去了就跑来找我了,反正他知道我疼你。”
这臭小子,果然不值得同情。。
荷华撅了撅嘴又搂过她的手道:“小乐儿,姐姐这两年可想你了,你可就跟我从未有过的亲妹妹一样,居然一失踪就是这么久,要不是云康那小子跟我说,你是不打算再见我了么?”说着说着,荷华又有要哭的趋势了。
“哎呀,可别胡说,您的亲姐妹有好几个呢。”瑾瑾可不吃这套。
荷华不屑地哼了一声,“她们算哪门子的亲姐妹呀,连表姐妹还不如呢,她们不喜欢我,像我很喜欢她们一样。”
那她俩还连表姐妹都不算呢,瑾瑾正想宽慰她两句,却有人敲门了。
“瑾瑾小姐,荷华姑娘,我来送茶点。”
是桃红的声音呀。
“进来便是。”
荷华看着这些点心,又开始挑剔了,什么破东西,也配给她吃?
她嫌弃地拨了拨这些点心,不经意间瞥了桃红一眼,瞬间就惊呆了,这个小丫头,怎么好生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不对不对!是长得很像一个人,可她到底像谁来着?哎呀,明明呼之欲出的人她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呢?
瑾瑾见她一副傻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荷华忙把她的手给推开,还是死死盯着桃红的脸,拼命地想着这丫头究竟像谁。
桃红也是被她看得方了,这个漂亮的大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瑾瑾的傻居然是家族通病?这人看得她的脸都要红了。
荷华想了半天,把记忆中的脸都过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张跟眼前这张脸颇为相似的,她的二舅母!而她二舅母的孩子,除了表弟宋君兰就是……
“知兰?”
对对对!这人长得实在太像她那丢了的大表妹宋知兰了!
瑾瑾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她那姨表姐宋知兰丢了时她也就九岁,她又不是好记性的,早就忘了表姐的脸了,这会子再仔细看桃红,居然让她记忆中已经完全糊掉的脸又重新清晰了起来,诶,还真的就是这个模样!
桃红听着这个看上去十分可亲的大姐姐突然朝她喊什么知兰,也不知怎的,心里头居然有些怪怪的,好似她本就该叫这个名一般。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而且,怎么这会子连瑾瑾也盯着她看了,这人看她不都看了一两年了么。
荷华看她这幅傻乎乎的样子,也是有些心酸,她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她拉着桃红的手坐到了自己身边,温柔地笑了笑:“小妹妹,来,跟姐姐说,你今年多大了?”
桃红一向是个站着伺候人的,坐到了主子旁边也是不自在,但还是乖乖回道:“十九了。”
知兰也是十九啊!
“那,你是多大来这儿的呀?”
“十二岁。”
知兰就是十二岁丢的!!荷华简直都能确定了。
“那,妹妹呀,你还记得你十二岁以前的事么?”
桃红摇摇头,“不记得了,牙婆说我磕到了头就忘了往事,她说我是被我爹娘卖给她的,之前过得可苦了,忘了也好,我多大是身边一个小姑娘告诉我的。”
荷华摸了摸她的头,这丫头也是可怜呀,讯息太少,她虽然觉得这就是她的表妹知兰了,但她也无权这么拍板认了,还是得问问姨母知兰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
她让桃红出去后,便拉着瑾瑾的手求意见,“乐儿,我想写信给姨母问问,可,万一暴露了你怎么办?”
瑾瑾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不打紧的,她若真是我表姐,当然得让姨母认回去,姨母爱表姐如命,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放弃寻找,想想就心酸,君兰表哥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姐姐,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他们失去团聚的机会。”
说完她就拉着荷华进了书房,她替荷华准备好纸墨后拿了一支笔递到了荷华手里。
“喏,您请写吧。”
荷华点点头。
尾随过来的赵书瑜透过门怨念地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影子,呵呵呵呵,她莫名就想起了什么红袖添香啊,一个写字,另一个在一旁磨墨什么的,还真是刺眼啊,姐妹也膈应,况且谁知道真的假的,没准就是居心叵测诓她想拐走瑾瑾的。
而且这瑾瑾之前不是说不认识这朵荷花么,才多久功夫就聊这么起劲了,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是骗她的?甚至说,这小丫头的傻也是假的,这丫头说过的一切也都是假的?最喜欢她了是假的,她最好了也是假的,要一辈子陪着她也是假的?算了算了,还是别想太远了,赵书瑜看着里头的两个身影是越想越气,她气恼地袖子一甩直接离开了。
而书房里,荷华写到一半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她把信给撕了,又重写了一封,写完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个印章,沾了印泥重重地按了下去。
然后便让瑾瑾喊来了桃红让她去送信,而且必须得由她本人亲自交到人家府上去,荷华还递了块玉给她,说这是信物,免得人家不把信给递上去。
桃红一瞬间觉得自己充满了使命感!仿佛自己是个为了家国置生死于度外的伟大信使!而且真想不到这朵荷花居然跟那样的人家有关系,那岂不是瑾瑾也跟那样的人家有关系?那还真了不得呢。
她把信往怀里一揣,然后便在瑾瑾允许下怀着沉重的使命坐上了马车去那宋府了。
☆、第三十九章
那宋夫人看了荷华的信,几近昏厥,信上说着来送信的丫头就是那个可能是她女儿的姑娘,她忙让人去把那在偏厅侯着的丫头给请了过来。
桃红听说宋夫人要见她,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她何德何能,能让这样尊贵的夫人点名要见,还是那夫人的贴身丫鬟亲自来请。
但她也没胆子拒绝,便乖乖跟这名唤翠玉的姑娘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姑娘貌似有点尊敬她。
她见着那宋夫人正待要跪,那夫人却泪眼婆娑地扶起了她,还拉着她的手问她:“好姑娘,你同我说说,你多大了?你是多大年纪被卖去那赵氏家的?可还记得父母亲人?”
这,问这个做什么?但她还是老实回答道:“奴婢今年十九岁,十二岁奴婢便被奴婢家夫人买下来了,在到夫人家前不慎磕着头了,以前的事儿都记不太清了。”
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莫名觉得这位夫人很是可亲,像在哪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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