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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剑修撩妹GL 作者:凤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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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快穿

 
    南怀慕搓了搓手臂,瞧见自己身上穿着是打着补丁的麻布衣服,里面薄薄的一层破布棉花,被雪水融进去了,正粘成了一片,贴在皮肤上好不凄惨。
 
    再这么下去得生病。
 
    她没管太多,先四周张望了下,看见了一家卖包子馄饨的小摊,赶紧走了过去要了份热食吃。
 
    摊主是个老太太,似乎是认识南怀慕附身的原主,很快的就端了馄饨上来,还送了一小盘的榨菜,问南怀慕:“这会儿不练功呢?你偷跑出来,一会儿又该挨打。”
 
    南怀慕吞咽着馄饨,敷衍着应了几声。
 
    遭遇过末世的粮食短缺以后,即便是白菜馄饨,都令她觉得感动无比,吃一口便呼口白气。
 
    摊主见南怀慕没什么聊天的心思,又说了几句后,进内屋去了。
 
    南怀慕边吃边从器灵之中整理思绪。
 
    这时代是民国成立不久,底下三教九流的谈论清王朝,儒生们还想念着八股科举,读着四书五经,成日去酒楼嗑瓜子、对联子,娶了几房太太|安置在家里,凑成一桌打马吊。有能力的人握紧了枪杆子,进了军校,熬个几年出来,换上一身黑白搭配的警服。
 
    还有一帮子大少爷大小姐,家境甚是不错,可前途愣是迷茫,于是被送到海外进修,回来以后,穿着被家人瞧不起的洋服,和年纪差不多的朋友谈论什么新思想新文化。
 
    这世界的剧本便是以这群人为主体,没有特殊的主角配角,只是单纯的,如同纪录片一般,描述着不同人群的生活环境。
 
    他们有的人颓废,有的人振奋,漫长的民国岁月之中,他们有的活到了抗争,有的死于市井。
 
    南怀慕附身的这名原主,便是最没权没势的小炮灰,不出几年就要没命。
 
    原主名为南大花,从小被送进了北平的某个戏园子里头学唱戏,今年刚登过一次台,唱的是《贵妃醉酒》,她扮演里头的宫女,好好的一出戏,本是没什么的,就是该跪的时候不肯跪,不该跪的时候又腿软。
 
    这样的行为——师父说了,只能打。
 
    于是下了台,天天挨打,打的屁股流血,不能再打了,便在这寒冬腊月的被丢到了门口,头顶一盆冰水,贴墙站着。
 
    什么时候学会跪和不跪了,才能再上台去。
 
    南怀慕了解完后,一口喝干净了小白碗里的馄饨汤水,摸着自己有些暖和的身子,起身和老太太说:“这顿我先赊着。”
 
    老太太没什么说的,这群班子里头的小戏子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就算天天过来白吃饭,她也不好把人轰走了,于是赶紧挥挥手,让南怀慕快回去给师父认个错。
 
    南怀慕点了点头,回那灰墙大院去了。
 
    靠着记忆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屋子里并排摆了十来张小床,里头还有个人窝在墙角吃着番薯,这人理了个小寸头,穿着不合身的长袍,黑腻腻的仿佛许久没洗,瞧见南怀慕了,吓得差点将手里头的番薯丢出去。
 
    “大花,你怎么回来了?”她一出声,南怀慕才分出这是个小姑娘。
 
    “站完了就回来了。”
 
    “哦。”那人又啃了一口番薯,接着掰下一块来,问道,“吃不?”
 
    南怀慕说:“刚吃了馄饨,不吃了。”
 
    “你上哪去吃的馄饨啊。”那人将手中的小块番薯吃了,“刘婆婆家的?你也真是,八成又没给钱,你上回登台拿到打赏没?”
 
    南怀慕想了想,好像原主确实拿到了一些赏钱。
 
    那会儿有个团座跑过来看大戏,手下都是黄衣服的小警察,没听多久,就坐在一起聊什么合约赔偿,然后听了一句“来朝把本奏丹墀”,想到前两年溥仪退位时候的凄惨场面,忽的甚是怀念皇帝太后,就给每人派了一钢镚的大洋。
 
    这一钢镚自然贵重,原主回来以后偷偷藏枕头下,结果第二天就没了。
 
    原主胆子小,不敢闹,毕竟自己没唱好,以为是师父拿走了,可实际上,是被这屋子里的另个小姑娘拿去的。
 
    现在换了南怀慕,她肯定不愿吃亏,也不想欠下因果债和那小姑娘有什么牵连,她两步走到左起的第二张小床边,爬上去,敲了两把床头的柜子,将柜子挪开了,掏出一个泛黄的布袋子来,里头装了四五块大洋,还有一些翡翠珠子,对于班子里的穷学生来说,算是很厚的收入了。
 
    吃番薯的小姑娘吓了一跳,张开嘴露出里头嚼的稀巴烂的番薯泥,震惊的说:“你,你你怎么回事?你连巫月的东西都敢碰?我和你说,我可不会包庇你的,她问起来我保证实话实说。”
 
    南怀慕从里头拿了属于原主的那一个,抛了抛手中的钢镚,分量不轻,便带着笑意对那小姑娘说道:“无所谓。”
 
    巫月是这个班里头唱戏最好的,南大花是唱戏最烂的。两个人小时候都是霸王脾气,又都想唱小花旦,一见面就对骂泼脏水,没少被师父打。
 
    后来两人学乖了,便玩起了大院子里头的勾心斗角,不同的是,巫月一路众星拱月,干了什么都有人偏袒着,南大花这辈子就玩了一次栽赃陷害,被人言辞凿凿的揭穿,差点被打得没了命。
 
    南大花是死在了北伐的时候,那会儿她给一个不适宜的人唱了出不适宜的戏本,被当成了女干细,一枪毙了脑袋。
 
    她死之前,心心念念的便是自己那出没唱完的戏。南大花从小不爱唱戏,害怕唱戏,可当她长大以后,发现戏台已经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头了,她只能唱下去,一直唱着,甚至做梦都在想着怎么唱好一出戏来。
 
    南怀慕也不爱唱戏,修真界的仙人们高峰傲骨,虽宣扬众生平等,可也没几个修道的会去崇敬戏子。
 
    可这会儿,她还得唱下去。
 
    刚才从轮回石那撬来了一块棱角,她摸出来后才知,这东西竟也是要能量供给,她想研究轮回石,就得贡着。器灵之中的能量已经全被她丢给了轮回石的这块碎片,剩下的能量只能靠实现原主愿望来实现。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吃番薯的姑娘偷吃完了,将地上撕下的皮丢进了柴火盆里烧。
 
    边烧边和南怀慕聊天:“我明儿就要上台了,有些怕,你说我不会摔下来吧,其实我这会儿就腿软的厉害,根本站不直。”
 
    南怀慕想了想原主的记忆,说道:“不会的,大不了被打一顿。”
 
    番薯妹撇了撇嘴:“就是不想挨打,我还指望着这回的月钱送我弟读书去。”
 
    “读书钱挺贵的,你家看不上你这点钱。”南怀慕说。
 
    番薯妹笑:“你不知道,最近明家开了个什么私立小学,一年就一点钱,老师还都是留洋回来的。”
 
    南怀慕听见了“明”姓,便追着问:“明家是什么情况?”
 
    “你连这都不知道?现在北平最有钱的就是他们家。”番薯妹子将东西烧尽了,用火钳捣鼓了一下后,拿了盖子来灭火,“明家的三小姐嚷嚷着民主科学,就搞了这个学校来。听说读满几年后还给个东西叫文凭的,靠那个上哪都能赚钱去。”
 
    南怀慕做了然状,因那器灵的能量给了轮回石碎片,她不方便查阅资料,于是继续问:“你知不知道明家的小姐们都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明柔、明宫,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南怀慕听没有叫明铛的,便不再关心,对着番薯妹笑了笑,在床上打起了坐。
 
    她刚盘了腿准备引气,外头突然变得吵闹起来。
 
    番薯妹听见声音,蹲着下半身朝窗外窥了一眼,低声叫道:“哎哟,巫月怎么和人打起来了,明天还得上台子的啊。”
 
 第47章 民国戏子2
 
    巫月正在外头和人争执,不知道争着什么,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大,后来还引来了班主和两位师父,各自将手下的姑娘说了一通,揪着耳朵丢进了屋子里。
 
    南怀慕这个屋子的人都归一名王姓老旦管。
 
    王老旦揪着巫月进了屋子,一通数落,又看见了屋内的南怀慕和番薯妹,瞬间气的说不出话来,将三人看来看去看了个遍,竟不知道先骂哪个才好。
 
    “你们,你们倒是好啊。”王老旦叉腰抽出了鞭子来,决心管教管教,然而才碰到巫月的小半个身子,忽的瞧见了什么,将巫月下巴捏起来一看,惊奇道,“你怎么脸肿了?”
 
    巫月一听,瞬间花容失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谁打的?”
 
    巫月脑中死命地转着圈,想找出个能指认的人来,愣是半天想不出,最终小手一抬,指向了南怀慕。
 
    南怀慕正练着心决,感受到了一股恨意,便看向巫月,瞧了瞧她的侧半边浮肿的脸,见了上面隐约的巴掌印,淡然说:“这巴掌得是我这手的两倍。”
 
    这话算是直接道明了巫月是被男人打了。
 
    但其实即便不说,一些经验老道的伶人,又怎么能看不出深浅来?上头那巴掌力道极大,走向并不平齐,五指几乎覆盖上了眼睛,看着就知,是到了兴头上时,为了助兴而扇的。
 
    王老旦冷森森的眼盯了她半天:“明日去哪唱戏,你该不会忘了吧?”
 
    “是,是去……”巫月摸到了自己肿成硬块的脸,上头凹凹凸凸的,像是毁了容,她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答不出来了
 
    “去明家。”王老旦替她说道。
 
    巫月脸色又白了一层,好不容易回了神,聚着气,往眼眶里含了泪,三分媚态七分哀怜,对着王老旦说:“师父,我明日定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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