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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感觉她似懂非懂。

　　「Eillie，我现在在宋叔叔这，不好跟妳讲太久，先这样，有事我们再联络。」

　　「喔，好，妳快去吧！等我的好消息。」她说。

　　我挂了电话，走回原先的位子坐下。

　　「是Eillie？」叔叔先问了。

　　我点头。

　　「台湾那边，看起来很顺利？」

　　「是，有Eillie的帮忙，真的省事很多。」

　　「当时的小丫头们也都长大了呢！」阿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是啊，她们都很优秀。」

　　「等Olivia回来，再把她们都找来家里玩吧！」阿姨看着叔叔说。

　　「好，那有什么问题。」叔叔伸手握住阿姨的手。

　　我好想念，牵着孟晴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下来接触了太多跟孟晴有关的事，晚上我梦到她回来了。

　　穿着一身闪亮的舞衣，用魅惑的笑容朝我靠近，在我身边跳着勾人心神的舞步，性感狂野的挑逗着我。

　　半夜，我全身躁热的起来，「为什么，就连看不到妳，妳都有办法让我□□焚身？」我站在窗前，看着后院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之后，妳要好好补偿我。」我苦笑着说。

　　时间，可以走快些吗？

　　我在洛杉矶待了两天，充满孟晴的两天。

　　然后带着宋叔叔出的作业回旧金山。

　　如果翊霖知道这是他原先的计划，他会有什么想法？

　　或许会直接捧着白岩送给宋氏，看能取得什么好处吧！

　　是尔虞我诈的商场让他变成这样，还是我当时太单纯，没有看出他是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继续做我该做的事吧！

　　之后的日子很忙碌，我忙着整顿白岩，刚开始虽然有听到些不满，但逐渐上涨的股价，和回收的利润，这些成果都让一开始有微词的那些人乖乖闭嘴。

　　除此之外，我也开始进行一些人事异动，慢慢边缘化明显是翊霖那边的人。

　　我以为他会有所反应，但他没有。

　　是Eillie开始动作所以让他忙不过来了吗？

　　还是他跟宋氏有私下的联络？可是宋叔叔那边也没消息……

　　我思索着是不是要跟Eillie联络一下，距离她上次跟我通电话，也过了将近两个月。

　　过了几天，Eillie打来了。

　　「方总，先跟妳说圣诞快乐，然后有个礼物要给妳……」

　　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我们分开已经要半年了……

　　「方总，妳还在吗？」

　　「喔，嗯，我在。」

　　「擎天的内部整顿差不多完成了……」

　　「这么快？妳也挺厉害的喔！」我笑着说。

　　「唉，总是要有点实力的，不然丢脸可就不好了。这不是重点，我打电话来，是要问妳，接下来妳会希望我怎么做？直接对禹朔下手吗？」她问我。

　　「禹朔那边最近如何？」我问。

　　「我们为了试探他们，刻意在几个案子上跟他交手……」

　　「喔？结果呢？」

　　「结果证明那些男人都挺冲动的啊！为了不让我们抢赢，一连好几个案子的预算都拉高了许多……」

　　果然，很像翊霖做事的风格。

　　「Eillie，」我思考了一下，「直接出手吧。」下了决定。

　　「这么直接？下重手吗？」她似乎对于我的答案有些吃惊。

　　「是，我要他到美国来求援，然后，我会让他尝到苦头。」我咬着牙说。

　　「方总，妳……妳到底怎么想的？之前都不觉得妳有这么恨他……」

　　「Eillie，之前美国这里的情况充满不确定，我没把握能这么快保住白岩……如果这边进行的不顺利，势必需要多些时间，所以之前跟妳说得比较保留，但最近……也许因为妳那开始有动作，他好像没太多时间管我。」我想着最近他对于我一些比较大的动作都没什么反应。

　　「什么意思？」

　　「我最近开始处理他的人了。」

　　「要清理门户了吗？」

　　「差不多，我回来之后调整了一些他之前决定的案子，白岩被他弄得很不理想，若不是宋氏手下留情，应该早被并购了。」我说。

　　「这是孟钧叔叔跟妳说的？」

　　「他把原先的计划给我看了。」

　　我告诉她现在宋叔叔不时会跟我讨论许多案子，以前的、现在的都有。

　　「叔叔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过，他想把宋氏交给孟晴，但希望我能替他带着孟晴，在孟晴能够独当一面之前。」

　　「所以是说……」

　　「对，妳可以理解成他想把宋氏先交给我，觉得这样孟晴回来的意愿会比较高。」

　　「这……我怎么都觉得他这是在利用妳，方总，妳甘愿这样被他利用？」

　　Eillie很直白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要这样说也没错，不过我的确也学到不少。Eillie，妳不觉得，我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吗？能跟在宋孟钧的身边学习。」

　　「也是啦。妳怎么可以这么正向思考……万一Olivia还是不答应怎么办？妳觉得孟钧叔叔会怎么做？」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做好之后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一切的心理准备了。」

　　「不用担心啦！Olivia才不会让妳一个人辛苦……」

　　「唉，叔叔也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这么做的吧！但其实，我怕的是孟晴根本连我都不想要了。」我坦白说出我的担心。

　　「不可能啦！」

　　「Eillie，她离开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我，说希望我处理完这些事之后，能找到一个可以让我真正幸福，勇敢说爱我的人……」

　　「那妳就去找她，跟她说她就是那个人啊！」

　　Eillie的话如同当头棒喝似的打醒了我。

　　我怎么都没想过这点。

　　虽然我早已经认定她，但却还是被困在「她要我去找人」的圈圈里……

　　「唉，果然，再聪明的女人碰到爱情都会是笨蛋。没想到这句话也适用在妳身上。」Eillie听起来像是在笑我。

　　「真的耶……我好笨喔。」我不得不承认。

　　「算了，这也不能怪妳啦！我们都知道Olivia的死脑筋也很让人头痛。」

　　「不知道，这半年她好不好……」

　　「No news is good news，没消息就是好消息，Sonia没特别说什么，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吧！」

　　「嗯，希望如此。」

　　「所以，妳那边也都差不多了？」

　　「对。我们可以准备收手了。那个男人……我饶不了他。」这些日子，只要想到他对孟晴做的事，我的心就好痛。

　　「方总，我可以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吗？」Eillie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

　　「Eillie，」我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跟Eillie说。

　　「方总，我跟妳一样关心Olivia……事实上，Sonia说Olivia刚到她那边的头几天都睡不好，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一直说对不起妳……」

　　「什么？她……」Eillie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Sonia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妳……我们猜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怎么问，她都不愿意说……」

　　「Eillie，」我深吸一口气，「那个男人，对她做了很过份的事……」我把翊霖在我办公室装摄影机的事都告诉了她。

　　「孟晴从头到尾都知道摄影机的存在，她对我办公室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她为了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也为了让翊霖相信我们『只是玩玩』，她演了一出完美的戏。」

　　「所以，妳先生给妳看了那段影片？」

　　「他用那段影片揭穿我们的事。那些画面，看了一遍就不会忘，妳能想象孟晴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笑着接过他给的支票，然后说『价码不错，但差强人意』；才说得出『大家都是玩玩的，相信方总也只是逢场作戏』吗？」

　　「Olivia真的这样说？不对，她真的这样演？」

　　「对，而且那不是最让我无法原谅他的……」我说出了之后在Olivia家发生的事，关于那段影片的事。

　　「什么？他居然那样对Olivia……难怪Olivia会做恶梦……太禽兽了！方总，我要直接解决掉禹朔，他这种男人，一点都不值得尊重。」Eillie听完之后说。

　　「所以，我要让他一无所有。」我说得很坚定。

　　「妳会让孟钧叔叔知道这件事吗？」

　　「会。我会让他知道。我说了，我不会轻易饶过他。我要让他无助的来美国求援，然后让叔叔先处理他……最后我再出现，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为的是要让他付出代价。」我咬牙的说，想到他，我怎样都无法心平气和。

　　「好，我知道了。」

　　「还有，我会让Lisa知道他做的这些。」

　　「妳打算让Lisa知道他做的事？」

　　「是，我不知道翊霖跟她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愿意跟着翊霖这么久……不过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要的男人，我一点也不想要。只是，也该让她看看跟她睡了这么久的男人，是怎样的人。就当我做好事吧！」

　　「虽然我很想说妳恐怖，但……对付怎样的人，就该用怎样的方法。对付一个烂男人，用什么方法都不过份。」

　　「好吧，既然妳也这么觉得……」我开始想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

　　「我明天可以发新闻稿收购禹朔股票，到时再加上妳手上的，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禹朔就不再是他的了。」

　　「好，我安排一下，我要让他在我面前失去一切。他怎么对待孟晴，我绝对加倍奉还。」

　　跟Eillie通完电话，我打电话给Olivia，跟她说了我的想法。

　　「我百分之百赞成妳这么做！需要我帮忙什么吗？」她听完之后问。

　　「有，那部影片，我会再看一次，把所有对话写给妳，帮我打上字幕可以吗？」

　　「这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让画面更清楚，杂音更小，需要吗？」

　　「能这样当然更好……」

　　「好，我马上弄，等妳的逐字稿啊！」

　　看来Olivia比我还急。

　　「好，我晚点去妳们家，Sharon在吗？」

　　「在啊！我在忙的时候她可以跟妳聊天，这事不需要太久的。」

　　「那等等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把那段影片，纵是百般不愿，还是再看了一次，并且将那些肮脏龌龊的话硬着头皮写了下来。

　　该死的，我又生气了。

　　不久后，我到了Olivia和Sharon的家。

　　「来吧！我听Olivia说了。」来开门的是Sharon。

　　我把写好的东西交给Olivia，然后跟Sharon坐在客厅聊天。

　　「一切都还顺利吗？」Sharon主动问。

　　我点点头，把去洛杉矶的事情跟她说，然后我说出一直挂在心头上的事……

　　「Sharon，我其实很害怕……我怕我找不到她；怕她被我找到之后仍不愿跟我回来；怕她其实并没有这么需要我……最怕的，是她对我已经没感觉，甚至，她身边有了其他的人……那现在这一切，都白搭了。我又该怎么跟宋叔叔说她爱上了别人，我无能为力？改变的发生，仅需一个瞬间，如果那个瞬间已经发生，那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