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姓张,嚣张的张(gl) 作者:夜夜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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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都各自回家了。李占文开着车,送袁美珠回家。在到达袁美珠家门后,为袁美珠拉开车门。袁美珠看了看李占文一眼:明天,你愿意来送我上班吗?李占文听了忍着内心的激动:愿意!没问题。袁美珠与李占文挥手道别:那明天见,占文。
作者有话要说: 友谊万岁!
☆、天荒,地老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张小姐与我达成共识,逢星期一至五在我家陪着我,周末便到她家。美珠渐渐地接受了李占文了。而祝明星与王玉莹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这天,我和张小姐如常地坐在那张长长的木椅上,相互依偎。直到日落才去她家里一起吃晚餐。
最近的我,头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呕吐和休克的症状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可张小姐还是每天都笑着与我一起过着每一分每一秒。我也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维持现状。依然每晚去她家里吃饭,一切都那么如常。
为张小姐跟李占文请了长长的假期。李占文本来不肯,后来可能也看出些端倪吧,也就没有拦着,爽快地答应了。还叫我好好珍惜张小姐。即使他不说,我也会的。
我想起张小姐说要坐摩天轮,这天便与她去了天津,坐上了天津之眼。我们在轮厢里,一人一边,静静地坐着,牵着手,四目对视着。本来最高处的美景,却也没有去细看,感受着轮厢那高高低低的地心引力,我们在最高处相拥在一起。没有说话。
我知道张小姐又要哭了,在她紧紧拥着我的那刻。我问道:后悔我的选择吗?张小姐摇摇头:不,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尊重。我笑了笑:谢谢你。张小姐却说:让我哭最后一次。我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第一次在她面前唱歌,唱起了《幸福摩天轮》。
直到一轮终了,我们走出轮厢,我问她:还要再坐一次吗?她摇了摇头,倚在我怀里:我已经记住了最美的风景。我与她相拥,早已忘却身边的路人游人了。在附近的景点与她手牵手静静地走着。
我与陈若瑾一直瞒着家人,瞒着李总和美珠,过着这些看似简单的小日子,只有我知道,陈若瑾的一分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有次,陈若瑾说带我去见见她的舅父舅母,天知道,我紧张得要死。而美珠也逐渐接受了李总,虽然看着他们还有些别扭,但慢慢来吧。陈若瑾的舅父舅母,也就是美珠的父亲母亲,很和蔼也很随和,其实跟我家的氛围差不多。
陈若瑾还跟我介绍了美珠家的刘婶,原来这刘婶以前是陈若瑾家的保姆。但她们相处却没有那种宾主关系。让我觉得,刘婶就是陈若瑾的奶妈。也对刘婶恭敬起来,而刘婶对我也是笑容满脸,慈祥可亲。
那天之后,我也算是见尽了陈若瑾的家人了。然而,某一天她说带我去看摩天轮。当我们来到天津,坐上那个向往已久的摩天轮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比起坐摩天轮,她在我身边就好了。坐不坐摩天轮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可是,她却还记得,国庆节前,我安排的节目。内心不激动是假的。
我们对坐在轮厢里,默默凝视着对方。摩天轮外的景致,我也早已无瑕顾及了,我只知道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她,而她亦一样,与我深情对视。我感受到轮厢那忽高忽低的重力感应,不料那轮厢突然停下,很是害怕,陈若瑾却拥着我。那一刻,仿佛她就在告诉我: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让我不自觉地流下泪。
是的,我很害怕,并不是害怕摩天轮的突然停下,而是我在害怕失去她。直到她在我耳边唱起了《幸福摩天轮》。我还是第一次听她唱歌,唱着这首不咸不淡又意义深明的情歌,我的眼泪终是没法停止,她还是轻轻拍着我的背,一边唱,一边安慰着我,直到我们坐完一轮。
出来后,她问我要不要再坐一轮,我心里最美的风景已经定格了,只想与她相拥,任由路人游人好奇的目光,那一刻,世界仿佛只有我与她。
☆、永远,几远
我们结束了摩天轮之旅后,妈妈最近追问我,我便撒谎称与陈若瑾出差。可是我知道,很难再瞒得住。那一晚,她如常陪着我准备回家吃饭,可是她又休克了,我给妈妈打电话说,与若瑾不过去了,工作上遇到些事,又让妈妈不用担心不要等,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妈妈还是嘱咐我和陈若瑾注意安全,天知道,我在医院挂了电话,又忍不住想哭了,可陈若瑾说过,要我开开心心的活着,我不能哭,我要坚强起来,抹掉泪水,看着医生在为病房中的她忙碌着,我蹲在一边,不忍再看。
我真的好想哭。可是,我不能哭。不然若瑾醒来看了后,会不开心。我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直到医生出来了,问道:病人的家属在吗?我马上站起来:在。医生又说:进去跟她说说话吧,可能,也熬不过今晚了。做好心理准备。本来忍着的泪水,听了医生的话,还是忍不住落下。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答应了若瑾不再哭的,可我还是反悔了。我推开那扇沉重的房门,看着陈若瑾挂着氧气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走过去。我走近她,握着她的手放到脸颊上,她的手有些冰冷,见我哭了,想说话可又说不出,看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还有她的手,正努力地为我拭泪。
我看着她的嘴,像是在说话,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她艰难又微弱地说了:翠翠,我爱你。我听了还是看到她满目温情地看着我。我的泪终是滴落到她的脸颊上,泪流不止。若瑾,我也爱你。可我没有说出口。我伏在她身上,挽着她的手,肆意地哭泣。直到听到心电监护仪成了一条直线,并“嘟嘟”地响着。我知道陈若瑾离开了。那个说爱我的女子,离开了人世。
她挨不过公司的年会,明明明天就是。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圣诞前夕离开了我,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还如此繁荣的世界。我整理好情绪,按了一下病床前那个红色的按钮,许多医生护士快速涌进来,给她急救,我在玻璃窗看着那个早已没有任何心跳迹象的陈若瑾,拨打了家里的电话,良久才有人接,是妹妹。看着医生好几次也没有办法抢救成功,随即在陈若瑾身上挂上了白布,直盖头部。
张小妹拿起固话:喂~喂~有人吗?
张翠翠最后还是说了:陈若瑾走了,在XX医院。随即无力地挂了电话。打给了袁美珠:陈若瑾走了,在XX医院。又给李占文打了一通:陈若瑾走了,在XX医院。又给祝明星打了电话:陈若瑾走了,在XX医院。
当大家陆陆续续都来到医院时,看到张翠翠倚在病房门前,失魂落魄。张妈妈与张小妹赶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了里面的人盖着白布,不敢相信是真的,但张翠翠一滴眼泪也没留下。随后袁美珠一家与李占文也纷纷赶来,袁美珠冲进病房,翻开那白布,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毫无生机的陈若瑾,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李占文拥着袁美珠安慰着,也是留下了泪水。
袁父袁母看着这一幕,袁父对着张翠翠指责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啊!袁母却扯着袁父去一边:冷静一下。她比你更难过!大家早已哭红了双眼。
张翠翠想起了陈若瑾之前跟她提过的周律师。张翠翠拿起了手机,拨了周律师的电话:陈若瑾走了,在XX医院。依然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安静得仿佛陈若瑾没有离开人世一样。每个人接到张翠翠的电话后都是表现惊愕,甚至不可置信,但看到张翠翠如今模样,或许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她还是压抑自己。
祝明星与王玉莹也赶来了,王玉莹伏在陈若瑾身上嚎啕大哭,祝明星在一旁安慰着。而迟迟赶来的周律师见到这么多人,看了一眼那个消瘦与离世的陈若瑾,不禁叹气:请问谁是张小姐?
☆、地铁里的心灵悸动
我知道这一天终是要到来的。本来约好要去张小姐家里吃饭的,可,看来,该是时候离开了。张小姐说过不要我留下遗憾地离开,在我弥留之际,我想着,我是不是欠她一句表白呢?所以,我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与她说出了那三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爱慕,我爱她。这样,她也没有遗憾了吧。
看着她难过的哭泣,我还是很想安慰她,用尽力气,但身体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生离死别什么的,仿佛自爸妈那一次早已看惯,不惯的或许是身边这个爱哭的张小姐吧。她一边哭着,一边看着我,我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爸,妈,我来找您们了。与世长辞。
周律师先让大家围在一边,随即说着陈若瑾生前所交代的事务,包括财产分配。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去听,张翠翠却听得认真。周律师又将一袋用牛皮纸袋包好的东西递到张翠翠面前:这是陈小姐生前叫我保管的,说日后转交给你。张翠翠接过那袋东西,紧紧地抱着。
周律师见大家情绪低落,也不好再叫张翠翠和袁美珠签文件。随即拍了拍张翠翠臂膀:我迟些再联系你吧,张小姐,袁小姐。随即看了盖着白布的陈若瑾一眼,鞠了一个躬:陈小姐,一路走好。
袁父袁母为陈若瑾办理了丧事,张翠翠一直守在身边,以陈若瑾妻子的身份,披麻戴孝那般,接待着前来为陈若瑾吊唁的昔日同学或同事。其实也不多。如她的性格一样,她不喜与太多的人接触。公司有同事来看她,都怀着悲伤的心情安慰着张翠翠,也明白了张翠翠和陈若瑾这几个月没来公司上班的原因,而当日那位陈小姐来到陈若瑾的灵堂也不禁失声痛哭:好人为什么都那么早死?
大家看着张翠翠这般,不哭不闹,也是十分担心。李占文和袁美珠等人也担心张翠翠想不开,可张翠翠却说:放心,我没事。我答应过她的,会好好活着。是的,有时候活着的人比逝去的人更难过。只是,我们还有责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张翠翠早就摘下了陈若瑾脖子上的戒指项链,让她入土为安。应了陈若瑾的要求,陈若瑾最后和她爸妈葬在一起。打点好这些后,留在陈若瑾的家中,以陈若瑾妻子的身份自居。打开了当日周律师给她的那袋文件。有一条钥匙,一个U盘,还有一些房屋地契之类的。而她最后看到了一封“给张小姐的信”。
小心打开,信中写道:
亲爱的张小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后,恐怕我已经离开了你的身边,到达另一个世界寻找幸福了。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放下我后,找到属于你的幸福。那条钥匙,其实是我四年前在英国的一间银行保险柜寄存的东西。你有空可以去看看。至于U盘,你猜猜是什么东西?不过就算你才猜对了,我也没法再奖赏你了。如果遇到问题,便去找周律师,占文美珠他们,我相信他们也是愿意帮助你的。最后,保重,张小姐,好好照顾自己。
爱你的若瑾
2016年9月29日
我拿着U盘走进若瑾的房间,开启了那台不常用的电脑,发现有密码,输入她的生日,年月日试了好几次都不对,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最后省去了年份,终是进了电脑桌面,我把U盘小心插,入,打开一看,原来是她写的故事,名叫《地铁里的心灵悸动》。她把与我遇到的一切所有,写成了一本书,只是这本书写到了2016年9月29日那天,便停止了。
☆、希望
我看着看着又哭了。想起与她的种种,还有她手机上的屏保,我们在爱琴海一起,她背着我,我喂她吃东西的照片。如今,剩下我一个,守着她的屋子。体会着她当年那么无助与绝望。
还有那架钢琴,她每晚给我弹《Fly me to the moon》,她说,每次不经意听到这首曲也会想起我。我看着她家中的一切,可是,倘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而她,一直在这个屋子里独自生活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一夜无眠。
周律师今天约了我和美珠在陈若瑾家中,说是要签一些文件,当我看着那些财产转移,我忍着眼泪,默默签完。而美珠却和周律师说,希望把那些股份也转到我名下,我看着美珠,美珠却说:人都不在了,金钱也不过一张废纸。周律师随即又在手提笔记本上重新整理了一份协议,若是没有异议,叫袁美珠到时候再签一次名。袁美珠点头。
我有些好奇,问了周律师:周律师,请问你知道若瑾四年前在英国银行的保险柜存了什么东西吗?周律师一听,笑道:她有跟你提这事啊?我点点头。周律师看着我说道:陈小姐那时候想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生孩子,所以去医院存了卵子,而那个保险柜放着的是陈小姐当年存放卵子的证明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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