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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GL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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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乐观的念头,在看到钟离一层不变的严肃神情时,全部瓦解。陆远眉头拧起来:“你解决不了?”
    钟离想了想,怀着关切建议:“小远,崇华的事,暂时先放下。你好好拍你的新戏,或者来跟我学几年。趁爸爸还有力气,能导的东西,也好把这辈子的经验都教给你……”
    “你是让我就这么算了?”陆远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钟离话说了一半被打断也好脾气地没有生气,语重心长地教导他:“最不能做的事就是硬碰硬,弄得两败俱伤。那个崇华,现在看来是背后有人,没弄清楚这个人是谁就轻举妄动是不明智的做法。”
    陆远一口气憋在心头火气大得很,可是他自己对付不了崇华才喊钟离来,现在钟离的意思很明确,先观望,再做打算,陆远还能有什么办法。他脸涨得通红,恼怒都流露在表情上。
    这时助理给了发了微信。陆远为了摆脱这种恶劣的心情连忙低头点开新消息。微信内容是一个视频,他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在那拨人冲上来的时候,崇华就示意森和用手机录了视频。倒不是她神机妙算知道会有用得上的地方,而是陆远给她的印象实在太糟糕,又阴险又不折手段。
    她自然要防一防,最好就是把现场录下来,如果有什么事,也能做证据。
    视频被森和在恰当的时段传上网络,因为陆远和网友谴责的是剧组打人,所以用的是《囚徒》的官方微博。
    一上传,等待已久的网友都感到无比满足,只有“受害者”控诉,没有“施暴者”回应,就像屋檐上掉下了一只鞋子,大家都等着另一只鞋子也掉下来,可那只鞋子偏偏稳稳地在上头,怎么都下不来,实在是太折磨仰头等鞋子的围观者了。事情过去了大半个月,《故园无此声》虽还在放映,但宣传已经结束,崇华的回应终于来了。
    高冷地甩出一个视频,配上一句“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就是那么直率简洁。
    路人表示被帅一脸,看完视频,路人转粉。
    视频从那拨充当小喽啰的工作人员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开始,他们要先来的《囚徒》剧组把地方让出来的言语又嚣张又不客气。之后陆远上来,跟恶霸似的,看到崇华,也没多客气,再然后的动手也是陆远先起的头。
    通常是恶霸作恶到底的情况没有发生,在大家为视频里看起来文弱的多的崇导一方提心吊胆的时候,被编入工作人员充当搬行李的苦力的保镖的打斗动作太帅了!虽然不至于像电影里用了特效的动作那样激动人心,但一招一式,利落有力,外行人都能看出是专门练过的。
    陆远的最后结果和他自己发出来的一样,都是倒地呻吟,但现在,再没有人同情,只有看到恶霸被打倒在地后的大快人心。
    经过这么几次的反转打脸,估计再有下次关于崇华的负面新闻,也没多少人肯信了。反转的角度太彻底,崇导不能黑的印象恐怕要自此深入人心。
    这回,不吱声的轮到了陆远。他灰溜溜地出了院,被钟离带回家。菠萝娱乐也不敢出声了,之前黑崇华他们黑得最厉害,森和发了视频后,他们的立场就变的非常尴尬被动。被网友追着骂了好几天,干脆也像陆远那样,不吱声了,可他们是媒体,媒体不吱声,还怎么发布新闻?
    到出刊日,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出了新刊。当日傍晚,看到下属送上来的文件上,当日最终销售数量后的数字让主编大惊失色。相比上月,销售数量减半。
    哪怕是娱乐新闻,也是新闻,都是要求真实性的,那么失真且没有公正性的的媒体,读者不会喜欢,况且市场上,有很多其他选择可以取代。
    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短时间内,陆远也不可能出来碍眼了。崇华小小地松了口气,说:“没碍眼的人真是太好了。”
    崔贞想了一下,只是笑笑,没说话。
    天气渐渐冷了,枫叶也红了。崇华穿上了长款的风衣。她见崔贞了然却不说话的样子,觉得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真好。但她还是笑着说:“你怎么不担心呢?万一我解决不了这个事,就麻烦了。”看现在陆远多灰溜溜,就知道没录这个视频后果会多糟糕,先前那段时间的不在意完全是手里有底牌。
    崔贞却很冷静:“你解决不了,还有我。”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会认为崔贞是将自己当做比崇华更厉害更高一阶的人,可事实,只不过是前世留下的习惯,她会尽一切力量替崇华完成她做不到或者不能做的事,只要她能安然无恙。
    崇华奇迹一般地听懂了。她转头,看着崔贞淡然的神态,心动到不行。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这里是赫盛总部所在的大厦,地下车库的安保工作做得极为缜密,不会让狗仔进出。崇华停下车,崔贞拎起包,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崇华拉住了她的手。
    崔贞不解地回头。
    崇华笑了一下,点点自己的脸:“要阿贞亲亲才有动力工作。”
    亲吻或拥抱,崔贞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仍保留着矜持与羞涩。崔贞企图用冷脸来打消崇华的念头,可是崇华锲而不舍的不松手,执着地等着能给她动力的亲亲。
    崔贞没办法了,无奈地坐回位置上,然后,凑过去,在崇华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激情深吻的时候,也许感觉不到,可是,这样清新的一个落在脸颊上的轻吻,却充满了青涩的味道,让人脸红心跳。
    崔贞轻轻一碰,就离开,崇华转头,在她完全退开前,吻上她的唇。柔软的嘴唇只是没有间隙的贴着,就让心被爱装满了一般的满足。
    崇华感觉到被她握在手里的手紧了紧,像是紧张,又像是娇羞。她什么也没有做,退开一点,崔贞的眼睛近在咫尺,她总是深邃清冷的眸子像仲夏夜漫天繁星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洒满了金子般的光芒。
    
    第52章
    
    汽车从赫盛地下停车场驶出,前方宽阔的马路恰是一个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崇华踩下刹车,车子平稳地停下,她转向左边,赫盛大厦在早晨的阳光底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玻璃墙干净光洁,纤尘不染,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这是整条路上最受人瞩目的建筑。
    有崔贞在身边,似乎连和她相关的一切事物都会十分自然的用柔软的目光去凝视。一栋充满了刚硬味道的大厦,因为崔贞在里面,变得可爱起来。
    绿灯亮起,崇华收回柔和的目光,踩下油门。
    接下来,崇华没有去工作室,她来到隋氏楼下,然后拨通隋安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隋安就下来了。
    成熟稳重的黑色套装,大步流星的步伐,完全就是成功女商人的模样。崇华有阵子没见姐姐了,不过她们两个,原本就是聚少离多,也就没什么久别重逢的兴奋感,都习惯了。
    隋安坐到驾驶座上,她看了看崇华,见她一切都好,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什么时候把她带给姐姐看看?”
    “看什么啊,别急。”崇华倒是不奇怪隋安会知道。从苏洽跟她扯上一点关系,她就反感地撇清这点来讲,最近她和崔贞的新闻那么频繁她还怡然自得,隋安能猜到也不奇怪。
    见她还没有让崔贞和家人见面的打算,隋安就没再多问下去。恋爱那么私人的事情,只要自己觉得进度可以就行了,并不需要家人朋友的过多干预。隋安自己,也是在和郑嘉丽感情非常稳定的情况下,才将她介绍给崇华的。而现在,她和郑嘉丽已经不是单纯的交往关系了。三年前,她们就在国外领证结婚。
    “嘉丽姐呢?好久没见她了。”崇华想到好多天没郑嘉丽的消息了,上一次看到她的新闻还是半个月前,她在某个晚宴上举杯微笑的照片。
    “接了部电影,去外地拍了。”关于郑嘉丽的行程,隋安了然于心。
    “这样总是分开两地,不会很想她么?”郑嘉丽和所有明星一样,经常去外地,一去数月,也不是怪事。但是,仔细研究郑嘉丽的行程,就会发现,她总是在竭力将自己的通告限制在本城之中。而隋安,也是一个忙人,外出开一趟会,一去一周也是经常的事。
    崇华总是觉得她们两个一年中所有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一个月。可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们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
    “习惯就好。”隋安回答,不过,没有人会习惯思念的,她又说,“去年的时候,嘉丽提过一次要孩子的事,我也觉得,如果要孩子的话,可以开始考虑了。我准备这次嘉丽回来,跟她商量一下是领养还是自己来生。”
    有孩子的话肯定就不一样了,在家里的时间肯定会多起来。
    崇华也觉得这样不错。不过她自己对小孩无感,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这是两个人的事,应该问问阿贞的意见,她心想。可是一想到崔贞会对除了她以外的人露出温柔的神色,崇华就非常吃醋,哪怕那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婴儿,崇华都受不了。她没办法疼爱一个跟她抢夺崔贞的目光的孩子。
    还是,先别去想它了。
    两个人聊着天,车子渐渐地越开越偏僻,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了下来。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她们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座监狱。
    和所有的监狱一样,这里威严恐怖,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
    一下车,崇华就收敛了笑容,眉头压得低低的,眼中冷淡无情,她身边的隋安也同她差不多。
    二人办了各种手续,来到访客室,等了一会儿,一个戴着手铐穿着囚衣的中年男人在狱警的带领下推门进来。
    他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隋安和崇华坐在桌子的一端,看到男人进来,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出声。他们只有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可是从这个显出明显的苍老的男人进来那一刻起,时间就变得无比粘稠缓慢,慢到一秒钟似乎被掰成了几万份,一份一份的挪过来一般。
    男人看到崇华,眼中的精光骤然收缩,憔悴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不甘愤怒,但这些负面情绪都只有短暂的片刻,就回归平静。
    狱警出去了,带上了门。
    男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戴着手铐的双手被他放在膝上,置于桌子底下,崇华和隋安的角度无法看到的地方。
    这像是他在两个女儿面前竭力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
    从立案到捉捕到判刑,过去了大半年,这已经是快的了。隋安没有用□□的罪名告他,而是将之前崇华为了对付他收集的几个经济贪腐的证据匿名寄到了检察院。经过查实,周先生总共贪污的数目,足够他在监狱里待上二十多年,而二十多年后,他已经年过八十。
    这一生都没指望了。
    “有什么事,你说。”等他坐下来,崇华就开口了。
    周先生没急着说话,他先认真地端详了崇华一阵,崇华淡淡地坐着,任他看,既没有不自在,也没有心潮起伏。
    周先生神经病似的大笑起来:“你不一样了。”最没当做威胁的人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现在想起来不可谓不讽刺。
    崇华抬了抬眼,没吭声。
    要比商业上的手段,两个崇华加起来也不是周先生的对手。一个在商海起伏数十年,积累了大量人脉资金,一个从不关心家里生意,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根本没有可比性。崇华把周先生赶出隋氏的手段相当阴险,也完全没走正道。但不管过程如何,谁胜谁负,已经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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