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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GL 作者: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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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贞那么忙,她怎么舍得她累了一天回家还要给她做饭。崇华说完,也不等崔贞回答,就抢着去了厨房,一副不许与她争的样子。
    
    第54章
    
    这间房子是崇华去年的时候搬进来的。从那时起,房子里就挺没人气的,像只是一个随时会来,随时会走,只做暂时停留的旅舍。
    崇华对这里也没多少归属,拍《与斯嘉的三百六十天》的时候,她去外地,一去两个月,回来用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冷冷清清的,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有钟点工定时打扫,这里没有像电影里主人出远门的房子一样,染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有灰尘,少了打扫的麻烦,也少了打开尘封回家的感觉。
    从崔贞搬来这里,就不一样了,洗漱台上有了两个人的物品,衣柜里两个人的衣服交叉着挂,书房的柜子里有一半放着崔贞的剧本、文件。她们共享一个空间,扫除了冷清,让这里像一个家。
    厨房不再只是装饰,里面的厨具依旧纤尘不染,却明显可以看出这里被人频繁使用。崇华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她转身,看到崔贞跟了进来。
    最后的结果是,崇华主厨,崔贞在边上给她打下手。
    晚饭之后,崔贞才示意崇华坐到她的身边来。
    崇华有点忐忑的过去,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跟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谈恋爱有一个不好的地方是,一旦对方板起脸,做出要谈一谈的架势,很容易就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崇华在她身边坐下了,膝盖闭合,双手放在上面,侧过脸看着崔贞。
    崔贞见她局促拘谨的模样,略一思忖就将到了嘴边的问话换了个更温和的方式:“你今天不开心?”
    路上崔贞就注意到崇华情绪低落,但她那时没有问。她更倾向于把崇华喂饱了,然后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解决难题的办法。
    像是围着专心工作的主人身边转了好多圈的小狗,主人终于弯身抱起它,崇华没忍住,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面容上还要努力维持深沉,点头:“嗯,是挺不开心的。”
    如果在路上,她演得还算自然还算像,现在则是完全破功。崔贞单手撑着脸侧,配合地问:“嗯?怎么呢?”
    长风衣的外套脱下了,她穿着白色的真色衬衫,黑色的长发披下来,颈项白皙得能看到底下细微的青筋,优雅,理智,却有着与理性品格相反的温柔。崔贞身上的每一个细节落到崇华的眼中都会放大,染上一层美好的光芒,就像傍晚橙黄色的阳光,让人留恋,让人珍惜。
    能够这样挨得很近的坐着,四目相对,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对方,这应该是很幸运的。可是,明明是很幸福的时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崇华却觉得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悲伤。这种悲伤潜藏在她心底很久了,有时蛰伏,有时就会冒出来。
    可能是身在幸福中的人才会有的吧,因为幸福,所以患得患失,所以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
    崇华的目光凝邃起来,崔贞带着笑意的眼眸随她的变化换上了认真,她担心地看着崇华,再一次问:“怎么了?”
    “阿贞,我……”崇华想说我爱你,可是话到嘴边,太阳穴的位置尖锐地疼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让她不要说,不要给崔贞负担,不要让她觉得有压力,把选择权放到她的手里。崇华不甘地皱了下眉头,在她的观念里爱一个要主动,而不是这样畏畏缩缩的,可是当她这么认为,太阳穴的痛意更加尖锐,像是惩罚她的自作主张,那阵痛意尖锐而霸道,像一把剧烈旋转的电钻对着她的太阳穴残忍地往里钻。她不得不放弃把话讲完,什么都顾不上地抬起双手揉捏剧痛的位置。
    比上一次看到景帝陵墓更加严重,崇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怎么了?崇华在痛意折磨中心慌起来。她抬起头,在一片重影模糊中依稀看到崔贞煞白的脸色,她感觉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那个怀抱想要给她力量,她奇迹般地不再慌张了,意识也随着消失。
    陷在黑暗当中,崇华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轻了,像踏在棉花上。
    她来到一个地方,那是一座山,山上光秃秃的,山下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形成一种衰败,一种繁华的落差。
    崇华站在那座山前,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有一队人骑着马来,为首的那个穿着玄色的衣衫,戴着玉冠,这是一个有地位的人。崇华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就往前走了一点,但是任凭她怎么往前都绕不到那群人的前方。
    他们在山前停下,玄衫男子身具威严,他平静的容颜有一种上位者说一不二的气势。但是崇华却凭感觉认定这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女子下了马,她将缰绳扔给她的随从,自己朝山走去,崇华也跟了上去。
    那山有一座石筑的门,女子走进去,她的身形绷得僵直,她一路往里走,越走到里面越显得神思不属。崇华慢慢的认出来了,有一道灵光在她脑海中闪过,随着越往里,看到里面的格局,她知道这是哪里了。
    在外面她就觉得这座山很眼熟,她见过无数次,在电视上,新闻里,这是景帝陵墓所在的山脉。
    为什么她会来这里?
    那女子一路往里走,沿着台阶越走越下,她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地宫。
    那里有一座梓宫,在地宫的正中。崇华看了看四周,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和先前在她脑海中出现过的宫殿一模一样,像是一个完整的复制。那个女子在棺椁前坐下了,她采用的是跽坐的方式,在一个坐榻上,这与景帝那个时代的坐姿完全重合,崇华也在她边上坐下了。
    她一动不动地,眼睛里是刻骨的悲哀。
    那座棺椁中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崇华心想。
    女子没有说话,她坐了很久很久,她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唯有苍凉,唯有怀念,就在崇华以为她会沉默地来,沉默地走,她突然唤了一声:“阿娘……”
    这两个从她口中出来,掺杂着思念,掺杂着痛苦,复杂而难言。她笑了,那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她就低头把脸埋进手掌,哭得像个失去亲人惶然独存的孩子,在山外威严的男子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的平凡人。
    “阿娘……”“阿娘……”一声又一声,比绝望更加绝望,她的心早就伴随这个人躺在这里,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点快乐。她想陪着她,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只要是在她的身边。
    崇华竟然能够感觉到那种折磨煎熬,那种痛苦思念。
    到这时,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能够进入这里,哀声痛哭的只有夏侯沛,而那座棺椁里长眠的人唯有崔太后。崔太后是在景帝即位当年亡去的,她现在的样子,至少有三十了。十余年过去,她仍是伤心如此,这样的痛,要何时才能好。
    想到这里,崇华心头扑通了一下,景帝在位只有十一年。她去看那个痛哭的女子,但人却不知何时消失了。可她压抑的哭声却像仍停留在这座地宫中。
    崇华睁开眼,脑袋昏沉的头意让她禁不住咬住了嘴唇,可是,当她意识完全清醒,她才发现,头疼并不算什么,在她昏迷的时候心脏处像被戮杀一般刺穿翻搅过一般,现在醒来仍能感觉到像是在心脏扎了根般的余痛。她不禁微叹了口气,只是一个梦竟然那么真实。
    她扭头,才发现崔贞趴在她的床头。她睡着了,黑发已有点凌乱,挡住了她的面容。看惯了崔贞一丝不苟、理智克制,这还是崇华第一次看到她没有形象的趴在床头就睡。崇华幸福地弯了弯唇,可是在看到崔贞的那刻像经历过戮杀的心脏又一次疼起来,甚至她的内心深处还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接二连三地出现头疼,崇华多少感觉到恐怕和梦里的那个人有关系。可是等她现在去回想,梦里看得很清楚的容貌却模糊得一塌糊涂,完全想不起来。
    景帝啊,有人说她是被谋杀的,因为景帝本纪里有记载,说她的死状和她的父亲一样,她的父亲是被妃子毒死的,这在历史上有明确的记载,因此,不少人持有她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观点。可是,遍观当时朝野,没有人有这样的动机,而当时宫廷的情况,也没有人有给她下毒的能力,所以另一种观点坚持认为她是操劳过度猝死的。
    经过刚才的梦境,崇华觉得她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那位千古传诵的英明君主,只怕是自杀的,而当时的朝廷和继任之君担心这个事实会伤害到景帝的英明,就将它掩饰了。所以,才有两种谁都说服不了对方的情况。
    阿贞那么关心景帝的消息,这个可能,要不要告诉她?崇华小心地翻身,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看着熟睡中的崔贞,这时候的崇华不再是平时想要抱抱想要亲亲,想尽办法得到崔贞关注的小狗似的模样了,她眼中的温柔认真无边无尽,深厚得看不到底。
    
    第55章
    
    这里是医院里的一间病房,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床是白色的,被褥也是白色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里,不算重,也就不觉得刺鼻难受。
    窗帘紧闭,没有一丝亮光,房里只有两盏算不上明亮的床头灯开着。
    崔贞原就白皙的脸庞更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透明,她眼睛闭着,却很不安稳,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像随时都会醒来。
    一定吓坏她了。崇华心疼地想。
    过了一会儿,崇华还是决定把崔贞叫醒,病床虽然小,但足够两个人挤一挤,这样趴着睡到天亮,醒来肯定腰酸背疼。
    她准备摇醒她,但手一碰到崔贞的肩,她就立刻醒了。
    她的神色里没有一点睡意,一张开眼就察看崇华的状况,发现她醒了,她松了口气,然后用手撩开崇华额前的发丝,柔软微凉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头还疼么?”
    崇华喜欢她掌心触碰的感觉:“不疼了。”她一边回答,一边抬手覆上崔贞的手背,然后带着她的手下滑,贴到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吓到你了。”崇华歉疚地看着崔贞。明天,也或许是今天,要继续拍广告,这个广告不能无故推延,摄影棚、导演、工作人员、道具,用一天就是大笔的花费,广告商不会乐意花多余的钱。她不但吓到了崔贞,还害她牺牲了休息的时间。
    崔贞被她的这句话弄得沉默了一下,她确实被吓到了,眼看着崇华在她怀里闭上眼,失去意识,心神俱灭来形容都不足为过。她用最快地速度叫了急救,然后紧紧地抱着她,一点都不敢放开。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有的只是一个念头:如果崇华出了什么事,她会陪着她,她会一直陪着她,不管她是生是死,她都会在她身边。
    可是,她不应该觉得抱歉。
    崇华温热的脸颊还贴着她的掌心,热度通过接触传导,崔贞觉得自己总是微凉的手也随着提高了温度,接着是她的手臂,身体,心脏。就像上一世,崇华是她苍凉生命中唯一的亮色。崔贞眼眶一热,她说:“崇华,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这样直白地表达内心的话一点也不像崔贞会说的,她一向都是克制自持的。只有在乎才会一反常态吧?她真的吓坏她了。崇华怔忪了片刻,然后幸福地笑了起来。她往边上挪了挪,掀开被子的一角,说:“你快上来,我要抱着你睡。”
    崔贞顺从地脱了外套,躺到崇华的身边。
    崇华把她揽到怀里,体温交融的感觉太好,她舍不得松开一点。
    崔贞独有的清冷香味像最好的安神香,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医生没有查出你的脑部有什么问题,只要醒来就没事了,但是听说你上半年的才受过刀伤,他建议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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