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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夏光gl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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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我是不管这个事的,丝毫不知道一楼的租客已经换人。我只知道我的□□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汇入,有时会晚那么几天。
  妹子,你稳喃?他看见我后说。
  他问我找谁,他说着不知周边那个村的村话问我。我很庆幸我们学校里到处都是不同地方口音的人,虽然我不会说他们的话,但我会听。
  我说我是这房子的主人。他惊讶了一下说,房东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吗?
  我想他说的是大伯。于是我给大伯打了电话。大伯跟他解释清楚后,中年人对我抱歉一笑,说,不好意思,之前租房是找他签的合同还以为房主是他。
  没事。我冷淡道。
  然后他跟我说,他家一共有四口人,女的去上班了,两个小孩不知去哪玩了。我简单的附和几句,撇下中年人独自上楼。
  以前没租给别人我不觉得这房子有什么,但现在,这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玄关,从一楼上到三楼时可以看尽二楼的构造。饭点时甚至连人家吃什么饭都一清二楚。好在,我住三楼。
  两楼的租客是两夫妻,年龄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我和他们只见过几次。
  除了楼道,三楼几乎落满了灰尘。我知道她们都遵守着三楼不准随便进入的铁令。我把行李放在楼道口,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着,浮尘因我的动作而惊忧,像有生命般飞舞。我打开门卧室门,以前这里有三间房间,但父母去世后,我便把其它两间当作了储物间,里面既有父母的遗物,也有已经生了锈的儿童自行车,后座三个轮子的那种。
  我打开的是我的房间,因为长久的不通风,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只好捂着鼻子去开窗通风。从窗户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其他的居民楼以及房间前边种的各种树木。
  我的房间还保持着上个世纪九个年代的审美观,所有家具都是漆了厚重包漆的实木家具,上面同样落满了灰,墙角蜘蛛网集结。简直像一间长年没人居住的鬼屋,老家具所带来的年代感让我觉得压抑的很。我叹了口气,为接下来几天沉重劳累的大扫除而叹气。
  但现在还不是我苦恼的时候,我要去看我放在红木衣柜角落里的吉他。为了防潮防虫,我在里面放了几颗樟脑丸,现在除了气味什么都没留下。
  吉他静静的竖立在角落,也是黑色的吉他包。在若大且空旷衣柜里尤为孤寂。看到它的一瞬间,我竟不知不觉哭了。
 
☆、旧物
 
  若不是我的手机孜孜作响,我想我还会保持着目前的状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我知道不是因为吉他,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让我失控的那一瞬间的感觉。
  手机停了一次没隔几秒又重新响起,我回过神来,没能我说话对方直接一阵急吼,对方说,行啊你!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滚了,还拿不拿姐们当姐妹了!
  我默默的把手机举远,不说话。韩现在肯定是刚起床,脾气暴的很,她也肯定是看见短信就来质问我。我脑海中不由的想象出她那幅还没睡醒却气急败坏的表情。可惜我现在没心情和她说话,我坐在衣柜里,手抚上吉他包,略硬的质感。
  喂,喂?等了半分钟见我依然没吭声,她沉不住气的说。
  嗯。
  嗯什么嗯,你不打算给我解释?
  我跟你说了呀,短信不就是嘛。我装傻。
  本以为她会继续挤兑我什么的,却没想到她注意到我低沉下来的嗓音。我们毕竟是相处五年的朋友,这代表什么她自然知道。韩在那边发出一阵窸窣的细碎声音,我猜她在抓头发。随后她换回正常的声音,说,
  瑾,你声音不对,是不是睹物思人了?
  差不多吧。我没否认,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我说,回到这里我想起了很多,不仅有悲伤也有欢喜。都是我的过去我的经历,就像在看一部老电影一样……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我听到她轻轻叹息一声,她说,瑾我知道,我知道的。所以才想陪你一起回去的,至少有个人陪着你也好过你自己面对。
  我不由的微笑,尽管她看不见。我只是想表达出来,心里某种欲泣的情绪被她的话所驱散。我本就是个容易受外界变化所影响的人。所以我既讨厌热闹又不得不借助热闹暂时忘却某些事。
  我们彼时沉默了半分钟,手机通话似乎把时间拉长了,变缓了。所有的情绪似乎也被看不见的微风抚平。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到家了没?她问道。
  到了。我含着笑意道。刚想大扫除的,你的电话来的真及时。
  哼,好心没好报。她气哼哼道,算了,我还头疼着呢,你慢慢打扫,我再睡会。
  挂了电话我随手搁置,盯着吉他包出神。它是我高一时用那年的压岁钱买的,价格具体多少忘了,但不会超过两百。一把新手入门的吉他。小董没有琴行,直到现在也没有。这是我托一同学从钦州买回来的。当时只配了一个薄薄的吉他包,若干弦以及一本入门级教材。
  现在它大概不能再用了。就算被我保存良好,也只剩精致的外壳了。事实上,收到吉他的两个星期后我才发现它的缺点。毕竟当时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我只是单纯的练和弦,几乎没完整弹奏过一首曲。因为有段时候我不知道吉他谱上所标的字母代表什么,后面我才知道P为拨弦,S为滑弦,H为击弦。
  大学时,我改练起了尤克里里,因为有了吉他的基础,学起来比较容易。只是后来我发现,尤克里里比较适合演奏节奏轻快的曲子。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吉他。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而我也终于鼓起勇气看它一眼。或许对别人来说不就是一把破吉他吗?有什么好纠结的。但与我而言,它是整个青葱岁月的寄托。
  寂静的房间,拉链的声音混合着一点我的呼吸声。白色的吉他露了出来。广西是个炎热潮湿的地方,特别是三四月份,春雨可能连续几周不断,我们称为“回南天”。我本担心它会变形和生锈,但所幸,仔细检查一遍后,我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端详。除了白色的漆面边缘有些蹭破,琴弦上绕着的铜丝被磨掉。当然前者是我够不小心。
  我依旧坐在衣柜里——毕竟房间里唯一能坐的只有它。抱着我的吉他,快五年了,我已经忘了当初买下它的初衷。但仍记得练习的点点滴滴。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总是没错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花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把三楼打扫干净。楼道也好,厨房也好,任何角落也好都被我重新清洗过,无用的坏掉的家具推在了一起,年少的玩具除了个别的都被我当成了垃圾。父母以前忙,他们一直把我当做男孩子养,给我的玩具也是这类的多。我留下了五颗颜色各异的玻璃珠,一把桃木做的弹弓,以及一位同学送我的‘竹人’。顾名思义:用竹子做成的小人,关节可活动,用一条绳子串起来。现在想来,我的童年还是很丰富的,至少在初一之前是如此。
  而属于父母的遗物则被我安置在母亲以前的老式皮箱。我摩娑着唯一的一张全家幅,那个年代想拍张照片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因此我还隐约记得当时的场景。
  那天是集市,很多人,多是周围村里的人。我们把三天一次的集市称为“街日”。我走在中间,父母则在两旁牵着我的手。那时的我大概三岁多一点,穿的粉红的小背心,头发也是短短的锅盖头,与现在的我可谓天差地别,比如笑容。
  但不管现在的我怎样,至少,年少的我对着那个拿摄像机的人还是笑得一脸灿烂,他说,茄子!
  我的手拂过父亲的脸,那时他抱着我,而我的手则抓着他的头发玩。比父亲略矮母亲小鸟依人状的靠着他。我一直都觉得黑白照片更具灵魂。就像现在我只是看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我最后还是选择把照片放在了皮箱的内层,把它连同我的过去一直藏在深处。关上储物门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知道这次是真的告别了过去,就像,我也把吉他一同锁在里面一样。
  家中一派湿漉漉的光泽,但我不担心,夏天没有装空调的房子就像个大蒸笼,很快就能带走水汽。我现在要需要去填饱肚子。三个小时的体力活让我的肚子对我抗议起来,我这才想起今天除了一包话梅我什么都没吃。
  下楼的时候,我见到了二楼的租客,只有女的在家,正在吃饭。她见到我显然一愣。先前这说过这房子的弊端,没想到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
  妹?几时回来个?
  我说我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刚才一直在三楼打扫卫生。
  她给了我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刚下班回来呢,没听见什么声音。她说,她又看了我几眼,热心的说:你也没吃饭吧?要不坐下一起吃?
  我说不用了,我出去吃就好,正好去买些餐具。
  哎,好吧。她没再说什么,或许她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或许也不是。我痛恨自己的恶意猜测,难道在城市里待久了,就失去了人性中最纯朴的东西了吗?怀着这样的心思我出了大门,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的状态,以至于我走了一段路才惊觉走错了方向。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记得,这里虽然有夜摊,但白天只有买包子油条的。坦白说,这个小镇没什么特色的小吃,就连本地人自认的特产,我也不太喜欢。这里只是充斥着各种的廉价面食。我从另一个路的路口绕回原本的打算。我熟悉这里每条街道的走向。
  我去了路口那家粉店,以前上小学时,母亲来不及做早餐时,我就经常去那吃早餐。我要了一份生肉粉,坐在矮小的小板凳等待时,我得于打量这间小店。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破和脏。天花板已经开裂,贴着的墙纸也是脏兮兮的。桌子“油光满面”着。我掰开筷子并决定以后再也不来这里的。
  吃粉的时候韩的电话又来了,想必这位酒鬼是醒了之后觉得无聊来骚/扰我了。
  瑾~如我所料,她拖着长长嗓音道,刚才被老妈叫起来了,还一个劲的数落我。
  哦?不哭。我笑起来说,你还没吃东西吧,快去吃点。
  正在吃呢。她说,你那边好吵?你在哪呢?
  我也在吃东西。
  啊?那我待会再打……哦不,你吃完之后打过来。不准忘了!说完,朝完全没给我发言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只留我无奈的叹息。
  结了账,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马路边对面的超市。忘了说,这是个没有红绿灯的小镇,连为数不多的斑马线也被磨损的几乎看不见。可能今天是街日的原因,超市人有点多,但都集中在一楼,我去二楼时,那些穿着明黄色工作服的人纷纷看向我,一阵的不自在。
  我想起韩的话,好在我随身带着耳机,用蓝牙给韩回了电话。
  瑾,你好慢啊。她抱怨道,不知为何让我心里有点小甜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被人牵挂感。
  我在超市,打算买套刀具。对了,你说那个牌子的电磁炉好用?
  这我怎么知道。她回答,我去问问老妈。
  就这样,我在韩妈妈的指导下完成了这次采购。东西不多,但重量不轻。家里的厨具几乎被我换掉。我还买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以及酒杯。虽然我酒量不好,但红酒助睡眠,虽然牛奶也有这个功效。
  记得谁说过,酒鬼都是从睡前一杯红酒来的。我摇晃的酒杯,窗外是只闪烁了几点灯火的夜空,我想今晚的夜空一定很多星星,可惜被对面的房子遮住了视线。而我去懒得再挪动位置。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闭目养神时,我寻思着明天去家具城买张新的床垫。
  一天的劳累加上红酒的功效我很快便沉沉睡去。
 
☆、桂林
 
  不过这个计划未能立刻实现,因为第二天,更准确点说凌晨三点左右,这里下起了暴雨。先是闪光,天边闪过一道紫色的闪电,几秒后,我在雷声中惊醒,花了半分钟来适应黑暗,又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我此刻是在广西的家里。雨落下来了,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飘散进来,带着让人神清气爽的细雨点。
  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想起,我忘了关窗。但我没有动,这次倒不是因为懒,而是惧怕。没人知道其实我是胆小的,换句话说就是怕鬼。我自认想象力还算丰富,因此,从年少时开始,我就总觉得我家墙角有人,有时半夜去厕所时,没开门之前总会觉得里头有什么东西会跳出来,或者开门之后有一具白骨或血肉模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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