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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搭档 作者:舒语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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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悬疑推理 天作之合

  “在陈睿找上我之前,我并不知道周扬和周熙的存在。”丁殊移开了视线,“车祸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们要抓的犯人最终要怎样,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余柯倏地松了一口气。
  丁殊的心却慢慢提起来,叶文西越恨周扬,就意味着她对过去的事越在意。
  她知道自己这一家的基因自上而下都带着遗传姓的缺陷,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而“偏执”就是缺陷的根源。
  偏执而无所寄托,就会疯狂,若是有了寄托,在某些事上便会越发的偏激。
  丁殊了解那种感觉。
  从船上下来的那一刻起,那柄名为“叶文西”的利剑便悬在了丁殊的头顶,摇摇欲坠。
  最让人揪心的永远是利剑落下前的时刻,一刻不落,便一刻不能安心。
  余柯嘱咐了丁殊几句,叫她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陈睿那边他们会接管,之后便又回去继续投入到繁忙的工作里去了。
  让丁殊稍有意外的是,接下去的几天都风平浪静,叶文西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而住在医院的周扬除了几次轻微的反应之外,仍处于昏迷状态,像是知道自己一旦醒来就会面临着怎样的境遇一样。
  丁殊开始每天都往医院跑,都是去看丁灿,偶尔会路过周扬的病房外面,也会往里看一眼。
  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昏迷不醒。
  赵安然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丁殊,只要没课的日子就往她那边跑,丁殊干脆又把新家的钥匙给了她,但对于小姑娘的担心,她倒是觉得有点想笑。
  她又不是什么脆弱的瓷娃娃,哪里需要那样的小心翼翼。
  但是丁殊想了想,也没有取笑她,坦白来说,这样的隐晦的担心让她也安定下来。
  丁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但一如既往,什么都没说,反而跟赵安然聊得很开心。
  自从认识了赵安然之后,丁殊的睡前故事环节便惨遭抛弃,她时常无所事事,只能听着两个心智不超过十岁的孩子聊天。
  两人时常聊着聊着就笑起来,丁殊也不知道笑点在何处,但看到两人的笑脸,她也忍不住就笑了。
  丁殊便也产生了些错觉,仿佛这日子就要这么平常的过下去了。
  但是错觉就只是错觉而已。
  在车祸后的第三天,丁殊在周扬的病房门口看到了陈睿。
  这几天丁殊也只是零星听到了一点消息,据说周熙报的案子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周扬醒过来录个口供就可以定罪了。
  而周扬车祸的案子却没有丝毫进展,除了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至于那张照片,暂时也是搜寻无果。
  看管的人坐在门外昏昏欲睡,陈睿站在周扬的床边,背对着门,看不清神情和动作。
  “陈睿。”丁殊叫了一声。
  陈睿一惊,下意识缩回手,几乎要跳起来。
  转过头发现是丁殊,陈睿才又把要跳出来的心塞回去。
  “你、你怎么在这儿?”陈睿结结巴巴地问。
  “顺路。”丁殊随口敷衍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你在干什么?”
  陈睿忽地有些紧张,左右看看就是不肯与丁殊对上视线,嘴角蹦得紧紧的,不肯开口。
  “如果四周都是囚牢,同归于尽或许是个好办法,但是如果前方是一条光明的路,已经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就好了,那样才能亲眼看到,不是吗。”
  丁殊的语气很平静,也不知道是真的好意劝说陈睿,还是在劝慰自己。
  “你姐姐还在等你回去。”
  后一句话似乎触动了陈睿,他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放下了背在身后的手。
  “那……”陈睿看了丁殊两眼,“我会把定金打给你的。”
  这一次的委托还没来得及开始,一场车祸就没头没脑地给它画上了句号。
  而周扬的公司也被查出了非法运营,所有财产最终也逃不过充公的下场,这对养子养女自然也得不到多少遗产。
  但毕竟丁殊也跟着他跑了一阵,陈睿也不好意思就让她空手回去。
  丁殊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那、那……那我就走了……”陈睿踟蹰了一阵,“再见。”
  “再见。”丁殊很平常地朝他挥挥手,心里却明白,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陈睿离开以后,丁殊进了病房,拖了张凳子坐到病床边,头一次认真地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周扬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只有眉间的刻痕还能看出一些阴鸷。
  当他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丁殊才恍惚有种这人真的已经老了的感觉。
  幼年时的景象在丁殊记忆深处埋葬已久,此时再翻出来已是恍如隔世,就连当年的情感也原封不动的封存着,既未加深也未消散。
  就像她仍然本能地畏惧着她的姐姐,也依然眷恋怀念着母亲,唯有对未出世的弟弟的期待与爱尽数转嫁到了丁灿身上。
  然而对于父亲,自小都是威严有余,亲近不足。
  直到最后,这位血缘上的父亲也没有给丁殊留下多少印象,更谈不上爱恨。
  但理智上,丁殊知道他才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她觉得自己应该恨他,但她早就失去那种能力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丁殊都觉得如果这个男人死了,这一切就会结束了,虽然她知道并不是那样。
  而此时此刻,那个想法又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丁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几乎忍不住将想法付诸实践,但一声突如其来的的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尖锐的铃声突兀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响起来,门外的护士皱着眉探头进来。
  “麻烦把手机调静音可以吗?旁边还有病人在休息。”
  丁殊低头看了眼手机,顿了顿,然后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往楼下冲去。
 
第80章 80
  80.
  赵安然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正在上课,唐秀从桌子底下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
  “……这个是你之前关注的那个人吧。”
  唐秀压低了声音,配上慢吞吞的语调,赵安然愣了会儿神,很艰难地才听到她的后半句。
  “什么啊?”赵安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意外地发现了陈睿的身影,“这是什么?”
  “罪行书。”唐秀解释说,“今天早上刚刚曝出来的,一下子就满天飞了,就是隔壁市那个很有名的老板其实是个人渣,还做黑心生意,不知道哪个勇士把所有的罪状和证据都贴出来了,之后有媒体采访那个老板的儿子——据说是养子,他也承认了……”
  唐秀这一长段话说得又慢又轻,发出的几乎是气音,讲台上老师的课件已经翻过了十页,她还没说完。
  赵安然一边瞄着一闪而过的PPT,随手摘抄着一些笔记,一边空出一点心神来听唐秀的早间科普。
  虽然听不太清唐秀的声音,但对于前半段剧情,赵安然已经提前知道了前情,半猜半听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赵安然有些心不在焉,盯着继续放映着的PPT,听着旁边唐秀耳语一般的科普,她的心神很快就跑偏到别的地方去了。
  要说赵安然最近烦心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丁殊的。
  自从遇到陈睿之后,丁殊的状态就很不对劲,很不稳定,情绪起伏也很大——
  若是别的情况,赵安然倒是希望她可以更情绪外露一点,但此时,她却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因为不堪重负才终于暴露出了些许端倪。
  赵安然很担心她,甚至不太想再顾及自己的“原则”,想让她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一直陪着她,让她重新变得高兴起来。
  不像现在,她只能一无所知地站在圈外,看着圈里的丁殊孤独地弯下脊背,承担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为什么痛也不说呢?是因为还不够信任她吗?
  亦或是因为已经不敢说了?
  想到这里,赵安然心情也跟着低落下去。
  然而事实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也不过就是尽量陪在丁殊身边,还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除此以外,赵安然连劝慰的勇气都没有。
  万一她因此而推开我了呢?
  赵安然不敢想,只是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再去找丁殊,去看望丁灿。
  在唐秀花了半节课讲完整个新闻的前因后果,以及全网推送的新闻带来的影响之后,铃声终于慢吞吞地响了起来。
  赵安然飞快地起身抱起书本,跟旁边的唐秀打了声招呼,便赶在老师之前钻出了门。
  唐秀坐在原处,呆愣了一会儿,“知道”两个字的尾音还卡在喉咙里,等到看不到人了,才慢悠悠地以固有节奏被吐出来。
  “……这么着急,赶着去约会吗……”唐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赵安然一路飞奔到校外,连书都没来得及放下。
  或许是因为跑得太快,直到她上了公交车,又从医院门口的站台下来,她的心都在砰砰直跳,有种气都喘不上来的沉闷感。
  但现在明明才四月,最高气温也不超过三十度,一场雷雨刚刚过去,本该是个清爽的日子。
  赵安然揉了揉不停跳动着的眼皮,觉得大概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
  丁殊收到了秋零的消息,只有一段简短的视频,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
  或许是秋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了。
  余柯都知道了的情报,丁殊也没指望能瞒得过秋零,何况她也从没想过要瞒。
  她身边的这些朋友似乎格外害怕刺激到脆弱的心灵,一旦察觉到有什么或许会伤害到她,便会默契的缄默不言,只将她或许需要的东西放到她的面前。
  比如这一次,秋零直接给丁殊发来了一段监控视频。
  因为周扬情况特殊,受伤又很严重,他的病房门口早就装上了监控,严格监视进出来往的人。
  秋零发过来的就是门口的那个监控拍下来的录像。
  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前,大致推算一下是在陈睿来探病之前。
  视频时长只有不到五分钟,门口没有人看管,大概是去了厕所或者出去抽烟,但有人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的是个穿黑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明目张胆地从走廊的尽头,慢慢走进这间病房。
  一开始她是始终背对着镜头的,她在病房里只待了两三分钟,俯身在病床前,很快便又起身离开。
  但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就在监控器的正下方,黑裙的女人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镜头,不闪不避,甚至还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她朝着镜头漫不经心地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又慢慢走出了门。
  ——如果换一个胆子小一些的人来看,说不准会被这一幕吓出心脏病。
  而对于丁殊,以及熟悉她的人来说,最惊悚不是女人的挑衅,而是那张过分熟悉的脸。
  叶文西。
  这个名字在丁殊的舌尖翻滚了两圈,既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只能在原地生生不息地烧灼着,一路蔓延上去,将她的理智几乎烧毁。
  丁殊站到丁灿病房门前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会儿,过度紧绷的神经让她几乎感知不到外物,连心脏的跳动也好似平稳得像在沉睡。
  那一瞬间,丁殊觉得自己仿佛分裂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名为理智,冷眼旁观,一边推测着门后的景象,那个女人或许就在里面,但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她要留着筹码引自己出来,何况在这里动手杀人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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