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狸有点烦 作者:无敌波霸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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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熠身子一震, 手不由的抽了一下, 随后看到符酒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踉跄滑了一步又跌落在地。
闻人熠连忙走到她的身边, 蹲下身子,刚伸出手却又僵在空中, 半伸不伸, 符酒这副脆弱的模样, 她不知道符酒到底哪里受伤了,贸然出手会不会碰到符酒伤口, 于是犹豫不已要不要抱起符酒。
“闻人丞相请小心, 这妖孽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故作娇弱,让人心生怜惜故此趁机而入。”国师从天而降,手中正捏着沾着血迹的佛珠。
闻人熠看了眼紧闭锁好的大门, 又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国师,圆润饱满的佛珠上还沾有鲜红的血滴。
原本犹豫不已的心立马作出了判断, 闻人熠果断的缩回了手, 面无表情地看着国师, 道:“国师来得可真快。”
睨了眼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的符酒,强忍着去扶起她的冲动,冷静的说道:“劳烦国师了。但可能国师要白跑一趟了。”
闻人熠很后悔,看着符酒受伤她的心会莫名的疼痛,自己为什么要让阿东请来国师, 究竟是为了证明些什么。
符酒面无波澜的听着闻人熠的话,心里的苦涩快要涌出来了。
原来这个所谓的国师会出现在这里,是闻人熠叫来的。她说难怪呢,这偌大的相府却空无一人,原来是在等自己来啊。
失忆后的闻人熠真的好冷漠啊,比巳瑾都还要冷上几分。
符酒身形微晃,犹如树枝上挂着的枯叶一般摇摇欲坠。闻人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心疼,之前她和符酒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了。
“丞相什么意思?请您退后几步,老衲现在便为民除害,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讲吧。”国师大步向前朝地上的符酒走去,手里已经准备好了捉妖的符文。
闻人熠并没有退后,就连半蹲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国师,我的意思是,既然这妖孽没有伤害人,那便放她一条生路,让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很牵强又蹩脚的理由,可是闻人熠还是说了出来,看到符酒黯淡的眸子,她的心没由来的疼了一下,“她已经受伤了,做不了什么事了。”
国师拧着眉头,古怪的看了一眼闻人熠,“丞相大人,妖不分好坏的。妖便是妖,而她们这种狐妖更是靠吸食人的精气才能存活的,何来无辜一说?”
“丞相大人莫不是被这狐妖所魅惑了?您快让开,老衲这就将它收了去。”
闻人熠摇了摇头,符酒肯定没有蛊惑自己,但自己为什么见不得符酒受伤便不得而知了。
“国师我很清楚我没有被这妖孽蛊惑,我只是觉得,觉得这狐妖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已经没有什么伤害人的能力了。”闻人熠越说越不靠谱了,最后也懒得再过多狡辩,用身子挡在国师与符酒之间,用行动告诉国师自己的意思。
符酒没有想到闻人熠会突然间这样护着自己,按之前闻人熠对自己的态度,不应该是巴不得自己被这老和尚带走的吗,怎么突然间……在保护自己了?
“丞相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您曾和老衲说过,这妖孽曾咬过您一口?”国师双眼眯着打量闻人熠的脖颈,修长的脖颈处没有一丝疤痕更没有什么印记。
符酒当时究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闻人熠是不清楚的。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约也没什么事了,闻人熠也便忘了。如今国师提起,她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处的疼痛早已不在。
“这妖孽便当时您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您活着一日便可为她提供所需的精气。”
闻人熠身子一僵,垂下脑袋看着在地上喘息着的符酒,那模样狼狈极了。
刚化成人形还没有满一年的符酒哪里是十几年道行国师的对手,刚刚被那佛珠一击已经半身修为都没了。妖丹被重创,符酒估摸了一下,自己逃出去的几率,挺低的。
而如今国师突然出现,闻人熠突然护着自己,会不会让人觉得她在包庇自己?
符酒微微咬牙,她知道闻人熠很看重她的仕途,她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夸赞过新帝的改革有多好,让女流之辈的她有了大展拳脚的机会。闻人熠心中有的是天下苍生,有的是宏图伟业。
所以,符酒明白,自己绝不能成为闻人熠被人挟持的软肋。心思全在琢磨在不影响闻人熠的官途的前提下成功逃脱,符酒没有听清国师对闻人熠的话。
直至闻人熠忽然伸出手,轻轻举起符酒,提至与她视线平行的位置,“你在我体内,留下了印记?”
符酒一怔,咬了咬牙,不愿意欺瞒闻人熠,最后点头承认。
“你,为何如此。”
闻人熠垂下了眸子,睫毛下的阴翳蒙住了她的眸子,符酒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紧张的回答道:“闻人熠,我……”
符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直接告诉闻人熠,她私自绑了她们永生永世的红线?让闻人熠百转千回投胎转世都会记得自己?
如果闻人熠未曾失忆,如果闻人熠还是之前的闻人熠,符酒大可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藏藏捏捏,可是,现在的闻人熠,符酒觉得陌生极了,陌生到符酒拿捏不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符酒片刻的沉默,在闻人熠眼里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国师方才所言。闻人熠面色一冷,缓缓将高举的符酒放低了拎在手中,随后越过国师,走到大门前,吃力的将门打开。
“妖畜,滚吧。”打开门后,闻人熠将怀中的狐狸丢了出门,眸里一片平淡,心里却是泛起了狂澜。
“丞相!”
身后传来国师的厉呵声,闻人熠平淡的扭头,对着他那双难以置信的眼,淡淡说道:“国师,你看,她已经没有任何伤害人的能力了。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吸食我的精气,还会任由我们这样对她吗?连我一介凡人她都伤害不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符酒孤零零的趴在门口,仰着头望着闻人熠的背影,分辨不出闻人熠到底是对自己好还是坏。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后,符酒觉得,闻人熠是想放自己一条生路,单纯只是想让自己离开这里,离她远远的。
“丞相,臣奉清明寺的意思来这里便是为捉妖,而您明知道臣来此的目的,却还要一意孤行放这妖孽走?”
“丞相大人,你这么做可不太好吧。皇上前脚刚走,您后脚就打算以权谋私?”国师捻动佛珠,幽幽道:“待皇上归来,我会好好和皇上禀告这件事情的。”
“你说便是。”闻人熠面若寒霜的盯着国师,她平生最讨厌乱嚼舌根的人,她闻人熠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过符酒…大概就是不想看她落在国师手中,至少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落入。
闻人熠对于符酒很纠结,符酒每次出现的时候那副忧愁的样子,她每次看了都不由得心跳加速但又十分心疼。
那一夜的见面之后,醒来床榻上便只有自己一人,再无符酒,心里没由来的失落了一下,怀疑着是不是自己最近CAO劳过度产生的幻觉。
求教国师也只是为了求证罢了。符酒对自己,由始至终都没有杀意。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莫不是您真是中了它的邪?”国师紧捏着佛珠的手忽然一抖,目光紧锁在朝闻人熠身上,手中准备好的黄色符纸已经甩了去。符纸只对妖有效用,如果闻人丞相不是妖,那便如同贴了一张废纸在身上没有任何大碍,但如果闻人丞相是妖,那……
闻人熠体内已经有了符酒的印记,融了符酒的精血,说她是凡人却也带着一丝妖气。对常人没有什么伤害的法器此时却是能伤到闻人熠的,符酒看着符纸朝闻人熠飞去立马纵身一跃跳了过去。
客栈内忽然涌现出出来的刺客招招致命冲着皇甫玥而来,侍卫们奋力抗击着,与之对抗。
巳瑾一直被皇甫玥保护着,周边围着一群又一群的侍卫,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片人聚在一块。虽然她一点都不需要皇甫玥的保护,与其说皇甫玥保护她,还不如说是她保护皇甫玥。
巳瑾三番几次的将暗处投来的暗器击落,陪在皇甫玥身边也只是为了护她周全罢了。
“啊…”
吵杂的人群中忽然发出一声细小的喊声,在兵器碰撞之间很快淹没了过去,好似刚刚没有任何叫声喊过似的。
只不过刚刚那声微弱的声音,巳瑾并没有忽视,一听见便拧着眉头跑出了层层围住的侍卫堆中。焦急的冲入仍在打斗的大堂之中,微微弯腰在杂乱的人群中寻找着刚刚发出声音的符瑶。
一瞬即逝的声音中,听起来符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现在场面很混乱,短兵相接的声音此起彼伏。巳瑾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全然忘记符瑶不是一只简单的狐狸,她是一只有法力的妖,区区凡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到符瑶这只狐妖呢。
巳瑾焦急的来来回回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符瑶,很快的便在某具尸体旁边看见了沾染上一丝血迹的符瑶。
心里一紧,巳瑾飞快的朝符瑶那方向跑了过去。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还好吗?”焦急的语气根本掩饰不住,手下不停的摩挲着符瑶的身子,看她到底是伤到哪里了。可是摸遍全身她都找不到,只能反复的急迫询问着。
符瑶也被巳瑾这幅着急的模样惊到了,忘了之前还在与巳瑾怄气,用肉爪轻轻拍了拍巳瑾的手,示意她自己没事。
“阿瑾我没事…”符瑶轻声安慰着一脸紧迫的巳瑾,看着她很是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但很快的心脏处又传来一道刺痛,心里的不安逐渐扩散开了。
“阿瑾,我们…我们回去找小酒好不好……好不好?”符瑶越来越担心符酒了,心真的很疼,都快疼出眼泪了。
符酒与她是姐妹,姐妹同心,只要一个出了事,多多少少会有点感应的。
巳瑾皱了下眉头,刚刚担忧的心情又很快被符瑶的不懂事盖了过去,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总是让她担惊受怕的。
最后一句巳瑾没有说出来,咽在喉咙中。
这也是她最不放心的符瑶的一个地方。符瑶太燥了,想一出是一出,她永远都分辨不出符瑶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符瑶对自己的喜欢亦是如此。
巳瑾不确定自己对符瑶的过度关心和过度宠溺是不是喜欢,可是可以确定,符瑶在自己心中占有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到底是什么位置,现在还说不准。
但是,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巳瑾觉得,符瑶并不适合自己。
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细水长流的人,而不是干柴烈火燃完就没了的人。
说到底,是她自己没有安全感罢了。患得患失,与其从未得到过。自从五瓣莲花捉走那人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寻过亲近之人,生怕再一次面临失去。
符瑶被巳瑾这么一吼,顿时感觉委屈极了,眼里一下子升起了雾气。为什么阿瑾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呢?
符瑶用力的咬了一口巳瑾抱住自己的手,趁着巳瑾吃疼的时候,挣脱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巳瑾捂着自己的手,上面有一道浅浅小小的牙印,想起刚刚符瑶通红的眼眶,心里怎么的都不舒服。
巳瑾正准备追了上去,却被人叫住了。
“巳瑾,你还好吗?”
皇甫玥看到巳瑾跑开便急忙的让侍卫跟了过来,好在对方来人不是特别多,她带的侍卫也算是皇城内的好手,基本上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多数的刺客都在打斗中死去了,少数活捉的也已经吞下牙口中暗藏的□□自尽了。可以说,一无所获。
不过,自己这才刚出京城半天,某些人就收到消息派人来行刺,这胆子,实属不小啊。
“臣无事。”巳瑾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回到皇甫玥身上,刚刚她看见符瑶跑回马车上了。不过看符瑶那表情,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或许,符酒真的出事了?毕竟姐妹同心,若真的出事了,符瑶难免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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