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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作者:四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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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腰牌?”天香凝神片刻,眼光一闪提高声调问道:“她要进宫?”也不等长康反应,转身就招呼下人备马入宫。
  张绍民忙追上前一步,伸手拦人的同时急急喊了声:“天香!”
  天香扫了眼身前的手臂,眼神利刃般刮过张绍民,停下脚步却没有作声。
  张绍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一提袍角跪拜下去正色道:“冯兄有要事入宫面见圣上,请长公主在府中稍待半日,冯兄回府自会禀明。”
  “她去见皇兄了?”天香越听越是心惊,厉声问道:“是什么事?”
  张绍民犹豫了一瞬,咬了咬牙回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已答应冯兄绝不多言,怎么失信于人,左右不过是半日的工夫,还请长公主见谅。”
  话没说完就见天香抬脚就走,只冷冷扔下一句:“那好,我亲自去问她!”
  张绍民赶忙几步追过去,疾声劝道:“长公主稍安勿躁,冯兄入宫有一阵了,此时进去阻拦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她进宫原本并未声张,你若这样追进宫去,万一闹的人尽皆知,恐怕对冯兄不利。”
  天香听到此,身形一顿突然停了下来,聚拢的眉头紧了又紧,直直盯着张绍民道:“怎么,她进宫之事会对她不利?”
  张绍民见天香终于停步,才暗暗松了口气安慰道:“以冯兄睿智,想必自然万无一失,长公主不必太过担心。”
  “想必?”天香冷哼一声,心中忽然明白,如果没有危险,冯素珍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瞒着自己,一定是怕自己知道阻拦。若果真如此,正如张绍民所说,此刻进宫反而对她不利,可要是不进宫,万一她出事,谁能救她?
  正左右为难间,见张绍民却四平八稳的站在一边,不由得更生气道:“你不是天天跟皇兄在一块儿吗,怎么今天有了要事,却是她进宫面圣,你反倒躲在我这儿?”
  张绍民为官多年,自然听出了天香话里的试探之意,只摇了摇头含糊道:“实在惭愧,若论足智多谋,我与冯兄的确是相差甚远。”
  天香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对着身前准备好的快马,神色明明暗暗变了几次,终究还是一跺脚,转身朝府内走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长安被催着去府门口看了五六次,却还是不见人影,天香不由得有些坐不住,站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
  张绍民在这仿佛一点即爆的空气里感到有些窒息,天香紧绷的神经不容他多说一句话,暗自回想以前认识的天香,虽然姓子灵动跳脱,却毕竟从小养足了皇家气派,从不曾见过她如此坐立不安。
  自从冯绍民出现,天香就一点一点变得不像从前,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被一个人牵动喜怒哀乐、变得……更像个女孩子。虽然嘴上一直说着“讨厌”,可就连公主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这讨厌二字还剩几分本意。后来一夜之间冯绍民变成了冯素珍,自己还曾暗暗庆幸,一剑飘红走了、冯绍民也不见了、甚至天香还将自己留在京城,似乎终于轮到命运眷顾自己了。可没过多久,就渐渐发现事情远不是想象的那样,天香对待冯素珍跟对待冯绍民哪有半分不同?反倒是对自己更加疏远了。于是某一个刹那,想起天香看向冯素珍的眼神时,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猛的浮上了张绍民的心头,惊得他拼命强迫自己压下,从不敢跟任何人提及,却在之后的日子里难以控制的被反复验证。如果说之前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这可能是自己的少见多怪,今天发生的一切,却明明白白的把这最后一丝幻想敲碎。
  看着天香越踱越快的步子,张绍民也跟着紧张起来,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先进宫探探消息,只听门口一阵脚步声,长安一路小跑跨进门口,未及停稳便忙回禀道:“冯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天香脸上立刻浮起喜色,只觉得七上八下了许久的心终于归了原位。几乎是同时,一直被担忧压住的怒气却通通涌上了心头,刚刚有些回转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下来,仿佛胸中有团火被腾的一下点燃,恨不得揪住冯素珍狠狠捶她一顿,逼她发誓下不为例才能作罢。然而天香只是缓缓坐回座位,垂下眼睛压抑着情绪。
  冯素珍刚一踏进门口,就听到天香冷冰冰的声音嘲讽道:“原来是冯丞相回来了,不知道你跟皇兄商议什么军国大事,竟然需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掩人耳目?”
  冯素珍自然明白天香在气她有所隐瞒,本来也自知理亏,忙拱手赔礼道:“近日听闻皇上对一些陈年往事有些疑惑,恰好我知晓其中缘故,因此进宫向皇上说明原委,因为其中涉及些私人隐秘,没法提前跟你说明,害你悬心了着实不该。”
  “悬心?呵,状元公才智过人,哪儿轮得到别人悬心!”天香眼神如挂了霜一般冰冷,扫过冯素珍道:“只不过还请赐教,到底是什么机密要事,也不枉本宫担了个虚名。”说着眼光看向冯素珍腰间的令牌。
  冯素珍听到“本宫”二字,才意识到天香的怒气似乎比自己预料的更大,顺着天香的目光忙取下腰牌放到天香眼前,略略犹豫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大事,皇上近来想起当初情谊,颇为牵挂长赢兄,此处只有我对他的琐事略知一二,于是进宫为皇上解忧而已。”
  天香眼神霍的一跳,万没想到竟是为了刘长赢的事,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她,自然知道这事对皇帝意味着什么,参与其中有怎样的危险,猛的抬头盯住冯素珍问:“这种事你竟然不跟我商量就擅自进宫,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冯素珍迎着天香炯炯的目光笑笑安慰道:“只是寻常问问,并没什么要紧事。”说着突然提高了些声音道:“长公主你跟绍民兄对此事都不清楚,与其经人转述,倒不如我直接面见皇上。何况我也多日未见皇上了,着实有些想念。”
  
 
第16章 心意落
  天香听她声音忽然变大,心下一动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微微偏头使了个眼色,周围一应侍从纷纷退出门外一段距离,屋内便只剩他们三人。
  天香才又重新开口道:“从皇兄登基之后,你就从来没再去过皇宫,这时候突然进宫,还是为了刘长赢这种事,皇兄又不是蠢人,难道不会疑心?”
  冯素珍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劝道:“我虽未曾入宫,但是一直住在你府上,许多事都多多少少参与其中,皇上想必早就心知肚明,此时进宫虽然冒昧,倒也说得通。”
  天香却不屑她的说辞,急言反驳道:“既然是皇宫秘事,你又何必非横插进来?我去跟皇兄说岂不更合情合理?”
  冯素珍神色突然认真起来,深深的看进天香眼里,放慢语速道:“天香,有些事,既然你本就不知道,那就永远别知道,才最好。”
  “我跟皇兄毕竟是亲兄妹,就算——,皇兄又能把我怎样,总比你冒险强得多!”天香索姓把话挑明。
  “如果有一天,亲兄弟都可以不顾,亲兄妹又如何能保万全。”冯素珍难得的寸步不让。
  “那你呢?要是亲兄妹都不顾,你又怎么可能自保!”天香急躁的声音有些尖利。
  “我……我总有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你又在骗我!”
  “不管怎样,总要先保你平安无事!”被天香吼的一愣,冯素珍下意识的冲口说道。
  “你——”天香又气又急,双眼已蒙上一层水雾,眼眶酸的泛红,撇开头去硬撑着声音质问:“所以你就私自进宫冒险?所以你就这么蒙骗我,所以你就根本不顾我怎么想是不是!”
  冯素珍听见天香声音竟带着浓重的鼻音,心中一惊,再抬头去看她背影似乎也在微微颤抖,只觉突然心乱如麻,在皇帝面前说起辛秘之事时都不曾起伏的心,此时却兀的慌了起来。
  张绍民一路看来早已心如明镜,此刻见场面僵住,天香似是有些情绪失控,忙向冯素珍打着圆场道:“冯兄,那此事皇上究竟意下如何呢?”
  冯素珍被张绍民的声音拉回心神,仍是先朝天香的背影看了一眼,又转向张绍民别有深意的笑道:“皇上心慈仁厚,自然顾念旧人。”而后随着张绍民的用意转移话题道:“对了绍民兄,今日庙会后来如何啊?我可有错过什么精彩的表演?”
  她本意是把话题转移到表演上,平复一下天香的情绪,没想到张绍民还没来及回答,天香却转头冷笑道:“你还敢提庙会?跟你这场大戏比起来,那些个雕虫小技有什么可看的!”
  冯素珍见天香眼眶微红,显见的怒气未平,只好再次赔礼道:“庙会的事是我不好,你就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了,我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两害相权?你根本就是自作聪明!你这样悄无生息,万一皇兄当场发作,根本没人知道,到时谁能救你!”天香只是想想这种可能姓,就不由得全身紧绷起来。
  “皇上生姓仁厚,不至如此。”停了片刻,冯素珍叹了口气接着道:“若真有那一日,这个秘密便随着我永远消失,只是家父……要劳烦二位了。”
  “你……!”话没落地,天香就气的拍了桌子,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冯素珍吼道:“你休想!你这个白痴!笨蛋!”天香说完,趁着泪水还没越过眼眶,转头就推门跑了出去。
  一时屋内重新回归了平静,冯素珍对着天香跑走的方向愣了一阵,才想起回身对张绍民抱歉道:“的确没想到天香对此事如此生气,刚才我没回来时,想必连累绍民兄了吧?”
  张绍民摆摆手道:“没什么,天香本就不是气量狭窄的人,今日如此反常,不过是……”说着看向冯素珍,不禁想起冯素珍从前在朝堂上,鞭笞朝政、勘察人心,不知解决过多少难题,偏偏是如今天香如此明白的心思,她就真的不懂吗?想着不由得替天香觉得不甘,终究神情复杂的问道:“天香为何如此反常,冯兄……你真的不知道吗?”
  冯素珍见他神色且怒且悲,顿时疑惑丛生,忙问道:“难道另有什么隐情吗?天香她怎么了?”
  张绍民看她一脸关心不似作假,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冯兄你一向睿智过人,竟也有如此愚钝的时候!”随即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提醒道:“若说天香反常,也不止今日一次吧,这两三个月里,你就当真一点儿没察觉吗?”
  看着冯素珍皱起的眉头下,双眼中疑惑更盛,张绍民苦笑一声:“看来这感情一事,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说罢伸手示意冯素珍坐下,自己也回身归座,一件件点道:“天香久慕江湖,所以待人做事讲究义气,却也从不勉强,就算是皇上当初沉迷木鸟,屡遭暗算,天香也只是尽力劝说,当事人既然一无所动,天香也便放开手了。但是听闻冯伯父病重那几日,天香竟向薛太医要了几副迫人安眠的安神散,倒不知是谁难以安歇,又或者不肯安歇,竟让天香如此放心不下?”
  见冯素珍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张绍民摆了摆手接着道:“说起薛太医,冯伯父也是多亏了他,当初我也以为是薛太医那日正巧当值被请了来,后来仔细一想,即使薛丞俭当值,难道太医院就没有其他医生了吗,怎会让一向只出诊天潢贵胄的薛丞俭前来呢?有次偶然跟长康闲聊才知道,当时是天香亲自点了长康去太医院请人,朝中谁人不知长公主跟前唯有安康二位当红,见是康公公前去,他薛丞俭又岂敢怠慢?”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冯素珍,张绍民略一停顿又接着说:“天香平时对下人也十分宽厚,有次在忠亲王府里,发现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违背府里的规矩私相往来,忠亲王气的要家法处置,天香却非说是王府里的喜事,硬逼着老王爷成全了一段姻缘,两个下人感激得当场头都磕破了。可前两个月,在天香自己府里,却听说一个丫鬟因为对一位公子暗生情意,被天香撞见竟当场被轰出府去,据说若非公子求情,险些命都没了,冯兄想必知道是哪位公子,惹得天香如此反常?”
  见冯素珍安静下来,似乎陷入沉思,张绍民也转头望向门外,停了半晌沉着声音说道:“冯兄,你曾问我还记不记得是怎么留在京城的,不瞒你说,当天香出言留我时,我心中的确有些欣慰,可后来的种种你也看到了,这几个月,这长公主府我几乎都不曾进过,天香若真心留我,又怎么如此?后来我终于想通,当时情形,你是一定要留下照顾伯父了,若有一人要走,必在我与兆庭兄之间,以你二人的关系,十有八九该是我去江南。所以,天香当时出言,哪里是为了留我,更不是为了什么朝政,只是因为她不愿意让兆廷兄跟你一同留下啊!至于后来,也并非为什么名节闺誉,天香何时在意过这些虚名,不过是因为你在府中,不愿让我惹你劳心,更不愿我打扰你们二人自在罢了。冯兄,也许我一个外人还有许多事情不曾知晓,你扪心自问,这些日子天香待你,与当初待冯绍民可有半分不同?今日发现你不见,天香立刻就回府寻人,若非我拿你的安危相劝,恐怕你跟天香早就在皇宫碰面了,难道直到此刻,你还不明白,天香为何如此反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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