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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作者:四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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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李兆廷见大家都朝他们二人看过来,忙挥挥手岔开话题道:“哎呀,人家姑娘家的心思,我们俩怎么会知道。你快接着看信啊,看下面还说了什么?”
  刘长赢这才将信将疑的又拿起信来,看着看着忽然神色一惊沉下脸色,两抹浓眉少见的拧到一处,眼神从震惊慢慢变为痛惜,冯素珍见状忙问道:“怎么了?是—— 出了什么事?”
  刘长赢缓缓垂下手,对二人沉声说道:“陈道义,陈兄,病逝了。”
  冯素珍和李兆廷闻言也是一惊,李兆廷忙追问:“是户部的陈道义吗?他才跟我同岁啊,怎么会呢,是得了什么病?”
  “说是原本只是风寒,后来久治不愈竟然就一病不起,越闹越重,前些天终于没撑住。。。真是可惜了啊!”刘长赢摇摇头不住的叹气,一时间各自伤怀一片默然。
  过了半晌,刘长赢又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信纸道:“张兄也是十分痛心,可惜于事无补,不过他说此事倒让他想通了不少心结,还让我一定转告冯兄,”说着看向冯素珍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探寻,接着道:“他说,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万不可囿于世俗,蒙灭真心。”
  见冯素珍只是把眉头皱的更紧,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刘长赢又指了指桌上的信中信说道:“这信,是天香写给冯兄一个人的。”
  冯素珍闻言抬头看了眼刘长赢,好似全然没有看到那满眼的疑问,只是一言不发的拿起信揣进怀中,沉默的回应着周围遍布的无言探问。刘长赢忍不住开口,刚“欸”了一声,就被李兆廷拦住,虽有些忿忿不平也只好作罢。
  从拿到信开始,冯素珍就忍不住在猜测,天香会单独写些什么给自己呢?是骂自己一通?或者是满纸倾诉?还是写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想了千百种可能,又似乎哪一种也不像天香的做派,当傍晚独坐房中,谜底终于揭晓时,眼前这薄薄的一页空白信纸还是出乎了意料之外。
  冯素珍不由得苦笑,让自己兴奋了半日的,竟是一页白纸,不过想想也是,天香还能跟自己说些什么呢,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两个人都早已明了,再说又有何益?可又为什么偏要煞有介事的寄这么一封空信呢?是故意让别人明白?是想说明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还是想让自己回信。。。?这个天香啊,可真是——呵,调皮。
  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玉佩,不由得猜测天香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跟张绍民在一起,有没有过的开心一些呢?想起张绍民说天香时常在府里读书,眼前仿佛出现她边读边嫌弃,又强迫自己看下去的画面,唇角不自觉就牵出了那弯宠溺的笑容。
  是啊,每每想起天香,心中总是暖暖的发胀,又夹杂着说不出的酸楚,明明想要离开,却还是看到什么总会想到她,这个霸道蛮横的公主啊,终究还是闯进了这颗贫瘠的心。即使再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天香的感情,恐怕早已不是单纯的感激和愧疚。可那又怎么样呢?天香她应该拥有普天同庆的幸福,而不是对抗世俗的辛苦,正因为人生苦短,才更不能累她真心错付。
  这信……就当做她的玩笑吧。
  可冯素珍没想到的是,天香的“玩笑”开的很固执,此后张绍民的每封来信,都会附带一封天香单独给她的信,当然,无一例外的全是空白。
  大家也从惊讶好奇慢慢也变得习以为常,有次刘长赢忍不住问道:“怎么也不见你给天香回信?”
  冯素珍波澜不惊的回道:“信不都是一起回的吗,每封都问天香最近可好啊,怎么你忘了?”
  “我是说不见你单独写给天香的信啊,人家可是每封信都单独给你。”刘长赢毕竟是探花郎,虽然真相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可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和各种迹象,早已是心中有数,明知冯素珍在装糊涂,只好挑明了强调。
  “哦,你想知道?那你写信去问天香啊。”仍然是轻飘飘的回答,留下刘长赢一脸咬牙切齿,却终究还是没敢去招惹天香。
  随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花开遍野、春意盎然,这一年的江南春会也如约举行。所谓春会,也不过是趁着春季气候宜人、风光正好,聚集一些文人雅士一同吟诗作赋罢了,无论是从前在妙州、还是后来在京城,冯素珍都曾多次参加过此类聚会,因此并不陌生或好奇,也不打算招人眼目,只是来见识下这盛名遍天下的江南才子们是何等风采。
  开始的流程也大体相差无几,都是类似击鼓传花、曲水流觞之类的即兴赋诗游戏,几轮过后,冯素珍暗赞一声,江南不亏是天下间尽数风流之地,席间所作之诗大都潇洒飘逸、风韵有致,令人闻听咏读之间只觉意味绵长、余意袅袅,看来这远播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冯素珍经过几年朝堂生死后的心境,自然与眼前这些只爱吟风颂月的子弟不同,偶有轮到自己作诗时,也无非随意写一首,只图不冷场罢了,至于因为风格不同而鲜少被恭维,她也全不在意。
  当孟老爷带着孟嫣然到场的时候,冯素珍明显感觉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许是单调的作诗已经让大家觉得有些乏味,尤其当孟嫣然端坐在焦尾琴面前时,甚至有人已开始窃窃私语。孟老爷向四周看了看,稍停了片刻才道:“各位公子才华横溢令孟某佩服,春会难得相聚,望大家开怀畅叙,尽兴而欢!今日同往年一样,就由小女带我抚琴一曲,为诸位助兴。”
  琴声一起,周围立刻寂静一片,只有微微风过和潺潺流水与这琴声互为应和,冯素珍不禁微微一怔,不意孟嫣然的琴艺竟如此精湛,此时她弹奏的古曲其实十分冷僻险难,可在她手下却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而又意蕴悠长,实在是功夫了得。正想着,忽然原本流畅从容的演奏跳掉了两拍音节,冯素珍疑惑的抬头朝孟嫣然看去,不想一直低头弹琴的孟嫣然也正抬头朝这个方向扫来,两人眼光一碰,都是讶异的一顿,冯素珍还没来及反应,就听琴声忽的又接连错漏了四五声,于是赶忙收回目光,看看了左右,似乎无人发觉这短暂的意外,大家都还沉浸在幽幽琴声中,这才放下心来,而那琴声也终于恢复了先前的连贯平稳。
  一曲结束,余音袅袅,安静了片刻,诸人才开始一片意料之中的赞和之声,冯素珍依旧远远旁观,只在孟嫣然看过来时笑笑示意,可这微微一笑却让正在向四周点头道谢的孟嫣然红起了脸颊。
  之后的春会,依然是赋诗咏词、赏景作画,冯素珍便渐渐的不再参与、只做旁观,不一会儿却发现有小童送来茶品,初闻之下便知清冽醇香、沁人心脾,这才发现是孟老爷带来了茗茶以增诗姓,稍稍一想便苦笑一声,这茶虽好,想必是辛苦了孟嫣然,纵然是小童送茶,可这泡茶一道小童哪里做得来,孟老爷又端坐在上,恐怕全靠嫣然一个人了。
  左右自己也闲来无事,便出了亭子,果然见厅后的空地上,孟嫣然正摆弄着一堆茶具,冯素珍上前一步笑道:“看来这品茗雅兴,两三人才好,这十几人共饮,着实是应接不暇啊。”
  孟嫣然惊讶的回头,有些局促道:“冯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江郎才尽啊,反正也作不出诗,倒是这茶道,还略知一二。”说着上前帮孟嫣然一起泡茶。
  孟嫣然见她伸手忙拦道:“这如何使得——”
  “怎么,你怕我糟蹋了这好茶啊?”冯素珍故意曲解道:“放心,我从前也学过一些,不然我泡一壶你先试试?”
  孟嫣然赧然摇头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这。。。”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那就别这啊那啊的啦!”冯素珍手下不停,用下巴朝旁边扬了一扬道:“咱们快些沏完,这些小童也好去歇着呢。”
  “那……就有劳冯大哥了。”孟嫣然只好低头应下来,余光撇见身旁白皙修长的一双手,本来娴熟的动作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第28章 如意郎君
  冯素珍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边拢起茶叶边随口聊天道:“这茶闻起来清新淡雅,喝起来却醇厚甘甜,似乎不像是江南所产?”
  孟嫣然点点头道:“是爹爹的一位旧相识,去年从雪山回来,特意带来的,说是山上干燥,此茶清火润肺极好的。”
  “难怪感觉喉间清爽,原来如此,真是难得。”冯素珍端起一盏刚沏好的茶,见对面的小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笑笑道:“端了半天,你们也来尝一盏?”
  小童忙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我等不懂饮茶。”
  “不懂饮茶?”冯素珍皱了皱眉好似没有听明白:“那你们平日难道也不喝水?”
  小童似乎也有些诧异道:“水当然是喝的。”
  冯素珍于是笑道:“那就是了,既懂喝水,喝茶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味道不同罢了。”
  “我是说,”小童仿佛有些费力的想了想才道:“我是说,我等品不出什么,浪费了这好茶。”
  “茶本来就是给人喝的啊,有什么浪费?”冯素珍往前端了端茶碗又道:“难道非要喝一口作出一句诗来才算不枉这茶么?我倒觉得,你们心无杂念,一心只感受这茶的滋味,才最是可贵。”
  说完茶已交到小童手间,于是几个小童都受宠若惊的喝起来,几人喝的有快有慢,脸上神色也不尽相同,正体现出这同一盏茶对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滋味,倒是比听人咏几句诗更有意趣。冯素珍看着他们,嘴角不觉牵出融融笑意,回头看了看孟嫣然,见她目光正投向这边,眼中似是赞赏又似欢喜,在滑过自己时,眸光盈盈而动。
  没过多久,茶已端过三轮,小童们也渐渐歇了下来,冯素珍和孟嫣然如有默契般都没有再回亭中,而是在旁边的青草地上闲坐。
  孟嫣然回头看了看亭上诸人,犹豫着问道:“冯大哥,今日来的都是江南名士,你如此才学过人,却好似并不在乎与他们结识,只是与我在此沏茶闲坐,这样埋没了岂不是可惜?”
  冯素珍闻言只是笑笑,抬头望了一阵碧山白云,才缓缓的悠然道:“嫣然你看这山间的鸟儿,想飞便飞、要唱便唱,这般自在,要是没有人在观赏,又算不算是埋没了呢?”
  孟嫣然也随着她的目光抬头望去,心间渐渐舒展开来,一时间仿佛忘记了身后的诸人,也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只是轻声感慨:“这鸟儿可真是自由。”
  冯素珍目光随意的追着群鸟,声音似有些怅然道:“其实待在江南这般风景如画的地方,行止无束,去留由心,也如这鸟儿般自由,倒也不必羡慕它们。”
  孟嫣然听她明明说的是自由,语调却仿佛透出无限伤感,似乎这自由反而让她惆怅,正要回头去看她神情,忽觉身旁一阵清风拂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侧腾空而起,孟嫣然目光紧随这那道白影,惊诧的几乎忘了呼吸,只觉得冯素珍一步步竟踏在风里,动作快的她难以看清,却又翩翩流彩丝丝不乱,衣阙翻飞之间已旋旋而落,仿佛九天仙子从天而降。
  孟嫣然就这样怔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冯素珍,下意识的说了声:“你……”,而冯素珍神色却有些迷离,仿佛这一声才将她拽回神,忽的意识到自己在孟嫣然面前做了什么,神色歉然道:“我……我从前是学过点儿拳脚功夫,不知怎么竟忘乎所以起来,实在抱歉,吓到你了吧?”
  孟嫣然还陷在惊讶之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目光一动才发现冯素珍手里竟然还握着一只黄雀,于是仓促道:“冯大哥你这是……去捕鸟儿么?”
  冯素珍抬起手,看了看正欲挣扎的黄雀,苦笑一下道:“却也不是,只是刚刚说起鸟儿,忽然想起曾经有人指着天上的鸟儿跟我说,偏要这鸟儿为她留下又如何?”冯素珍说着转过身去,语气仿佛穿过千山万水,仍是透出追忆的涩然,脑中浮上的尽是天香笃定而倔强的神色。
  孟嫣然看着冯素珍的背影,似乎有些什么浮上心头,喃喃道:“这人。。。竟如此霸道。”
  “是啊,她啊,就是这样霸道任姓。”冯素珍似是埋怨的话却饱含着纵容的口吻:“可是我那时却偏偏拧着她说:‘那这鸟儿就算被迫留下,也再不是天上那一只了。’”说着动了动手间的黄雀,自嘲道:“她到底,还是放了那鸟儿,所以我忽然想看看,若是当真缚在手中是否会不同?呵,真是可笑啊。”说着五指一动,那黄雀便重获自由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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