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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作者:四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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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孟老爷见她风采如此,心中自然激赏不已,可她所说之事,又岂是靠几句清谈便能施行的?于是沉默片刻感叹道:“公子这话的确是金玉之言,可惜却并非寻常百姓人人都能明白的,就像此地的多数人家,家里境况本就不富裕,供男孩儿读书已是困难,又从没见过什么女子读书博学的好处,还不如让女孩子在家帮忙家务,也省些束脩,哪里顾得上几十年以后的事。”
  刘长赢听到“女子读书博学”,忽然看向冯素珍,这才隐约明白,冯素珍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何在,果然冯素珍侧身与他对视一眼,顺着孟老爷的话接道:“正是因为寻常人心无远虑,才需要孟伯父这样的人中翘楚为世道先行一步,若是束脩为难,我情愿分文不取,若是缺一个女子学堂读书而成的样例么,”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深吸了口气道:“孟伯父觉得,晚生为例如何?”
  孟老爷被她说的一怔,声音惊疑不定问道:“你……此话怎讲?”
  刘长赢此时起身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插话解释道:“伯父,冯兄她其实是个女儿身啊,您看她这例子可够分量?”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孟嫣然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她却只怔怔的看着冯素珍,茶水溅湿一片罗裙也恍若不知,一张俏脸血色尽失,眉目之间满是惶然。
  冯素珍饱含歉意的看了眼孟嫣然,躬身对孟老爷行礼道:“原本只是不愿招惹是非,并非有意隐瞒,却不想竟耽搁至今未及禀明,实在是万分惭愧,今日登门请罪,还望伯父见谅海涵。”
  孟老爷也是一脸惊愕不已,此刻才微微回过神来,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冯素珍,语气依然是难以置信:“你,你竟是女子?”
  “是,实不相瞒,在下冯素珍。”
  “你是冯素珍?!”孟老爷忽然提声惊讶道。
  冯素珍听他语气也不禁疑惑:“难道伯父识得在下?”
  “妙州冯素珍,昔日才貌名动天下,好一场风波,老夫虽在江南,又岂能不知。”孟老爷似是不敢相信般又看了她几眼,才无奈的摇摇头自嘲道:“如此气度风华,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原以为,一介女子,凭她如何聪慧,怎敢妄称天下第一,必定是因为那相貌,夸大了才华,不想今日竟有缘一见,如此人物,倒是老夫狭隘了。”
  三人不防他提及往事,一时都有些唏嘘,冯素珍听他称赞也不多推辞,只是淡淡道:“陈年旧事不堪回首,难为伯父竟还记得。什么天下第一举世无双,不过是祸患之源罢了,伯父大可不必介意。”
  孟老爷自然知道当年那场风波最终闹的冯家家破人亡,心中也暗暗叹息,眼中不觉透出怜惜道:“也难怪你隐姓埋名女扮男装,这等身世如何能不心有余悸。”说着似是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满眼惊痛的女儿,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罢了,只是此事实在出乎意料,我一时也难以决断,且容我考虑两日再做答复吧。”
  既然话已说明,三人自然起身告辞。
  趁冯李二人去西院见冯少卿的空档,刘长赢独自来找天香,一进跨院就见天香坐在石凳上出神,脚下一顿暗自感慨道,自小认识天香,从来都是活泼好动闲不住,几时见过她这么安安静静的想心事,这到底是世事沧桑还是……情关难过呢?
  正想着,天香一回头见他进来,起身埋怨道:“可算是有个人了,怎么这一大早晨起来,你们几个就都不在府里,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熟悉的语气让刘长赢不觉挂上了笑容,走近两步解释道:“哪知道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以为你长途劳顿,要多睡上两个时辰呢,我们早上就先去了趟隔壁的孟府。”
  “孟府?就是昨天那个孟嫣然?”想起站在冯素珍身边那个温婉的女子,天香的语调中带着警惕。
  “正是,你记得倒是清楚。”刘长赢随手端了杯茶接着道:“我跟李兄如今都在孟老爷开的私塾里教书,今天叫我们去,本是想商量扩建学堂的事,孟老爷看中冯兄人才难得,打算让她也到私塾里来,哎,可惜呀!”说到这儿却停住了,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瞟着天香。
  
 
第32章 心照不宣
  天香见他故弄玄虚的模样不由调侃道:“可惜什么?我看你怎么倒像是一脸幸灾乐祸?”
  “这可不关我的事,还不是怪你那个冯兄。”刘长赢放下茶杯假意叹道,天香却被“你那个冯兄”说的微红了脸,刚要反驳,就听他接着说道:“人家孟府满心欢喜的看中个乘龙快婿,正要问问身世家境,被她一句‘我是个女子’就全盘打碎,你说可惜不可惜?”
  天香一愣,杏眼微微瞪起惊讶道:“她向孟府坦白了身份?为什么?”
  刘长赢却有些诧异反问:“为什么?难不成你真打算让冯兄娶了孟家小姐?”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可天香还是不自觉的心头一紧,恨声道:“我就知道,她到哪里都少不了招蜂引蝶!”
  “哎,你是没看到啊,嫣然当时就脸色煞白,楚楚之姿真是我见犹怜。”刘长赢说着见天香暗暗攥拳,又故意叹道:“不过说起来,冯兄也的确是才貌双全、风采过人,换做我是个女子,八成也早就芳心暗许、非君不嫁了。”
  天香抬头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即便是男子,也没耽误你比武招亲啊!”
  刘长赢被她说的一愣,这才想起比武招亲的旧事来,顿时脸上显出些窘态笑道:“那都是年少轻狂的荒唐事,本就做不得数。”
  天香却敛起神色皱眉道:“她这幅样子,若不是整日穿着男装,只怕是非更多。”说完转头见刘长赢神色古怪的望着自己,脱口问道:“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刘长赢也收起玩笑语调沉声叹道:“这些日子不见,你似乎长大了不少。”
  天香没料到他突然拐到自己身上,顿了一顿轻笑道:“这‘公主’都变成了‘长公主’,哪能还一直不长大呢。”
  一刹那,两人对视的目光中伤感与温情交织,那是从不曾点破却彼此心照不宣的兄妹情谊,是他们在这世上所剩无几的血脉牵连。
  沉默了半晌,还是刘长赢主动换了轻快的语气道:“对了,今日我跟李兄学堂里还有事,下午就让冯兄陪你四处转转吧?”
  天香也随着他换了话题,扁了扁嘴不满道:“怎么,我这么久才来你这儿一趟,倒还不如那帮毛孩子重要?”
  “哦?难道你想让我们仨一起陪你?”刘长赢挑了挑眉,一脸探究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冯兄相信学堂里走不开啊,要是你想让我作陪,我现在就去学堂里打声招呼。”说着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看四周补充道:“对了,这么小的院子住两个人,你还习惯么?要是住的不舒服,我让馨儿赶紧给你单独收拾个大院子出来?”
  天香听着这一句句明知顾问,心中一片了然,竟有些释然之感,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果然知道!怪不得一说话就句句拉扯到她身上,我昨天就觉得奇怪。”
  刘长赢一脸宽厚的笑意,坦然承认道:“我倒是不想知道,可你这封封信都堂而皇之的指名道姓,难道没有故意要做给人看的意思?我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岂不是枉费了你的心思?”
  “那你……”天香咬了咬唇,罕见的有些犹豫不决:“你难道不觉得……”
  “怎么不觉得!”刘长赢见天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难得见她如此为难,想必也是因为在意自己的看法吧,心中一阵感动,主动开口免去她的尴尬:“起初我自然也难以置信,不过后来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反倒好似情理之中了。”说到这停了片刻,重又看向天香难得的认真道:“天香,我在这里的名字是刘复生,重生过一次的人,才能看清很多东西,才明白人生苦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在这世上已经没几个亲人,所以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是你真心所求,我都会帮你,不必理会这世俗如何看,你开心就好。”
  天香早已听得红了眼眶,这一路走来,无论如何艰辛孤独,她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从没对旁人说过只言片语,对父皇不能说,对皇兄更不能说,而冯素珍……也从来没有回应过。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人,也需要有人安慰、有人倾诉,这一刻积压太久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宣泄处,明明心中为这份支持而欢喜,眼泪却不停的涌出来,她只好低下头去掩饰着狼狈。
  而刘长赢却在这时,满眼心疼的轻轻拍了拍天香的头,轻声安慰道:“傻丫头。”
  突然院门一响,冯素珍微微诧异的声音传来:“刘兄,你怎么在这儿?”
  天香闻声忙背过身去,刘长赢稍稍往前挡了一步回道:“哦,我来看看天香起没起来,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李兄人呢?”
  冯素珍见他二人情形,心里大概明白几分,也不再追问,离天香还有两步时便停了下来,只看着刘长赢道:“兆庭在前厅呢,我来叫天香过去吃饭,正好你也在这儿,一起过去吧。”
  “那咱俩先过去,”说着走过来拉着冯素珍并肩往回走,边走边道:“天香还要收拾下,等会儿她完事儿自己过去就是。”
  冯素珍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两眼,见天香始终背对着自己,终究没做声,跟着刘长赢先走了。
  午饭过后,刘长赢和李兆廷便去了私塾,冯素珍跟天香回到屋里,边准备出门用的东西,便问天香想先去哪里逛逛,天香却推开窗子看看天色,随意说道:“这云都压的这么低了,一会儿八成要下雨,出门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在这儿看看书。”
  冯素珍收拾的动作猛然停住,一脸错愕的看向天香,仿佛在确认这话是从眼前这人口中说出来的,天香回头见冯素珍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上前拍拍她道:“怎么了你,见鬼啦?不就是读书吗,至于惊讶成这样吗?”
  冯素珍依旧瞪大眼睛打量着天香:“你——”支吾半天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倒是天香若无其事的摆摆手道:“别你呀我的了,赶紧拿本儿书出来,我也听听这状元郎讲的到底有多与众不同。”说着自己先坐到桌边倒了盏茶,又补充道:“你可别拿什么四书五经的,我也听不懂,烦都烦死了,就随便讲个什么诗词歌赋的吧,倒还有点儿意思。”
  冯素珍将信将疑的走过来,却没拿什么书,看了看天香试探道:“外面可满是江南春色啊,你真的要在家读书?”见天香一脸不耐的对她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牵了下嘴角又道:“那好吧,既然今日要下雨,不如就说说写雨的诗词,也算应景。”
  天香这才抬头看她一眼,又看向窗外叹道:“这江南到处小桥流水,真是别有滋味,就算是下起雨来,想必也跟这南方佳人一样委婉温柔吧?大约都是什么‘多少楼台烟雨中’喽?”
  冯素珍听着天香这话里的不甘,心中有些好笑,忽的就放松下来,伸出食指朝天香摆了一摆道:“那也未必,景色虽然相似,但是作诗的人心情各异,写出的风格自然也不尽相同。比如同样是雨,在陆游的诗里,就很少下的缠绵柔弱,反而常常是冷冽萧索,他曾写过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就是如此啊,还有他的‘衣上征尘杂酒痕,远游无处不销魂。此身合是诗人未?细雨骑驴入剑门。’这哪一首里你能听出委婉温柔呢?”
  天香眨眨眼疑惑道:“怎么这人的诗,听着都是打打杀杀呢,诗人不都潇洒倜傥的很吗?”
  “大概因为他不仅仅是个诗人吧。”冯素珍想起陆游的的生不逢时,沉声感叹道:“放翁不但文采过人,更是心系苍生,只可惜生在家国倾颓之时,一生起起伏伏、壮志难酬,正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这才留下许多名作传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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