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秋树把自己的寒假作业给整理一遍,发现竟然漏了一份,就冲游芒撒娇,让对方帮自己做一点。
游芒坐在旁边不动:“你自己做,笔记老师会发现的。”
秋树趴在桌上看她,脸上带着笑:“老师不会看寒假作业的。”
像以前大家还战战兢兢地担心怕被老师发现自己没做作业,但后来才发现,人老师根本就不会看。
游芒蹙眉:“你不能偷懒。”
秋树笑起来,伸手挠了挠脸颊:“我跟你开玩笑的。”
游芒:“哦。”
秋树不明所以:“哦什么?”
游芒说:“这个玩笑不好笑。”
……哪怕这个人真的谈恋爱了,也还是个石头,最多就是从石头进化成木头。
秋树边想着,边照着游芒的作业写,另一只手闲不住地去摸围巾。
摸了一会儿她抬头去看游芒,游芒正在玩手机上的单机游戏,不等她说话就先发问:“怎么了?”
秋树顿了下,问她:“你是在玩游戏,还是在看我?”不然怎么她还没开口,游芒就知道她想说话。
游芒手指还在按手机,语气很平静:“眼睛在看手机,心在你身上。”
秋树笑了起来,拿圆珠笔尾的那头去戳游芒的手背,游芒躲开笔,伸手将秋树的手握住,不让她乱动。一局结束后游芒才把手机放在桌上,问秋树:“怎么了?”
秋树收回手,这次到时没再被拉住,她将刚刚摸到的围巾的那一块地方翻转过来,指着上面问:“这是什么?”
上面绣着的是两个字母,中间是个桃心。
游芒伸手去摸,感受到指尖下的凸起:“你看到了?”
秋树眯着眼睛笑,一个是Q,一个是Y,她说:“你小花样还挺多的。”不是戒指就是围巾,好像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改变,嗯,她们本来就已经决定好了。
游芒手指抚着围巾上的图案,眼睛看向秋树:“你喜欢吗?”
秋树笑着点点头,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游芒的眼睫毛,感受那轻轻的羽翼拂过手指的触感,笑着说:“喜欢。”
寒假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返校,被各班班主任组织着去铲雪,再过几天雪堆有融化的迹象,气温也就越发低了。秋树整天围着游芒织的那条围巾,和秋树认识的人几乎看到那条围巾就知道秋树在了。
刚开学那几天,大家也都挺懒散的,按照惯例各部门、各社团开了会,学校很有要鼓励社团活动的意思。秋树和游芒申办的社刊也终于出来了。
而拖了许久的校刊也发了,学校的校刊一个学期可能也就一两期,收录的文章也基本上都是负责校刊的老师所带的班集体写的。可能是因为文学社的成立,所以校刊和社刊有点撞,校刊似乎有点要取消的意思。
具体什么时候发社刊、社刊上面征集什么样的文章,这个还没有决定好,先等雪化了再说。
倒是最后一期的校刊很有意思,将学校这几年的各事迹给印在了报刊上,完全是以学生为主的内容。以前虽说也是为了学生,但实际上还是需要老师过审。
近的有社团成立、运动会岳潇潇的“大胆表白”;远的则是要从秋树刚上高一那会儿开始。
这期校刊反响很高,可惜同学们的想法并不能改变校刊取消的结果。
秋树需要忙的东西就很多了,大多还是跟着游芒一起去文学社——跟着老师学东西,秋树忙不开,游芒就直接过来找她。
就连应帅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叶静却是没说什么,只是偶尔会回头盯着秋树看上好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挪开目光,弄的秋树总以为叶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她和游芒在学校里还是很克制的——寝室就说不好了,有时候玩疯了难免出格,但借着天气冷的原因,两个人倒是经常挤一张床上。
情人节那天,秋树和游芒去超市里买东西,也没太明显的,就是买了几块巧克力。
等结账出去后,游芒说:“巧克力可以自己做吗?”
“可以啊。”秋树点点头,虽然她没有做过,但还是知道的。
游芒哦了一声,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评价道:“难吃。”
秋树也跟着吃了口,笑她说:“哪里难吃了?我觉得还不错啊。”
游芒:“太甜了。”
秋树没应声,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她不大爱吃巧克力,偶尔吃一吃,也不觉得难吃,但和游芒一样觉得巧克力有些甜。
游芒咬了两口就不吃了,伸手递到秋树嘴边,秋树就咬下一大块来,就着游芒的手把巧克力吃完了。
游芒:“这是我吃过第二难吃的巧克力。”
秋树和游芒朝夕相处,对于游芒吃巧克力的印象还真的不深刻,也就是聊天那种随意地问了句:“第一难吃的呢?”
游芒似乎正等着这句话:“你送的。”
秋树有点懵,她看了眼自己手里还捏着的一小块巧克力,拿高在游芒面前晃了晃:“我这好像是第一次送你的吧?”
游芒:“我说的是手工的。”
秋树怔住,突然有点想笑,怪不得一会儿说手工,一会儿说难吃的,拐这么大个弯是还在对岳潇潇送她的那个巧克力耿耿于怀,她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拿着巧克力在游芒面前晃:“你还记得啊。”
游芒嗯了一声,难得解释道:“因为太难吃了。”
秋树这下是真忍不住笑出来了,虽说她没吃过,但也知道肯定不会难吃到哪里。没有和游芒争论这个问题,她想到先前游芒问她巧克力是不是可以手工做的问题,便弯着眉眼说:“这周回去了,我给你做巧克力吃。”
游芒应了。
秋树本来也就是这么一说,见游芒点头,就认真思考起来:“你不喜欢吃甜的,我们就不做那么甜的。”
游芒:“可以做个小黑样子的巧克力。”
秋树哦了一声,调侃道:“不吃小黑醋了?”
游芒:“我不跟狗计较。”
秋树本来就是开玩笑,没想到游芒竟然还这么正直地回答了,想来肯定就是吃醋了。
两个人挽着手回了寝室,秋树把围巾缠了两圈挂在衣架上,想到什么,她又从抽屉里掏出个钢笔来,钢笔盒子上还缠着丝带。
她将小礼物背在身后,朝着游芒招手,示意游芒过来:“我今天给你准备礼物了。”
游芒表情不变,眼里却闪过一丝光芒,问秋树:“是什么?”
秋树:“你猜一下,猜对了给你奖励。”
游芒倾身上前搂住秋树的腰,凑上去亲了亲秋树,问:“是什么?”手却偷偷往秋树身后摸。
秋树哈哈笑了两声,挡住游芒摸向小盒子的手:“别耍赖。”
游芒思考两秒,答道:“是你的‘卖身契’吗?”
秋树脸都要笑酸了,她歪了歪头故意卖萌道:“你认真猜,猜对了我就把我的‘卖身契’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给我织过围巾,没有过过情人节……好惨OJR
第48章 结局
游芒没有猜对, 秋树却说:“最大的奖励是我的心, 我的真心都给你了。”
游芒捏着钢笔在手里把玩, 好一会儿她才抬眼看秋树:“你买钢笔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秋树眨眨眼, 明白游芒这是故意配合她,不由露出微笑来。但对于游芒为什么会看见, 她还是很好奇,因为她确定自己当时已经很隐蔽了:“你怎么看到的?”
游芒将钢笔小心翼翼地放进文具袋里, 她朝秋树看过来:“因为我一直看着你的。”
秋树:“换成一般人这样做, 会被当成变-态的。”
游芒:“我不是变-态。”
秋树嗯了一声, 眉眼弯弯道:“你爱我。”
游芒看她:“你也爱我。”
秋树笑了起来,伸手牵起游芒的手:“你幼不幼稚?”
情人节过后, 学校对于秋树和游芒在全国赛的名次进行了奖励和表彰。至于江姿, 她发挥失常,竟然没能得到个名次。按照上次一起在数学老师那里做的卷子比较,她和秋树其实水平是差不多的。
秋树倒是感到有些可惜, 问游芒对此有什么想法。游芒却是一脸无辜地问她:江姿是谁?
现在才17岁的游芒,可以说是求生欲很强烈了。
秋树笑起来, 也就歇了“追究翻旧账”的想法。
学生会会长一任, 秋树干脆就在开学的第一次开会里, 自己“请辞”了。一般来说都是升到高三以后,才不当学生会长的。
可秋树提前不当,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从上学期开始,这人就是甩手掌柜一个。
叶静还在学生会里干着,只是每次从学生会回来, 就要拉着秋树抱怨。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游芒还是信息部的部长,文学社她也管着。她去到哪儿,秋树都是能跟着就跟着,不能跟着的就每隔一会儿发个短信过去。
弄的社员们经常在群里调侃两人,私下暗地里还给秋树按上了个“宠妻狂魔”,而游芒则是无限纵容秋树。
说起来,当初说要申请文学社的是秋树,拉着游芒进学生会的也是秋树,畅想未来的也是秋树;可等到后来,秋树所想的,都是由游芒去做的。
就连她们做的社刊,也真的成了教育局里的内部交流刊物来着,还给学校发来了表彰通知。
直到某一天,秋树和游芒说:“现在学习任务这么重,以后想见你都只能在寝室里面了。”
社团活动的时间被不断挤压,两个人的课外时间少得可怜。秋树也不是不能忍,只是游芒现在越来越受欢迎了,秋树在游芒的抽屉里发现了情书,还在学校的论坛里看到有人发帖表白游芒。
一开始秋树一笑了之,现在也很淡定,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游芒。可秋树觉得,身为合格的恋人,适当地表现一下醋意是正确的,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在意。
所以秋树说了那样的话,结果没想到游芒却是将她的话给当真了。
第二天下课,秋树去找游芒吃饭,游芒突然就对她说,自己已经不是文学社的社长了。
在看到秋树震惊的目光后,游芒依旧保持着一脸淡定:“你现在也不是副社长了,你被解雇了。”
秋树喝了一口柠檬茶压惊,好一会儿说:“我以为我在社团里的职务是社长夫人。”
游芒想了想,说:“你还是我的夫人,只是我不是社长了。”
“哦,”秋树应了一声,“但大家都说你才是我夫人。”
文学社的人爱泡论坛,所以关于秋树的“宠妻狂魔”早就大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秋树偶尔也会上论坛看,所以也是知道这个外号的。
游芒显然也想到了,秋树偶尔会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个特别的笑容说一些肉麻的话。诸如“你看看我有多宠你/爱你”之类的,生怕游芒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游芒一样。
当然,还有秋树一点点的恶趣味,她太喜欢看游芒的反应了。
再说了,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并不只是十几岁的少女,所以秋树觉得自己是在上面的那个——后来她想通了,是上是下并不是体力来表现的,因为那种事情又不是打架,初衷是爱才对。
直到有天她被游芒压在下面无法翻身后,她就开始了每天早晚跑步的锻炼。游芒说陪她一起,秋树瞄了游芒几眼,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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