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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 作者:李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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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前世今生 宫廷侯爵

  郝将军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郝夫人则紧紧地闭着嘴。
  郝斯年见问不出来话,干脆不问了,他抓了一个人问白龙女带郝眉去哪里了,问清楚了就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这边白龙女拿了药方,送走了大夫,在院子里偷偷地流眼泪,又怕郝眉一个人在屋里待着胡思乱想。连忙抹干泪,强打精神进了屋。
  郝眉趴在床上,看着床单发呆。她听不见,没听到白龙女的动静,不知道白龙女进来了。还是白龙女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才发现。
  郝眉头上的伤已经被大夫清理了,后脑勺剪空了好大一片,为了不碰到伤口,郝眉只能趴在睡。
  郝眉一点动静听不见,她自己也知道肯定有问题。她不敢去向白龙女证实她心中的猜想,她之前就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白龙女,现在心里更觉得这样了。
  白龙女娶一个聋子怎么办啊?白龙女值得更好的!
  有一瞬间,郝眉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白龙女就能解脱了。
  白龙女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郝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可以用书信表达。她拉着郝眉的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在郝眉手心上写着。
  她不会说话,只是一字千金地写:“不要怕,我在。”
  郝眉抬起来头来看她。白龙女眼神坚定,给了郝眉无穷的信心。郝眉潸然泪下。
  她憋在心里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趴在白龙女怀里一直哭,问她:“我聋了怎么办?我聋了!我怕,我不想当聋子!”
  郝眉当然不想当聋子,她听不见别说跳舞唱歌了,日常生活都很受影响。她过了十几年的正常人生活,突然丧失了听力,其实是非常难接受的。
  白龙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耳朵给郝眉。她听不见不要紧,让郝眉听得见就好了。
  毕竟郝眉是那么喜欢跳舞。
  白龙女觉得自己很残忍,郝眉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一点忙也做不到。
  她在郝眉手心写:“你不是聋子。我来当你的耳朵。”
  郝眉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她捂着脸放声大哭。
  郝眉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崩溃了,对她来说,天都塌下来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没有防备。今天早上,她还在美滋滋地等着出去跟白龙女过上双宿双飞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谁知道晚上她耳朵就聋了。
  明明幸福就在踮一踮脚就能够到的地方,可是怎么,像是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呢?
  郝眉不能理解,即便她已经活了两辈子也不能理解。
  好像她在幸福面前,总是差这么临门一脚。
  上辈子,眼见着白龙女要带着自己浪迹天涯的时候,她掉进忘川河里面了。眼见着当上太后儿子对自己孝顺什么人也不能让她烦心的时候,她自己撞死了。这辈子,明眼见就要堂堂正正跟白龙女自立门户的时候,她又聋了。
  郝眉好像总是在大事上面差一口气。
  但天底下不是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人。都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很简单,幸福的家庭,有钱,有人,快乐。
  不幸的家庭,你可以飞来横祸,可以祸不单行,甚至可以从头到尾一直倒霉。也许遇上了灾难,也许遇上了病痛,甚至于是家庭内部的矛盾。反正方式方法有很多。
  举了这么多例子,有人就说了,郝眉是倒霉啊,别人也肯定有比她更倒霉的,可是身边没有什么人跟郝眉一样倒霉啊?
  不是的,身边就有比郝眉更倒霉的。
  比如说,郝斯年。
  郝斯年上辈子的经历,大约摸是渣攻贱受的故事。就是他单方面的倒贴,朱瑄动动嘴皮子,他就能把自己洗剥干净了送到朱瑄床上。朱瑄心系皇位,就要给自己立一个干大事不荒- yín -无度跟幽帝不一样的人设,然后就需要远离女色。但他那方面需求又比较大,就成天在书房里干自己的小侍卫。小侍卫对他有情,又生得不错,朱瑄顺水推舟,干了点小事就让人家对自己死心塌地,一点风声也不透出去,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小侍卫嘴巴严好是好,就是太过于幻想,以为朱瑄当了皇帝之后,真的会给他一个名分。
  怎么可能?就凭他不能生这一点,朱瑄就不会给他所谓的名分。
  关于能不能生孩子,这里面其实还有一段故事。
  其实上辈子朱瑄给郝眉的孩子,真的是朱瑄的种。
  那个送给郝眉的孩子,他的生身母亲是幽帝给朱瑄配的侧室,一个家世很好的小姐。小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在床上也温柔小意,刚进门的时候朱瑄很喜欢她,都冷落了郝斯年,经常去她那里。小姐怀了朱瑄的孩子,不能再侍寝,朱瑄这才又宠幸郝斯年。当然了,说法是“父皇的眼线,不得不去做做样子”,又弄了一出深夜为郝斯年买瓜子的戏给郝斯年看,郝斯年这才破涕为笑又原谅了他。
  这个时候,朱瑄其实是故意把自己“喜欢嗑瓜子”得消息散播出去的,这样别人就会针对他的“弱点”进行攻击,他也能够提前有所准备。而且最重要的事,他可以借刀杀人。别人下毒在瓜子里面,郝斯年吃死了,他总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也算是一石二鸟。
  郝斯年死后,朱瑄把他漂亮的妹妹给提拔成了大丫头。他早就想尝尝这个丫头的滋味了,只是没想到这个丫头空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对于风月之事一窍不通,一个木头美人。朱瑄发现勾她勾不上手,也就撩开了手,不再管她。
  朱瑄只有一个皇帝给他的侧室,没了郝斯年,一下子没了泄火的地方。欲望长久的得不到疏解,朱瑄就发现了死去的郝斯年的好处,渐渐也就误会了他对郝斯年的感情。
  天底下有比郝斯年更倒霉的人吗?
  爹妈撒手而去,自己一个孩子带着另外一个孩子讨生活,难不难?
  难!
  卖身为奴,可不可怜?
  可怜!
  找了个渣男,赔心又赔身,连命都没了,渣男还在惦记自己妹妹,惨不惨?
  惨!
  他这辈子也没有多走运,因为朱瑄,他的仕途给堵死了,这辈子也不能在自己的梦想上得到寸进。为什么?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后,后宫不得干政。
  就连他的恩师安将军就不愿意让他担当什么重要的工作,怕他未来会功高震主。
  好像他这辈子就是为了当皇后而活一样。
  郝斯年最近一直在为了这件事纠结,现在他不想纠结了。骑着马,也不管白龙女家离他家有多近,一路飞奔,到了地方翻身下马,连马缰绳都不系。一路跑进内室里,对白龙女说:“不管这里的事了,我现在就去带蔓蔓去找医生。这里的医生看不好她,我们就去外面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不怕没有治不好蔓蔓病的人。你在这里还有很多工作要交代,我们先走,你到时候追上来。”
  白龙女当然觉得好,郝眉的病拖一天治不好的几率就更大一些。她自己也是说走就走的姓格,决定好的事情从来不会拖拖拉拉。
  她点点头:“我们今天晚上收拾收拾东西,哥哥带着蔓蔓明天早上就走,我随后就来!”
  她知道郝眉听不见他们说的话,特意转过来在郝眉手心写字:“阿彻明天就带你出去看病,我把工作的事交接完了就跟上来。”
  郝斯年心急,可也知道郝眉现在头破血流的,总得需要点东西准备着才能上路。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漠北城给他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在给他一种无形中的压力。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里,去更广袤的天地中间翱翔。
  郝眉看着白龙女把字写完,将充满希望的目光投在郝斯年身上:“阿彻,你一定要带我把耳朵看好,我不想当聋子,白龙女不能娶一个聋子当老婆!”
 
第26章 纠结
  郝眉到这个时候,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聋了,白龙女是最大受害者。
  没办法,她太爱白龙女了,爱她超过了爱自己。
  郝斯年对她无话可说了,陷入爱情的女人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三个人在这个夜里,都是满腹心事,折腾了一宿天明。郝眉趴着根本没睡,天一亮就自己爬起来,护着头慢慢地穿了衣服鞋子。白龙女在院子里叮里哐啷收拾着东西,指挥着人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车上搬。白龙女信奉穷家富路的道理,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不方便的地方也有很多,一定要能多带多带,免得路上用不到不方便。
  郝眉觉得很新奇,搬家具这么吵闹,她居然真的一点也听不见,还算是勉强睡着了。她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哦,原来自己聋了。
  白龙女做加法,郝斯年就做减法,把他觉得真的用不到的东西拿下来,比如说那个硕大无比的桐油澡盆。我的妈,出门在外,还指望在哪里用得上这个东西吗?
  郝斯年拿一件东西下来,白龙女就不高兴地跟他辩解,后来情绪呢很不好,说话开始难听起来,最后一边哭一边跟郝斯年吵。
  郝眉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有心去劝架,可是又自己拦住了自己。她去劝什么架?她一句话听不到,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吵什么,怎么劝,劝什么?
  郝眉最后很没劲地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自怨自艾。
  日上三竿的时候,白龙女总算勉强收拾好了东西,跟郝斯年达成初步共识。郝斯年这才有空去找郝眉,他准备进屋去喊郝眉起床,没有想到郝眉居然自己起来了,一个人坐在一边的空地上发呆。
  他走过去,拍了拍郝眉的肩膀,说我们走吧,郝眉听不懂,于是他只好指手画脚地比划着一边停着的马车。郝眉这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来跟他一起走。他心想,这可真不方便,得想个法子交流才行。
  郝眉深深地看了白龙女一眼,她把白龙女拉到边上来,确认过自己离别人很远了,尽量用最小的声音对白龙女说偷偷话。
  郝眉听不见,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多大,白龙女听见了没有,别人听见了没有。白龙女看着她,郝眉努力扯出来一个笑,又抱了抱她,这才跟她告别。
  郝眉转身上了马车,坐在车厢里,眼泪水就开始流,不停地流。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扑在堆在车厢角落里的被褥上,无声地痛哭。
  马车缓缓地开始行驶,郝眉明显感到它在前进。郝眉不敢掀开帘子去看后面的白龙女一眼。
  因为她对白龙女说的偷偷话是——我们分手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一方面希望白龙女听见了,白龙女跟自己分开,好让白龙女不必跟自己一个聋子在一起。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白龙女没听见,白龙女还能回来找她。在爱情面前,她自私又无私,一方面想白龙女好,但另一方面又想自己好。
  白龙女会回来找她吗?郝眉不知道。她把这个选项交给老天爷,她把自己的幸福自己的未来交给未知的命运,期望冥冥之中的力量能为她安排出来最好的结果。
  爱情是矛盾的,郝眉曾经只感受过爱情的甜蜜,今天却第一次被爱情狠狠地伤害了一把。好奇怪,明明是她提出来的分手,明明她已经思考了很久,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样感到心痛呢?
  她扑在被子上泪如雨下,一会儿就感觉整张脸附近的被褥的湿哒哒的。
  可郝眉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仿佛打算用泪水给被子洗把澡。
  郝斯年在外面骑着马带路,郝眉坐一辆车,后面带着一车东西,踏上了求医的道路。
  讲实在话,郝斯年其实没有目的地,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可能给郝眉治好耳朵的医生。他只知道,就在漠北城,郝眉的耳朵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必须走出来,走到外面广袤的世界去,郝眉的耳朵才有治愈的可能。
  他骑着马,回头望他居住了十几年的古老城池。心里不说有些难过是不可能的,但他更多的,是宽慰,一种逃出生天的欣喜。
  他拍了拍马,略微加快了速度,带着郝眉,顺着官道,去往下一个城市。说不定那里有妙手回春的医生,能给郝眉的耳朵一次新生。
  郝斯年带着郝眉外出求医问药的消息当然逃不过远在天边的肃帝的耳朵,与郝斯年对婚姻之事避而不谈的态度不同,他跟白龙女郝眉是一路人,快要急死了,想结婚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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