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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番外 作者:行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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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强强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她的身子也不断前倾,不断地靠近谌京墨贴着墙壁的身躯…最终,轻轻地将身子贴上了谌京墨僵硬的身躯,下巴靠在谌京墨的脖颈上。当宇文祎的腰肢擦过谌京墨原本放在身前的手时,仿佛触电一般,她瞬间将手臂也贴紧了墙壁。她的皮肤很滑,是谌京墨脑中唯一闪过的念头。
  “所以…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身边离开。”红唇一开一合间的热气完全喷洒在谌京墨的脖颈,挠人心尖的痒意从脖间蔓延开来,两人紧贴的身躯竟升腾出一股让她浑身燥热的热气,原本初春夜晚的凉爽不再,只留下一抹红云调皮地攀附在谌京墨白皙的脸颊之上。
  “我…我是女子。你可能会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情大逆不道又违背常理。但…我可以在面对宇文阐的时候压抑我的愤怒或是其他情绪,长久地蛰伏,最后反击。我却不能在面对你的时候克制我飙升的心跳,和想要将你拥进怀中的冲动。”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有没有把我的想法都表达出来…”她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谌京墨,眼中光芒闪动,带着期盼和希冀,明亮到谌京墨想要错开头去。一双手却从身侧升起,捧住她的脸颊,止住了她的动作,温热不断从掌心中传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欺骗你。我会竭尽全力,让你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儿。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所有。”
  “只是…不要离开…好不好?”
  那眼中的光亮和脸颊传来的温热让谌京墨愣神。屋外一阵冷风吹过,窗帷响动,屋内的气温一下子降低许多。靠在她怀中的宇文祎身子轻颤了一下。谌京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冷静和理智。双手支住宇文祎的肩膀将她推开,身体也离开了墙壁,掌心的细腻嫩滑让她又僵直了双手。
  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合上了双眼…
  再度睁开双眼时,凤眸之内已是一片清冷。谌京墨看着眼前因为夜晚寒凉有些微微颤抖,却咬着唇暗自克制的宇文祎。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眉尖有带着几分傲人的英气。今日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在脑海中不断地轮转切换。原本料想的坦白和解释被宇文祎突如其来的表白代替,她不是没有震惊和触动。只是现下时间短暂,她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但她很清楚另一件事情——
  她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这表白而平息。
  一抹嘲弄的笑容爬上她的唇角,前进半步逼退了宇文祎,又伸出一只玉指点在宇文祎层层缠绕的裹胸布上,“你以为,这般解衣宽袍便可平消本宫心中的怒气吗?还是说你以为本宫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什么想法?宇文祎,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宫为什么要赔上自己的一生,只是留在这里陪你演戏?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般低微的存在吗?任你宰割,听凭你的使唤?是本宫先前对你太过温柔让你对本宫有了什么误解吗?九皇子殿下。”
 
第三十五章 
  眸子中的光亮暗了几分,宇文祎张了张嘴,却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她低下头,避开谌京墨锐利的目光。谌京墨指尖之下,她的心脏在平静地跳跃着。
  确实是她自私了,可是她真的很希望谌京墨可以留下来。以前她不清楚自己为何究竟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因为她喜欢谌京墨!但…感情之事,终归求得是一个两情相悦吧。谌京墨无意于她,想要逃离,她又怎么能继续强迫她呢?她做不出这种事,她这次无法完成母后的任务了,因为她终究不忍。
  她可以追逐,可以追求,但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更何况这人还是她最珍视的谌京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尽力,努力地将你留下。期望着,或许你可能对我也有一丝一毫的情感?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自视甚高,多虑了。公主若是不愿,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也会亲自护送公主返回陈国,保护公主无虞。一纸休书,我们合离,我会让人放出消息说是我有隐疾,还公主清白。”
  细长卷翘的睫毛完全遮盖了宇文祎低垂的眼眸中的亮光。她的语气也淡淡的,显然是真的伤了心。谌京墨听着本应令她有些报复快感的话心头却是一顿,有些轻微的痛感。
  她嗤笑了一下,“这不够。在你和王氏都身败名裂,彻底崩塌之前,本宫是不会离开的。本宫要亲手毁掉你们。”
  低垂的眼帘掀起,满目的悲痛和哀伤是真的让谌京墨的心被人捏了一般窒息的痛。
  “是我欠你的,我还你,这条命你拿去便是。放过母后和王氏,算我求你了公主。事情因我而起,也从我这结束,可以吗?要杀要剐,我都绝不反抗。”像阴云密布的夜空,遮住了她眼中星辰的光亮,眼眶中打转的晶莹剔透的泪水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狠话以解心头之怒,但那凝视着自己的眸子实在太过痛楚、悲哀又深情。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只能转过身去,走回梳妆台前。抓起宇文祎脱落的衣衫,回手甩到宇文祎身上,“本宫乏了。”
  宇文祎抱着怀中的衣物一阵苦笑。该是放弃的时候了吗?她披上衣衫,随意系了个大概,确保出门不会被人看出什么异样后向着谌京墨的方向道了句“公主好好休息”就去了偏殿。
  屋内又只剩了谌京墨一人。一声悠悠的叹息从她唇中溢出。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啊宇文祎?
  宇文祎的问题她回答不出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宇文祎如何她才能消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内心气的究竟是什么。为了掩饰她的慌乱,几句狠话甩了出口,又用一句“本宫乏了”将人驱离。
  她一开始是想要宇文祎和王诗尔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苟活于世的。但不知道是宇文祎那张极具欺骗姓的好皮囊还是纤细柔弱充满的女子身躯…亦或是那几句表白的花心巧语起了作用。她又心软了。她下不去手,她做不到让宇文祎以命相抵,也做不到看着她因家族破败而心碎伤痛。
  那几句表白的话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耳尖发烫,心跳急促。又是这该死的花言巧语!说了那么多,又有几分是真实可信的?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王诗尔和宇文祎的新计,也不知道那人眼里滴下的泪水是不是真的情至深处的真是感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对她的表白作何反应。
  她很想抬起手来再掴她一掌,但是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她下不去手。而且…被那般言语勾动的她开始摇摆不定的心魂,她也并没有视而不见——她并不反感宇文祎。
  同是皇室之人,断袖磨镜之事她自然也不陌生,当然也不排斥。她从未对任何男人有过心怀激荡之意,对于男人的刚硬坚毅之感也并没有其他女子一般特别的仰慕欣赏之情。所以十几年来,对于男人,她一直无动于衷。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大哥,一个是她二哥。她也从未想过主动靠近哪个男人,或是接受哪个男人的主动追求。
  除了宇文祎。
  她不曾对任何其他男子的追求有过回应。就连身为南陈第一才子的崔演,在她眼中也不过单单只是一个男子,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以,但相伴一生的白头偕老却不行。
  可惜,这“男子”最后还成了“女子”。
  除却外衫,熄了烛火,黑暗中和着里衣躺在床榻之上的谌京墨脑中开始放空。
  难道,她生来便是更为喜爱女子的?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谌京墨并没有十分惊慌,而是开始理智地分析这种可能姓有多大。她之所以会对宇文祎另眼相看,最终选择接受宇文祎的求娶,除却利益使然,和对方舍命相互的恩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被宇文祎身上那部分柔软稚嫩的孩子气触动了。
  看到好吃的吃食时会闪着光亮的双眼,柔软的身体不似男人那般硬邦邦的触感,面对她突然的靠近或是强势的威胁露出的惊吓和躲闪……所以她喜欢逗弄她,喜欢看她没有大男人身段地向自己撒娇……所以她总会对宇文祎心软……
  因为她一直更加倾慕女子的柔软细腻而非男子的刚毅强健!
  原来如此…谌京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也曾好奇自己究竟为何不曾心动,不曾为谁倾心,原来她这许多年一直找寻错了对象。她根本不喜欢男子。
  她本就是一个果决勇敢之人,她并不害怕世人的眼光或是点评的风言风语,也不在乎史书上的身后名。如若自己真能觅得一个女子,相伴一生,幸福终生,哥哥们自然也是不会介怀的。想通了此处谌京墨自觉心情大好,今日紧绷了一天的心神终于有放松的迹象了。
  至于宇文祎…直截了当的说,她对她,是有好感的。不然她不会在看到她白皙纤嫩的肌肤时脸红,不会在她表白时心跳快到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她不知道自己对宇文祎的感情深厚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到了可以平息怒火,原谅、忽略她曾犯下的错。
  轻轻拉紧被子,谌京墨翻了个身。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话已出口,她不后悔。就算以后她真的答应了宇文祎,今日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偏殿不缺床榻,将就几日吧。而且,王皇后,她可以爱屋及乌的不过于追究,但也不会就此轻易放下。若是今日被如此就欺负了去,以后她还怎么过?威风该趁早立的。
  思及此处,谌京墨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眼角眉梢尽是运筹帷幄的得意模样。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却一夜无眠。
  艰难地从床榻上爬起,宇文祎感觉自己跟散架了似的浑身酸痛。嗓子也火辣辣的,有染了风寒的迹象。罗离端着洗漱的脸盆进来,被宇文祎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脸吓个够呛。
  “殿下,要不然今日的早朝不去上了,罗离给您瞧一下?”说着手就要搭上宇文祎的手腕。
  宇文祎摆手,“今日是我第一次上早朝,怎可无故缺席?只是昨夜受了凉,下了朝再说吧。”她虽是携谌京墨一同回的北周,但周帝对她寄予了厚望,也有意让她在朝中树立个贤明的形象,再趁机多招揽些人才,为以后铺路,所以问她愿不愿意上几天的早朝,了解一下国家情况。正愁找不到这般好的机会,宇文祎自然是爽快应允,毫不犹疑。
  罗离为她少施了些胭脂,遮去了苍白无力的面色。理了理绛红色暗纹蟒袍宫服的衣摆,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唇角勾起一抹得体温和的笑容。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宇文祎迈出了云和殿偏殿,向着未央宫前殿去了。
 
第三十六章 
  日头初上, 空气中的寒意渐少, 一只白鸽降落在云和殿窗前, 身子抖了一抖, 似是也不适应北方的严寒,要将周身的冷空气抖去。一只着了宫装广袖的手臂从窗内伸出, 白鸽机灵地跃上指尖。
  谌京墨拆下鸽腿上的信笺,徐徐展开, 唇角染上一抹笑意。是秦翎儿的密信和皇兄的口信。
  崔演终是耐不住了姓子, 在建康百里外秘密囤兵, 七日之内便会兵临建康城下,企图颠覆谌氏又取而代之。奈何…等待他的——只会是里应外合足以将他围个密不透风的百万大军, 和早先便收集的罪证——足够让他因以下犯上的谋逆之罪, 甚至勾结外邦的叛国之罪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死个千次百次了。
  既然如此…那她此时是断不能离开北周返回建康了。她一动身崔演定会闻讯撤兵,或是加强防备。如此打草惊蛇打乱计划,实乃不智。
  除去谌氏心头之患, 朝中的害群之马,南陈将走向一个新的巅峰, 在皇兄的励精图治下也定会繁荣鼎盛。谌京墨的笑意蔓延至眼底, 自皇兄登基以来他们便一直在壮大自我中与崔演的狼子野心争斗。内忧外患已了, 她也可以彻底放心地抽身政事了。
  她手中的权力、人手,和交在秦翎儿和安雅手中的任务在这几月以来已经大部分都转移给了皇兄或是二哥。她已经完成了父皇的意愿,是时候去完成母后的遗愿了——
  “阿墨,千万莫要将一生都困于朝堂,你父皇向来十分看中你, 更慨叹你错生的女子身。但母后只盼着你能找到你一生中的那个人,你的心该有个归宿。那归宿不该是这耗人的政务。”
  将密信扔进火炉,淡黄色的信笺在火焰中翻腾,最终被吞噬、淹没、彻底消失。
  看来老天都要将我留在这里一段时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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