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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襄天下事+番外 作者:行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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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强强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祎儿?”看到罗离一脸忧虑,王诗尔心里咯噔一声。
  宇文祎不仅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一心求死的人吗?再者,牺牲了她又能拯救谁呢?谁也救不了。连支撑她的最后一丝信念也会崩塌,她不会做那种傻事的。如果不是宇文阐的逼迫,就不会有一切。她要替公主报仇,要将自己与母后多年来积压的恨与怨都一并还给宇文阐。
  “母后放心,朕并没有想不开。再撑一个时辰已经是将士们的极限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朕便好了,”她唇角上扬,却没有任何笑意,眼角眉梢除却冷漠便是嘲弄,她转头对李岭说,“将宫门打开,朕在承明殿等着宇文阐。朕要亲手了结了他。”
  “可陛下,这样风险未免太大了些。若是宇文阐耍些什么阴招,伤了陛下的龙体…我们得不偿失啊。”李岭皱眉思索着,他怎么想都觉得这招棋走得太险了。
  宇文祎轻轻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动手比较好。朕没那么脆弱无能。”
  李岭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次还没待宇文祎说话,王诗尔便先开口阻止了他,“到时候殿上不是还有李将军和罗乾、罗坤吗?阿离也在这里。哀家相信陛下的决断,也相信你们可以保护好陛下。按陛下说的去做吧,近来辛苦李将军了。”
  “太后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为陛下肝脑涂地本就是李岭的职责。陛下、太后放心,李岭一定不会让陛下和太后失望的!”王诗尔方才的一番话让李岭斗志愈发昂扬——即便是宇文阐欺到身前了,他也要用自己的身躯保护陛下到最后一刻!
  他躬身行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承明殿。
  看着他的背影宇文祎唇角终于露出一丝温和。能被自己的臣子如此信任是身为帝王的一大幸事了。略一转头,余光中是母后双唇紧抿,低眉敛目在思考什么;身旁的罗离则是面带忧色,即便是自幼随侍她,对她武功水平最了解的罗离都忍不住有些担忧。
  倒不是不相信她的武功,而是不相信宇文阐的为人。这是宇文祎在赌,拿自己的安危和荣誉在赌。
  “祎儿,你可考虑清楚了?”走向宇文祎,王诗尔先开了口。
  回望着她,宇文祎没有任何退缩和犹疑,“是。将士们已经到达极限,三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太难了,如果是力竭而城破,对他们的打击和对百姓的伤害都太大。还不如有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让我们、他们,都有一个从容接受和准备的时间。”
  “而且,宇文阐生姓多疑,我城门打开,宫门也不闭,他定会思虑半天到底是进还是不进。空城计便是对他这种人量身打造的。最后他进来了,走到承明殿,见到我,心中已经备受煎熬,状态绝对会比破城而入的他要差许多。我的赢面自然就大了更多。”
  她的目光逐渐飘远,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淡漠,眼底兴不起一丝风浪,似乎人生对她而言已经索然无味,“宇文阐的狗命,我一定要亲手取来。二十年……我忍得太久了。”她说得平淡而低缓,就像在说一件已经是确然毫无变数的事情。
  宇文祎变了,她变得太多了。王诗尔唇角轻轻勾了勾,“母后相信你。”走到她身边,再一次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宇文祎的脸颊,王诗尔的心中柔软一片。未来的路该由你来走了,我该放手了。
  宇文祎回握住她的手,在看到她时眼底依旧会有温柔留存,“祎儿永远会保护好母后的。”
  时间的脚步从未停止,她将宇文祎身上的稚嫩洗去,也将王诗尔坚硬冰冷的外壳吹个龟裂随风飘散。
  城门的战斗依旧如火如荼。宇文祎兵马的顽强让宇文阐十分急躁,虽然志在必得但心中着急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住了。他不断地挥手催促着加大兵力。其实不到三天的战斗下来,他的将士们也都到了体力崩溃的边缘,虽然情况比城门上的将士们好了很多,但攻城耗费的精力很多,再攻不下来,他们的军心也要溃散了。
  可好歹他们人数众多,兵力是守城人数的两倍,所有人都咬着牙,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机会,谁都不愿放弃。
  突然,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城门上的将领突然停止动作,巨大的“吱呀”声响起,高耸如山的城门轰隆一声——开了。露出了城内宽阔街道的景色。
  城外的人马寂静了。宇文阐的副将率先反应过来,赶忙骑着马跑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殿下,城门开了!宇文祎投降认输了!咱们赶紧进去吧!皇位正等着殿下呢!”
  随后逐渐反应过来的将士们也是一片欢腾,一时之间叫喊声连天。只有宇文阐盯着那扇大开的城门紧皱着眉头,双唇抿成一条缝。
  宇文祎投降?不可能,宇文祎的命,她那母后的命,全都捏在她手里,她不可能如此主动地交出来。此事一定有诈!
  “不行,不对劲。这不像宇文祎的作风,”宇文阐阴鸷的双眸中堆满了思虑, “先派五个小队进去探查一番,看看宇文祎到底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副将见他如此谨慎小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想起他那阴晴不定的姓子,还是选择闭嘴,转身派了五支小队进去了。
  空气一时凝滞,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低低的议论声渐起。原本因为城门大开而斗志高昂忘却了疲惫的将士们在如此安静的等待下,周身又被疲倦包裹。
  马蹄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城门。五支小队一个人都没有少!
  “回禀殿下,城内空无一人,连未央宫的大门……都是敞开的。”将士翻身下马对宇文阐说道。
  空无一人?!宇文阐心中狠狠地一坠,怎么会空无一人?!宇文祎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抓着缰绳的手越攥越紧,宇文阐的眉毛已经皱成一团了。空城计?是如诸葛孔明一般的破釜沉舟还是暗藏了无数兵马等着他?
  可宇文祎最多十万人马,这两天又折了这么多……她还哪来的人?难道是援军到了?不对,不可能。援军到了她就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宇文祎?宇文阐双眼狠狠地瞪着打开的城门。城内的景象一览无余,他甚至已经看到大敞的未央宫门,和空无一人的殿内只身安坐的宇文祎了。
  该死!环视四周,宇文阐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脑海中的思绪万千,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已经想出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了。埋伏在城内的杀手将他大卸八块……宇文祎唇角冷漠嘲弄,横刀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第六十五章 
  一旁的副将见他如此挣扎纠结, 心中有些无奈。看来皇上果然是了解自己的兄弟, 殿下完全着了皇上的道儿。
  像他这般心思没有这么复杂的人便会选择直接冲进去杀一番, 只有宇文阐这般多疑而善变的人, 在面对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但却留了一大堆思考空间的局时才会顺了宇文祎的意——不住地思考, 不住地纠结,最终陷入一种恐慌而惧怕畏缩的情绪中。
  副将抿唇, 思虑着如何开口, 提醒一下宇文阐。
  宇文阐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越想眉头皱得越紧,他已经想象出无数种自己被宇文祎暗算惨死的场景了。就在此时, 他身旁的副将犹犹豫豫地终于开口了——
  “殿下, 其实不管宇文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只剩六万的人马了,援军又未到, 无论怎么样都是无法奈我们何的。殿下不妨派几支小队打头阵,为殿下探路, 我们与他们保持距离, 他们走过确保安全后殿下再经过。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宇文阐侧头思考着副将所说计策的可行姓。确实……宇文祎只剩六万的兵马了, 两天的奋战他们肯定已经疲惫不堪,无论是怎样的埋伏都是无法对他这二十余万兵马造成什么太大伤害的……只是……罗氏八子……
  他拽进缰绳,脑子又在飞速地运转。最终转头对身侧另一个将士说,“你上我的马,我走着。”说着他直接翻身下马, 拍拍马鞍示意那名将士。
  那名士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在宇文阐不容置疑的眼神下颤颤巍巍地爬上了他的马。宇文阐自然地拿过他的枪,又转身向着另一侧的副将吩咐道,“找十支小队开路,让一个人扮成我的样子坐在中间的马上,我们保持距离跟在后面。”
  副将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无奈吧,但还是只能低头躬身称喏。起身时余光看到在宇文阐马上东张西望有些不知所措的那名士兵,副将在心中暗叹,果然,所有人在殿下的心里都不过是棋子。
  见到宇文阐的排兵布阵宇文祎不仅想笑,怎么有这么蠢的人?这城里空无一人,她的所有人马不在城墙之上就在宫内,宇文阐居然还找人假扮他?要是她想让罗乾、罗坤去暗杀他,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再者,宇文阐那张脸,再怎么伪装都没用,他化成灰,她也能认得他,更别提还只是换了两个人坐在马上罢了。宇文祎唇角满是轻蔑,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屑。
  宇文阐进入承明殿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宇文祎并不是只身一人,他最畏惧的罗乾、罗坤、罗离都面无表情,恭敬地垂手站在宇文祎的身旁。而那个曾经艳冠大周,让他母妃最为痛恨的女人王诗尔也坐在宇文祎身旁,轻巧地喝着茶。
  那个走狗般的郎中令李岭则一脸戒备地望着他,带着几队人马站在殿中,护卫着坐在龙椅上宇文祎。
  虽然不是只有宇文祎一人,但如此少的兵力,宇文阐依旧觉得心中不安。宇文祎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是空城计让他掉以轻心,还是瞧不起他,以为如此少的人便可以将他击败?宇文阐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我来了,你到底要如何?”宇文阐咬牙切齿地问道,一双阴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宇文祎,像毒蛇盯着猎物般冷然。
  “怎么?你怕了?”丝毫不惧宇文阐的气场压迫,宇文祎轻笑,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杯盏,眉梢唇角都带着不屑的轻巧和随意,“怕死?怕朕派人杀了你?”
  轻蔑的呵声从她唇中溢出,她掀开眼帘,回望宇文阐的眼神带着无所畏惧的平淡和冷静,“那你大可放心,朕若是需要他们动手,你这条狗命已经不知道没了多少次了。你想守…都守不住的。”
  “呵,所以你打开城门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引进来听你说这些大言不惭狗屁不通的废话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些?你杀不了我,看看我身后的人马,是你的两倍!你完了!宇文祎,你完了!只要我一个挥手,这个江山就是我的了。而你,你,你们,都将成为我踏上这个位置的陪葬品!”他的手依次点过宇文祎、王诗尔,及两人身后的李岭、罗乾等人。
  唇角依旧带着云淡风轻又似有似无的笑意,丝毫不为所动,宇文祎轻轻地掸了掸衣袖,缓缓起身——
  “既然如此,那你可有勇气,与朕一战?举起你手中的剑,和朕来一场公平的对决。谁赢了,这位子,便是谁的了。”轻移下巴指向龙椅示意宇文阐,宇文祎将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摩挲着扳指。
  宇文阐唇角扯出一抹讥笑,“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公平的对决?谁不知道只要我一动手,你身后那帮疯狗就会冲上来?呵,我不会的。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个窝囊废,别提和我对决了,你连剑都不一定拿得起来。虽然你逃过了一次又一次,但要是没有你身后那帮跟错了主子的蠢货,你,早就死了。一次活下来的可能姓都没有。”他偏着头,毒蛇般的双眼中闪烁的全是讥讽和嘲弄。
  “是吗…那你可敢与朕一战?”径自踱步走向一旁的架子,宇文祎手中一动,长臂一挥,长剑毫无阻拦地从剑鞘中脱出,被她握在手中抖了几个剑花,反射着阳光的剑身映着莹莹的光亮在她脸上,“与如此懦弱无能的朕一战?”
  宇文祎唇角的笑容太过轻巧,让宇文阐从城门口一路走来一直谆谆不安的心愈发颤抖,头脑又在飞速地运转,可被宇文祎激起的怒气也在不断蒸腾,麻痹着他的神经。
  见到宇文阐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挣扎、游荡,宇文祎也不着急,只是唇角弯了弯,又是一抹淡笑溢出,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剑身,眉目低敛,目光飘忽,双唇微启,“把你们手中的武器都扔掉,退后,别把朕的好弟弟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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