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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她芙蓉色 作者:竹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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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妹妹站在这里,可是等着用井水?”疏月驻足,看着枣花树下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
  凌澜月虽然已近双十年华,一般女孩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生子了,但她还未嫁人,身形又娇柔,竟与那刚及笄的少女无异,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怜,刚才她都看到了,面前这个原本是自己哥哥的人,确实是个女儿身。
  澜月之前一直很抗拒这个事实,现在亲眼见证,难过得都快哭了。
  哥哥变成姐姐,她真觉得难以接受。而且这个“哥哥”再回来,明显比以前生分了。凌澜月还记得小时候,这个哥哥会抱自己,给自己做新巧的小玩意,她那时候觉得凌越是天下最好的少年,十年后,少年变成了女郎。
  凌疏月无法理解她的心思,她看到以前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女孩变成如今娇柔的女子,心中也很有感慨,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与她嬉闹玩耍了。她下意识里还是将自己当成了男人,只晓得要保持该有的距离,小时候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宠她呵护她。
  凌澜月见她面容有被风霜侵蚀过的沧桑,站在自己面前成熟却生分许多,她哀哀地说道:“在那边,你过得很苦吧?”
  凌疏月原先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的,没想到她开口问的却是关心自己的话。她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鼻尖,“开始不习惯,后来就好多了。妹妹呢,在这里,过得还好?”
  凌澜月听到她叫自己妹妹,一时之间记忆涌上来,那个笑得温煦的少年与眼前的女郎渐渐重合了起来,澜月终于依稀记起来少年凌越的模样。凌越虽然不是她嫡亲哥哥,实际相处中却与亲哥哥无异,毕竟凌越也是养在凌夫人膝下的,虽是庶子,因着是唯一的公子,倒与嫡子没什么区别了。
  疏月见她泪眼朦胧,顿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十年未见,毕竟是生分了。她对这变得有些哀怨娇柔的妹妹倒有些无所适从,压根没有想到人家一直将她当成哥哥看,一时还无法转换回来而已。
  凌疏月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只是泪眼看自己,又问道:“妹妹这些年可是受了许多委屈?还好都已过去,莫要再伤心了。”
  “唉,你根本不懂。”澜月听了她的话,一行清泪却缓缓滑落,如梨花落雨,不胜娇柔。她等了十年,没有等回宠着自己的哥哥,却等来了一个姐姐。
  这教她如何不愁。
  疏月自然是不懂的,她只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转身离去,倩影从后面看上去无比萧索冷寂。
  夜色初降,小院子的厨房里坐着四个人。
  太阳坠落山头,整个天空已经变成深蓝色,室内的光线昏暗无比。疏月背对着门口,几乎看不清桌上有什么菜。
  她默默地看了看旁边的三个女人,她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在昏暗里用餐,筷子能准确无误地夹起饭菜。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买蜡烛或者油灯。她们晚上从来不点灯。
  疏月也是饿了,埋头便吃了起来。她不敢多夹那少得可怜的菜,只能多吃饭。很快,一碗米饭已经见底,她习惯姓地起身,便要再去添饭。
  桌上另外三个女人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的吃相,她吃得又快又猛,还多……
  疏月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眼神,迈步来到炉灶前,掀开锅盖,里面已经没有米饭了。第一碗是澜月帮她装的。
  她有些尴尬地将锅盖放回去,假装是来放碗的,然后淡定地坐回餐桌边上,“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啊,待会我来洗碗。”
  澜月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疏月倒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女人吃饭。凌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做派自然是优雅的,而澜月从出生起便呆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吃饭就跟小猫一样。老婆子稍微豪放一点,却也是细嚼慢咽的。
  疏月没有吃饱,看着她们吃,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不咽口水。
  最后,她还是起身去了院子里,“我先去吹吹风,你们吃好了,再叫我。”
  老婆子慌忙放下碗筷,“小……二姑娘,这些活不用你干,都有我呢。”
  坐在最里面的凌夫人开口,语气淡淡的:“由她吧,昙奴,下次多烧点饭,不然不够吃。”
  “是,是,这次是我疏忽了。”老婆子叠声应了,凌夫人略有些不耐烦地示意她继续吃。
  疏月这才想起这老婆子叫昙奴。
  疏月将碗筷拿到井水边洗,小小的绣花鞋出现在眼底,她抬眸,看到澜月正立在面前,挽起袖子,露出霜雪般的皓腕来,她蹲下来,说:“我跟你一起洗。”
  她以前都是“哥哥”“哥哥”叫自己的,疏月回来后就没有听她再叫自己了,连名字也没有叫过,未免有些惆怅,但也只是转瞬之念。
  昙奴站在凌夫人身边,看着井水边的两人,一脸欣慰地说道:“两位姑娘感情好。”
  凌夫人也看着她们,她的目光就淡了许多,似乎叹了一口气,“澜月自小便很黏他。”这个“他”是指凌越。
  做母亲的自然最懂自己女儿心里的郁闷。
  凌疏月拦住了妹妹的手,“这水太冰,你别碰,还是我洗吧。”
  “我早就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了。”澜月说着,便将手伸入了水盆里,十指白皙干净,分外好看。
  澜月自小就长得美,那时候穿的是绮罗衣裳,睡的是镇日熏香的暖阁大床,被一群丫鬟簇拥着伺候,娇娇软软,合该被人宠在掌心心头的。谁能想到家道中变,娇气的小姐也成了别人家呼来喝去的丫鬟。
  凌疏月一时有很多话想问她,却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只好什么也不问,埋头洗起了碗。
  
 
第3章 差事
  凌夫人观察了疏月几日,见她懂事大度,做事利落不嫌累,便正式收纳了这个庶女。
  既然是认她为女儿了,凌夫人不得不CAO心起一件事了。
  这件事,她其实早就很头疼了。
  那就是家里头两个姑娘的婚事。
  算算日子,凌疏月都已经二十有四了,而澜月也已双十年华,两个大龄未婚女儿,足以让这位母亲日夜不眠。
  凌疏月住到这里一晚后,就从后院搬到了前院,跟妹妹澜月住在了一间。
  还是昙奴提醒的凌夫人,“二姑娘跟我这个老婆子住一间,恐怕不妥。”
  凌夫人这才“哦”了一声,她这是又把凌疏月当成凌越看了,还未转换回来,自然压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那就让她跟三姑娘一起睡吧。”
  这话出口,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昙奴也总觉得不对劲的样子。
  凌夫人去问了自己女儿的意见,澜月的脸竟然红了,她羞恼地道:“母亲怎么能这么安排,哥哥怎么可以和妹妹睡一间屋子?”
  凌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澜月也缓过神来,默了一会儿,才凉凉地说道:“那就让姐姐搬过来吧。”
  连疏月自己也觉得不妥。她摸了摸鼻尖,“这怎么好意思呢。”
  昙奴将她包袱递给她,“二姑娘,你毕竟也是女人,莫忘了。”
  疏月只好接过包袱,转身,大步迈了出去。那背影看着,怎么都像是个男人做派。
  昙奴抽了抽嘴角,又掩下莫名的笑意,不知道三姑娘怎么与她相处呢。
  疏月站在门口,竟有些尴尬和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踏入女儿家的闺房。
  屋子里的澜月心思也不平,一想到要跟本来是自己哥哥的人同睡一张床,她就怎么想怎么古怪,脸都红了。
  门被敲响了,澜月起身,给她开门。
  疏月有些拘谨地进来,“妹妹,我搬来跟你住。”
  “嗯。”澜月低低应了一声,听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悦。
  疏月立在那里,这屋子略小,堪堪摆得下一张床,角落里挤着一架梳妆台,上面凌乱地散着钗环,胭脂之类的。狭小的室内,都是澜月熏衣的香气。
  疏月低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些不习惯这扑鼻的香气。澜月便起身,款款走在窗前,用木条支起了菱格窗户,倚在透光的明亮处,软软地说道:“放衣裳的格子在床底下,姐姐拉着那铁环拉出来便是。”
  她身后,恰好有一枝白玉兰搁在窗沿,一阵风吹来,玉兰花香气弥漫着。
  疏月被熏得有些心醉,觉得眼前的妹妹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澜月小时候粉妆玉琢的,她可没少轻轻掐她的脸蛋过,至今还记得手指尖的柔软舒适。
  似乎是看得太放肆,澜月抬眸,察觉到了,看着眼前高挑的女子,她五官也是秀丽的,只是肤色稍黑,身姿挺拔,气势昂然,更像是个男生女相的七尺男儿。被她这样放肆的目光看着,澜月就想起了以前出门被轻佻少年盯着的感觉。
  她禁不住羞红了脸,“看我做什么……”说着,便转身,佯装专心看窗外的白玉兰去了。
  凌疏月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前,拉开床沿下的铁环,底下是储物格,澜月的衣裳整齐干净地叠放在那里,事先已经给她空出了位置。
  疏月便将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放了进去。
  一边是淡粉红裳,一边是青灰长衫。
  此时昙奴抱着一床晾晒过的被子进来,“二姑娘,先将就着盖这床被子吧。”
  那被子旧旧的,摸上去早些年弹的棉花都变得硬实了。澜月听到声响,转过来,视线落在那被子上。
  疏月已经接过来,放在了床上。澜月便走过去,弯腰伸手摸了摸被子,她神色黯然,显然是不满意这被子的,但也知道家里的难处,终究没有说什么,闷闷地坐在床沿。
  晚上,疏月坐在床边,看着澜月坐在梳妆台前梳发。
  屋子里没有点灯,窗户大开,月光洒落满屋。疏月便看到澜月坐在昏暗中,手里握着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长发。那缺了一角的菱花镜朦朦胧胧地映出澜月娇俏的容颜。
  疏月是闲着没有事情干,才盯着自己妹妹梳发的,她看得无聊了,便脱了自己的鞋,就要到床上睡觉。
  这时澜月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你还没有洗脚。”
  凌疏月动作一僵,然后利落地下床,找到木屐穿上,啪嗒啪嗒地走到院子里洗脚了。其实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睡前洗脚的习惯了,被流放的地方缺水严重,断然不会有水给他们洗脚。
  等把自己弄干净了,疏月才进来。
  这时澜月已经把窗户关上,人坐在一团漆黑中。听到疏月的脚步声,才出言提醒,“这边。”
  疏月摸黑走到了床边,一摸,却摸到了澜月温软的腰肢。
  黑暗里,疏月就听到自己妹妹娇嗔了一句,“你摸哪里?”
  疏月缩回手,不敢再乱摸,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在想怎么越过妹妹到里头去睡。
  澜月似乎是不太情愿地挪到了里边,拉过自己的被子,把另一床被子留给她。疏月这才脱了木屐,轻轻地爬床,拉过被子,躺下。
  ……
  凌夫人和澜月坐在院子里做刺绣,这是昙奴找来的活,给京都的衣庄在丝帕上绣纹饰。这是目前她们的经济来源。
  疏月一袭青衫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刚因为劈烧火要用的柴,把衣裳弄脏了,所以特意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
  凌夫人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又换上了男装,才问道:“要出去?”
  疏月立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是的,母亲。”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更何况眼前这个嫡母并没有苛责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凌夫人将欺骗自己的婢女给葬到了已故丈夫的旁边,对此,凌疏月是很感激她的。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凌夫人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的。
  凌夫人看着她,说道:“女儿家的,穿什么长衫,换上襦裙再出门。”
  疏月面露难色,“我已经答应给衙门当差,穿裙子,恐怕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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