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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引[快穿]+番外 作者:朝为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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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灵魂转换

  枯镜放下茶杯,无所谓道:“十年已过,他消失也是正常。”
  “可是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枯镜看向轻灵问道。
  轻灵看向茶室外面,在她那个角度能看到一点点外面风裂的影子,遂缓缓道:“七天前,我曾与风裂争吵,激动之余割破了自己手腕将一些血抹到了风裂身上。”
  枯镜静静的听完,眉毛都未曾动一下,“这和墨魂有什么关系?”
  “有。”轻灵收回目光,捏紧手中的茶杯,垂下眼睛盖住眼中复杂的情绪,轻声道:“从那天以后,墨魂就不见了,而风裂则姓情大变。”
  “他在第二天早上居然对我笑了,明明在那之后他就从未对我笑过。”轻灵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向后看了看似乎在怀念什么,声音尤为的沙哑。
  枯镜装作听不懂她的潜台词,淡声道:“这样还不好吗?”
  “不。”轻灵摇头,紧锁着柳叶眉,“我觉得对我笑的人不是风裂,是墨魂。”
  “我觉得墨魂没有消失,他在风裂的身上!”轻灵这里的声音变大,一次姓将音调拨高了很多。
  她一把抓住了枯镜的手,急切的问道:“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分辨是不是墨魂附体。又或者是,有什么方法才能将他赶出来?”
  “这……”枯镜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道:“除了搜魂之外没有什么主观的办法,可能验证他此时身体里面的灵魂是谁的。然而搜魂之法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受测者灵魂受损的危险,万不可一试。”
  “那我要怎么办?”轻灵追问。
  枯镜直直的看着她,缓缓道:“你与他们二人朝夕相处,他们两人如何秉姓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何须用其他方法验证呢?”
  “我知道,可是……”轻灵低下头,低声如自语呢喃一般:“难道风裂就不可能像墨魂一样温柔吗?万一是我想错了,是风裂他想通了呢?毕竟,我和风裂是夫妻啊……”
  “难道他就不可能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吗?”
  “可能啊,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枯镜淡声道,抿了一口茶之后又道:“这件事情上我帮不了你,你要自己想清楚,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后悔。”
  轻灵长叹一声,合上眼声音沙哑:“我想不清楚,总不免心存侥幸。”
  “为什么风裂就不能像墨魂那样不计前嫌,对我好一点呢?”
  “如果那样我就不用怀疑什么呢……”
  枯镜不说话,此时也不需要她说什么话。她知道此时在风裂身体的人是谁,因为作为画师,她听到了来自水墨灵魂的声音。但是这个事实不需要由她来告诉轻灵。
  墨魂,到底是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了,可是成为风裂又有什么好处呢?受人禁锢,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不良于行,从某种意义来讲或许还不如就那样轻松干净的离开。到底是求生的意志,还是为了所谓的爱?
  枯镜无法这件事情上下定论。
  在‘风裂’被轻灵推走之前,枯镜听到了一个声音。
  ‘谢谢。’
  枯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没有去追究这声谢谢的意义。
  这件事情之后,又是一个月的相安无事。
  天气转冷,阴风阵阵的天气让风骨殿的丫鬟们都不爱在院子中打秋千了。
  枯镜在画室中作画,丫鬟考虑到采光为她打开了面向院子的一道道雕花木门,不甚明显的阳光照进室内没有带来一点点温暖。
  “主子这段时间画的都是自画像啊。”丫鬟为枯镜添颜料的时候瞟了一眼纸上的画,感觉很奇怪于是开口道。
  这段时间枯镜画了很多幅画,且这些画上的人都是她自己,每画一幅则撕一幅,如此反复不知道她是想做什么。
  “是的啊。”枯镜点头,又叹息着说道:“倒是画他人容易,画自己难。”
  “把别人看得分明,到看自己这里却看不清了。”
  丫鬟闻言,于是笑道:“做什么事情不是这样呢?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来主子这画也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丫鬟拿起因为枯镜笔下这副画还没画完所以幸存的前作,仔细看了看前作,又看了看桌上的,又笑道:“依我看,主子这一幅画又比先前的像了很多呢。”
  “你与我主仆多年,相处这么久,你又怎知你有没有在意识里面美化我呢?”枯镜淡淡道,添上了画上人眼角的泪痣,到底画自己还是只能做到只得其形,做不到得其神。人对自己的认知,总是少于对他人的。
  枯镜以画入道,一路上参悟了许多,终于又遇到了新的瓶颈。而这个瓶颈要是突破了,就又是一个巨大的跨度。
  也不知枯镜一个人在求道这条路上摩挲,她上一次去蓬莱,华宴就在和她告别之后又跑去闭关了,说是最近领悟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快点融于剑道中。而华宴闭关之后没有多久,身为她徒弟的木锦程就收拾着包袱偷偷溜出了蓬莱,开始了他自己的升级打怪之路。
  当晚,枯镜在梦中进入了画中世界。
  枯镜行在水墨画中,沿路看到了她画过的许多东西,由春夏到秋冬,有花鸟虫鱼,也有亭台楼阁,亦有山川海洋。她站在原地不动,四周的景象如翻页一样的变幻,打在她身上的温度也不相同,有时温暖舒适,有时炽热干燥,又有时候是寒凉入骨。好像每一刻四周的景象都不同,空气中的温度也都不相同,枯镜感受着这些变化安之若素。
  终于画境不再变化,而变成了纯粹的黑白,黑色的地面和白色的天幕。这种黑白的对比有一些刺眼,枯镜微微眯起眼睛。然后下一秒,以枯镜为中心,黑色的地面升起了无数面两人高的水晶镜子,枯镜转头见自己赫然身处在了一片镜林之中。
  枯镜静着心,走进离自己正面最近的一个镜子,镜子里面有一个背影在她靠近的时候转过身来。
  不是枯镜,而是一个枯镜见过的人,华宴。
  “师姐。”镜子里面的华宴唤着枯镜,像一只狐狸一样笑眯眯的。
  枯镜没有理会,看向另一面近一点的镜子。
  “徒儿。”无悯上人转过身,一脸慈爱。
  “枯镜!”镜中的树妖满身伤痕,眼中泪光点点。
  “风骨君!”
  “主子。”
  “姑娘。”
  “……”
  枯镜每看向一面镜子,镜子中就出现一个她熟悉的人。然后开始不再是单纯的呼喊对枯镜的称谓,而是开始对着枯镜说话,有严厉的,有哭泣的,有欲诉衷肠的,有兴高采烈……这些所有的声音大大小小的尽数钻进枯镜的耳朵,在枯镜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回旋,最后全部变成了吵杂的噪音。枯镜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被这些声音吵裂了。
  枯镜在镜林中蹲了下来,捂着耳朵的手从指缝中流出血液,但是她却感觉用东西在往自己耳朵里钻,并且开始一阵阵怪异的耳鸣。
  枯镜环顾着四周,每一个镜子里面的人都将脸贴在了镜面上,好像随时都要从镜子里走出来一样。
  突然,这些人的神色都变了,枯镜看着他们齐齐瞪大眼睛,长大嘴巴。
  “啊!!!!!!!!!!!!!!”
  各种高分贝的尖叫声一同响起,即使枯镜捂着了耳朵这些声音都一点不少的刺进了她脑中,枯镜的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
  “够了!”枯镜再也受不了,跟着尖叫了一声,拿开耳朵上掌心全是鲜血的手,一下子站起身来,以锐利凶狠的眼睛环顾着这些尖叫的人,厉喝道:“都给我闭嘴!”
  枯镜话音一落,整个镜林安静了下来,镜子里面的表情定格在尖叫的动作上,只有眼球在乱转。一片死寂中,这个画面尤为恐怖。然而枯镜毫无惧色,环顾了一圈四周,随着她越来越冷静,镜中的人物开始扭曲如墨滴进清水中一样缓慢化开。
  “又有什么?”枯镜将视线定在之前出现华宴的镜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渐渐的,镜中化开的水墨又凝结成她自己的模样,如果镜中的人纹丝未动,就好像枯镜真的在看普通镜子的一样。枯镜又看向其他镜子,果然镜子里面的人都变成了她自己,这些镜子里面的‘自己’皆阴沉着脸紧盯着中心的枯镜,而不管枯镜如何走动这些眼睛都始终转动着跟着她。
  枯镜总觉得,这些镜子的自己并不是一模一样的。枯镜不顾毛骨悚然的感觉,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镜子中每一张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脸,终于她在其中一个镜中人脸上的破绽,那一个镜中的影像少了一颗泪痣。而枯镜发现破绽的念头一生,那面出现破绽的镜子就消失在了黑色地面上。
  枯镜知道了破解这一轮的办法了,不过她并不准备一个个的寻找,而是闭上了眼睛。随着枯镜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忽然浮在腾在了半空中,自她的胸口处无数青色的墨迹窜了出来将整个黑白世界笼罩在青光之下,这些青气不断的在镜林中打转,流向每一个有着枯镜影像的镜子。
  清脆的碎裂声不断的响起,从开始的一两声变得此起彼伏,枯镜闭着眼睛额头不断分泌出细汗。
  最后一个碎裂声之后,整个世界又归于了沉寂。
  枯镜睁开眼落到地面上,脸上已经变得苍白,显然刚才的行为消耗了她很多精力。而整个镜林中只剩下最后一面镜子,枯镜走向仅存的那面镜子,镜中的那个自己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透着可怖的阴沉。
  “呵。”枯镜轻笑了声,随即一掌打向镜子的镜面,镜面如蛛网一样裂开,与此同时,那白色的天幕也碎裂成了几块。
  枯镜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那一个四季更迭景物变化的水墨画中。
  “结束了。”枯镜轻声道,没有选择走进画中,而是转身离开。
  清凉的夜风吹着萤火进入画室之中,伏案的枯镜直起身,看着被自己压在胳膊下的自画像轻笑了一声。
  “主子。”第二天,丫鬟推开画室的门,对着画室里面的枯镜唤了一声。
  “原来是画啊……”
  枯镜在丫鬟身后,转动着自己的春风笔,她又突破了。
  
 
  第75章 七十六 擎天
 
  
  “枯镜, 你在剑道上的造诣虽比不上你在画上的, 但已是世上少有的天赋。而在你之前从未有过以画入道成功的先例, 你要想清楚。”
  “师父, 我想得很清楚。若是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从未有人走过,那么我成功之后, 我将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人,是开天辟地者!”
  昔日蓬莱岛上与无悯上人的对话又在枯镜脑海中回想, 枯镜站在画室的门外, 看着画室中数以千记的画轴微微勾起了嘴角。无论此后是成魔还是成神, 她都已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人了,她是第一个证明以画入道并非空谈的人。
  而在这时, 有人慌慌张张的闯进了风骨殿。
  是一个枯镜在轻灵那边见过的丫鬟, 那个衣服上手上都沾了鲜血,整个人都在惊恐中。
  “何事慌张?”枯镜走出去,放柔声音轻问道。
  那丫鬟找回了一点点神智, 吞吞吐吐道:“夫人……尊上……夫人和尊上他们……”
  不等她说完,枯镜的声音已经掠过她消失在风骨殿。
  “夫人和尊上怎么了?”刚才在枯镜旁边的丫鬟焦急的问道。
  “他们……都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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