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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 作者:方便面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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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系统 穿越时空 甜文 种田文

  “二哥若没做亏心事,何必惧怕田仆告官?”张鹤冷笑道。
  “住口,有你这么不分长幼尊卑顶撞兄长的吗?”张雁道。
  张从在沉默了片刻,也开口道:“鹤儿,我知道你对分家之事依旧有怨念,你怨怼这无可厚非,可也不能因此而罔顾家法教养呀!”
  “……”张鹤安静地看着他们,她倒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还有多少戏。
  前堂的门外响起仆役恭敬的声音:“大娘子。”
  张秉与张珲等相视一眼,不知道柳氏为何忽然就过来。坐在尊位上的张从在听见声音,便起身坐到客位上去了。
  刚才他在这里是最年长的,又是族长,故而坐尊位。可柳氏一旦过来,她虽是女子,可年纪长于他,又是此宅的女主人,理应坐尊位,他只能退开。
  “娘。”张雁起身走到门外将柳氏迎进来,柳氏看了张鹤一眼,到尊位上坐下。
  “二嫂!”张从在在内的中年男人都开口喊了一声。
  “二婶!”四个年轻人则也恭敬地唤道。
  张雁本要在主位上坐下,可却看了张鹤一眼,嗔怪道:“二哥,你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坐?!”
  张鹤心道,她都站了快半柱香了,他才提醒她入座,这不是演给柳氏看谁信?!她没戳穿张雁,而是在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尔后便一言不发。
  张雁回身问道:“娘,我们在谈明日祭祖之事,你怎么过来了?”
  柳氏微微诧异:“祭祖之事,你们还未谈完吗?我听说你们正在问驴哥儿在清河村的事,这些事不都是闲事么?既然你们有空暇聊闲事、说闲话,那必然是谈完正事了吧?”
  张雁心中一虚,而张从在等人则感觉被柳氏说得老脸都要挂不住了。张从在镇定自若道:“正事已经谈完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是呀,二嫂,我们便先告辞了。”张从旦也忙不迭地起身。
  连同张秉与张珲也不好意思久留,他们来此主要是希望张雁能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毕竟他们被分家到清河村,在此可没有地方可落脚。往年都是住在张廷榆的田庄的,几年便一如既往地上门来了。
  张雁果然将他们安置在了田庄那边的厢房落脚,又让仆役将他们送过去。
  他们离去的身影让张鹤想起了那日李寻离去的背影,同样的令人生厌,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堂上气氛有些冷,张雁倒是神情温和,仿佛刚才什么不愉快之事都没发生。张鹤感觉有些冷,毕竟她坐的位子离暖炉比较远,便将手搁在袖中取暖。
  “新妇与鹿哥儿呢?”柳氏瞥了张鹤一眼。
  “我让她们先回屋安置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柳氏颔首,又问:“方才在说什么事说了这么久,让我也听一听。”
  张雁笑道:“就是二弟在清河村与人结怨之事,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况且事情已经解决了,娘就不必理会了。”
  柳氏看着张鹤,眼神是一贯的淡然:“我想知道是如何解决的?”
  张鹤无言以对,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对张家的其他人而言那便更微不足道了,他们为何要如此在意呢?张雁有意刁难也就罢了,柳氏难道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沉吟了片刻,道:“大哥此言差矣,我并没有与人结怨,那李寻官人如今待那田仆十分和善,不但不予怪罪,还赠了他不少冬衣。既然如此,我与他又何来的结怨?”
  张雁笑道:“二弟莫非如此天真竟因此而信了那李寻?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糊弄那田仆,待那田仆熄了找你帮忙的心思,便是他的死期了。你仔细一想,你为了那田仆而与李寻结怨,可结果那田仆反倒不稀罕你帮忙了,待他下回又重蹈覆辙时,你还会再救他吗?连唯一能救他的人都不存在了,他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张鹤一愣,她虽然隐约有此想法,可也未曾往深处想,毕竟柳大山的举动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与她无关。张雁却一言便戳破了李寻的心思,这不得不说明张雁是个明眼人,可同时,他是否又用过此等阴险、恶毒的手段对待别人呢?
  让张鹤生寒的是,张雁说此话时,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柳大山的命在他的眼中,也不值一提。
  “多谢大哥提醒。”张鹤道。
  张鹤的道谢有些莫名其妙,张雁渐渐地收敛了笑容,疑惑道:“为何忽然谢我?”
  “大哥提醒了我,那李寻此举便是给田仆设下陷阱,若那田仆再向我求救,那我理应再多给他一次机会,帮一帮他。”
  张雁拉下了脸:“如此说来,你还是要为了一个田仆而招惹形势户了?”
  “我知道世间没有绝对公平之事,可若能按律法来断案,其实便是另一种‘公平’。世间不公之事不在于他们是田主与田仆之分,而在于他们之间是否履行了契约上的约定。我不会为了一个田仆而招惹形势户,可若让我见死而不救,我很难办到。”
  “歪理,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歪理?”张雁道。
  柳氏听了许久,才道:“你要插手此事也由得你去,只是我需提醒你,那田仆一日未退佃,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张鹤自然明白,正如上一次李寻所言,宋氏躲在她那儿,李寻完全能报官声称她扣押他的田仆。而若柳大山在还未退佃便上门,她若插手便也要吃官司。
  “谨遵娘的教诲。”张鹤道。
  柳氏颔首:“若有必要,可遣人回张家。免得让人以为张家无人,敢随意让狗跑到张家的地方乱吠。”
  “是!”张鹤有些受宠若惊,虽说她完全没想过要借助张家的势力,可柳氏的好意她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拒绝。
  张雁俨然有些不服气,可柳氏的安排他又不能反驳,便只能闷闷地坐着。
  “你也去安置吧,倒是还未见过新妇与鹿哥儿,你让她们到我的屋来。”柳氏起身准备离去,又对张鹤道。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没想到吧,有加更!!是不是要表扬一下方便面呀??
  大哥牛是个高智商的人。
  谢谢书枫扔了1个地雷
  关于张雁喊夏纪娘做“二嫂”其实有些地方也是这样的称呼,但是方便面想了想,还是通俗一点,改一下吧。
 
第76章 初雪
  张家的祠堂是从高祖父张胤当官后便开始修建, 原本只是三间四架的规模, 后官位上升后经扩建成了三间五架, 有九堂六院共三十余间房, 占了约三十亩地。门前有一个池子,每逢夏天池中的荷花便会盛开, 为张家庄再添一抹靓丽的艳彩。
  祠堂里面的牌位从张胤的祖父开始,一直到张鹤的父辈, 除了无资格进入张家的祠堂被供奉的人外, 满满当当地摆放了七十多座。它除了供奉祖先所用, 还是家塾所在,不仅是张氏的子弟能到此进学, 连张家庄的一些外人也可到此进学, 不过笔墨纸砚外人需自备。
  祭拜过了祖先,各家便将供品撤下带回家中与家人一起食用。张鹤已经与张雁分家,自然也自备了一份供品, 不过回到祖宅后需要与张雁一家一同进食。
  柳氏、小柳氏与夏纪娘正在内堂闲聊,而张显与张雁的两个儿子张桂芳、张桂怡则在边上戏耍。他们刚刚从柳氏她们的手上拿到了冬除钱, 虽说一般按年龄给, 可小柳氏以十倍的数目来给也不见眨眼的, 把他们高兴坏了。
  “娘,我们回来了。”张雁与张鹤径直去见了柳氏。
  “可还顺利?”柳氏问道。
  “都很顺利。”张雁回。
  “嗯,你们先回去换身衣衫。”柳氏道,又吩咐婢女,“吩咐厨房, 准备晚食吧!”
  待张雁与张鹤换了衣衫出来,小柳氏便好奇地问张鹤道:“二叔,我听二嫂说你挖出了几个奇怪的芋,可是有这回事?”
  “是有此事。”
  “那你为何不带过来让我们瞧一瞧?你们虽不知那是什么,可大郎见多识广,兴许知道那是何物!”小柳氏直白地说道。
  “……”堂上的气氛登时便冷了下来,而小柳氏似乎毫无意识,向张雁阐述夏纪娘描绘的块茎,“青黄色的皮,又是长在地里头,一株苗可长五个芋子,大郎,你快说那是什么?”
  张雁被她说得脸上一臊,他连锄头都未曾扛过,他哪里能知道那是什么?平日里到田里去巡视,所见之物也是五谷、蔬果,地里长得除了芋艿、葛根,他还真没见过别的了。
  他若说不出来,岂非要在张鹤面前丢脸了?他心中责怪着小柳氏,脸上不动声色:“莫不是长坏了的芋艿?”
  张鹤憋着笑,她才不相信张雁会知道,而此物恐怕除了穿越者,恐怕也无人知晓了。受到四面八方递来的疑惑的视线,张鹤才道:“坏倒没坏,我觉得它并不是芋艿,因为它的皮十分光滑,里面也是淡淡的黄色。我将它剁碎喂了家禽,发现也没事,说明它是可食用的。”
  “真不是芋艿?”小柳氏问。
  “的确不是,我还留意到每个芋子上都会有几个芽眼,而若将每个芽眼分开,也能继续生根发芽。若来年它还长出这么多芋子,我便带一些来给娘、大哥与大嫂瞧一瞧。”张鹤寻思若想要快速推广土豆,通过张家的势力也是一条不错的途径。虽然她不喜欢张雁,可在推广高产量作物、尽量使得更多的人获利这方面不应该掺入过多的私人恩怨。
  “琢磨那些东西做甚?倒不如多种些稻谷、大豆。”张雁的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
  张鹤并不急在这一时,便笑了笑:“大哥说得是。”
  “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吗?”小柳氏又问夏纪娘,“我在抚州结识的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也只是聚在一块儿赏花、做女红与抚琴,她们可不知道这些有趣的事情。”
  夏纪娘向来不多言,只是被小柳氏缠着聊了这半日,也说了一些清河村发生的事情。即便清楚小柳氏说话过于直白又耿直,可夏纪娘险些便招架不住。好在柳氏也在,见她说得太离谱时便会开口说两句。
  连张雁也忍不下去了,虽说他没少对张鹤冷嘲热讽的,可那都不会在柳氏的面前。小柳氏并非有意冷嘲热讽,可真因为如此,张雁才觉得她不仅没有出色的容姿,更没有一点眼色,他都不愿让朋友见到她。
  好在仆役过来告知晚食已经备好,柳氏便令人摆菜上桌。众人吃过晚食,便各自散去了。翌日一早,张鹤与夏纪娘又到张廷观家中走了一趟,而后才告辞回清河村。
  从冬至开始便已经是新年的预演,一直到元宵结束,都将是天下的百姓最为重视的日子。
  即便是在寒冬,抚州也隔三岔五便下起了雨来,北风终日肆无忌惮地吹,本就冷得上牙打下牙。这雨一下,穿着靴踩在地上都只觉一股湿冷的寒气直刺入骨髓,传遍四肢百骸,恍若经脉寸断。
  腊月中旬的一个夜晚,雪花悄然飘落。至翌日清晨,为生计而早起劳作的人推开门一看,只见四处覆盖着一片薄薄的雪,而幽蓝的苍穹下,雪花依旧不曾停歇。
  “不妙。”不少人暗念,连忙赶去田里看是否有蔬果被冻坏了。
  张鹤睡得迷迷糊糊,忽然一股冷风从脖子处灌入,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便伸手将要起床的夏纪娘一把拉回暖暖的被窝中。夏纪娘掀开被子之时便感觉到冷意,她好不容易坚持起来梳洗,却被张鹤拉了回去,意志顿时便消磨了不少。
  张鹤蜷缩着身子侧躺着,被子盖过了耳朵,一头秀发披散在枕边,一双手搂着夏纪娘的温软的腰,而脑袋干脆埋至夏纪娘的肩窝处。只有随时都能感觉到热源,她才觉得舒服些。
  “二郎,该起了。”夏纪娘伸手捋了捋张鹤耳鬓的头发,又在她软软的耳郭上揉了揉。
  “再睡半个时辰。”张鹤恍恍惚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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