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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番外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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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你!”素怀锦睁大了眼睛,被气得发抖。
  自他成年起,哪里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
  言谈之中又满是把医圣不放在心上一般的口气。
  “我什么?”越子临道:“让不让开?”
  “我若不让呢?”
  越子临眸色一冷,拿起塌上的剑直截了当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让开。”
  春水寒光四射,剑意惊人。
  杀气冷若寒冰,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素怀锦看了她半响,最后一撩帘子,出去了。
  总是有人喜欢碍事!
  越子临在心中怒道。
  她几步到了段长歌席前,因为伤的缘故,连衣裳都不能好好穿上去,衣服搭在胸前,伤口露出,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她小心翼翼地用刀挑下草药,又将药敷在伤口上。
  段长歌紧闭着眼睛,睫毛如同鸦羽一般,更显得面白如纸。
  段长歌是很温雅的长相,眼尾微微上翘,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让人觉得仿佛饱含情意。
  她睁开眼睛时……
  她……
  差一点,她就再也看不见。
  越子临的手顺着伤口摸上去,微微下压,似乎是疼了,昏睡中的段长歌皱起了眉。
  越子临的手没有动,只是加大了力气。
  她低下头,段长歌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
  咫尺之遥。
  只需要再往下一点点……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猛地堵住了段长歌的嘴唇,手指似是故意又似是不经意地按了下去。
  段长歌即使睡着,也发出了一声痛呼,张开嘴的那一刹那令越子临得到了空子,舌头深入,勾上了段长歌的唇舌。
  血的腥,药的苦,还有……泪的咸。
  这样诡异的味道却仿佛是再猛烈不过的药,药效比黑甜尤甚。
  她中了黑甜,犹有理智。
  她面对段长歌,所有的理姓却被烧得烟消云散,一点不剩。
  她害怕,她害怕段长歌就当真再也回不来了。
  她没的已经够多,她再缺,那她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在知道段长歌出事后,她好像又回到了近十年前的那个冬天,父亲被杀,母亲自尽,百年侯府被付之一炬,烟火中坠落的是顾府的匾额。
  她搂着弟弟,瑟瑟发抖。
  她哭,她乞求,得来的却是被拽着头发拖出去,扔到了马车上。
  那些死去的人越来越远,她动弹不得。
  段长歌朝她招手,可她说不出话来。
  多情二字本就是穿肠毒—药,剔骨之刀。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感觉,那么她宁可……宁可……
  段长歌云淡风轻,清风明月,自始至终,仍在局中的只有她一人。
  凭什么?
  越子临的眼睛血红一片。
  凭什么她受伤,段长歌是担忧,而段长歌受伤,她却好像没了半条命?
  越子临自家族败落后心姓凉薄,凡事锱铢必较,她不能忍着,她一颗心悬在段长歌身上,对方却浑然不知,活得潇洒。
  凭什么?
  她指下用力,狠狠地咬着段长歌的嘴唇,吞噬了她想发出的一切声音。
  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了她完好的手臂,不让她有所躲避。
  段长歌梦中痛苦至极,伤口又疼,又觉得窒息。
  她一口咬下在她口中翻搅的东西。
  血腥味猝然在两人口中扩散开来。
  段长歌想要躲避,可是身体连半分都移动不了。
  她知道有双冰凉的手从她的脖颈滑落,然后抚下……
  是谁?
  帐外的呼喊换回了越子临岌岌可危的理智,她勉强地抬头,将草药重新敷了一遍,又整理好了段长歌的衣服,这才出去。
  明月被裹在云雾中。
  阴影下的素怀锦神色冷冽,见她出来,便进了段长歌的营帐,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医士,一是为了照顾方便,二是为了避嫌。
  越子临朝关押人犯的营帐走去。
  那惨叫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千夫长那下巴已经被接好了,只是素怀锦用了药,他只有叫的力气,其余的,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
  越子临进来,道:“如何了?”
  她的态度很平淡,好像她出现在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一般。
  军中之人,尤其是段思之军中的人,最不会的就是严刑拷打。
  段思之在兵路上鬼卞莫测,于政事于结交方面却是真正的纯人。
  他不钻研偏门左道,不玩弄心机,行事磊落,因而军中风气也是如此,偌大的军队,居然找不出一个可用的用刑之人。
  越子临见那千夫长身上有鞭痕之类,伤口极深,可见用力之猛,也难怪叫得如此凄惨。
  “并无结果。”乾戈来看结果,呆了一会,便等来了越子临。qún:一 一零八一七九五一
  “我来。”她道。
  越子临看着他,抬起了这位千夫长的下巴。
  这张脸上沾满了血污,但依然能看出来他很年轻,也很是俊美,剑眉星目,长眉入鬓。
  “我给你一个机会,”越子临道:“说,主使是谁。”
  千夫长深吸了好几口气,笑道:“她不是还活着吗?既然如此,何必追究那么多?更何况,我要杀的段思之,是她去挡的。真要找始作俑者,你们应当把段思之绑起来才对。”
  越子临听着这话,面上毫无反应,她拈起千夫长的手,道:“这双手,很不错。”
  “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她缓缓地说,一字一句,似乎怕他听不清一般,“这半个时辰,我只问你主使是谁,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她微微一笑,笑容明艳动人,“若是十根手指都切了,你还不说,我就砍了你的筋,拿刀一点一点地磨断它。”
  “然后挖了你的眼睛,砸碎了骨头,”越子临跃跃欲试一般,“反正素先生在这,我就是把你碎成了泥,他也能给你吊一口气。”
  ……
  段长歌被喂了药,慢慢转醒。
  “方才,在我身边的也是素先生?”她艰难地问。
  素怀锦面色不虞道:“是子临。”
  段长歌垂头,半响无言。
  她感觉越子临在亲她,在醒来时,她以为是错觉,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手里抓着的衣料。
  青色的丝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思凡小天使的地雷。
 
  ☆、第四十一章 攻心
 
  乾戈揉了揉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营帐里不冷, 他却感到了寒意。
  女人很年轻, 很清秀, 一袭青衣,袖子不知道因为什么被扯下了一块, 露出一片净白的皮肤。
  她的嘴角含着笑,投过来的眼神却杀意四射, 如同未入鞘的刀, 寒意逼人。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医士。
  “我再问一次,”越子临的声音柔和得像是蛊惑, “是谁指使你来的?”
  千夫长低笑道:“不知。”
  话音未落, 惨叫盖过了一切声音,男人面上自若的神情被莫大的痛苦所取代。
  一截小指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越子临嘴角犹带笑意, “说,是谁。”染血的刀尖挑起男人的下颚, 缓缓地刺入。
  乾戈沉声道:“子临姑娘这样是问不出来结果的。”
  审问在于攻心, 而不是伤身。
  越子临挑眉, 侧身笑道:“将军此言差异,”她一下将刀抽了出来,道:“人可以不怕死,但未必不怕疼,”她眉眼带笑, 恰如四月的山寺桃花,又似春风拂面,“若是不怕,只能说明不够疼。”
  “千夫长大人打算说了吗?”
  男人低低地喘息,脸色惨白,“不知。”他虚弱道。
  越子临看他的眼神失望得就像在看一条不中用的老狗。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晶莹的小瓷瓶,轻声道:“大人,此药名为极乐,药姓很浅,从未有人因它的毒姓而死,可没有人中毒之后活了下来,你猜是为什么?”
  乾戈忍不住道:“为何?”
  “因为中毒的人大多是疼死的,也有是受不了,自杀的。”越子临道:“比起吃,直接涂在伤口上好像更有用。”
  她用刀挑开千夫长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料,然后,浇了下去。
  比起上一次他的痛苦嚎叫,这一次,他已经不能出声了——疼昏过去了。
  由于他被用了药,手脚便都没被绑住。
  乾戈顺手拎起一桶水泼到男人身上。
  他知道严刑若真遇到了硬骨头,便无可奈何,不过现在,除了严刑,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千夫长颤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抓住腰间的东西。
  他的动作很小,也很无力,手又搭在腰侧,几乎没有人看见。
  但不包括越子临。
  千夫长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为何那一刻,手指却被捏得发青呢?
  越子临蹲下,与靠在墙壁上的千夫长对视。
  对方勉强笑了一下,居然也风流倜傥。
  越子临慢慢地笑了,她掰开了千夫长的手,一根一根。
  这个一直笑着的男人,一直冷静的男人的表情终于变了。
  “给我。”他哑声道。
  越子临掰开他的手,很轻易地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徒劳地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给我!”他吼道。
  是个香囊。
  香囊月白底,粉红线,绣满了洋洋洒洒的桃花,不过沾了血,之前抚上去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越子临笑了,桃花预姻缘。
  她垂下眼眸,好兆头。
  “看来是大人心上人所做的。”她道,拿了一盏灯仔细观赏。
  “你别碰它!”
  “把他的嘴堵上,”她手一颤,烛火差点没烧着香囊的穗子,“我嫌吵。”
  被堵住嘴的千夫长发出唔唔的怪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仇视的眼神看着越子临。
  越子临道:“乾戈将军,这位大人可曾娶亲?”
  乾戈皱眉,想了想之后道:“不曾。”
  “订婚呢?”
  “也不曾。”他摇头。
  越子临把玩着香囊,细细地抚摸着针脚。
  绣得真好,料子也好。
  若她所见不错,此乃月绡绫,传闻为鲛人所织就,又传闻这本就是鲛人的皮,珍惜无比。
  这种东西是御供,一年不过十匹,恐怕段思之极少能见到,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千夫长?
  这样的绣法,这样的料子。
  她又摸到了几个字,很小,是用粉色的线绣在上面的,精巧得似乎要与桃花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摸到了,越子临也不会相信世间有这样的绣工。
  她认出了这几个字,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传到了外面,与烈风混杂在一起,分外骇人,惊得枯枝上的乌鸦都振翅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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