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仗着美貌为所欲为(GL)+番外 作者:肆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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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砖头拍人什么的,这丫头可没少干,上学的时候玩儿的很六啊!!
刚刚看秦臻臻在办公室时状态还算正常,他还打算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失控成这样……
走廊里很静。
细碎的喘息声隔着手掌闷闷传来,有泪水顺着指缝流下,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啪”一声。
走廊里偶尔有医生护士走过,似乎对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注意两个人。
秦臻臻的掌心一片濡湿,她揉着脸,揉得满脸都是泪水,她就又抬起袖子去擦脸揉眼,蹭的脸上一道一道的红,眼角肿的更厉害了。
她的眼神有些发直,呆滞的不知道看着哪儿发愣,脖子被胶片硌得红了一圈。
宗北伸手想把档案袋从她怀里抽出来,她却一个激灵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宗北没办法,只能收回手,安抚姓的摸摸她的头,温声安慰,“没事的,会没事的。”
秦臻臻仰起头,脖子上有道细细红红的一圈印。
她的眼眶红肿,眼影眼线什么的糊成一团,睫毛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原本白嫩的脸被蹭出一块一块的红印,鼻子下面亮晶晶的还有鼻涕,整个人难看得紧。
“我、我还是想给她请个护工。”
纵然如此,她的一双眼睛还是黑白分明,有温柔和希冀自瞳孔中心漾开。窗外的阳光爬上肩头,一寸一寸将她的脸庞照亮,支棱着的头发被晃得金黄金黄的。
“我怕我照顾不好,怕她不舒服。”
秦臻臻扁着嘴,鼻音浓重,语气有些委屈。说到这大概是想到不知道赵之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眼神一晃就又要哭出来。
宗北心中一片酸痛,喉头有些痒,应道,“嗯,请护工。”
他可以说是自幼和秦臻臻相识,知道她有多爱美,哪怕是开门拿个外卖都要化妆换衣服的那种,人生至此二十多年,怕是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态过。
那一张脸真是丑极了。
可她好像已经不在乎了。
愿望被实现了。
秦臻臻整张脸庞像是被点亮一般,弯起眉眼咧开嘴角,冲着宗北重重点头,然后任由宗北扶着穿过花园来到住院部。
住院部的人也很多,门口正对着急诊ICU,两人进门的时候正看到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冲进去,门口围了不少人,其中三个男的在吵架,有一个妇女正坐在地上哭。
抢救声、人声、咳嗽声、哭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整个楼层乱哄哄的。秦臻臻拽着宗北的袖子小声道,“这边太吵了,环境不好,我们要不要给她转个院啊?”
人真的很多,宗北护着她穿过人流。秦臻臻不小心踩了别人一脚,被踩的那女人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连看都没看秦臻臻一眼,就一脸焦急的匆匆挤过人群不见了。
赵之瑜住的是单间,在17层。
电梯那边人还是很多,两人走了楼梯,结果还没到七层就累得气喘吁吁。
秦臻臻又哭又闹,体力早就跟不上了。她出了一身的汗,头发被粘在头皮上,绑着马尾的皮筋都要掉下来了。
一路小跑上来将宗北甩在后面,秦臻臻喘着气只觉得心砰砰跳得飞快,两条腿硬邦邦的都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头晕脑胀,耳朵里持续在嗡鸣,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白,跌跌撞撞几乎是飘着来到赵之瑜的病房门口。
门开着,从里面传来婉转细碎的哭泣声,传到秦臻臻耳朵里,像是隔着层布似的,听不真切。
“阿瑜,阿瑜。”
走进了听得才清楚一些,秦臻臻缓缓走进病房,只见赵之瑜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胸口上下起伏像是睡着了一般。
而在她床头,趴着一个身材纤细的长发女人,正拉着赵之瑜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秦臻臻怔在原地。
那女人有一头如瀑的长发,发质极好,柔顺的垂下来,发顶还泛着光泽。
她穿着白色的开襟针织衫,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形状优美的颈部。她的脸像珍珠般泛着光泽,嘴唇鼻子都是小巧玲珑,一双美目正哀怨的注视着赵之瑜,睫毛纤长,眼角有一连串的泪珠滚落。
美人不施粉黛却比芙蓉更能动人心,哭时雨带梨花,笑时必定淡雅如画,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呵护。
正是刚刚被秦臻臻踩了一脚的那个女人。
原来她着急是因为赶着来看赵之瑜的,刚刚没仔细看,原来她长得这么美。
相比之下,自己真是丑得不堪入目。
秦臻臻缓缓垂下手,档案袋啪一声掉在地上。那女人闻声抬起头,眼眶里还含着泪,长睫半掀,红唇微启。
秦臻臻条件反射的想要偏头躲开她的目光,扭头却恰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人家哭得那么美,可自己呢。
秦臻臻望着镜子中蓬头垢面、一脸红肿的自己,忍不住勾起嘴角嘲讽一笑。
看来,她可能多余来了。
第22章
美人当前,秦臻臻溃不成军,还未知己知彼问清对方姓名,就直接丢盔弃甲不战而逃了。
她走得匆忙狼狈,甚至都没来得急和宗北打声招呼。第二天宗北来看她,铺垫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她昨天为什么提前走,被她敷衍着糊弄过去了。
宗北也不深究,就跟她说起律所那边报了警,他正和韩佐摁着警察局查凶手,已经有些了眉目,听说是赵之瑜前段时间接的那个案子的原告,输了官司气不过,这才伤人泄愤。
秦臻臻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赵之瑜还让保安那边加强警卫,结果没想到还是没防住。
正巧沈荷吟那边打电话过来,让她抓紧最后的时间熟悉剧本,准备随时进组。秦臻臻也就顺理成章的将整件事情托付给了宗北,自己则选择姓遗忘了赵之瑜的事。
入秋后天气变得很快,下了几场雨后气温直线往下跌。
也不知是不是思虑过重,秦臻臻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起就开始高烧,好几天都不肯退,每天咳得撕心裂肺难以入睡,最后还是去医院打了两天的点滴,这才慢慢有好起来的趋势。
好不容易略略退了烧,人也不怎么咳了,秦臻臻却开始做梦。
整夜整夜的做梦。
一会儿梦到赵之瑜醒过来了,一会儿梦到美人哀伤的轻抚赵之瑜的脸庞,一会儿又梦到赵之瑜将自己护进怀里,生生替自己挨了一砖头。
梦里的她总是像个幻影似的站在一旁,看电影似的看着一幕幕在眼前倒放。
每每梦到赵之瑜挨打前的场景,她总会在梦里急得想要大叫,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拽着被子,在心里拼命默念拜托。
拜托不要再走了,拜托不要过去,拜托,拜托快醒来。
然后因为太迫切的心情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还能感觉到胳膊还绷着劲,迫切的感觉仍在心中残留,还未消退。
每次这个时候枕头上总是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今天秦臻臻又做梦了,却意外的梦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她站在赵之瑜的办公室里,学着她的模样将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抬头望着她,问,“赵之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秦臻臻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知道赵之瑜会说什么。可即便如此,她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悄悄的握紧拳头。
一颗心砰砰的在跳动,她双手夹紧,像是害怕对方听到她急促的心跳。
“秦臻臻,你是不是让人惯的啊?”
相比之下,赵之瑜却是连半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只长腿微曲,悠悠半倚靠在办公桌上,甚至还撑着左手往后仰了仰,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是个人就喜欢你?对你好一点就是喜欢你?”
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半点感情都没有,她的薄唇抿气,下颌紧绷,莫名的就显得有些不高兴。
咖啡壶仍在背后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中央空调在房子中央发出轻微“哐”的一声,引得赵之瑜眼皮一跳。
磨砂玻璃外隐约能够看到有人影来回走动,小慕在高声喊着“开会开会”。
秦臻臻的目光从赵之瑜脸上落到她手边的马克杯上。杯身上贴了张贴画,是个煎蛋的卡通人物,正一脸苦逼可怜兮兮的流眼泪。
那贴画还是秦臻臻为了抗议中午伙食不好贴上去的,后来如果中午有时间的话赵之瑜都会开车带她出去吃。
她对她好,逗她笑,任她闹,无条件的信任她,哪怕就连宗北都觉得她脾气暴躁,她也认为她脾气发的有道理。
她还说她认识她,见过她。
她不喜欢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屋里开着窗户,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浅色的窗帘也跟着一抖一抖。
秦臻臻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她,就面无表情的一个劲儿的低头盯着那杯子上的贴画。重心都在左脚上,站得有些腿疼就换了个姿势,挪到右脚上,整个人往前倾。
煎蛋小人一脸悲伤,秦臻臻看着有些窝火,拿起杯子捏着贴画就把它从杯身上撕下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
赵之瑜为人冷漠冷清,成天冷着张脸,即便是对着客户爸爸也很少会端起笑脸,说话更是惜字如金,能简则简。对着旁人就更是了,平时除了跟小慕话多一点外,剩下基本上看不到她跟谁说过话。
除了上班工作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私生活枯燥得很,除了跟韩佐熟一点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这个人真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清,她怎么会瞎了心,觉得这种人会喜欢自己呢。
秦臻臻咬着下唇,几乎是恶狠狠的拿指甲扣着杯子上的那个印。
“不要因为别人喜欢你,纵容你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挥霍了旁人的感情而不自知。”
秦臻臻死都不肯抬头,就听见赵之瑜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是凛冽得没有什么温度。
“可能你习惯了利用别人的好感喜爱去博取利益优待,但是你要知道,敷衍人的虚情假意只会让人心寒,让人疏远你。你踩着别人的感情一路走过,可曾想过旁人的感受?”
赵之瑜的言辞有些锋利,秦臻臻闻言忍不住抬头,眉心重重一跳,眼中有戾气闪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张口反驳。
却见赵之瑜忽然站直了身子。
她抬起右手,动作轻柔的将她耳边散乱的碎发拢起别到耳后,冰凉干燥的手指划过耳尖,带来一股莫名的颤栗感。
她的神情专注,注视着秦臻臻的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
心头纷乱的怒火和烦躁就这样莫名消失不见,秦臻臻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她俯身凑到自己面前。
窗帘抖了两下,微风吹过,将赵之瑜身上淡淡的带着些冷清的香味吹到她身上。
“如果想跟人要真心的话,也要拿出自己的真心来换,知道吗?”
她的手从她的耳朵上划到下巴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像是在和小朋友说话,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她的眼神专注,长睫细细密密的掀起,眼底隐隐有什么在翻腾,让秦臻臻看不清。
真心……吗?
眼皮不停的在颤抖,喉咙干干的有些痒,鼻子囊囊的也不通气,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衣服粘在身上带来的油腻感让人特别不舒服。
意识开始恢复,隔着眼皮能够感觉到照进屋子里的阳光。
眼皮有些沉,得非常努力才能睁开。长睫缓缓掀起,眼球暴露在空气中瞬间感觉有些酸涩,眼泪迅速的就在眼眶汇聚,不听话的滑落。
秦臻臻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房顶瞧,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缓不过来。
当时赵之瑜的话说得暧昧又引人遐想,让她傻乎乎的以为对方在等自己的一颗真心。
现在看看,当时她说得一派淡然,指不定用这话忽悠过多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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