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 作者:四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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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橘衣两种类型都不是,按理来说,不在詹沐的狩猎范围。
“白老师对我这么放心,我总不好让白老师失望。”詹沐甚至很绅士的背过身去,走到窗台边,看远处的万家灯火,“白老师请便。”
其实就算不背过身,仅凭手机电筒微弱的光芒,也看不到些什么。
“白老师,衣服还合身吗?”詹沐故作亲切地问。
“还没穿。”白橘衣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詹沐了然地点头:“白老师喜欢先脱光了然后再穿。”这种时候,腼腆一点的女孩子一般都会脱了上衣穿上衣,脱了下身换下身。
白橘衣没有说话,但詹沐就是觉得她笑了笑。白橘衣给人的印象有点酷,不是面瘫那种,而是明明看见她在笑,却还是觉得她很酷。那种酷是印在骨子里的,别人装都装不来。
“白老师最好动作快一点,九点钟恢复供电,我家的灯可是开着的。”詹沐打了个呵欠,突然戏谑了一句。
“我身材很好。”白橘衣淡定地笑道。
詹沐挑了挑眉:“意思就是白老师的果体不介意被别人看到?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转过身了。”
“你现在转过来也可以啊。”
“我真的转哦。”詹沐还真不能被挑衅,立刻就转过身来,面向着白橘衣。
与此同时,头顶的吊灯闪了闪,亮了。
詹沐:“……”
白橘衣:“……”
詹沐没想过要占白橘衣的便宜,本是一个玩笑,不料成了狗血。
“白老师的身材果然很好。”詹沐不是矫情的人,看都看了,捂眼睛也迟了,况且被看的那个对象还一脸淡定自如,既没有藏到沙发后面又没有捂脸尖叫,只是抖了抖手中的运动衣,从容地套进脖子。
“我读书的时候做过人体模特。”白橘衣倒也不是脱得□□,好歹内衣还是在的,什么点都没有露,真的没必要大呼小叫。
詹沐差点忘了白橘衣是个艺术家,这回是真的好奇了:“人体模特是要……脱光?”
“看情况。”白橘衣把裤子也穿了,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我这套衣服就是特地为白老师准备的。”詹沐上下打量了一遍白橘衣,然后开玩笑道。
“詹少这样说,真让我受宠若惊。”白橘衣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折好,放进随身背着的大包包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完全看不出她“惊”在哪里。
詹沐从窗台那边走过来,坐到了白橘衣旁边,偏头瞄了一眼她的帆布背包:“连背包也手绘?”图案倒不像鞋子上的那么另类张扬,就是画了一大片向日葵,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白橘衣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她的刘海又碎又长,全部垂落在眉眼间:“学艺术就有这个好处,衣服、鞋子、包包,喜欢什么图案都可以自己来弄。”
詹沐的视线从背包移到白橘衣的脸上,伸手将她的刘海撩到耳朵后面:“白老师的头发该剪了。”
白橘衣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笑笑:“我打算留长。”
詹沐把手收回来,弯腰去拿茶几底下的香烟和打火机:“白老师留长头发一定很好看。”
白橘衣笑笑,不置可否。
詹沐直起身子,一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一手绕过白橘衣的颈项,像要把她拥进怀里,手指落在了白橘衣的蝴蝶骨上,笑道:“留长到这个位置刚好。”这样的姿势说话,就是耳语了,白橘衣缩了缩脑袋,耳根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詹沐坐了回去,哈哈大笑起来:“白老师那么容易害羞。”
白橘衣除了一开始面露惊讶外,就没有再多的表情了,她摸摸耳朵笑道:“很多女生的这个地方都是敏感点。”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白老师。”詹沐把香烟叼进嘴里,打火点燃,“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怪我举止冒犯。”话虽如此,却看不出她有丝毫歉意,反而勾着嘴角笑得蔫儿坏,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白橘衣笑着摇头,然后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詹沐抬眼看向她:“白老师闻不惯烟味?”
白橘衣没有答话,依旧笑笑。
詹沐耸了耸肩,把刚吸了一口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那白老师喝不喝酒?”
“很少喝。”白橘衣看了一眼烟灰缸,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许是没想到詹沐也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詹沐翘起二郎腿,整个人舒服地窝进沙发里:“我以为搞艺术的都不离烟酒,那谁不是喝了酒之后才有创作灵感吗?”
詹沐指的是目前国内获奖最多的一个老艺术家,擅长水墨风格,平生爱好就两样,画画和喝酒,詹沐的办公室里就挂有那位老先生的真迹,不料白橘衣却歪着脑袋问了句:“你说李白?”
詹沐愣了愣,随即乐了:“我说的那位的确也姓李,画坛老前辈了。”
白橘衣随即恍然大悟:“李康阳吗?我刚才一时没想起他来。”
詹沐有点惊讶,李康阳是画坛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白橘衣却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年轻狂妄还是对谁都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白橘衣掏出手机看了看,站起来说:“谢谢詹少的衣服,有点晚了,就不打扰詹少了。”
詹沐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白橘衣道:“白老师太客气了,以后可以直接叫我阿沐。”
白橘衣笑笑:“那你也别再叫我白老师了。”
“你朋友都怎么叫你?”詹沐突然想起云子絮对白橘衣的昵称,挑了挑眉,“小白?”
“我朋友一般叫我的英文名字,Bess。”
詹沐挺不喜欢中国人起英文名的,于是还叫白橘衣叫白老师:“路美瑶应该快回来了,白老师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白橘衣想了想,坐了回去。
“喝点什么吗?冰箱里有饮料。”詹沐觉得口渴了,才想起客人来了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真是怠慢至极。
“开水就行,我晚上不喝甜的东西。”
“难怪白老师的身材能保持得那么好。”詹沐走去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看来我也要向白老师学习。”
“詹少的身材比我好。”白橘衣真个隔着衣服打量起詹沐的身材来。
“白老师喜欢健身吗,周末的时候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锻炼一下?”詹沐把矿泉水递给白橘衣,看到她的额发又垂了下来,柔软地覆盖在眉眼上,便忍不住再一次替她撩到耳朵后面。
这举止其实挺失礼的,但詹沐就是有本事做得自然得体,没有丝毫轻佻的意味在里面。
白橘衣打开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发夹,把刘海别了起来:“不好意思啊詹少,周末我一般都没有空。”
“那就等白老师有空再说吧。”詹沐没有追问白橘衣要忙些什么,是真的有事也好,借口也好,人家都婉言拒绝了,詹沐也就不再强求。
这时,白橘衣的手机响了,是路美瑶打过来的,问她是不是已经回画室了。白橘衣就告诉她,自己现在在詹沐家里。
“你在詹少家里?!”路美瑶在电话里的声音大到詹沐不想偷听都能听到。
“嗯,有什么问题吗?”白橘衣不解地问。
“没……不过白老师,你能让詹少听一下电话吗?”路美瑶道。
白橘衣把手机递给了詹沐:“美瑶找你。”
詹沐狐疑地接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饭局散了就赶紧回来吧,不是给你安排了车子和男伴吗,不会又让我去接你吧?”
“我已经在车上了,还有十分钟到。詹少,你怎么把白老师拐回家了?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太危险了,你是想走肾吗?”
“……”詹沐憋出了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詹少:既然已经看过白老师的果体了,那我就对白老师负责吧。
小白菊:在詹少之前还有四个班的同学要对我负责,麻烦詹少排一下队。
第10章 第九章
詹沐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回拨过去,那头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靠!”不会是故意的吧。
白橘衣一边喝水,一边疑惑地看过去。
詹沐说:“你手机再借我打个电话。”
“请便。”
“我叫个外卖,白老师要一点吗?”出于礼貌,詹沐顺口问了一句。
“你还没吃晚饭?”白橘衣扬了扬眉,把矿泉水瓶放到茶几上,“刚好我也有点饿,如果詹少不介意的话,可以借厨房给我用一下吗?”
詹沐停止了拨打电话的动作,惊讶地看向白橘衣:“白老师会做饭?”
“就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不过现在这个时间不宜太油腻,下面条可以吗?”白橘衣还真的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詹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钟,然后把手机放到沙发上,跟着也走进了厨房。
“我刚才还有点担心你的冰箱是空的。”白橘衣蹲在打开的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鸡蛋,“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鸡蛋挂面可以吗?”
“嗯。”詹沐倚在门边,看白橘衣在煤气灶上热锅,放油,然后单手打鸡蛋,看不出怎么动作,蛋已经落在锅里了。
“想不到白老师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詹沐忍不住调侃道。
“詹少会做饭吗?”白橘衣动作利落地煎好了一个蛋,用铲子装进碗里。
詹沐被香味吸引着走了过来,盯着碗里的太阳蛋咽口水:“不会。”
“所以对詹少来说,会做饭的女孩都是贤妻良母。”白橘衣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詹沐拿起筷子把鸡蛋夹了起来送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得太厉害了,一口不够,两三口下去,有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整个蛋。
那头,白橘衣又煎好了另一个蛋。詹沐忍了忍,把筷子放了下来。
“不评价一下吗?”白橘衣把第二个蛋放进已经空了的碗里。
“贤妻良母。”詹沐盯着她笑。
两碗面条很快就下好了,白橘衣用托盘捧到厨房的餐桌上,将有鸡蛋的那碗推到了詹沐面前。
“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詹沐看了一眼盖在面条上的煎蛋,然后用筷子把蛋分成了两半,跟白橘衣一人一半。
厨房比客厅热,白橘衣吃了几口面,鼻尖上就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詹沐抽了几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谢谢。”白橘衣伸手接过,指尖轻轻地擦过对方的指尖。
詹沐只觉得指腹仿佛被羽毛轻轻划过,有一点痒,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白老师不太会用筷子?”詹沐本来只是因为对方的手指匀称修长才多看两眼,但却发现对方握筷子的姿势有点奇怪。
白橘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我在国外念了几年大学,大多时候用的是刀叉,都忘记筷子该怎么握了。”
“你是留学生?”詹沐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提到李康阳的时候白橘衣没什么反应,这位前辈名声在内,尚未走上国际舞台。
“白老师画人物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毕加索那样把人画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詹沐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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