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参赛作品] 作者:玄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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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什么时候对我怎么样过。”
“妈,要不你搬出来吧,我怀疑庄建国有暴力倾向。”
“不至于吧?”
“我觉得至于,别让我担心了。”
“我……再考虑考虑。”
楼宁之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庄妈妈声音,说:“你……庄建国有暴力倾向啊?”
庄笙说:“不知道,算有一点儿?反正躁郁症我估计有。生气了喜欢发脾气,特别容易生气,别人一不如他的意就摆张臭脸,偶尔会摔个杯子什么的,小时候我们家杯子是换得最勤快的了。这几年可能加重了。”
“那赶紧让你妈搬出来啊,万一家暴怎么办?”楼宁之紧张地担心道。
“不会的。”
“你妈这几天天天跟着你混,新仇旧怨,庄建国心口火冒起来,再看到和你聊天聊得火热的你妈,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吓我。”
“没有吓你,”楼宁之说,“我是根据我看过的小说进行的合理推论。”
幸好庄笙还保有一份理智,没直接出去,而是发消息给庄妈妈,庄妈妈这次给回来的消息是庄建国去厨房做饭去了。
庄笙松了口气,说:“没事了。”
楼宁之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妈妈还是搬出来好,虽然我没见过你爸,但听起来就不是个好鸟。”
“我也想,”庄笙说,“让她自己做决定吧,该聊的我都和她聊过了,没那么容易想通。我以前用一整个学期给她洗脑,结果被她给告了密,还把我兼职的钱都给吞了。”
“可怜。”
“不可怜,尽人事听天命。”她能做的都做了,就差把庄妈妈套麻袋里头带走了,但是庄妈妈领不领情是另一回事。
第二天早上九点,两人退了酒店的房间,打车去高铁站,亮子和马良来送行,马良一直惦记着他那顿烧烤没请,耿耿于怀。亮子就更不用说了,哭丧着脸,五大三粗的汉子整得跟小白兔一样,庄笙踹了他一脚:“你拉长张马脸给谁看呢?”
亮子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庄笙:“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个跟哭丧似的?”
马良否认了哭丧这个说法,问她:“你下回什么时候回来?”
庄笙说:“应该是明年过年吧。”
马良说:“那我暑假去北京玩?”
庄笙笑道:“欢迎,我请你吃麻小。”
哪儿都楼宁之:“我也要吃。”
“吃吃吃,想吃什么买什么。”庄笙把话头引到了亮子身上,“我妈可能要从家里搬出来,到时候你照应一下她,别让她被庄建国欺负了。”
亮子:“怎么回事儿?”
马良的眼睛跟着亮起来。
庄笙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马良高兴道:“阿姨早该这样了,瞎了这些年可惜了……庄哥。”他自觉失言,给庄笙赔了个不是。
庄笙说:“你说得对,我回去以后,我妈就拜托你们几个了。”
亮子拍着胸脯道:“我办事,你放心。”
庄笙:“有事多找神笔商量,不行就找你女朋友商量,别一个人蛮干。我听说你俩前天被叫去派出所了?”
亮子低头道:“最后也没什么事儿。”
庄笙:“有什么事儿就晚了,下次别做这样的事了。”
楼宁之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拽了拽庄笙的袖子,庄笙打住了话题,说:“我进去检票了,下次过年见。”
“过年见。”
“拜拜。”
机械电子音播报着车次的消息,楼宁之和庄笙一前一后检票出了闸门,最后随着电梯的下行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马良勾住亮子的肩膀,两个人并肩朝车站门外走去。
第165章 新戏炒作
“又是鱼汤,”楼宛之一见楼宁之打开保温饭盒就一阵绝望, “我能不能不喝鱼汤了, 已经喝了一个星期了,再喝要吐了。”
“不能, 二姐吩咐的,让我每天给你带一份,知足吧,我挖空心思给你找了七八种不同的鱼了, 还挑三拣四的。”
楼宛之苦着脸,试图走个后门:“你帮我喝了,我给你钱。”
“不帮喝, 不是那么物质的人。”
“不知道之前在爱琴海的时候是哪个人用几张照片敲诈我房车。”
“那叫等价交换, 不是敲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楼宁之给她把汤盛出来, 端到她面前, “让你喝你就喝, 躲不掉的。”
“你怎么……”
楼宁之:“你不喝我现在就去告诉二姐。”
楼宛之:“喝喝喝喝喝,行了吧?拿着根鸡毛当令箭。”
“我至少有根儿鸡毛, 你连鸡毛都没有呢。”楼宁之呛声回去。
楼宛之左手舀着碗里的汤,此时也不由得停了动作,不悦地问她:“吃枪药了今天?”
“没有。”楼宁之往沙发上一蹲,两只脚踩来踩去。
“是不是和庄小姐有关?”
“没关系。”
楼宛之看出来了:“明明就是有关系,你看你这眉毛拧的。”
“我去告诉二姐了。”楼宁之说着就往房门外走。
楼宛之:“不是,我连汤都喝了, 你还有什么好告诉她的啊?”
楼宁之:“我就说你看电视的时候到处夸别人好看,上网搜人家名字存了一堆写真图。她要是翻你手机没翻到,我就说是你删掉了。”
楼宛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楼宁之:“哼。”
“吵什么呢,在门外就听见你们俩在吵吵嚷嚷的。”楼安之推门进来,穿一身洗得干净的白大褂,面前的兜里插着支钢笔,修长的玉颈上挂着听诊器,查房的文件夹夹在腋下,她一穿上这身制服就自带严肃气质,两个人都没吭声了。
楼安之看向楼宛之面前的碗,问:“你又不肯喝汤?”
楼宛之忙低头呼噜呼噜喝汤。
楼宁之蹲回沙发上。
“别吵架。”楼安之叮嘱了一句,说,“我还没忙完,晚点儿过来。”
楼宛之转院到了楼安之的医院休养,每天在床上躺着等待她忙里偷闲的“宠幸”,她一走楼宛之坐直的背脊又弓了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汤,挑刺道:“有点儿咸了。”
楼宁之在沙发躺下,爱答不理地说:“那你兑点儿水喝。”
“你这是对待一个病号的态度吗?”楼宛之先还小小地生着气,现在瞧见她似乎一脸郁卒没精打采,气消了,好声好气地耐心问道,“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楼宁之把脸埋进沙发里。
楼宛之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就是真的了,脸上藏不住事。
“跟我说说?”楼宛之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这样不怕憋死自己么?”
“憋死算了。”楼宁之赌气道。
“就算你憋死自己,害你不开心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啊?”
“谁说没惩罚了,她得守寡。”
楼宛之明白了,敢情是庄笙,庄笙那么好脾气的人,哪里惹得到她?
“她又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
“那你怎么回事?”
“不关她的事。”
楼宛之彻底糊涂了,一会儿不关她的事一会儿又关她的事,算了,她还是闭嘴喝汤吧,多说了这么几句话把自己说口渴了,正好解解渴,边喝边撇嘴,汤是真的咸,她没瞎说。
楼宁之搬着小凳子默默坐过来了。
楼宛之默默喝汤。
楼宁之说:“我可太生气了。”
楼宛之放下心中石头,暗道一声:终于开始了。
事情要从她们俩回京的时候说起,刚回京的那几天万事大吉,日子甚至可以说是过得赛神仙,每天晚上挑一家美食店出去尝鲜,把这个月上映的口碑好点儿的电影都刷了一遍,睡觉睡到自然醒,楼宁之要是想数钱也能数得手抽筋。
等庄笙开始工作了,事情就不一样了,第一天就飞越了半个中国,到现在,过去一个礼拜了她都没见着人回来。
说是新戏统筹什么什么的,得开会,楼宁之只听说过导演、编剧还有制片方在项目之初是要开会商讨的,她一个主演跟着开什么会,凑哪门子的热闹?
庄笙回答她说,具体剧组要求不一样,这个剧组演员参与度高,说明导演和剧组认真负责。楼宁之听了她的解释,虽然心里不满,也没不懂事非跟她犟嘴,总的来说是为了拍出来的戏好,多花点时间能原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庄笙戏还没开拍呢,剧组就开始炒作了,有意无意制造出绯闻话题。女明星的粉丝惯来没有男明星女粉能打,何况庄笙还只是个小红的明星,借着网剧播放的热度勉强跻身二线而已,剧一结束,便从队列里掉了出去,回到了她的三线女星地位。男主是二线小生,但是粉丝战斗能力堪比一线,撕得庄笙微博下惨不忍睹,都是骂她“倒贴”的,庄笙的粉丝被吊打,控评控不过来。
这样的场景李兰在一开始就和庄笙打过预防针了,有时候不是公司要炒作,公司需要考虑艺人的长期发展,绯闻炒作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炒作对象,炒作程度,一般都是两家约定好,配合着来。剧组炒作则是纯粹为了出圈热度,除非可以镇住剧组的大牌,或者背后的公司严令剧组不能进行相关炒作,很多时候都无法避免谣言。
大部分小明星都是经历过这些,慢慢爬上去的。李兰问过要不要以公司的名义敲打一下剧组,被庄笙拒绝了,并且表明自己自己的态度就是:“一切听李兰的安排,她怎么捧红别的艺人,捧自己也一样,不需要区别对待,就当作她和公司管理层没有关系。”
“这个事情李兰告诉我了。”楼宁之一说楼宛之有印象了,“还是前几天的时候,李兰跟我说要用自己的方法捧人了,庄笙主动要求她的,应该是不想再欠咱们家人情。”
楼宁之说:“你是没看她微博下面的评论,乌烟瘴气的。”
楼宛之说:“那有什么的?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火了以后撕回去,哪个明星不是整天撕来撕去的。你二姐喜欢的那个夏小花,之前被全网黑,干点什么都能黑得体无完肤,现在不照样扬眉吐气,虽然也有人黑她,但是粉丝被虐得个个女兵像一样,指哪打哪,百战百胜,和一线流量小生难分高下,一般没哪家敢招惹。”
没被黑过的?楼宁之脑海中立刻跳出来几个名字,想说“有啊”,楼宛之就把她的话堵死了:“走实力派的老戏骨不算。”
“也有年轻的,你看陆饮冰,就没有人撕她。”
一说到自己女神楼宛之就有话说了,侃侃而谈道:“你年纪小没经历过那个时候,当年陆神红的时候,所有媒体都在撕她啊,说她凭什么红,就靠一张脸,还有暗示是睡上来的,男朋友编了有七八十来个,污言秽语不比现在差,只是当时撕她的不是网民,是纸媒,你喜欢她也没办法在网上反击那些黑子,只能看着报道气得发抖,然后在家里哭。当年有一家叫花南报的,当家门面王笔杆子,怎么起家的你知道吗?就靠黑这些女明星发的家,养活了他们报社几十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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