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参赛作品] 作者:玄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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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宁之:我到了,车停在老地方】
庄笙迈开步子,那画便注入鲜活的色彩,流动起来。
上车,关门,楼宁之生猛地扑过来,嘴唇磕到了庄笙的牙齿,“啊”了一声,疼得瞬间眼泛泪花。
庄笙:“……”
楼宁之眼泪汪汪地看她。
庄笙先吻了一下她的睫毛,然后再温柔地含住了对方的唇瓣,舌尖在刚刚磕到的地方舔舐着,楼宁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庄笙问她:“还疼不疼?”
楼宁之撒娇似的哼哼了两声,明显是不疼了。
庄笙就一改先前温柔,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吮吸着她的舌头,把她口腔里的空气掠夺得一干二净,释放她一整天没见她的想念。楼宁之被吻得喘不过气,搂着庄笙脖子的手却更紧了,她喜欢庄笙这么霸道的样子,太带感了,四肢百骸的血液被烧得沸腾,哪里都激动得不得了。
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吻久了手自然而然不会老实。要不是在大马路上,兴许就发生了点什么。
有人透过车窗看见了里面相拥而吻的两个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楼宁之睁眼瞪了过去,把摸到庄笙背后解内衣扣的手抽了出来,解半天也没解开,她吸口气道:“先回家。”
庄笙帮她拉好衣服,面上飞着艳霞:“好。”
楼宁之又凑过去亲了她一口,驱车离开。
楼宁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拐过一个弯,遇到红灯停了下来,说:“你有驾照吗?”
“哪个驾照?”庄笙下意识便道,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想歪了。
楼宁之居然懂了她暗含的语义,笑道:“普通驾照。”
庄笙:“……”
楼宁之恶劣勾唇,补充道:“不是开我这辆车的驾照。”
庄笙:“……”
绿灯了,楼宁之松开脚刹,踩下油门,缓缓过了路口,听到庄笙回答她:“没有,还没考。”
楼宁之:“那等你这部戏杀青了以后考?有驾照方便一点。”比如说在她现在腿有点软的时候,能够帮她开一下车。
“行。”庄笙说,“杀青了我就去报名。”
“练车的时候要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楼宁之不无得意地显摆道,“我可是老司机。”
“好。”
庄笙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历,离九月越来越近了,“小楼,你什么时候开学?”
“八月二十七报道,三十一号军训。”
二十七。
庄笙在手机提醒事项里备注了一下,说:“要我请个假陪你去吗?”
“好啊好啊。”楼宁之开心极了,但很快又想起来一件事,她嘶了一声,偏头瞧庄笙一眼,说,“可是我爸妈要送我去学校,大姐也可能去,你愿意跟他们一起吗?”
庄笙:“……”
她对见家长有天然的恐惧,自己家父母都闹成这样,再遇着楼宁之的父母……
庄笙干笑:“我还是不……”
楼宁之打断说:“我先前告诉他们说我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们说让我带着你跟他们一起吃个饭。”
庄笙:“但是……”
楼宁之说:“你不想看看我学校长什么样子吗?不想见见我的室友?”
庄笙问:“你不是不在学校住吗?”
楼宁之反过来甩锅给她:“那不是因为你不搬到我那儿去住么?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住宿舍了。”
“……”
两人说了几句,庄笙节节败退,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大学报到这么重要的日子,庄笙怎么会不去。关于她的每一件事,她都想要参与。
庄笙想着楼宁之的大学,以后会过的生活,想着想着便出了神。
“到啦。”楼宁之把车熄了火。
两人上楼,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在车上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楼宁之光溜溜地趴在庄笙怀里,手指头戳她心口,敲打她:“你看这时候去洗个鸳鸯浴多好。”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两人要去洗澡首先要跨越长达数十米的走廊,要淋浴间没有人,而且不能在淋浴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
庄笙手掌抚着她光滑的背脊,也开始反思,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住了,一个人还不觉得,两个人就真的有些不方便了,尤其是洗澡。
像这样的场合以后不会少,每次都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等杀青了的吧。”庄笙说,到时候她手上就有钱了。
“你现在也可以搬啊,我那个房子离片场比这还近不少。”楼宁之不满地嘟囔道。
“现在不是没到期么?我搬出去了,不是白交房租了?”
楼宁之:“白交就白交嘛,也不缺那两个钱。”
庄笙说:“我缺。”
楼宁之坐起来,变了脸色:“你跟我见外是不是?我们俩都这种关系了,你还是跟我分你的我的,我的你的。”
庄笙:“……”
又来了。
她把楼宁之拉下去搂着,唇瓣贴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真不是见外,我是……”是不想都靠你,她短暂地卡了一下壳,换了副说辞,“你知道的,我节俭惯了,这房子很快就到期了,你再等等。”
楼宁之默不作声,捡起边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庄笙不让她穿,穿好一件给她脱一件下来。看现在这场面,穿完铁定就不理她了,她得趁着这时候把人给哄好了。
几次三番之后,楼宁之除了条裤什么也没穿上,当场炸了:“干什么你?蹬鼻子上脸了还?”
庄笙说:“我不上脸,我只上你。”
楼宁之:“你——”
她“你”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噗地一声乐了出来,说:“你要不要脸啊?”
庄笙伏低做小,顺势把她抱回去,说道:“不要啊,有女朋友要什么脸?”
楼宁之发了几句火,最后妥协了:“最多到杀青以后,否则你给我等着瞧。”
“一定一定。”庄笙对天发誓。
楼宁之:“哼。”
两人腻歪了会儿,没吃饭就先做了运动,此刻肚子都开始震天响,庄笙从床上爬起来,说:“我去做饭,把昨天买的豌豆和鸡腿煮了吧?”
“可以。”
楼宁之就穿了条裤,趴在床上玩手机,灯下的身体白得耀眼,庄笙看了她一会儿,往她身上盖了条薄毯,盖到肩部以下。
楼宁之看了她一眼,故意伸了个懒腰,那盖得不怎么掩饰的毯子便滑到了腰上,将露未露才最诱人。庄笙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又帮她盖好,无奈地说:“乖。”
楼宁之撅起嘴,“么么哒。”
庄笙吻在她唇上。
楼宁之笑着放过了她,给自己盖好了毯子。庄笙回身系上围裙,淘米煮饭,电饭煲到了,粉色的,容量挺小,只够两个人吃。烧了锅开水,把鸡翅放进去焯了一遍水,过掉血。根据菜谱把调料摆好,先往锅里放油,放糖,炒糖色,然后……
庄笙看一眼手机,做一个步骤。楼宁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游戏里的角色死了都不知道。
“吃饭了。”庄笙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楼宁之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凳子上,筷子和饭碗送到她面前,庄笙把烧焦了的翅中放进自己碗里,对楼宁之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楼宁之筷子伸到她碗里,把那块翅中夹了出来,烧焦的地方嚼得嘎嘣脆,笑眼弯弯:“好吃。”
庄笙:“哎?”
楼宁之扒了口饭:“我喜欢吃焦的,我没告诉过你吗?”
庄笙真不知道,但她直觉对方说的是假话,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而已。不管真的假的,这个目的都达到了。在一起的第二天,两人甜甜蜜蜜地吃了一顿晚饭。
楼宁之自告奋勇去洗碗,她家里用的都是洗碗机,没有洗碗机的时候有阿姨,对这门活可以说是相当生疏。一滴洗洁精洗一个碗,洗得满手的泡沫,抬头庄笙在边上看她,便要把手上泡沫往她脸上抹,庄笙吓得赶紧跑开,她就在后面哈哈大笑。
两个盘子两个碗,洗了二十多分钟,楼三小姐洗完就哭丧着脸,举着两只爪子说自己手指头疼,小针扎一样。庄笙估计是被占了洗洁精的水泡久了,当即决定以后不让她干家务了。她娇生惯养长到这么大,细皮嫩肉,没理由跟着自己要做这些。
庄笙的斗志前所未有地被激发出来,比她当年负气离家更加强烈,她一定要给楼宁之最好的生活,现在还远远不够。
……
“过。”
“过。”
“卡,过,准备下一镜。”
工作人员跑来跑去地布置道具,监视器后,导演摇着大蒲扇,对身边的杜编剧老生常谈地说道:“老杜啊,我看咱们要火啊。”
杜编剧听得耳朵起茧子,从一开始的心神激荡到现在毫无波澜,他掏了掏耳朵,敷衍地应了他一声:“火,肯定火。”
导演:“你是没看到庄老师今天气场全开,跟开挂了一样,连着一条过了四五条了。”
杜编剧:“嗯?她不是开挂好一阵了吗?”
导演:“今天开得尤其变态!程老师也是,两个人势均力敌啊。”
杜编剧:“什么意思?”
导演嘿嘿笑了声:“你看他们俩般不般配?”
杜编剧:“……请把你的脑袋,向北转九十度,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导演依言行事,金主爸爸楼宁之正笑眯眯地望着拍摄中心的庄笙,幻想的粉色小气泡在空中碎了个彻底。金主爸爸已经接连一个礼拜都来剧组报道了,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儿看庄老师。午休的时候两人就猫进休息室,直到下午开始拍戏才出来,偶尔地能看到两人面色红润非常,十分像干了点什么的样子。
导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准备下一镜吧。”
杜编剧慢吞吞道:“我觉得三小姐和庄老师还挺般配的。”
导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杜。”
杜编剧:“我一直是这样的老杜,说老实话,我一直想写个百合电影。”杜编剧腼腆一笑。
导演:“……”
小小的插曲不足为道,总之剧组氛围非常好,导演负责、编剧尽心,主演员渐入佳境,连带着周边配角也更加入戏。
电视剧的场次拍摄不是按照顺序来的,所以楼宁之看得不连贯,但是这不影响她观赏这部戏,在她看来,每一场都有爆点,不管是笑点还是虐点,总之是没有尿点。她投资以后,编剧换了新剧本,40集的裹脚布摇身一变,成了20集的结构紧凑、节奏快的精品剧,虽然制作不算特别精良,但是水准在及格线以上了,尤其是主演加分很多。
庄笙顶着40c的酷暑高温挥洒汗水,下来的时候几乎脱了一层皮,眼睛也被照得失焦,坐在那儿小口抿水,眼前一片白茫。
手上被贴上了一块湿毛巾,楼宁之托着她手腕,撸起她袖子,给她擦拭汗湿的胳膊,脸上有妆,她不能擦脸,只能这样给她降降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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