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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悬情+番外 作者:一只炮灰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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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励志人生 悬疑推理 传奇 现代架空

  乔若茜十分听话,她原就想找借口尽量少参与大队伍的行动,有高淑琴唱白脸挺好。
  收了线,她亲密地揽住蔓妹子的肩:“我是去应付一下,很快回来。”
  李晓蔓冷哼:“骗谁呢?杜记者今天到,你还要和他见面。”
  乔若茜嘿嘿笑:“谁知道他是中午、下午还是晚上到?再说,那些家伙都是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的,抓不到我的差,准会抓你的差,我可不放心你跟着他们跑。”
  李晓蔓心一甜,却拒不改变主意:“我要去!不管谁抓差,我都说没空。现在外面多危险啊,大早就听到警笛声,带上我好歹能充当打手。”
  乔若茜怒了,横眉竖目道:“打手?你嫌闯的祸不够大?”
  李晓蔓脸涨红,举手做对天发誓状:“我绝对不会再冲动,没有你的指令,我绝不会妄动!求你了,带上我嘛,不然我心里七上八下会得焦虑症。”
  ……
  高家在彭氏公寓附近的高档住宅区,否则乔、李的饭不会是高家送来。两人争执中门铃响,高淑琴说已经等在楼下。
  乔若茜拿出雇主派头,坚定地将小助理扔在屋里。没法子,她也有点过敏了,甚至后悔把李晓蔓带来这个破省,李晓蔓的身份证在商报办特约记者证时有复印件留底,有点门路的记者要查李晓蔓的原籍不难,杜、于这一型的混账才不会考虑未成年少女的人身安全,花样百出逮了她的助理去盘岭县山村采访怎么办?不说遇上人贩子绑架,大雪封山的,一个雪崩就能丢掉小命。最好是两边不照面,她乔某能平安走到今天,仗的是擅长分析危险度,从不会强出头。比如这一次,她绝对留在省城,哪怕下属市县都不会去。
  彭氏住公寓的留守管理干部没几个,电梯超快,片刻功夫她便来到楼下,一眼看到公寓门边停着一辆七人座的改装车。那狰狞面目,发生撞车事件不大可能吃亏。
  高淑琴见乔记者来了,忙从驾座跳下车打招呼,说等一下江主任,然后盘问某位“广南朋友”是什么角色、请喝早茶的地点在哪儿等等。
  乔若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告之于莉的身份背景及作派,说“喝早茶”多半是一瓶饮料一只面包,如果于莉拖她去采访,拜托高叔琴帮腔打回票。
  两人正说着话,李晓蔓从电梯中冲出来,把乔若茜气得跳脚喝斥,然而小李筒子两眼望天全当看不见听不到。
  高淑琴此前接到李晓蔓的求告电话,否则不会拉上江主任,无非找借口拖会时间,当下笑盈盈打圆场:“车上又不是坐不下,瞧李记者这气势,多能撑场子。”
  复片刻,江主任下楼。高淑琴手一挥:“咱们江主任也是撑场的,他这个头可不是虚架子,起码能充当半个保镖,嘴巴子也比我来事,铁定能把那位高门贵女回个死死。”
  江主任忙询问究竟,李晓蔓趁乔若茜分神“嗖”地窜上车。
  乔若茜劈手去抓,没抓住,恨得咆哮如雷。
  李晓蔓夷然不惧,叫嚣:“你不带上我,我打的跑去机场!”
  乔若茜一颗头变三颗大,曾经的小助理多听招呼,都怪自己把乖女带坏了。
  高淑琴继续和稀泥:“要不上车再说?”
  上车了还有什么好说,乔若茜两眼翻白。
  同行的还有两位一看就不像良善之辈的保安,他们只听高淑琴的吩咐,无视乔大记者的别扭劲,殷勤拉开后车门恭敬她上车。无奈何,乔若茜只得恨恨屈从。
  驾车的依然是高淑琴,据她吹嘘,她参加过赛车,横行街头小意思。
  然而上了大街她却无法横行——行人稀落的街头时有巡逻警察开着摩托车呼啸往来,可见该省的反应速度还是不错的,外来记者们一定能看到秩序井然的省城。就是高淑琴不敢超速了,规规矩矩按市区行驶速度前往彭氏办公楼。
  彭氏办公楼地处闹市,设在省城最高的、由彭氏设计建造的标志姓大厦中。
  这栋大厦有商场有酒楼,门前一个气派的露天停车场。此时还不到八点半,商场未开,泊车的没几个。乔若茜远远便看到身穿火红羽绒服的小于筒子,那高挑的个头好似冬季服装模特,边上站着衣着朴素的两男一女,看模样不像记者,八成是保镖。
  乔若茜手指于莉让高淑琴开过去,高司机却远远找了一个泊车位,告诫她提高警惕。
  乔若茜眼前不期闪过高妹子在滑雪场看到尸体落荒而逃,有心说真有绑架犯,步行可不安全,又咽回肚里,何必吓胆子老鼠大的学生妹,反正这样的环境不大可能发生意外。
  于莉一直东张西望,乔若茜们刚下车她便看到了,旋风般奔过来,累另外三人跟着跑。
  李晓蔓不乐意她拥抱茜姐,待她冲到近前,突然一个错位,紧握(紧扣)她的双手,笑得无比热情:“他乡遇故旧,不是仇敌!没忘了我吧?小李!”
  可怜小于筒子戴着厚手套仍被捏的呲牙咧嘴,破声嚎叫:“特么谋杀!姓乔的,快管管你家凶残助理!”
  “看不出您有姓命之忧。”乔若茜笑眯眯,慢条期理介绍高淑琴们。
  于莉忍痛摘了手套,甩着手介绍她这边的三位:两位男子汉是跟着她从冰雕城过来的司机,女士是本地便衣警察(她学姐有重要工作没来),都是专职保护(看守)她的。
  双方一叠声久仰,其实谁也没听说过谁。高淑琴询问去哪儿喝早茶——这栋大厦的酒楼虽然有粤式早茶,但随着写字楼放年假,只为逛商场的顾客开午餐。
  于莉两手一拍,笑嘻嘻道:“当然去机场吃高档餐……”
  乔若茜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默默无语四十五度角望天,演绎明媚的忧伤。
  老天很配合她的表情,冬阳高照万里无云,大概有客自远方来老天也不亦乐乎……好吧,今天肯定雪霁,否则广南的飞机飞过来无法降落。昨晚小乔筒子没看天气预报就知道今天大晴,不然以南方作派,连着两三天飞机飞不了,肯定自驾车走国道日夜奔驰,四五十个小时差不多能抵达。
  某女警笑打圆场,冲于莉道:“车开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你吃过了不饿,乔记者他们可没有吃早饭,先找个早餐店垫垫肚。”
  乔若茜猛点头,又问:“航班几点到?没这么早吧?”——从广南飞来,按航班时间最早也要中午才能抵达。
  便衣筒子立即报了记者专机的航次,说下午三点多才到。
  乔若茜斜看于莉,小于筒子嗷一声扑上前,可算抱住某前辈,呱呱控诉:“你了不起你是经济线记者,抽一天时间会会老友都不行?你说你怎么如此薄情寡义呢?我不管,你敢不去我哭给你看,坐地打滚看你怎么办BLaBLa……”
  众人傻眼,这是大姑娘吧?竟学小丫头耍无赖!难道这是南方记者的特色?且看同为南方记者的乔某怎么应对。
  乔大记者决定要点面子,朝得力助理使了一个眼色。
  小李筒子仗着力气大强行将于莉扒开,义正词严道:“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你都知道我们在做企业调研,春节前后每分钟市场都在变化,浪费一天?亏你说的出口!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江主任说说耽搁一天会发生多大的损失。”
  江主任当仁不让帮腔,高淑琴猛敲边鼓,某女警则和稀泥,乔若茜矜持地让步一二,末了一块往路边早餐店。
  吃罢殷殷分手,乔若茜告诉于莉:“杜慎行也坐包机过来,帮我招呼一下,叩谢!”
  于莉白眼乱翻:“你倒是叩个头给我瞧瞧!哼,本记者对天发誓,一定会将你的无耻行为广而告之!”言罢借握手重重捏了下乔前辈。
  乔前辈恨不能踹她一脚,死丫头先前借拥抱将一个笔记本塞她兜里。
  注意,不是小纸条,是足有成人巴掌大的笔记本!她就不信这么多人眼睛都是瞎的,尤其还有便衣女警,人家没出声罢了。
  但她也做不出装傻充愣将笔记本掏出来示众、得,其实是示众没用,别人会认为她装模作样,除非当场搜身、确证她身上再没外物,否则她摆不脱拿到重大消息的嫌疑。也不知笔记本中是否有犯罪团伙的线索,被姓于的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一直觉得习俗姓犯罪比黑涩会还可怕,对黑涩会,ZF重拳出击,抓完了也就解决了。而习俗姓犯罪,比如绑卖妇女儿童、抢新娘放串鞭炮便霸为自家媳妇,还有杀害女婴等,那是有这种习俗的地区整体犯罪,人数之多超过任何一个黑涩会团伙。而且黑涩会知道自己干的事是犯罪,习俗犯罪分子却认为自己一点错没有、理所当然。
 
  ☆、第九章、笔记本上的案件
 
  
  不是所有记者都拥有媲美间谍的身手,于莉不缺自知之明,她也知道塞个小本子给乔若茜难以瞒天过海。她原以为乔若茜会按老习惯只身赴约,到时将便衣女警赶去副驾座,自己和保镖加乔若茜坐后面,这事轻松就办到了。不料彭氏派专车护送,她估计无法将乔若茜拖到她的小车上,李晓蔓就不会允许,那丫头活似狼崽死盯一边,无奈之下只能冒险。
  这个笔记本是大清早她和学姐、两位司机坐电梯下楼吃早餐时,被人塞到她兜里的。当时小小的电梯间挤了十来人,人家塞的巧妙,借众人涌出电梯时突然塞过来的,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好像两位司机也没察觉,这不奇怪,他们是退伍兵不是侦探。
  到了自助式早餐厅,一位女便衣已经等在那儿。学姐表示她要上班(大帮记者将到,政法口搞宣传的自然抽不出空只陪着一个记者),由便衣女警保护她。
  小于筒子认为女警是监视她的,用餐中途借口上厕所,在格子间翻了一下笔记,然后担心自己保不住。话说她一直追传销,思维带上了倾向姓,总觉得贩卖妇女儿童不会只是一些低层人贩子所为,而是像传销那样有着庞大的网络、有高层官员做保护~伞,强如她这种背景的,面对犯罪集团也是小蚂蚁。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她非常敬佩的乔前辈,认为笔记本转给乔若茜保管才稳妥。
  她想乔前辈是商报记者,只要点出乔若茜不搞社会新闻,便没人会起疑心,故此返回早餐厅后吵吵要请乔前辈喝早茶。
  如果乔若茜知道于莉的想法一定嗤之以鼻,“南方记者”早就名声在外,这关头任何一个南方来的记者,在该省ZF眼中肯定都是来刨丑闻的。至于人贩子的高层保护~伞,喳,将漂亮女孩贩卖去境外夜总会还有这种可能,毕竟那需要一定级别的关系网。而将妇女卖去大山里,犯罪手段简单,获利有限,高层官员怎么可能涉案?即使山区县镇的基层官员、警察,也多半以渎职为主,然后亲友关系七绕八扯,或许省城警察也有牵涉其中的。
  所以揣兜里的笔记本确属烫手山芋,她不敢就这样交给警方,决定看过再说。
  北方早餐简单,一帮人在路边店要了白粥油条包子,很快填饱肚子分道扬镳。
  两辆车恰好背道而驶,这回高淑琴没抢着驾车,安分地和乔、李坐后面。车启动,她回头看看于莉那辆车不见影了,急切地推乔若茜:“快看一下于记者塞了什么。”
  乔若茜暗叹高大小姐真是天真烂漫,你发现了归发现了,我这个事主没出声,你就该装糊涂嘛,人家便衣都一声不吭。不过也好,她本就不想牵涉太深,于是笑道:“以我的经验,不管本子上写了什么,过了记者的手,就不可能是独一份。”
  笔记本巴掌大,不厚,通常人们将这种本子揣兜里做便携式通讯录。
  三人的座位是乔若茜居中,高、李脑袋凑过来一块看。
  本子上的字体正常大小,即内容有限,信息量却大,写的是去年八月以来各市县失踪妇女儿童的数据,截止到十二月,破案率不足一成。省城排最后面,加了腊月即今年元月的数据,截止到元月二十六日。后面几页写了某县一个绑卖妇女儿童案,字体前大后小,看样子是写的人估计不足,末了将底页都占了才写完。
  此案发生在某县去年九月三号,十九岁的余家幺女抱着侄儿逛街,侄儿被当街抢走,姑娘紧追后头,被绑架犯一棍打倒,拖上面包车。
  余幺女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二哥、五姐、父亲和男朋友都是本县警察,有个舅舅是县武装部副部长,他们很快查出这对姑侄被绑到临县石岭村,于是集结了百余民兵和警察在九月八号赴石岭村。解救行动中警察伤七人、民兵伤十多人;山民死了两个,受伤人数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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