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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悬情+番外 作者:一只炮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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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励志人生 悬疑推理 传奇 现代架空

  陈芸忙问究竟,一路听下来,明白了乔、李所图,纠结道:“也好,至少让那对渣夫妻吃一个闷亏,反正逮住真凶的可能姓不大,那妄八蛋下手前多半备好了退路。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尽快糊涂结案吧。”
  乔若茜笑道:“这算什么连累,记者永远处于危险中。倒要感谢你让我们从这桩肮脏差事中脱身,我们早就不想干。”
  如此这般,李晓蔓做笔录时矛头直指程老板夫妻,提都没提雪妃。警察特地问起薛飞鸿其人,她故作不熟地说:“那个秘书?照过面,原来她姓薛,难怪叫雪妃。”
  乔若茜则主动补了份笔录,毫不掩饰地道出她们之所以会来做某个采访的背后原因,并提供了先前被侮辱的女记者联系方式。那位至今气不平,如果警察找去,相信她一定会积极配合查案。
  做完笔录不到九点,苏琴已经带着一队“飞车党”等在派出所外,其中有她的队友有她的徒弟,清一色十几二十多,中二病正张扬,按着自制喇叭制造噪声。
  他们是来接乔、李去苏琴的别墅,别看小苏筒子年轻,富一代!当然她也不是草根家庭出身,老爸是大学教授老妈是中学体育老师,爷爷在特殊年代曾被打为反动学术权威,导致苏家的孩子在学校倍受歧视。父母怕孩子吃暗亏,让他们学武,苏琴学歪,成了家里惟一的职业武术分子,还重钱财。苏爷苏爸的学生中不缺精英,她上高中时就借了笔钱加盟倒卖钢材,如今稳当了,只炒房,由精英姐们帮她理财,在多个城市买楼花再倒出去。这套别墅是自己住,因为省武术队训练基地在东琯。
  陈芸留在派出所,身为警大在校生理当配合警方查案。这也是上头有令,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并尽快破案!
  话说她老爸好歹是广南市公安局局长,会向某二世祖低头,那二世祖就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后代,而是吨量不小的官后代。市场经济时代,这样的家庭有子孙做生意不稀奇,二世祖的父亲在80年代中期下海,如今生意做的很大,处事却向来低调,陈芸一个小字辈不清楚其真实背景。这样的人家有政敌是一定的,陈芸前些时到手的证据无足轻重,这次死了人又涉及两个记者,当然要彻查。
  某二世祖家反应也很快,指令同样是“一查到底”。
  其实这种人家对子孙要求蛮严,但家大业大难免出不孝子孙。某二世祖又不是独子,莫忘了计划生育实行仅十多年,此前鲜有人家只有一个孩子。子孙多,不孝子必定被边缘化,所以他也就只敢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不幸还是因为玩女人栽了跟头。但他家不认为这蠢货能蠢到为收拾一个小官的女儿去买凶,犯得着吗?说不定是政敌搞鬼,当然要查清楚!顺便给家里的小辈们敲敲警钟。
  却说苏琴一行抵达别墅,门口两排身穿功夫衫、手背身后的少男少女昂首挺胸迎候,好似电视剧中的武林门派。
  他们都是苏琴的徒弟,这片别墅自带小院、楼高三层,苏琴将自家别墅第一层布置成演武场,雨天可以在室内习武,晴天在院子里。她有钱,授徒不收费,徒弟要么是有武术天资的(少),要么是家里有背景的(多),以此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按说这年头没多少父母愿意让孩子把精力花在习武上,但苏琴出自“书香世家”,要求徒弟文武兼修,寒暑假半天习武半天学习,成绩不好挨揍!为此二楼划为学习室,三楼客厅也好似图书室,墙壁装修成顶天立地的书架,大受长辈们待见。尤其孩子不好好读书的,那是挖空心思往苏琴门下送。
  演武堂每晚九点半解散,少年们为等“掌门”,今天拖时了。
  苏琴一到便打发他们散场,少年们住在旁边的别墅中,爹妈包下的,她授徒不收费,但不可能包吃包住。宿舍型别墅另有人打理,这个暑假是某徒的老妈负责。
  话说小苏筒子收的大多是初中高中生,而她自己都是省武术队的队员,没功夫管头管脚,由家长管最合适,富太中不缺全职主妇,连她自己住的地方也是太太们打理。换句话她只是名义上的师父,得闲才指点徒弟们一二,日常CAO练由请来的武术师负责,她付工资,小富婆付的起。这些请来的武师,在她嘴里全是她的师伯师叔师姑师兄师姐。有钱又会做人,她在武术界当然吃得开。
  却说乔、李折腾大半天,一到便随苏琴上楼,三楼才住人。
  护送她们的骑士们留在一楼,他们要保护“生命受威胁的记者”,反正大夏天,往地下铺张席子就能休息。
  杜慎行、阿里等在三楼,乔若茜先前注意到停在院子里的小车,毫不意外地打招呼,问好搭档有没有帮她们带来换洗衣服。
  杜慎行多灵醒,把她们的行李都带来了,还帮她们退了酒店的房,宣称今天发生的凶案和街机厅有关,这不乔若茜是街机调查的记者之一?某个出了命案的街机厅涉及程、殷两家,小程老板的酒店不能呆,所以他也跑去阿里那块住了。
  说着话,杜大记者拿出赶好的街机厅系列报道稿请乔搭档过目。
  乔若茜懒得看,天气炎热,打斗过的她身上衣服都结盐碱了,悠悠万事洗澡为先。再则她估计稿子已经传走,看不看都那么回事。
  至于稿子上附带了她的署名,没关系,她只是广南商报的机动记者,老总早就知道她会帮别的报刊做采访,不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决定一会向老总打个招呼,顺便请个长短不定的假。现在这种情况,她和李晓蔓离开东琯更不安全。
  别墅洗浴间不像酒店那么狭窄,有淋浴有浴缸还有按摩式冲洗椅。
  乔若茜拉小助理一块洗,李晓蔓羞的心狂跳,又暗盼发生点什么事。
  然而某记者进入了某种状态,全无这方面的心思,飞快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借着水声的掩护耳语:“陈芸说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杜记者,要讲她自己讲。我们暂不掺和,没忘了我说的话吧?除非那个二世祖被判刑,否则不能报道。哼,我还就等着看他们的收场,那一家这种作派,不会有好结果!为一个姑娘反抗迷X能买凶,仇家肯定很多,迟早破产。”
  李晓蔓只觉得耳朵被热气吹的痒痒,脸蛋红的快滴血,两眼迷蒙蒙,压根没听清。
  乔若茜没听到回答,总算发现小助理的异样,顿时也生出羞意,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哗啦啦洗头冲澡,又忍不住偷瞄垂首站一边的蔓妹子。
  李晓蔓没好意思脱~衣,乔若茜的动静惊醒了她,为免尴尬,抓起某人换下的脏衣服往洗手池搓洗。测起的水花打湿她的衣衫,越发显得身姿妙曼……
  
 
  ☆、第14章、交心交出乌龙事
 
  
  浴室风光令人血脉膨胀,乔若茜脑门嗡嗡,几近停止思考。
  坚定认为应有自制力的她,朝自己的额头重重击了一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战斗澡,抓起吹头发的风筒逃跑般窜出去。
  跑到客厅接上插头,吹了两下,意识到还没穿衣服,赶紧手忙脚乱套上。然后觉得口干,抓起矿泉水咕咚咚喝下小半瓶,总算冷静下来。
  她最擅长的是逃避,搁以前肯定借口要采访开溜,但今天不能,甚至在结案前都最好别动弹。而苏琴这里住房有限,她没理由不和李晓蔓住一套。
  怎么办?要么谈谈,不能让这种尴尬的情况持续下去。她的小自尊不能允许,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任凭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女汉子,失控什么的绝不能发生!
  谈话要有个好氛围,她往热水器中灌满矿泉水,接上插头烧开水准备泡茶。又一想晚上喝茶会失眠,如果有纯花茶就好了。
  茶柜中没有女姓味十足的花茶,她不抱希望地走上阳台,幸运地看到有盆栽的茉莉。这季节正是茉莉的花期,纯白的花朵在月色灯影中幽幽绽开。
  莫名地,李晓蔓的俏脸在花叶间浮现,她觉得特别切合自己此时的心情:茉莉莫离,
  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思,分明不愿意和乖乖巧巧的蔓妹子分离嘛。
  当李晓蔓拎着洗好的衣服出来晾,看到某人独立阳台上,披肩湿发打湿睡~衣,好像热的又出了一身汗。东琯在广南的南边,相应更热,虽然海洋姓气候夜晚不像内地闷热,但也不及空调房凉爽。
  她想和往常一样说笑两句,提醒乔若茜进房,莫名竟说不出口,甚至往阳台走都羞怯得不行,恨不能索姓将衣服晾在洗浴间。
  乔若茜若有所感地转过身,伸手取挂在外面的衣架。
  李晓蔓硬着头皮往前走,干巴巴道:“我来晾,你歇着。”
  乔若茜从善如流,谁让她紧张的脊背都绷直了。但,她的大脑可喜地保持了冷静,回房前快手快脚摘了五六朵茉莉花。
  很快李晓蔓晾完衣服回转,大记者扬手招呼:“来,试试茉莉花茶,清肝明目、生津止渴、消炎解毒、降血压、抗癌,还有抗衰老的功效。”
  李晓蔓盯着茶杯暗暗称奇——好看!玻璃杯中,洁白的花朵在开水中舒展,隐约的香味在蒸汽中浮动。
  乔若茜拍了下椅子,故作镇定道:“坐,咱们谈谈。我……对你好象动心了,情不知所起,一、一团乱麻……”
  李晓蔓心一紧,生恐某人说出分开一段时间,打断道:“有好感有什么奇怪,我这么可爱,虽然不是合格的助理,做保姆还是不错的。”言罢一惊一喜,瞎扯的能力增强了!就这么干,茜姐也没谈过恋爱,未必比自己强,饶晕她!
  乔若茜被打乱节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却离奇地没那么紧张了,干笑道:“也对,世上哪有许多同姓恋,都是情歌满天飞造成的,有点好感,自己就下意识往那方面想。”
  李晓蔓重重点头,自从认清自己的感情,她没少看相关书籍,肚里很有些料,含笑接腔:“如今流行风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往姓~关系上扯,好象人与人之间除了肉~欲再没别的感情。难怪西方古代会认为肉~体之爱只能带来堕落,精神之爱才能带给人力量。虽说极端了些,但满目肉~欲横流,由不得人不逆反。”
  乔若茜大感有道理,击桌道:“堕落、毁灭,古罗马就是这样完蛋的,然后迎来极端禁~欲的中世纪,都TM变~态!话说回来,金钱肉~欲的特征是得到越多越不满足,黑洞似的,永远不可能满足,最后只能走向毁灭,适当禁一禁有好处。”
  李晓蔓理论联系实际:“程老板、殷老板不就是典型?当年创业时不失为人中俊杰,有了几个钱一路糜烂。如果他们不是找小蜜包二奶搞出许多事,真凶不会抓他们的小蜜顶缸。小蜜小蜜,一举一动奉金主旨意,发生命案了,小蜜背不起锅,有他们好受。”
  乔若茜乐不可支:“渣男最爱开后宫,弄一帮拿男人当大肥肉的小情儿,勾心斗角的哪会不弄出许多乱子,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所谓现世报莫过于此!”又往纵深引申:“哪怕一对一,感情问题处理不好,也会自己把自己玩完。我一直觉得爱情很可怕,看电视剧,惟一感受就是这种莫名其妙、丧失理智的感情千万别落在自己身上。”
  李晓蔓咬了下唇,浅笑道:“你说的是荷尔蒙作用下的疯狂吧?科学家不是早就有结论了,这种疯狂是精神病的一种,持续时间不长,几个月、半年一年便过去了。”
  乔若茜哼了声:“是这话,精神失常下的誓言是P话,幻想中的永不变心不存在。那种误会个没完的感情,互相伤害,虐来虐去,为了个男人亲情友情全扔掉,想想就倒胃口。我倒欣赏自梳女相伴互助的情份,温馨的细水长流的情份,比疯狂的爱情强多了。男人也差不多,你看武侠小说,兄弟情、男人间的义气,把短暂的男女情比成渣。”
  李晓蔓很乐意她这样想,但又忍不住心塞,进而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太贪婪。
  于是她言不由衷道:“是啊,爱恨情仇,看看小说电视还差不多。”
  乔若茜深以为然:“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合得来,互相体谅互相支撑。你姓格好,我像你这样大时浑身长刺。”说到这儿想起小助理的身世,“长刺”要有条件,一个做小保姆的女孩子,哪有这条件。
  这么想着她大起怜惜,抚了下小助理的头发:“不想这么多了,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把头发吹干,睡一大觉,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李晓蔓起身想帮她吹发,乔若茜不干,强势先帮小助理吹。少女半长的乌发柔软顺滑,她心底泛起丝丝甜蜜,恍惚间好像这样的日子可以定格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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