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是军旅 作者: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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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克的口令再次及时响起:“立定!”
只差小半步,李万亭与李锴的鼻子就得亲密接触。是庆幸的,也是后怕的。这可有首长在看着呢。等调整好了他们的位置后,林克才来到队列前方:“齐步走,要走直线!刚才后三名就没走直线,下次注意。”
再转身,观摩的人已经不在身后了,李万亭悄悄打量起那些人来:身形上可以看出,走在前列的是一个中年,却绝不油腻,脸上有一股军人特有的坚定与执着的表情。陪同的除了中队长、指导员,还有大队长。
看来应该是师里的领导,要不大队长不会亲自陪同的。刚才自己差点出丑,这让李万亭有些沮丧。尽管知道,人家师领导不会记得自己这样小小的新兵,可是中队长呢?班长呢?前两天自己刚鼓动着班里人放松,这次又在上级面前...
李万亭相信,原主这具身体,一定是倒霉体质,要不怎么让他给占据了身体,还老是犯错。
李万亭变幻的脸色,林克当然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如李万亭想的那样生气,相反,对于李万亭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军人是什么,那就是听到命令,就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口令对军人来说,就是冲锋的号角,没有停止的口令,就不能停止。无论前面是荆棘还是悬崖,都要一往无前。而李万亭刚才,做到了这一点。
他能看不到自己要与李锴撞上吗?他能不知道与李锴撞上,可能受到的批评吗?可是李万亭在没有得到立定口令的时候,没有停。这一点,让林克满意,也让他有一点小小的骄傲: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兵,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兵!
所以在调整的时候,林克特意走到了队列前面,对着李万亭说:“刚才做得不错。”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李万亭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克。见他那呆愣愣的样子,大家都抿着嘴。林克接着说:“虽然你走偏了,可是却能做到令行禁止。没听到命令前,自己没有停下,也没有放慢步速,更没降低步幅。不错。”
大家这才明白班长表扬李万亭的原因,李锴小声说:“班长,那我当时没有后退,是不是也该表扬一下?”
林克让这没脸没皮的小子也逗得抿了下嘴:“下回你还不后退,我再表扬你。”
班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欣喜:表扬是为了弘扬,别看林克只表扬了李万亭一个人,可是大家都从中得知了,自己今后遇到相似事情时,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了,调整时间到。继续训练!”林克脸上那点笑纹消失了,CAO场上再次响起他清亮的口令。
新兵们自以为隐蔽地观察着来视察的首长,人家首长可是正大光明地环视着新兵,对身边的大队长说:“不到一个月,就有了点兵味,效果不错。”
大队长谦虚地说:“训练的时间还短了一些,再说这两天有的中队已经表现出了疲劳期的现象。”
首长是位主抓师里训练工作的副师长,对新训各阶段非常熟悉:“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了。你们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有?我看这个中队精神挺足,他们中队还没表现出来?”
大队长解释道:“就是他们中队最先表现出来的。不过他们自己想出了一个法子,分散新兵的注意力。今天看效果不错。”
副师长挺意外:“什么法子?看这个中队的精神状态,效果挺好嘛。你们可以考虑在全新训大队进行推广。”
得到了首长的肯定,大队长还是得意的:“他们要以为何来当兵做个演讲比赛。这不,小家伙们的热情都调动起来了。”
“为何来当兵。”副师长重复了一下:“主题找的不错,能引起每一个新兵的思考和共鸣。什么时候举行?”
大队长就看了看方法,方法赶紧说:“报告副师长,为了不耽误训练计划,我们计划在周日晚上举行。也不要求大家必须脱稿,重在大家的真实想法。”
副师长点了点头:“嗯,可以。要是那天没会,我来参加一下。”
这可是个意外。樊文辉与方法对视了一眼,双双把目光投到了大队长脸上。大队长无法,只好说道:“副师长您能来,当然求之不得。可是这些还是新兵,没和您这么大的首长接触过,怕他们到时怯场。”
“扯蛋。”副师长白了大队长一眼:“什么首长不首长的,你们这些队干部不把我当成首长供着,新兵就不会觉得我这个首长有多了不起。”
大队长嘿嘿一乐:“您还不知道这些新兵,一个个机灵着呢。就算是我们不说,一看您的军衔,比我们还明白呢。”
副师长想了一下,折中道:“那行,到时候我悄悄坐到他们中队后排,可以了吧?”
大队长看了看樊文辉与方法,知道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二人也都点了点头,想着是不是回头把参赛人员的稿子提前看上一看。
谁知副师长好象知道他们想法似的来了一句:“你们原来不要求必须脱稿的想法就挺好,别做什么无用功,增加新兵的压力。”
“是!”除了副师长的随员,新训大队的人都表示服从命令。
副师长又看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训练场,边走边说:“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拉动一下,看看机动姓怎么样。”
大队长就让人安排下去,反正上次夜间紧急集合,让李万亭那一嗓子给破坏了,大队就有意再进行一次。现在副师长要检查一下,正好一举两得。
“不许提前吹风。”副师长不放心地叮嘱着。
大队长有些报怨:“我训新兵又不是第一次,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训练开过玩笑。”
副师长打趣道:“你是没拿训练开过玩笑。忘记那年你自己当新兵的时候,看见中队部没熄灯,就不脱衣服等着紧急集合的事儿啦?”
作者有话要说: 点文的小天使,你收藏了没有?
第18章
李万亭坐在学习桌前奋笔直书,他要把自己打好的腹稿写到纸上。人往往是如此,在打腹稿的时候十分顺畅,觉得这个内容也可以写,那个题材也可以用。可是下笔时却发现,那些内容与题材头绪杂乱,没有章法。必须用笔把它们一一梳理出来。
原本的李万亭,就曾经吃过这个亏:那时觉得自己知识储备不差,就算是不打草稿也能游刃有余。谁知一上了台,到场的人又多、环境又嘈杂,一下子卡了壳,出了丑。这次演讲比赛,可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不能再出现那样的场面。
好在他一向有快刀手之称,五分钟的演讲,准备两千多字的稿子就足够了。期间的用语,李万亭决定就走平实路线,可是个中该煽情的地方,他也不打算放过。
正写着,白兴川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还把门给关上了。大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都看着他不说话。他也无意吊大家的胃口:“我听我一中队的老乡说,今晚可能有紧急集合。”
大家纷纷给他一个白眼,有时候报告坏消息的人,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坏人。何况这紧急集合的消息,每周都会有那么一两次传得有鼻子有眼,大家渐渐习以为常,不再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吓得觉都不敢睡实。
“真的,真的。”白兴川见大家不信,有些发急:“当时来视察的首长,在和大队长他们说晚上要拉动的时候,正好经过自卫哨。当时我老乡正上哨呢。”
这就有可能了。大家一下子重视了起来,纷纷检查自己的装备。李万亭也无心再写稿子,把东西收进学习桌抽屉,站起来掂了掂自己的水壶,又看了看挎包:雨衣在。
想了想,他提起一个暖瓶,拎着水壶要去水房。张小毛不解地问:“你拿水壶做什么?”
李万亭说道:“打水呀。”
“打什么水。”雷红星说:“灌水多沉呀,到时真要跑起来,可有你受的。”
李万亭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你们想想,要是真是首长要检查的话,还不得把装备都看个遍?到时发现咱们水壶是空的,肯定得挨批。”
张紫阳也赞同李万亭的想法,提起一个暖瓶要与他一起去打水。可是雷红星他们却觉得,首长就是看一下,到时大家集合的速度快、背包打得好,肯定能让人家满意,就不用再看装备了。
两派各有各的道理,除了张小毛要与李万亭保持一致外,别人都想着能省些力气就省些力气,没把张紫阳他们的话当回事。
熄灯号响起,班长并没有回班。白兴川小声而得意地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班长还没回来,肯定是等着集合呢。”
雷红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同样压低了音量:“那你们说,咱们还脱衣服吗?”
白兴川说:“我听我老乡说,他们班里都不准备脱衣服。这样速度快,着装还整齐。到时首长肯定高兴。”
李锴接话:“那咱们也别脱了,要不别的中队的人都不脱,肯定显得咱们的速度慢。”
好几声赞同的嗯声响起来。李万亭有些不放心:“一会儿还得查铺呢,万一让发现了,可就糟了。”
大家都在黑暗中沉默下来。脱,还是不脱,成了四班的难题。白兴川再次开口:“我不管,反正我不脱了。就算是真查铺,值班员记挂着紧急集合的事,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掀被子看。”又有好几声嗯,在附和着他。
李万亭不看好这个主意,可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人们有时能听进去劝,不过是你劝的恰巧是他愿意听到的。既然大家都有些侥幸,那万一成功了,他岂不是再次拖了后腿?
要说李万亭为什么不看好这个主意,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确凿了。想想吧,首长说要对新兵进行拉动,怎么能恰好在自卫哨面前提起。而且还是好几个中队都知道了。新兵中老乡多,互相交流的频繁可以理解,可是好几个中队的新兵相互传话,班长和中队、大队干部一无所知,这正常吗?
真当那知兵爱兵只是一句口号不成?所以李万亭在黑暗中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拉起被子安心的去与周公约会。就算是真有紧急集合,他只管加快些速度就是。
李万亭想的没错,此时的大队部里,副师长正一脸揶揄地看着大队长:“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兵呀,这份小聪明都学得十成十。”
大队长则有些讪讪:“谁知道这帮小子胆子这么大。”
教导员只说:“这周的理论学习上大课,讲一讲保密的问题。”
这个提议副师长当然赞成,以为和平年代,防间保密工作就不需要了?才怪。而竖立正确的保密意识,更是要从新兵抓起,而今天的事情,正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还能顺便教育大家,正确分辨所得信息,做到不信谣不传谣。
“行了,一会儿去查铺吧。也不用太严厉了,毕竟都才入伍不到一个月。”副师长对大队长与教导员说道。
不过大队长还是安排下去,四个新训中队,每个队今晚的查铺,都有一名大队干部参加。然后才说:“副师长,那您休息吧,我现在就和教导员到各中队去。”
副师长摇摇头:“我和你们教导员,一起去二中队看看。”
睡得正香的李万亭,猛然惊醒。就听见班长地低低地吼着:“睡觉怎么不脱外衣?”
是来查铺了。听声音,来的不是一个人。肯定有中队或是大队的干部跟着。一面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李万亭一面继续做“熟睡”状,不过却把身子一翻,面向墙去了。
连着听见林克几声问话,显然四班不是一个人睡觉没有脱外衣。其余跟着的人并不说话,可是屋里的气氛却明显紧张。
就在此时,李万亭觉得有人在掀他的被子。幸亏他提前转了身,要不这时说不定又得大叫一声。他在心里默默念: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查铺掀被子很正常,很正常。
这次林克没有说话,而是替李万亭把被角掖了一下,离开了他的铺。李万亭一个没忍住,动了一下——林克那被子掖得,真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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