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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美是军旅 作者: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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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升级流 幻想空间 业界精英 性别转换

  刘东西在学校的时候,一定的上场表演的经验,他做了捧哏的。可是这个相声,捧哏与逗哏之间的台词,相差并不太多。所以在大家看来,刘东西表现得游刃有余,而刘南北就有些背台词的感觉:表情十分生硬不说,还与他哥没有什么交流。
  二人下场的时候,掌声与刚上台相比,明显的礼貌姓更多一些。不过四班的同志们还是十分卖力地给他们加油,迎接二人坐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仿佛他们是刚刚演出结束的明星。
  刘东西小声地报怨了几句刘南北,却让刘南北一句:“这不是没说错词嘛。”给怼得哑口无言——当时就是他硬拉着刘南北一起上台的,还向人家保证过,只要刘南北不说错词,就一定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好在接下来的节目,都是唱歌的居多。还有进行诗朗诵的,也有在家学过乐器的同志,为大家进行了笛子独奏。
  晚会在副师长与副参谋长到来时,达到了高氵朝——新兵对干部们都是仰望的,副师长这么大的干部,对他们来说更是远望加仰望的存在。今天能与这么大的领导共同迎接新年,大家都觉得说不出的高兴。
  主持人也十分机灵,等副师长他们一坐好,就开始请两位首长上台:“今天,我们十分荣幸地与两位首长共迎元旦佳节。首长们的到来,即是对我们的祝福,也是对我们的鼓励。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请两位首长给我们讲两句话?”
  掌声在学习室里回响。大家都在等待着两位首长去到学习室的中央,不管是说些什么,还是为大家表演个节目,对大家都是莫大的鼓舞。
  副师长并没有推托,他来到了学习室的中央,对着大家也行了军礼。这个军礼,敬得郑重,一丝不苟,表达了一个老兵,对部队新生力量的欢迎与认同。大家的掌声,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热烈,他们感受到了那份欢迎,理解了那份认同。
  副师长接下来说道:“同志们,今天是你们第一次在部队过元旦,我代表部队这个大家庭,欢迎大家加入。下面,我为大家唱一支歌吧,歌的名字是《一棵小白杨》,希望你们如同歌中的白杨一样,在部队这方沃土上茁壮成长!”
  副师长的嗓音是男中音,与这首歌的高亢嘹亮有些不符。可是他的情感十分真挚,等他唱到“他长我也长,与我一起守边防”的时候,新兵们都不由地与他应和起来。
  副参谋长没等主持人请,已经在副师长要下场的时候,就来到了场地中央,他对着副师长说:“副师长,您原来可是说过,要给大家唱《北国之春》的,怎么今天唱得不是这歌了?”
  副师长让副参谋长将了一军,无奈地一笑:“不是你和我说的,不能唱这个歌吗。”
  副参谋长却不肯这样让副师长下场,他拉着副师长,笑着对他说:“您别走,这首歌是您最拿手的,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和您合唱一次。”
  副师长无法,只好示意中队卡歌的同志,将《北国之春》的音乐放了出来。低沉的歌声,如泣如诉,好些新兵脸上都露出了思念的表情。李万亭早已经低下了头。这首歌正是他心里的隐痛——这是他原来的爸爸最喜欢的一首歌。
  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中掉了下来,就算是心里再告诫自己,现在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不能这样随便的掉眼泪,要是让人看到了,肯定会笑话他。
  可是那泪水来得那样汹涌,那样的淬不及防。李万亭无法仰头让它流回眼眶,只好低头任它打湿自己的衣襟。在那种怅惘中,晚会不知不觉的结束了。
  不知道会有多少新兵,有着李万亭同样的感受,李万亭只知道,自己回到班里以后,并没有人对他的异样表示出好奇。就算是对他的行动最在乎的张小毛,也只螅民默默地去洗漱。
  在沉默中睡下的李万亭,被“嘀嘀嘀、嘀嘀嘀”的哨声给惊醒。听出是紧急集合的哨声,黑暗中有人轻轻地“靠”了一声。没有人发笑,大家都快速地穿着衣服,再把背包打起来。
  李万亭跳下床,把背包向身后一甩,再摸索着把水壶与挎包分另左肩右斜和右肩左斜地背好,一边扎着武装带,一边向着宿舍门跑去。
  几次紧急集合下来,大家也都有了些默契,没发生第一次时的碰撞。等李万亭跑下楼时,中队已经有一小半人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相互检查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等人到齐之后,中队长手里的秒表直接卡下:“三分五十八秒!怎么,过个节,就把精神过松懈了?怎么比平时慢了近半分钟的时间?同志们,越是在节日的时候,越应该绷紧了战备的弦,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这时的中队长,完全没有了在几个小时间,在晚会上的随和可亲。他一脸严厉地对着队伍训话:“大家不要心里有怨气,也不要觉得过节了,能放一天假了,就可以放松警惕。咱们训练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时刻做好备战准备!值班班长,出列!”
  值班班长应声出列,向中队长报告情况之后,得到了中队长的指示。于是对着队伍下达了向右转的口令。看来今晚上的紧急集合,不是光想着检查一下新兵们的警惕姓,还要进行至少三公里的跑步。
  二中队的队伍,只能听见沙沙的跑步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传出来。就连值班班长,也没有下达过调整步伐的口令声。也有别的脚步声传来,那是另外三个中队跑步的声音。
  李万亭也在队伍里面奔跑着。此时的他,与下午自己奔跑时候不同,他的身边有自己的战友,他们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向前。
  不是没有报怨,这还是大过节的,怎么就非得紧急集合?不能让大家好好地过个节吗?可是让中队长的那番话给敲醒了:过节怎么了,过节就不会发生冲突了?想想美国当年的珍珠港事件吧,不就是在过节的时候让日本给偷袭了。
  军人,是做什么的,不就是时刻要保家卫国!这个“时刻”,是不分时段,不分节假日的。这是全天二十四小时的任务,不可能因为过节,就能把责任抛在脑后。
  想明白的不光是李万亭,大家都在无声地把自己的领悟,放在奔跑在脚步里。
 
第32章 
  尽管半夜让一声紧急集合号吵醒, 又跑了个三公里,还是不能止住张小毛兴奋的脚步。他快快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拉着张紫阳, 跑回宿舍拿自己的挎包。
  张紫阳对着急得乱转的张小毛,还是慢条斯理地换着便装。张小毛还在催他:“你还换什么衣服呀,回来还得再洗。”
  张紫阳还是不紧不慢地穿着自己的衣服, 嘴上说的却是:“我劝你还是把作训服脱下来吧。昨天班长不是说过,让咱们穿便装上街。别到时侯人家不让你上车,可就去不成了。”
  “哎呀,我怎么忘记这个事儿了。”张小毛更是急得乱跳:“完了完了,也不知道中队的储藏室还开着没有。”说着自己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宿舍。
  大家对这个难得的假期, 还是都很期待的。不过因为是班里第一次有人外出, 就都把张紫阳他们送到了要外出的车旁边。车是运兵的东风车,上面的一个帆布的顶篷,两边是扶手。因为每班只能外出两个人, 所以只派了一辆车,车里已经站上了人,张紫阳他们要上车的时候,还有早已经上车的人, 伸手拉了他们一把。
  “你们两个, 先把正事办了,再去吃好吃的。”刘东西不放心地在车下冲着张紫阳他们叫着。
  李锴想起一件事, 忙对着张小毛喊:“把谁多少邮费记下来, 回来我再给你钱。”
  大家这才想起, 那天只是让小毛兄给他们代买代寄东西,却忘记东西也是要邮费的。别看这钱一个人的不多,可是几个人的加在一起也不少。大家每个月只有五百块钱不说,人家张小毛还要把钱都寄回家去,也不知道身上带的钱够不够。于是纷纷附合着李锴的话。
  张小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除了要给家里寄的钱,他只带了二百块,也不知道够还是不够,可是现在好几个中队的人都在,也不好在这个时候与大家说自己带的钱可能不够,脸上就露出焦急的神情。
  张紫阳在一边说:“别担心,我带的钱足够了。”
  小毛兄就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他:“能够吗?你不是还得给你女朋友买花呢。我听说鲜花可贵了。”
  车上车下的人就都看向张紫阳,毕竟在一群大多十七、八岁的男孩里面,忽然听说有人居然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是十分让人惊讶的。张紫阳要不是一只手在抓着扶手,都想一把把张小毛的嘴堵起来——这事儿是能在这样场合说的吗?
  好在就在此时,汽车鸣了一下喇叭,提醒车旁边的人小心后,缓缓地开动了。车上的人身子都向前倾了一下,有没抓好扶手的新兵,也手忙脚乱地找扶手,一下子岔开了张紫阳的尴尬。
  留下的人,见车渐行渐远,眼里就算是有着羡慕,也都纷纷往宿舍楼走去。李锴拉了李万亭一下:“要不咱们先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否则等家里收到了东西,还以为是别人寄错了。”
  昨天李万亭就已经想着打电话的事儿呢,这会儿听李锴提起,自然同意,两人相伴着向电话房而去。也有与他们想到一起的新兵,已经在外面排起了队,李万亭与李锴分别排在相邻的两个队伍后头,还能不时地说说话。
  轮到李万亭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四处看了一看,才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等待电话挂通的那一刻,汗水不觉地浸出,心跳如打鼓一样,自己都觉得那声音会让人听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正后再拨。对不起。。。”机械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李万亭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哭出来。用没握话筒的将电话挂下,深吸了一口气,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又是刚响了一声,就让人接了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女声:“亭亭?”那话语里有疑问,更多的是肯定。对刚才没打通那个电话的怅然瞬间被淹没,他毫不犹豫地在这边回答:“娘,是我。。。”
  再次提起笔练字,已经没有人觉得李万亭是在做无用功。毕竟大家都是一点一点看着他的字起着变化,十几天下来,对着字帖,他已经能写出不错的正楷了。这其实还是他有意藏拙的结果,因为在当女兵的那世,他的一笔正楷就写得不错。
  练字最能静心,现在的李万亭,不说心静如水,也十分投入。直到梁绍峰走过来问他去不去服务社,他才回过神来,自己练字已经练习了近一个小时了。出去走走也好,无所事事的李锴,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这训练的时候,恨不得能当时就坐下来歇一会儿。谁知道真放一天假,还不知道应该干点啥了。”李锴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无聊。
  梁绍峰跟着点头:“对呀,还真是这样。我刚才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香皂剩得不多了,找到了去服务社的理由。”
  新兵的生活当然单调,现代人又时时被手机充斥着生活。现在他们的手机让收上去了,得到新训结束后才能还给他们。
  李万亭想到,中队学习室里,仿佛还有些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借。要是可以借的话,那下午他跑步前也便有事做了——别以为放了假就可以睡懒觉,该到了起床的时间,一样得把被子叠整齐,床单拉平整。
  出了服务社,他把自己的想法与二人一说,他们也十分赞同,相伴着又转战到了中队的学习室。书不多,有四五十本的样子,上面的扉页已经要翻卷了,看得出一定被历年的新兵翻阅过。
  中队的通讯员在这里值班,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些书可以在学习室里借阅,却不允许拿回班里。
  “那咱们学习室也不是成天开着,要是一本书正看到一半,想看却没开门怎么办?”李锴一向善于发现问题。
  通讯员其实就是上一年的新兵,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小团团脸,眼睛是所谓的笑眯眼,不等说话,两只眼睛已经弯起来了,让人看了不由得跟着他心情十分放松。
  “这还不简单。”通讯员一说话,露出两个酒窝,更让人觉得喜庆。这样的笑脸,让人不得不怀疑,中队干部让他做通讯员,是为了调剂一下紧张的训练生活:“我没事的时候肯定在队部。你们要是想看书的话,直接到队部叫我,我来给你们开门就是了。其实每天晚上学习室都是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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