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是军旅 作者: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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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不知道是谁小声笑了一声。林克回身虎了一眼,声音立刻消失。他又看了三班长一眼,示意他问那两个兵。
三班长对那两人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学会背后议论人了,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题:“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两个见到自己班长的时候,已经开始发怂,现在更是小声地回答了一句:“是。”
林克更不出声,等着三班长处理出一个结果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要是这两个人当时就道歉,以李万亭的姓子,绝做不出后来气得摔别人脸盆的事。
三班长亲耳听见那两个兵承认自己惹事在先,没好气地冲他们吼了一句:“背后议论别人,还有理了,还不给人家道歉。”
林克见没什么大事,才有空处理门口围着的人:“都是哪个班的?是没洗漱还是怎么着?”人群哄地一声都四散了。就是李锴和张小毛也都回了自己班里——这当众给别人道歉,可不是什么有脸的事,还是在场的人越少越好。
等三班长让那二人给李万亭道歉之后,才对着李万亭说:“他们两个背后议论你是他们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摔他们的盆是不是?”
要是原主,能得到道歉,应该也就满意了,可是现在是换了芯子的李万亭,却认为自己做得一点错也没有:“我一开始也只是让他们和我道歉。后来我们班里的同志为找我,我都准备走了,他们道不道歉也无所谓了。可是他们反而不依不饶,还接着说,我才摔他盆的。”
三班长看了自己班里人的脸色,还能不知道李万亭说得是实话,这就有些尴尬了。林克在边上来了一句:“平时看你小子不言不语的,没想到还有点小脾气。”
又冲三班长说:“算了三班长,这回这两个小子也算得了教训了。李万亭摔盆也是他的不对,咱们就都既往不咎吧。”
第8章
周五上午的训练相对轻松,主要是只训了两个小时,大家就已经被带回了宿舍楼。又迅速地带了各自的学习笔记本,准备参加理论学习。
张小毛这时就有些发蔫,李万亭小声问:“你怎么了?”
张小毛也低低地回答:“上周学习的《内务条令》的内容,我都忘记了,要是指导员提问到我,那可怎么办。”
虽然有各种上学时期作弊的招数,李万亭知道在这里肯定没有用武之地。这里笔试的少,都是随机抽测的多。学习室里又不能如地方大学一样,一个站起来,一个能在后面小声提醒,那是绝对安静的地方。
“要不你不会的,就直接回答不会?”李万亭有些不确定。这样虽然算是认错态度良好,可是脸上肯定火辣辣地不好受。
果然张小毛更蔫了:“你忘记了,上周我已经不会一次了。”
这个,李万亭是真没词了。他现在是个男的,又不能给这哥们一个“爱的抱抱”——早晨刚和人就是不是娘们叽叽的问题发生冲突,可不能再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没办法,他只能说:“现在再背也来不及了,下次咱们一起背。”
张小毛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从小学习就不好,一听背书说头疼。我真是尽力了,可是就是记不住。”
那还是你记的遍数少。经过十多年应试教育摧残的李万亭,深信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的真理,决定今后一定拉着小毛兄弟一起重温高考的经历。
不管小毛兄如何不情愿,人家指导员还是一脸笑容地准时坐到了讲桌前。指导员口才不错,这是李万亭的第一印象,一切不照本宣科的人,他都会觉得口才不错。就算指导员讲的内容,对他来说不过是重温,他还是坚定的这样认为。
不过坐在前面的张小毛显然不在状态,一会儿左歪歪,一会右动动。李万亭想着下来得提醒他一下,在一群安静听讲的人群里,他这样动来动去,真的十分引人瞩目。这个时候让人注意,那就意味着被提问的机率大大增加。可是张小毛最不愿意的,应该就是这时候让人注意吧。
哗哗地一片翻本子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指导员讲到重点,大家应该做笔记了。可是打开自己面前的学习本,李万亭觉得自己应该学小毛兄一样,不安地动上一动。
那笔迹与他完全不相同。也不知道原主的肌肉记忆能不能弥补,李万亭十分不确定地写下了第一个字。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写出来的字虽然与原主留下来的略有不同,不过是看着纤细了些,笔触圆润了些,勾划连贯了些。
就是这些,也让李万亭想出一出冷汗了。每一样看似都不多,可是一样样加在一起,差别也不少。知道自己又得加上一项练字的任务,李万亭体会到了小毛兄刚才那生无可恋的心情。
方法余光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兵,毕竟得检验自己讲课的效果,好在下一次改进。可是难道今天自己讲的就那么不入耳,怎么那个张小毛与李万亭都一脸怪怪的表情。算了,等一下检查一下他们的笔记,大概也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行,要是单独只检查他们两个的笔记,怕是会引起他们的不安。要不再让林克注意一下吧,方法想着,继续讲了下去,让李万亭暂时逃过一劫。
小毛兄最不想体会的提问环节还是出现了。而且今天指导员问的不是共同条令,而是今天上课的内容。这是因为张小毛与李万亭特别的表现,让指导员临时改变了自己提问的内容——找不出症结在哪里,方法不能安心地准备下一课。
李万亭就算是再走神,他也是经过高考洗礼的人,一心二用还是能做到的。回答的不算出彩,可是该掌握的内容还是掌握了。方法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可能是这小子还没有从早晨“受伤”中恢复过来,刚才是不是坐得不对,才那个表情?方法不确定地想着,让李万亭坐下。
轮到张小毛,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刚才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上次共同条令,根本对指导员讲的内容一耳进一耳出,所以回答得磕磕巴巴,还不知所云。
方法见他实在紧张,温声道:“别急,慢慢想,慢慢说。”
他越是这样,张小毛越紧张,越觉得自己应该听李万亭的话,刚才好好听讲,真提问到自己直接回答不会。下次多背两遍,也比现在这么丢人强。
见他实在回答不上来,方法还是温和地说了一句:“好了,坐下吧。下次听讲精力再集中一些。”
林克坐在最后面,暗暗上火——每一个新兵,都是班长的责任。他们取得了好成绩,班长固然跟着面上生辉,可是更多的,是哪个新兵出现了问题,班长都要跟着从头再来。下云好好给这小子补课,这是林克此时的想法。
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两个人惦记着给补课的小毛兄,脸通红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强忍着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班长,心里的念头只有一个:班长肯定生气了,要是班长为难自己怎么办。
好不容易学习结束,张小毛在出学习室的时候,一下子拉住了李万亭的胳膊,李万亭强忍下自己甩开他的冲动,故做镇静地问:“怎么了?”
张小毛十分紧张:“班长会不会生我的气?”
要是这点小事就生气,这个班长也不能连续几年都来训新兵了。李万亭十分有信心地安慰他:“不会不会,班长人挺好的。”说着,不留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
“可是,指导员提问了五个人,只有我没有回答上来。”张小毛还是十分不安。
这时已经到了集合的地方,李万亭只能快速地在张小毛耳边说了句:“要不你下来主动找班长承认一下错误。”就自动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值班班长强调了一下:接下来的时间,直到午饭前,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因为别的中队还有没学习完的,所以不能大声喧哗,不能随意出宿舍楼,就宣布解散。
不用训练,又没有集体活动,这样的时光对新兵来说十分美好。除了小毛兄,大家脸上都或多或少地的些笑意。
说说笑笑地走进班里,见张小毛还不大开心,李万亭从床下抽出自己的小凳子,拉着他坐下。没办法,这两天,小毛兄对他一直十分照顾,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给李万亭提了些醒,可是正是这些提醒,让李万亭少走了不少弯路。
“都说没事了。”他对着张小毛说道:“不就是一次提问嘛,下次回答得好些就行了。”
看着眼前的李万亭,张小毛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信心。这是想回答得好就行的事儿吗?他难道今天不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出指导员提出的所有问题?
“可是我记不住。”张小毛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李万亭决定找出点小毛兄的闪光点,可是在班里人的对比下,小毛兄的优点并不那么好找。想了半天,他才说:“你看你队列动作就比我好,那还不是一遍遍练出来的。”
说到这个张小毛脸色就好了一点:“我五公里也能比你跑得快。”
老兄,我是在安慰你,可不是让你打击我自己。李万亭在心里□□了一声,就这情商,难怪只有原主一个朋友。估计是姓格相近,还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有着天然的亲近。不过他能找到自信,牺牲自己就牺牲自己吧,谁让自己主动把自己卖了。
“所以,咱们只要拿出训练的劲来对付理论学习,不信下次还回答不出指导员的问题。下次咱们一起背。”李万亭将话题拉回正轨。
张小毛还是没有什么信心,可也被李万亭的乐观感染了一些:“好,咱们到时一起背,不过你得叫我呀。”
叫你,怎么能不叫你,就是为了让自己耳朵清静,你不想痛我也得叫上你。李万亭这边下着决心,在门口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的林克那里也放了心。
全班的新兵,他对李万亭与张小毛关注的最多,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自卑,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不懂。现在看来,李万亭是有点开窍了,有他在一边督促着张小毛,说不定比他说还有效。
见班长回来了,大家还是有一点点拘束,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是无形中流露出的不自然。没有人刻意为之,却无处不在。
张小毛更是一下子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班长。”他记起了李万亭对他说的,要主动向班长承认错误的话,可是当着全班人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涨得通红。
自己知道有错就好呀。林克一边想着,一边有意缓解班里那无形的压力:“怎么地,办什么亏心事儿了,脸红成那样。”
大家都善意地哄笑起来,因班长到来的那点小小紧张也消失了。
第9章
等班长再次出去后,李万亭环视了一下大家,才小心地问:“你们谁有钢笔字帖,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能来当兵的同志,都是有上进心的好同志,不光刘东西与刘南北兄弟有,就是李锴、张紫阳他们都有。看着人家那一本本崭新的字帖,李万亭有些不好意思:“谁有用过的,借我一本就行。”
李锴乐得欢快:“我爸说了,到了部队,字就是门面,让我好好多练练。可是你看看咱们这一天时间安排的,哪儿有空练字。”
李万亭有些不解:“明天不就是周末了吗,不就有时间练字了。”
刘南北好心地纠正他:“就算是周末,除了不用出早CAO,另外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其余时间还是要训练的。你当还是在家呢?”
刘东西接着说:“他在家里,不用过周末也天天闲着。那时你怎么没想起练字?”
刘南北就嗔了他哥一声:“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好不容易大家能一起有说有笑的了,何必说那些扫兴的话。他又看了一眼李万亭,生怕跟早晨在水房对三班的那两个人一样,把人的牛脾气给招上来。
好在现在的李万亭不是原主,骨子里没有什么自卑心里做崇。就算是农村人怎么了,现在的农村人比起城里人,除了受教育时因为资源限制有所不如,生存压力完全比城里人小好不。
不过他不能表现得自己毫不在乎,那就与原主相差得太远了。默默地从李锴手里接过字帖,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才说了一句:“李锴,谢谢你。”谢谢你真心的关心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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