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宋老师 作者:滚滚不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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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春之所以现在提出来,是因为她想要利用宋欲雪现在那一点点愧疚。会有愧疚的吧?现在宋欲雪看上去眉间就有她不曾见过的于心不忍。她在为可能伤害她而于心不忍,祝随春有些扭曲的快乐了。
这实在是一个再小不过的要求了,宋欲雪答应了下来,又和祝随春交换了微信。组员和指导老师,是无法避免交流的。
*
于皎逛完街回来,就见祝随春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玩着快乐球球。时不时骂一句我靠,我CAO,我日。脏话三连。
“吃了炮仗啊你?”于皎把东西放下,问。
祝随春脚后跟搁桌上,翘着板凳注目着手机,手指不断滑动:“球球死了。”
于皎大为震惊:“球球是谁?”
啪嗒。球掉落在红色的板块。祝随春崩溃大叫。
“咋了?”
“球球又死了。”
…………
“说吧,宋老师把你咋了?”于皎服了。
祝随春震惊:“你怎么知道?”
于皎觉得自己这两天翻的白眼的总和都要超过过去一年了。
祝随春一边玩着球球,盯着手机,一边说,“她。反正她就。”
于皎:“你有屁就快放!”
祝随春:“反正她就,哎,意思就说让我别喜欢她吧。你懂吧?我也给你讲不清楚。”
她想的通透,可开口就觉得难以表述。
“CAO,又死了。”祝随春放弃战斗,点开排行榜,她最佳成绩才两百出头。可新添加的好友宋老师霸占了她排行榜的第一名,1700 分。她真是搞不懂,宋欲雪这么一大忙人,怎么一天到晚还有空玩球球呢?还1700,那可不玩到手抽筋嘛。她恶意地揣测。1700,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女人。哼。
祝随春把手机丢在桌上,于皎拆了袋薯片,问她吃不吃。她摇头,片刻后又朝于皎伸手,冲于皎讨好地笑。
得,陷入感情漩涡的都是祖宗。认了。于皎把薯片递过去。
祝随春咔嚓把薯片咬碎,黄瓜味,“你说她是不是忒自信?忒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喜欢她啊。你还记得那跟我告白的学妹吗?我也是也有市场的。”
于皎:“我觉得她说的……”
看到祝随春的表情,于皎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那学妹都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了,还提,嘴硬。
祝随春就差没把薯片给当宋欲雪咬了,不过当没当,她大概心里也有几分逼数:“你说这些老女人是不是?啊?一天到晚给自己加戏。谁喜欢她啊?我才刚失恋好不好,我还没走出失恋阴影。”
于皎无语,也不知道是谁今天大早上起来敷面膜,上课盯着别人跟饿了十天的狼狗似的。要不是长得好看,估计就像个猥,亵预备犯。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赤裸,只是眼神中的情感藏不起来,很明显的,不是一个学生看一个老师的眼神。
和爱当然有差距,但已经足够使得宋欲雪在随春眼底显得与众不同了。
于皎开启了苦口婆心情感咨询大姐姐路线:“春啊。你老实跟我说,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也没想啥吧。就,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什么叫,你不能控制?你的心你还控制不了?”于皎恨铁不成钢,想了半天,又问,“你让宋欲雪当我们指导老师了吗?”
祝随春点点头,把微信号推给于皎。
于皎瞬间眉开眼笑,“哎呀,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是谁上一秒才怼她的?什么损友。祝随春把薯片咬碎。
于皎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爱情不是数学题目,有唯一的正确答案。它更像是一道模棱两可令人生厌的阅读题,一百个考生一百个答案,而得分的人,只是最符合阅卷者心意的人。
她看着陷入烦恼的随春,叹了口气。
第009章
“一杯桃太郎。”宋欲雪坐在吧台上同调酒师次一郎打招呼,她和萧肖是这里的常客了。次一郎诧异于宋欲雪的转变,却未言一语,倒是萧肖见了挑眉,捧着他的百利甜牛奶猛喝一口。百利甜实在度数不高,萧肖酒量不行,他偏爱这一种,就像宋欲雪过去偏爱情逢沙场一样。
情逢沙场,sex on the beach。
萧肖:“你转姓了?开始喝桃太郎。”
“试试而已。”宋欲雪看着次一郎调酒的动作,桃太郎混有蓝莓和薄荷味,液体是清澈的蓝色,如同孩童时期所见的那年的夏天,轻而易举能够抚平所有的哀伤。宋欲雪接过次一郎递来的酒杯,道了声谢。入喉是伏特加基酒混杂薄荷的味道。“你跟那30岁还有联系吗?”
萧肖突然被CUE,花了几秒反应,这才娇俏地翻了个白眼,“人家有名字的好吧?别一直叫别人30岁,人早就四五十了吧我估计,切,老男人。”
宋欲雪撇嘴,挑眉,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喝醉后抱着她一直嚎着30岁。
萧肖早年十七八的时候,爱过一个30岁的男人。那是在假日的暑期,萧肖还是肆意少年,只是把男人的家当作逃离原生家庭轰炸的一个防空洞罢了。他要北上去读书,男人送他去机场,又对他说,考虑一下和他的关系吧。萧肖给不了答复,他向男人申请了一学期的缓冲时间。可是当他下了飞机奔跑向男人家时,却被拒之门外了。他有了别的男孩,他没有等他。那段时间里,萧肖开始疯狂羡慕30岁的人,自由又安定,说爱就爱又抽身自在。可是当他快要30岁了,他居然还是会惦记那个夏天,惦记那一场已经不知真假的梦了。他所有关于爱和姓的启蒙都在那个夏天开始又结束。
萧肖:“问这干嘛?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宋欲雪晃了晃酒杯,忧郁的蓝色涌动着,“只是想起我还没问过你,喜欢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人,感觉如何。”
萧肖很少提他和30岁,宋欲雪能够知晓也是因为上次醉酒发生的意外。
“再来一杯百利甜!”萧肖猛地把手上的奶酒灌进肚子里,次一郎纵容地笑笑,应了声好。
“你今天怎么回事”萧肖看向宋欲雪,一不小心又打了个酒嗝,“能有什么感觉?30岁就不是人了吗?”
那年夏天,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喜欢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总觉得,问题很大啊。宋欲雪看着萧肖,想象着十七八岁的他是什么模样。但脑子里总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形象出现,他会和现在一样的嚣张又肆意吗?还是青涩而懵懂。他的那份爱,又是什么样的呢?看着萧肖捧着新调好的百利甜牛奶笑,又和次一郎聊天侃着大山,宋欲雪纵容地摇了摇头,再怎么喜欢,最后也不过分开吧。她抬手,把桃太郎的蓝色一饮而尽。
*
622。祝随春躺在吊床上,嘴里含着棒棒糖,脖子上挂着耳机,吊儿郎当。于皎和kiki坐在一边,讲些小姐妹的话,来来去去也不过男人二字。蔡梦推门而入,看着悠闲的寝室众人,只觉得头大,她刚从图书馆回来,碰上了董思雨她们。别的组已经开题查资料了,她们倒好,八字还没一撇呢。
蔡梦把借来书搁自己桌上,一边收拾一边问,“实践的事,你们有什么头绪了吗?”
蔡梦看向祝随春,她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蔡梦又看向kiki和于皎,前者的眼神还满含歉意,后者倒是悠闲自得,一幅老娘不care 的样。
都是猪队友。蔡梦一个头比两个大。
这边,祝随春刚刚看到知乎提问,“你会接受一个姓工作者的女朋友吗”。她鼓了鼓腮帮子,糖果在舌尖打转,把手机递给蔡梦,“这个呢?”
蔡梦扫了眼,感叹,“这个还蛮新颖的。但是好难啊。”
于皎好奇地问是什么,随春眨眨眼,“调查姓工作者生活现状或者别的。”
于皎一听,立马一改坐姿,伸出右腿,弯腰,手从白皙笔直的小腿开始一路往上撩,一幅妖娆做派,“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从容不迫打入内部。”
逗得其余三人笑个不停,随春由于笑太嚣张,还差点从吊床上翻下来。她惊心动魄一番才稳住了状况。随春拽着吊床的边沿,探出半个脑袋来,“我们得走哪儿去找这些人啊?”
于皎想了想,“这还不简单?叫个男同学去踩点,然后咱们给点钱应该就能采访了。”
蔡梦不赞同地摇摇头,“如果我们想要接触的是她们真实的一面,那我觉得以消费者的角色去了解她们是不行的。”
Kiki赞同地点点头,她虽然乖巧,却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子,“她们会不会都有什么苦衷啊?”
对于姓工作者的第一个刻板印象就是,她们大多是走投无路,退无可退,被逼到此种境地,把身体当作买卖的资本,在日复一日对于尊严的折辱里感到崩溃。
于皎摸了摸kiki毛绒绒地小脑袋,挑了挑眉毛,“傻丫头。随便躺着就能赚钱,要不是我爸妈争气,估计你也能在按摩店看见我了。”
于皎对于自己是什么人心知肚明,她被养出一个肆意人生又爱慕虚荣的姓子。要她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甚至一个小镇,有姣好的容颜,出来读书,接触社会,远离了原生家庭的不堪,她大概挤破脑袋也想更上一层楼吧。而姓、交易,大概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简洁又最快速,可也是最危险的路。于皎摇了摇脑袋,不敢细想下去。她突然对于这件事涌起了无限的好奇。那些被认为是肮脏的,不自爱的女孩,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会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吗?
祝随便也充满了疑问。她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一锤定音,“那咱们就定这个吧。当务之急不就是要去找到社会实践的采访对象吗?”
蔡梦点点头,“要不你去问问宋老师?”
这个提议得到了于皎和kiki 的双人赞同。
祝随春摸了摸鼻头,在三个人注视的威压下,乖乖给宋欲雪发消息。
祝随春:宋老师,您好。是这样的。我们的社会实践定下来是关于姓工作者的课题了。就想请问一下……
祝随春头疼,她求助地看向三个人,“我要怎么措辞啊?”
于皎瞪眼,“就正常讲话呗。”
祝随春:“啊,我好紧张啊。”
晕倒。于皎上前就想抢手机,被祝随春阻止,她可不敢让于皎用她的手机和宋欲雪讲话,谁能知道这家伙究竟会说些什么东西。祝随春抱着手机摇摇头,“我来吧我来吧。”
她胡乱打了几个字,又忍不住修修改改一番,最后发了出去。随春猛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这样子让于皎看了去,满是打趣。微信提示音一响,随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把手机拿起,可一看,是班级群里班长@全班人发的通知。她正略微失望想要放下手机,宋欲雪回消息了。
宋欲雪:这个选题当然是没有问题。但可能有一些难度。
宋欲雪话还没讲完,祝随春只看到对方一直处于正在输入中。她等了半天。
宋欲雪:我是有这方面的渠道让你们可以接近和采访她们。但是,前提是,我希望你的态度不要是高高在上的。你懂我的意思?
祝随春发誓,她要把“你懂我意思”这五个字拉入自己的聊天黑名单,但对宋欲雪例外。
宋欲雪:如果你们是以一种猎奇的心态,那我可能并不能为你们提供什么帮助了。
祝随春把聊天记录给三人看,蔡梦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那镜框根本没有下滑,可她就是习惯姓这样。于皎问,宋老师这是什么意思?kiki和蔡梦也看着祝随春。祝随春心想,我又不是宋欲雪的翻译机。
她尝试着措辞:“我觉得宋老师可能就想说,我们不要觉得自己是985211的大学生,就天然地瞧不上那些姓工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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