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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 +番外作者:书自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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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悬疑推理 三教九流 女扮男装

  沈绥笑了:“他乐意派人来,便让他派。你自接管你的范阳,又碍着什么事呢?就说范阳昨夜之事的消息,何时能传回两京都难说。等到传回,圣人与群臣商议完毕,再派新的大将接管范阳,这都数月过去了。眼下这几个月是关键,你要收服薛家军的那些老将们,他们才是地头蛇,有了他们的支持,你何惧一个空降下来的长官?”
  “你是说,架空?”李瑾月问。
  “不仅仅是架空,还要巧妙地架空,让人无所察觉。我相信圣人不会派一个草包过来,这个人定有能力可以制约你。但是,你若有本事将此人也拉入阵营之中,在这范阳之地安心休养生息,待到坐大,以后圣人再施任何手段,你都有底气应对,不会再被任意摆布。”
  李瑾月若有所思。
  “可若,父亲召我回京,我该如何应对?”她又问。
  “放心吧,他不会召你回京。”沈绥道。
  “为何?”
  “因为有一个人不会允许你回京,你一回京,就等于他丢了范阳,他如何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他在当中斡旋,你可放心。”沈绥笑了。
  李瑾月眼神闪烁了片刻,忽而反应过来:“你是说老三。”
  沈绥点头。
  “我明白了,老三的手腕向来沉稳狠辣,呵,这个平日里阴气沉沉、素无来往的三弟,却成了我的同盟,真是奇妙。”李瑾月摇头叹息。
  沈绥顿了顿,开口道:“收服范阳诸事,玉介适合替你做,你自己也要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如此才有说服力。我只能出谋,却无法划策,也不能替你去做。一来你我之关系,最好还是不要开诚布公;二来我不日就将启程,也没有时间在范阳久留了。”
  “你又要走?”李瑾月惊道。
  沈绥叹息,语气颇为无奈:“千鹤的身子……我恐怕真的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无法得解,我必须早做打算。”
  “你是说,你要去寻邪教的老巢,去找解药?”李瑾月道。
  沈绥点头。
  “你知道邪教老巢在哪儿吗?”李瑾月有些焦急地问。
  “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所以我来问问她。”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拱月军大营囚车停放的地区,除却那三个杀手,昨晚抓捕的所有邪教党羽就关押在此处。
  白六娘被单独关押在最内侧的一辆囚车之中,因为考虑到她吸食人血的特殊癖好,没有将她与她的同党关在一起。沈绥绕过关押安禄山、史干等人的囚车,径直来到了白六娘的囚车边。她依旧是一身红衣,手脚都拷着镣铐,盘膝坐在囚车之中,神情淡然,正在闭目养神。苍白的面色在夕阳之中映射出某种惨烈的金红,望之触目惊心。
  沈绥在她面前站定,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默然打量着她。李瑾月也静静地站在她身侧,不动如山。白六娘睁开双目,瞧了一眼站在她囚车前的两人,冷笑一下,又闭上了双目。
  “沈司直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我等了你一天了。”白六娘道。
  沈绥笑了,仿佛拉家常一般问道:“如何,我们这边的待遇?”
  “好极了,除了我必须与我自己的屎尿共度时光之外。”白六娘指了指囚车角落里的恭桶笑道,言语中的下作,让沈绥蹙了蹙眉。
  “看来,饮血并非你必需之事。”沈绥道。
  “哈哈,套话,嗯?”白六娘扬眉反问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饮血。我天生味觉灵敏,可分辨出上千种不同的血液。我饮血,不过是为了分辨血液罢了。”
  “哦?”沈绥很感兴趣,“所以那日在街上你与安禄山合伙演了一出戏,让我割手救人,除了打入我方潜伏,制造我与我妻子的孩子之外,还为了尝一尝我的血?”
  “是。尽管我知道你们沈家血脉之特殊,但我还是想知道,是如何特殊。你的血我尝了,真是这世间独有的滋味,难以形容。”她笑着,舔了舔猩红的唇。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尝血罢。”沈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
  “为了制造英勇无畏的圣教战士。”白六娘道,“沈司直可知,这世上人的血,很大程度上能代表他们身体素质的强弱。我能从味觉的角度,总结出规律。上千种血液,细分出上百种体质,是否适合我们的改造,如何改造,都需要我来尝血,因人而异。高句丽残党三千人,是我一一尝血改造过来的,所以他们有着平素里无法发挥出的战斗力与凝聚力。”
  “你们改造人,控制人,单凭你尝血就能做到吗?”
  “笑话,当然做不到。圣教对于战士的制造有一整套严密的程序,我只是其中一环罢了。不论有我没我,圣教一样能制造无畏战士,我的存在只是加速并优化了这个过程,提高了成功的比例。”她道,随即转而说道,“你不用再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源千鹤而来。我能告诉你的昨夜就告诉你了,你们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想救她,除非你能打到圣教总坛,夺走解药。只可惜啊……”
  “如何可惜?”沈绥扬眉问道。
  “你找不到圣教总坛。”
  “我找不到,但你找得到。”
  “我也找不到,总坛不在固定的地方,圣女在哪儿,总坛就在哪儿,圣女足迹飘忽,我只是一个教宗,级别还是很低,没有资格知晓圣女的踪迹。”
  “但是你必有途径找到总坛。”
  “是,但是我已失去圣教的信任,尤其在你们抓了我之后。我知晓的途径不会再起作用了。”白六娘耸了耸肩。
  “这城内,可还有你们的人?你被我们抓捕的消息,是通过什么途径传出去的?”沈绥又问。
  “圣教无孔不入,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圣教的耳目,你就别妄想探明圣教的信息传播途径了。”白六娘冷笑,“我昨夜就劝过你,放我走,我带着源千鹤寻到总坛,自能保住她姓命。事到如今,你再来找我已无任何作用,源千鹤必死无疑。”
  沈绥沉默了片刻,最后平静道:“感谢你的回答,我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要结伴而行了。”
  白六娘面色未改,以微笑回应。
  沈绥向她点了点头,转开脚步,缓缓走到了安禄山与史干的囚车旁。
  “告诉我,这两个人身中何毒,是否可解?”沈绥忽而扬声问道。
  原本关在囚车里,了无生趣的安史二人,双目一亮,来了精神,他们盯着沈绥,仿佛此人就是他们的救星。
  白六娘知道沈绥在问自己,她没有回头,顿了顿才道:“不是什么难解的毒,让你们家的神医来看看,对她来说很简单。”
  “呵呵呵……”沈绥笑了,举步离开囚车。李瑾月跟在她身侧,二人一路沉默地进了李瑾月的大帐。
  甫一落座,李瑾月就忍不住问道:
  “伯昭,我怎么没弄懂你方才在笑什么?”
  “我在笑,我最终还是抓住了白六娘话中的破绽。她说圣教用药物制造战士,控制人,可安史二人却非如此,他们身中之毒不过是寻常慢姓毒素,颦娘可以解开,她知道瞒不住我,所以干脆明言。反向推测,千鹤所中毒素非常稀有,不会轻易给一般人用。那么,白六娘一个教宗级别的中阶邪教成员,为何会手持这样一种珍贵的药物驻扎在并非总坛所在的地方。难道在她来到范阳之前,就准备好要给千鹤服下这种药了吗?我想,最有可能的是,这药是最近才交到白六娘手中的,千鹤到范阳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换言之,近两个月,有一位级别非常高的邪教成员一直在范阳城中,他(她)给了白六娘药物,他(她)或许是圣女或者大教皇的亲信,甚至就是本人。而现在这个人或许不在范阳城中了,但他(她)必然未曾走远。而我严重怀疑,此人就是潜入我们身边,假扮蓝鸲之人!”
  李瑾月愣了片刻,随即问道:“若果真如此,我们当如何去寻这个人?他(她)是你寻到总坛的关键。”
  “此人变化多端,寻找他(她)无异于大海捞针。也许我需要设一个局,引他(她)上钩。”沈绥眼神闪烁着,李瑾月知道她在飞速地思索。
  “卯卯,附耳过来。”片刻后沈绥道。李瑾月忙凑上前去,沈绥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李瑾月蹙眉,反驳了几句,沈绥思索,又作提议。一来二去,二人竟讨论起来,这一讨论就足足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不仅仅有关设局之事,还包括此后李瑾月该如何经营范阳,她们讨论了诸多的事宜,直到月上中天,子时已过,二人的商讨总算告一段落。
  李瑾月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沈绥也乏极了。她站起身,伸个懒腰,道:
  “不早了卯卯,我真的得走了。”
  “夜深了,注意安全。”李瑾月知道她要回去照看家人,也不留宿,送她出帐。
  沈绥走到帐篷外,望着天上满满一轮皎洁明月,忽而咧开嘴笑了,她回过身,面上有着久违的孩子般的笑容:
  “卯卯,子时已过,八月十五了,生辰喜乐。”
  李瑾月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她仰首望月,忽而蒙怔,片刻叹道:“世故推迁,年华荏苒,我竟转瞬已至而立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末了,唐谜不知不觉也写了快一年了,很少求霸王票,因为总是忘。今天想起来了,手头宽裕的朋友,若还觉得此文写得可以,就打赏一下吧。唐谜的霸王票至今徘徊在2000名开外,与我同长度的文早就进1000以内了,也不知是不是我写的不够好,总之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八十章 
  李瑾月的三十岁生辰过得很简单, 眼下范阳时局紧张, 她肩负掌控薛家军与治理幽州的重任, 在圣人的任命抵达之前, 她就是幽州的最高长官。她没有时间庆祝自己的生辰,而是忙碌于军营之中, 处理各种要事。
  自从将杨玉环找回,她还未曾与她交谈过。不是不愿, 而是实在没有时间。小姑娘似乎心怀愧疚, 这几日也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未曾露面。
  她生辰这一日上午,李瑾月迎来了新的探视者——李季兰与李长云。看到李家人, 李瑾月就想起自己父亲赐予自己的荒唐婚姻, 好在李长雪遵守礼数未到,否则她会加倍尴尬。而今日,这叔姪俩是为了被捕的“血教宗”白六娘而来的。
  李瑾月将他们带到了白六娘的囚车前, 李季兰询问她,晏大娘子在何处。血教宗却笑了出来, 她仿佛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滑稽, 以至于狂笑不止, 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是在问我一个早已死去五六年的人在哪里,还是问我曾经披着晏大娘子皮囊的人在何处?”白六娘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说道。
  李季兰的面色瞬间惨白。
  “晏大娘子这个人,早在五六年前就死了,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唯一留下的只有她的身份,一个可以利用的身份。李季兰,这五六年来,你恐怕丝毫都未察觉吧。还有那可怜的裴旻,一腔爱恋,尽数化作虚无。”
  “但是她……情报上说她是假的圣女,她……”李季兰词不成句,断断续续地说着。
  “哈哈哈哈……”白六娘再一次狂笑,“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你说得清楚吗?哈哈哈哈……”
  李季兰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她踉跄后退两步,被李瑾月扶住。李瑾月叹息一声,道:
  “节哀,李道长……”
  “我不信……我不信……”李季兰摇着头,“义姐她,怎么会……”
  “她是个无用之人,有用的只有她的身份,留她又有什么意义呢,反倒会增添暴露的几率。”白六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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