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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 +番外作者:书自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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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悬疑推理 三教九流 女扮男装

  “嘭”的沉闷一声响,那海东青狠狠砸在了地上,白头雕随后扑击而下,一爪抓断了海东青的脖子。
  “好样的白浩!”忽陀大笑。
  白浩抓断海东青的脖子,却不停歇,再度扑扇翅膀飞起,向着那两个黑衣女子扑去。两个黑衣女子调转射击方向,向着白浩扣动了机簧。
  “嗡”,二十多只弩/箭呼啸着笼罩向白浩。
  本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击。却没想到,这只白头雕竟然在半空中做出极不可思议的飞行动作。只见它忽的收拢双翅,猛地扎下,降低高度。那些弩/箭本身飞行的轨迹是固定的,不可能在半空中变换运动方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白头雕避开了,白头雕拢着双翅向下方俯冲出一两丈远,待完全避开那些弩/箭,它猛然展开双翅,滑翔而起,已然来到了那两个黑衣女子近前。
  她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根本来不及再上弩/箭的,只得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去挥舞,驱赶白浩。白浩扑击只一下,很快就拔身而起,再度掠入高空。
  它飞起后,恰好避开了那东瀛忍者甩来的暗器。
  这一打岔,对方再一轮的攻击宣告失败。黑甲骑士已经来到了阵前,怒不可遏的冲他的同伴大骂。沈绥也已回到了忽陀身旁,问了一声:
  “没事吧。”
  “我没事,大郎。”忽陀显得很镇定。
  “他在说些什么。”
  “他说:我让你们住手,聋了吗?违抗命令,我会去向圣女请求对你们的惩罚。”
  “之前还有一句。”
  “之前?哦,他说:住手!你们这群卑鄙小人。”
  沈绥失笑,这个骑士真是有意思。
  远处再次响起了马蹄声,伴随着白浩在高空中的鸣叫,大队人马正在赶来。不过这一次,是从江陵城的方向。沈绥知道,今天的事就要告一段落了。因为,千羽门人赶到了。
  果不其然,一大群的佩刀带剑的江湖客很快从路的那一头冲了出来,见到空旷地上的沈绥等人,便立刻围了过来,将她、忽陀以及伤员们拢在中央,拱卫起来。
  “门主,许志救援来迟,请罚!”为首一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抱拳说道。
  沈绥笑了笑,道:
  “来得正好,正赶上好戏落幕,来看看咱们的对手,是什么人。”
  沈绥示意大家让开,自行打马来到最前方,冲着那黑甲骑士喊了一句拉丁语。这句话是她现学现卖,学的是忽陀之前替她翻译过的一句话:
  “想要人可以,有本事来抢!”
  那黑甲骑士骑在马上,静默片刻,将钢枪在身前横了一下,以示尊敬。然后拨转马头,纵马离去,他的同伴们也纷纷追上他,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另一头。
  “门主,要追吗?”许志问道。
  沈绥摇了摇头,道:“不必了,那没有意义。收拾战场,带上伤员,咱们即刻回城。”
  “是!”异口同声的应答在官道之上齐声响起,响彻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唐啊大唐,多愿你千秋万代威武雄壮,若真是那般,我华夏子孙,当不是如今的模样。
  PS:上一章一直处在“待高审”的状态,不知道我写了什么让读者老爷不舒服,不让过审。因为审核期间不给修改,所以有些虫子尚未捉,挺难受的。恐怕要等周一,审核员上班了,才能结束这样的状态。但愿审核员别锁了我的上一章。
  PSS:明天唐谜不更新,我挪一天出来完结《利拜伦之刃》。
  好烦,这一章原本所有的“长/枪”都被屏蔽了,导致我这章被锁了,现在全部修改成“钢枪”
 
第七十四章 
  袭囚之事事发突然, 护送囚车的府军队伍应变不及, 以至几乎全军覆没。钦差巡按官大理寺司直沈绥, 因推测出囚车队遇袭之可能, 提前赶去迎护,于歹徒手中抢下队伍幸存者。袭囚歹徒逃走, 沈绥雇用半途路过之商队车马,护囚车队幸存与伤亡者归江陵。幸存下来的府兵都受了重伤, 大多晕厥过去, 暂时无法言语。而囚犯五人, 一人死亡,其余四人均受不同程度之外伤。短时间内, 无法再度提审。
  以上情况, 是沈绥带着千羽门大部队回程后,向江陵刺史箫仲飞以及张说、裴耀卿、刘玉成等主要官员的汇报。
  对于沈绥每一次料事如神的本事,诸位官员已近乎麻木, 因而谁都不疑有他。只是囚犯遇袭,无疑又给了众人一个提醒:朱元茂案确实隐藏着幕后黑手。
  沈绥知道, 这件案子, 同样与十七年前的大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像之前的慈恩案一般。慈恩案,她有本事瞒天过海,让所有人忽略了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朱元茂案,她却无能为力了。幕后黑手已然将事情做得非常露骨,她若继续强行隐瞒, 恐怕适得其反,不若放开。但沈绥相信,所谓的幕后黑手,对于这些官员们来说,反倒是避之不及、不愿触碰的存在。官员们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也不想去知道,这来源于任何身在官场之中的官员都具备的政治敏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那句话,真相,对于官场中人,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于是意料之中的,江陵府刺史箫仲飞对此次袭囚事件的处理方式显得异常得保守,虽根据沈绥的描述画了主犯五人的人像,放出了袭囚歹徒的搜捕公告,并帖得满城都是。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见多少府兵出动搜捕。
  至于目睹沈绥御使鸟类之惊人能力的幸存府兵与四个囚犯,沈绥自然也不会忽略。江陵千羽门分部的兄弟们,自有千般方法让他们闭上嘴,不吐出半个字。江陵分部的舵主——许志,其家族原来是则天太后时期的酷吏出身,后来酷吏大清洗遭了殃,逃难到了南方定居。许志对付人的方法千变万化,看透人心,此事交给他沈绥很放心。
  此外,据许志的调查,那借宿在城内客栈的修女与其侍女,事发当日已经神秘消失,竟然躲过了千羽门排布的多方眼线,其变装隐匿的本事不可谓不可怕。既然敌人再度隐入暗中,沈绥等人未免夜长梦多,依旧按照原定计划,于事发当日晚间就匆匆出发,离开江陵城北上。此行有着张说与一位特殊的新人入伙——李白,而裴耀卿与刘玉成还会在江陵城继续逗留,直到江陵府完成案犯的审讯并画押定案,沈绥先行前往洛阳向圣人陈述此行的调查结果。
  至于李白,这位剑客诗人,倒是颇入了张说的眼。经沈绥引荐后,两人谈得很是投机,张说决定引他北上,推荐给朝中要人,最后是否能获得圣人青睐,就要看李白自己的本领了。
  沈绥一行出来已近两月,此间长安发生了不少事。晋国公主堕马事件后,北方春旱,据太史局测算,去年冬日北方气候稍暖,降雪不足,今年开春又连续数旬未曾降雨,恐有蝗灾。太史令上书圣人提前前往洛阳就食【注】,圣人准允。二月中旬时,大批宫廷仪仗已然出发。至二月末,先头皇室成员已抵达洛阳。因此,眼下中央朝廷并不在长安,沈绥周转了一圈,时隔三个月,终究又要回洛阳了。
  不过对于沈绥来说,这倒不是一件坏事,眼下洛阳也有一件头疼事等着她去处理,此番回去正好一并解决了。
  沈绥一行离开得颇为匆忙,对于张说和李白来说,心中是存着疑惑的。张说老成持重,城府极深,虽看出古怪,却不诉诸于口。李白倒是私底下悄悄问了沈绥一句为何走得如此匆忙,沈绥的解释是:她抢下囚犯,阻挠了朱元茂一案的幕后黑手达成目的,因而恐怕对方会对他们不利,早日离去,避免留在江陵受制于人。
  李白恍然,接受了沈绥的这个解释。只是,此番他离开江陵如此匆忙,自然是来不及和岳丈、妻子打招呼的,只能留下一封家书,由一个家人去报信,如此一来,他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家人,也就是那日搀扶醉酒的李白的那个家人,李白呼他“阿岩”,后来沈绥才明白,他本来名字叫“安岩”,跟随李家从碎叶城来,有突厥血统,李白的蜀地口音使她听错了。
  一行人一夜跋涉,出了江陵城,却不直接往东北方的洛阳城赶去,而是绕道西北,前往硖州境内。沈绥没有忘了,张若菡此行出来,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她要去拜谒硖州玉泉寺,替晋国公主李瑾月祈福。其实这件事,就连张若菡身边的无涯差点都要忘了,此番出来她们遭遇了诸多事,以至于最初出来的目的都模糊了。
  虽然这不过是张若菡跟着沈绥出来的借口,但是却不能不完成。首先,张若菡本身是很想做这件事的,她是佛家弟子,这本是她多年前发愿修行之事;其二,她确实很想替李瑾月祈福,希望佛祖保佑她能安宁康乐一生,不受生命威胁、权力左右、情殇烦扰,也保佑她们仨能解开彼此纠缠的结;其三,她信誓旦旦地出了一趟远门,却不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反而与沈绥相伴同行两个月,这实在难免闲言碎语,她不在乎,但沈绥在乎,李瑾月在乎,很多人都在乎,因而她不得不去在乎。
  大约五日后,沈绥一行抵达了玉泉寺所在的硖州当阳县玉泉山。这一路行来颇为辛苦,近乎日夜奔波不停歇,张若菡、沈缙、张说、李白等人就宿在各自马车中,沈绥、忽陀、蓝鸲、千鹤、无涯、安岩等人则轮番驾马驾车。等到赶到玉泉山下,一行人已然疲累不堪。
  一直到上山入寺,沈绥接到当地千羽门分部白鸽传信,确认安全后,她才松了口气。
  当日,乃开元十七年三月初一,沈绥忽的想起,距离张若菡的生辰三月初九,还有八天时间。于是她开始苦恼起来,今年,她该送张若菡怎样的生辰礼呢?
  以往每年,沈绥都会给张若菡准备一份生辰礼,但从未送出,已经积攒了十六年,今年是第十七个年头。
  一行人在玉泉寺修整了两日,期间,寺内方丈与张若菡坐而论道,又领张若菡拜谒诸佛,并约定好再隔两日便于大雄宝殿给晋国公主举办法会。
  而这两日,因着有张说和李白在,沈绥不好与张若菡过分亲密,表面上也和她并无交流。只是心中想念得紧,沈绥总会在夜间绕到张若菡所住的女客居所,翻墙入院,悄悄在她窗外看看她。或让白尾雨燕送信给张若菡,写些散碎的字句,看看她回的只言片语,以聊慰相思之苦。
  许是心有灵犀,张若菡的窗总是开着的,能看到屋内片景。张若菡人并不总是会出现在窗口,有时,她还会来到屋外,披衣在院内石凳上坐一坐。沈绥并不靠近,哪怕两人之间只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彼此都能看得见对方。她们也只是目光胶着纠缠,能这样对视许久的光景,然后总是张若菡率先起身回屋或消失在窗畔,沈绥才会默默离去。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知情的无涯、蓝鸲、千鹤等人很是不解。但这似乎成为了沈绥与张若菡之间的默契。她们从未用言语达成这样的默契,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样的相处方式。无涯憋不住,曾询问过三娘。张若菡的回答却让她心酸不已:
  “我与她,看似站得很近,但实际上却隔得很远。我们中间还有一道尚未抚平的沟壑,我们谁若是情不自禁再向前踏一步,就会落入沟壑之中,以致于受重伤。我不想她受伤,她亦不想我受伤,所以我们只能却步。”
  无涯知道,三娘所说的“沟壑”,是指晋国公主李瑾月。伴随着归期将近,三娘与沈大郎,终究要面对这个令人惆怅又头疼的死结了。
  抵达玉泉寺第五日,代晋国公主祈福法会在大雄宝殿举行。这场法事的主角是张若菡,那日她换上了自己的佛家居士服——那身洁白无瑕的广袖交领襦裙,取出了一直藏在箱底的那一百零八颗菩提子持珠,一身的素净清冷,恍若慈恩初见。那模样只让人觉得她此生再无挂碍。随着法器奏乐,众僧唱经,张若菡一人独自面对高大的金身佛像,敛衽扶裙,数度礼拜,口中随着众僧一起无声念着佛经,一拜、再拜……足足九九八十一次,无比虔诚。
  这是最高规格的祈福,这是张若菡的选择。
  站在一旁的沈绥,双足都立到麻木了,可她却像是无所知觉一般,目光只是落在张若菡的背影上。看着她纤弱的身躯,不断地跪下、伏身、叩首、起立,沈绥的眼角涨得滚热,喉头像是翻滚着什么,却只是咬牙忍着。她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妥。
  法事进行到中段,张若菡已然汗透衣背,体力不支,但她依旧坚持着。沈绥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以至于手竟是短时间内张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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