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记[笑傲]+番外 作者:猫系绅士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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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道:“啊,是了,原来你擒住了华山弟子,逼问而得。”
田伯光道:“那倒不是。”
李慕白道:“然则你何以得知,倒要请教。”
田伯光神色忸怩,微笑道:“这事说来不雅,不说也罢。”
李慕白更加好奇了,不闻不快,笑道:“你我都是江湖上子弟,又有什么雅了?快说出来听听。”
田伯光道:“在下说了出来,掌门请勿见责。”
李慕白笑道:“你救了恒山派的众位师姊师妹,多谢你还来不及,岂有见怪之理?”
田伯光低声道:“不瞒你说,在下一向有个坏脾气,你是知道的了。自从太师父剃光了我头,给我取个法名叫作‘不可不戒’之后,那色戒自是不能再犯……”
李慕白想到不戒和尚惩戒他的古怪法子,不由脸露微笑。田伯光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脸上一红,续道:“但我从前学到的本事,却没忘记,不论相隔多远,只要有女子聚居之处,在下……在下便觉察得到。”
李慕白大奇,问道:“那是什么法子?”
田伯光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法子,好像能够闻到女人身上的气息,与男人不同。”
李慕白诡异地看了眼田伯光,心说这货的鼻子好像比自己还灵,都能从华山的主峰闻到思过崖来了。
田伯光对上李慕白的眼神,面色一青一白。此时仪琳跑过来,道:“掌门,你们在说些什么……”转过头来,想问什么事好笑,见田伯光神色鬼鬼祟祟,料想不是好事,便即住口。
岂料李慕白嘿嘿一笑,道:“嗯……仪琳。”
仪琳疑惑地看向李慕白。
李慕白如是道:“你好闻极了。”还不时朝田伯光使眼色。田伯光赶紧退到队伍后头。
仪琳面色羞红,不敢看李慕白。后头的仪清等弟子,叹了口气,心说掌门实在是……欠调·教。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教主的小皮鞭已经高高举起……
第107章 事毕
三派齐聚华山俱灭,唯华山一脉存活,此处正是是非之地,本不欲多作停留。只如今五岳只存恒山、华山,而岳不群身死,究竟由谁来做掌门还是未知数,又因李慕白与令狐冲交好,而蓝凤凰又是赖在岳灵珊身边不走,倒也在华山主峰稍作歇息。
蓝凤凰陪着岳灵珊在内室与宁中则说些体己话,张口必言一定好好照顾岳灵珊,比不让夫人担忧云云。岳灵珊一恼,就将她赶了出去。
李慕白与令狐冲立在堂外,道:“你师父诱骗五岳剑派好手,齐到华山来看石壁剑招,企图清除各派中武功高强之士,以便他稳做五岳派掌门人,别派无人能和他相争。这一招棋本来甚是高明,不料左冷禅得到了讯息,乘机邀集一批瞎子,想在黑洞中杀他。”
令狐冲道:“你说左冷禅想杀的是我师父,不是我?”
李慕白一脸“你怎么这么蠢”的模样,道:“他料不到你会来的。你剑术高明,早已超越石壁上所刻的招数,自不会到这洞里来观看剑招。”
令狐冲听她夸赞自己剑术高明,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道:“白……姑娘过奖……你说得是。其实左冷禅和我也没什么仇怨。他双眼给我师父刺瞎,五岳派掌门之位又给他夺去,那才是切骨之恨。”提及“五岳派掌门”一事,令狐冲又讪讪地望了眼李慕白。
李慕白知道他那一眼是为何事,道:“想来左冷禅事先一定安排了计策,要诱你师父进洞,然后乘黑杀他,又不知如何,这计策给他识破了,反而守在洞口,守株待兔。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下左冷禅和你师父都已去世,这中间的原因,只怕无人得知了。”
令狐冲凄然点了点头。
李慕白见他神色凄楚,便好言相慰:“你师父诱骗五岳剑派诸高手到来,此事很久以前便已下了伏笔,在嵩山之时你也在一处,想必也是知晓的。
那日在嵩山比武夺帅,你小师妹施展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各派的精妙剑招,四派高手,无不目睹,自是人人心痒难搔。
而墙上那些剑法我早前来华山游玩之时也是见过,上面关于恒山派的剑招我也是教给了小尼姑们,她们并不希罕。
泰山、衡山、嵩山三派的门人弟子,当然到处打听,你小师妹这些剑招从何得来。岳不群暗中稍漏口风,约定日子,开放后洞石壁,这三派的好手,还不争先恐后的涌来么?”
令狐冲点点头,如是道:“咱们学武之人,一听到何处可以学到高妙武功,就算甘冒生死大险,也是非来不可的,尤其是本派的高招,那更加是不见不休。因此像莫大师伯那样随随便便、与世无争的高人,却也会丧生洞中。”
李慕白听了,笑了笑,不作回答。适才于洞中并未发现莫大的尸体,是不定什么时候就偷跑了出来。
令狐冲自小被岳不群夫妇收养,于华山景色分外熟悉,由他领着巡游一番。
说话之间,两人已走上一条极窄的山道。这山道笔直向上,甚是陡峭,两人已不能并肩而行。
李慕白道:“你先走。”
令狐冲道:“还是你先走,倘若摔下来,我便抓住你。”
李慕白道:“就是你掉下去,我也不会。”
令狐冲这才哈哈一笑,道:“好,我就先走。要是我摔下来,你可得抱住我。”
李慕白眯着眼看他,眼神凉飕飕的,道:“你要是装作掉下去,我便帮一把,将你踹下去。”不理他假装失足,跟自己闹着玩,当下先上了山道。
李慕白见他虽然说笑,却是神情郁郁,一笑之后,又现凄然之色,知他对岳不群之死甚难释然,一路上顺着他说些笑话,以解愁闷。
转了几个弯,已到了玉女峰上,令狐冲指给她看,哪一处是玉女的洗脸盆,哪一处是玉女的梳妆台。李慕白情知这玉女峰定是他和岳灵珊当年常游之所,而岳灵珊怕是要被蓝凤凰拿下了,生怕更增他伤心,匆匆一瞥便即快步走过,也不细问。
再下一个坡,便是上朝阳峰的小道。
停在岔路上,令狐冲望着山涧另一边的思过崖,面色戚戚。李慕白瞧他心思悠远,便未打扰。忽闻不远山沟之中有人在吃痛呜呼。
李慕白上前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他回过神来,疑惑地不解,继而又是一声呜呼,令狐冲转头朝那处山沟看去,显然也是发现了。
急步赶过去,伸出头来朝那山沟沟里望下去,几处树枝上挂着些破碎的丝绸,丝绸颜色鲜艳,虽有污迹,却是不掩其华美。
“嗯……”
又是一声。二人对看一眼,不知这山沟之中是谁落了难,现下江湖并不太平,而思过崖上才了一场血雨腥风,当要小心为妙。
李慕白觉得那鲜色的衣料眼熟,好似在哪边见过,开口道:“许这底下的会是个熟人。”
令狐冲不解:“白姑娘认识?”
李慕白想出了个人,可不认为此人掉下了山崖还能存活,于是乎摇了摇头,道:“还是下去看看吧。”
跃身下了山沟,见沟底有一柄长剑,山壁阴影之中躺了个人,胸口微微起伏,说明还是个活的。
上前一步看了眼,回头对令狐冲道:“他还是你华山派的人,带回去吧。”
令狐冲越过李慕白望去,是林平之。
林平之被岳不群拍下山崖却是侥幸存活,不过身受重伤,浑身上下被石壁撞击与树枝划伤之处数不胜数,幸好恒山派弟子未走,疗伤圣药天香断续膏还有不少,倒可以救活林平之的小命。
林平之与岳灵珊尚有夫妻之名,不过岳小姐倒是不愿再见他,就算是想见,蓝凤凰怕也要千般阻拦,干脆便由着令狐冲去照料。
令狐冲不善照顾人,笨手笨脚,让重伤的林平之受了好些苦头,可人家却是忍气吞声,眼巴巴地受着,如此情态,李慕白生生看出了基情二字。
华山一脉尚存,除却女侠宁中则,有本事的弟子只剩下令狐冲、岳灵珊与林平之了,华山不可无掌门,掌门人选便在这四人之中选出。
可岳灵珊母女是不愿接这摊子,华山与她们而言太多哀伤可悲之事,宁愿浪迹江湖也不远再留守华山。而林平之于华山剑法并不精通,而且如今这般身子骨也算是半废了,能结果掌门大任的也只有令狐冲了。
令狐冲生性散漫,不喜管束,要当掌门犹如噩梦,可如今这担子他不担着,便再无人可担待,如此,也就只有令狐冲了。
华山事定,恒山派几人也无须再多逗留,想着也该上路了。
一夜过去,令狐冲的性子似乎沉敛了不少,恍然之间多少人变了心性,从孩子长成了大人。
宁中则母女与蓝凤凰是同李慕白他们一起下的山,岳灵珊欲随蓝凤凰去云南,宁中则也跟着,虽然女侠不喜苗女不似汉家女子“有教养”,可是如今只觉除了华山,哪里都好,与女儿一道赏玩云南山水也是乐事。
蓝凤凰带着老婆与岳母大人就这么喜滋滋地走了,虽然岳母大人还未知晓自家的女儿和离之后就被人拐跑了。
林平之与岳灵珊和离,留在了华山,陪着令狐冲。
如此,似乎四方安定,李慕白也想着要卸了恒山掌门的担子,与东方一道,白头偕老。
只京城中与人密会的东方不败,心中大震,似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各路cp,这一卷完。
末卷
第108章 画像(可忽略)
至腊月二十九,嘉靖三十九年入冬以来京师和邻近数省便没有下过一场雪。
一冬无雪,明岁准定是虫蝗大作,饥馑临头,老天爷要收人了。
人心于是惶惶,民间传言如风:大明朝自太·祖高皇帝以来历经十帝,从来就没有遭过这样的天谴!天怒者谁?今年国库亏空至连北京各部衙的京官都已经好几个月一丝俸禄银子也无,民间疾苦可知。
掌枢内阁近二十年的首辅严嵩和他那个被公然称作小阁老的儿子严世蕃,以及众多严党立刻成了民怨沸腾的渊薮。
国运颓然,不是皇帝的过错,是奸臣舞弊,然有意外。
农历十一月,西苑一场大火又突然将嘉靖帝日夜练道修玄的万寿宫烧了。于是朝野的浮言又悄悄漫向了皇上。一场由天象引起的政潮已经暗流汹涌。
明日便是除夕,京师是冬日高照。而邻近数省的最后一批奏报在今天辰时急递进宫更让人绝望:依然还是山东无雪,山西无雪,北直隶无雪!
作了好几坛罗天大醮祈雪的嘉靖帝终于坐不住了,从来只信方士而不听钦天监天象分析的皇帝,却于巳时将钦天监监正周云逸急召进了西苑玉熙宫。
他想要钦天监找出一个三代以来盛世无雪的例证来证明今冬无雪与人事无关。可君臣一番天象问对,周云逸的回话让嘉靖帝震怒得将手中那根和阗玉杵摔得粉碎。
玉熙宫里面确实大,却不像“殿”。
房子的正中设的不是须弥座,而是一把简简单单圈着扶手的紫檀木座椅。
座椅后摆着一尊偌大的三足加盖的铜香炉,炉盖上按八卦图像镂着空,这时镂空处不断向外氤氲出淡淡的香烟。
铜香炉正上方的北墙中央挂着一幅装裱得十分素白的中堂,上面写着几行瘦金楷书大字:“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
中堂的左下方落款是“嘉靖四十年正月元日朱厚敬录太上道君老子真言”;
落款的底下是一方大红朱印,上镌“忠孝帝君”四个篆字。
两侧的四根大柱呈正方等距约有两丈,四柱中间摆着一条紫檀木长案,案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摊散着三幅画作,画中皆是一个女子,每副年岁不同,一张约莫二八年华,一张才梳了个妇人髻,一张之上已经有些年岁,却都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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