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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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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饶是冯半城这样道行高深的人也终于绷不住,先开了口:“好,这件事咱们先暂且不说。”
  沈去疾略略抬起眼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冯半城:“那咱们就说说倾城的事……”
  沈去疾的书房坐落在新逸轩后院里靠近后门的地方,从前面的主屋往后院看时,如果书房正对着主屋的那扇窗户开着,沈余年就能正好看见沈去疾和表兄谈事情的样子了,可惜那窗户一直紧闭着。
  “嫂子,你说他们在谈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沈余年趴在北窗前,心不在焉地问身后的人。
  魏长安停下手里的绣针,认真想了想,说:“估计是在说咱们家烧锅的事。”
  沈余年却听了个新鲜,回过头来满目疑惑地看着魏长安:“烧锅的事沈锦年不是解决了吗?”顿了顿,沈余年又眨了眨眼,这似乎才领悟到嫂子话里的真正含义,遂改正到:“冯家也不做酿酒卖酒的生意啊,半城哥这会儿找沈锦年做甚?”
  魏长安浅浅地笑着,唇边梨窝深深,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作为双胞胎,婆婆沈练把沉稳内敛的一面遗传给了儿子,把单纯可爱无忧无虑的一面,全给了女儿。
  沈余年似乎有点明白魏长安笑意,凑了过来抱着魏长安的胳膊,撒娇到:“嫂子你不许笑话我!娘偏心,把聪明智慧都遗传给了沈锦年,把会被人笑话的东西都留给了我……”
  魏长安收起绣针但笑不语,片刻后,等沈余年撒够了娇,她从笸箩里拿出来了一个淡蓝色的绣帕给了沈余年。
  帕子精致,甚至不比沈余年在楚家见到的由贡锦制成的绣帕逊色,这可给她高兴坏了,随即就围着魏长安叽叽喳喳地说起了绣帕。
  魏长安舅舅家的刺绣手艺是河州数一数二的,魏长安的母亲自然在刺绣上也是个中高手,魏长安从小耳濡目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手艺罢了,却没想到能让小姑子这么高兴。
  看着沈余年这张和沈去疾带着七分神似的脸,魏长安想,如果自己把做给那人的那些东西拿给他,那人会不会也嘴角扬起、眼帘半垂地露出一个含蓄却温暖的笑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网上看见一句话——与君百岁终须别
心里突然像被电了一下的感觉,木木的
恐惧又向往
 
  ☆、冯家(2)
 
  但凡是沈去疾和冯倾城身边亲近一点的人,都明里暗里的知道点冯倾城对沈去疾的心思,却愣是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沈去病也不解,冯倾城心悦他家大哥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怎么大哥成亲后冯家的人却突然对这个上了心?
  于是沈去病手肘抵在桌沿上,单手托着腮说:“既不是为了生意,也没有向沈家索要什么,啧,大哥,我也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了。”
  沈去疾没有立刻答二弟的话,她站在多宝架前,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的鼻烟壶,片刻后才不急不缓地说:“这个你不知道很正常……对了,前几日我娘说你娘去她那里为你求妻了。”
  外面突然轰隆隆响起雷声,沈去疾和沈去病同时扭头从窗户向外看,只见外面正凭空闪着闪电,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随之落了下来,它们肆无忌惮地敲击着大地上一切的存在,仿佛一个警告似的。
  如注大雨被东风吹得顺着门窗飘了进来,并不冷,但沈去病的胳膊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问:“我娘又相中谁家的女儿了?”
  沈去疾这会儿正在书桌上翻找什么,闻言,她头也不抬地顺口说:“哦,冯家,冯倾城。”说完,沈去疾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冯家?冯倾城?沈去病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声气:“所以大娘是答应了?”
  沈去疾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她勾了勾嘴角,手里拿着刚找到的账本,边朝沈去病过来,边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来了么,同意与否还是要取决于你的,喏,这个给你。”
  沈去疾把账本递给沈去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到屋里的人就算是面对面,说话也不得不提高音量。
  沈去病接过厚厚的账本,拧着眉头提高声音说:“大哥你不厚道!冯小姐念了你这么些年,人家兄长如今都正式向你开口了,你却给我说我娘想让人家给她当儿媳妇,大哥,你这就是赤/裸裸的‘祸水东引’!”
  大雨击打万物发出的声音杂乱无章,听得人莫名的心里发慌。
  沈去疾努力忽视着这种心慌的感觉。
  她坐到方椅里,闲散地翘起二郎腿,用力闻了闻顺着风飘进来的雨水的味道,这才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此事当真是巧了,咱家里烧锅刚出事,冯半城就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过来,巧得就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似的。”
  沈去病知道大哥说话从来不说废话,于是他浓黑的双眉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大哥放心,这事交给我就是。”
  “好。”沈去疾眯着眼点了点头。
  二弟沈去病和三弟沈介不同,二弟很少笑,他的笑几乎只有两种,不是冷笑就是坏笑,如今见他这般一笑,沈去疾便知事情大抵是有把握了的。
  突如其来的大雨还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魏长安跟前的吉祥却顶风冒雨地跑来了沈家的大书房。
  魏长安摔倒了。
  候在门下的沈盼还没来得及为自家少爷把雨伞撑开,沈去疾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滂沱雨柱中。
  看着送沈去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雨中,站在门口的沈去病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沈去疾一路跑回新逸轩,她在门外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挑帘走进屋子。
  屋里很安静,正中间的香炉里燃着香,细细的烟从兽嘴里缓缓吐出来,沈去疾闻了一下,是安神香。
  守在床边的如意看见沈去疾进来,立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沈去疾停下脚步,用近乎低语的声音问如意。
  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人,沈去疾的心却突然就疼了一下,像是被人在心尖最柔软的肉上拧了一锥子。
  如意规矩地给沈去疾屈了屈膝,低声回答说:“小姐带锦添小姐在后花园里玩,到扶苏亭下避雨时不小心滑了一跤……”
  ……
  不知是魏长安的痛觉反应迟钝还是怎么回事,等她一觉醒来后才清楚地感受到了脚踝处传来的痛意,伴着憋胀麻痒的感觉阵阵传来,魏长安突然有点想哭。
  她刚一动已经发麻的腿,脚踝上的痛就立刻沿着经脉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她的心口,疼得她“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去疾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魏长安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水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的模样。
  沈去疾的心跳不争气地漏掉了半拍。
  见沈去疾手里端着药碗进来,魏长安急忙收起吃痛着急的神色,换上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还朝沈去疾盈盈地笑着:“你忙完了?”
  这个模样的魏长安使沈去疾的心口疼的尖锐,她面无表情地来到床沿坐下,眼珠子黑沉沉的,带着说不出来的迫人的冷光:“……感觉如何了?”
  魏长安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她垂下眼皮不再看沈去疾,话语也是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好多了,有劳你费心。”
  “既然好多了就起来把药吃了吧,”沈去疾将药碗放到床头凳上,微微朝床里面探身,从魏长安的身上越过去,长臂一伸就捞过来一个靠枕:“来,先靠起来。”
  说着,她伸手托着魏长安的后颈,手上微微用力,就将靠枕垫到了魏长安后肩处。
  沈去疾的手带着和这人冰冷气质大相径庭的温热,魏长安轻轻动了动脖子,被沈去疾触碰过的后颈有些烧灼感,好像是他的手心留下的余温。
  “别乱动。”沈去疾舀一药匙汤药,用薄唇轻轻泯了一点感受了一下,然后将药碗递到魏长安嘴边,神情虽然冷峻,声音却也温柔:“不烫了,喝吧。”
  魏长安依旧垂着眼皮,直接就着沈去疾的手喝药。
  “……够了够了。”看着魏长安生不如死的表情,沈去疾把只喝下去一半的药撤了回来。
  药碗方离开魏长安的嘴,她就身子一歪地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结果又一不小心扯到脚踝,魏长安的眼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泪花。
  沈去疾倒来水让魏长安漱口,结果被魏长安摆着手拒绝了。
  可能是在床沿趴的干呕的缘故,魏长安只觉着脑袋胀得生疼,她闭上眼,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魏长安干脆无力地靠回靠背叹了口气,怎么倒霉事儿全找她身上来了?
  有报更声隐隐传来,魏长安抬手扒拉着沈去疾的小臂,声若细蚊地把人往外赶:“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离开的时候帮我喊吉祥如意进来就好,多谢。”
  听了魏长安的话后,沈去疾手里端着水杯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不,或许是犹豫了许久,久到魏长安怀疑沈去疾刚才是不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最后,沈去疾放低了声音,掩盖住情绪里的克制与隐忍:“那,那你也早点休息,我走了。”
  沈去疾离开后,魏长安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沈去疾,既然我们不能做一对真正的夫妻,那就请不要像真正的夫妻那般相处。
  ///
  与沈家正对着的城北东街沈东壬家,因为绑架而被官府扔进大牢里待了许久的、沈东壬的儿子沈有利,被人从厨房下人专用的小门送了回来。
  看着披头散发、粗布衫烂鞋的大儿子,沈罗氏站在回廊之下冷冷地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倒是沈有利的夫人沈蔡氏,看见终于被从大牢里捞出来的丈夫,她毫不犹豫地扑到了沈有利身上,委屈地放声大哭起来。
  沈有利不耐烦地一脚踹开了沈蔡氏,略略地朝回廊下的父亲沈东壬拱了拱手,又朝被他踹倒在地的沈蔡氏啐了一口唾沫后,他骂咧着朝自己院子去了。
  沈有利离开后,他的大儿子沈从咬着后牙槽愤愤地离开,他的二儿子沈众默默上前扶起哭泣的母亲,一声不吭地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沈从甩手离开后当即就约了一帮狐朋狗友,来到春风误吃酒玩乐。
  沈从甫一进门,就有莺莺燕燕围了上来,沈从左拥右抱地朝楼上走时,却看见了一个好像认识的人,于是他安顿好一帮朋友,就只身朝那位眼熟的人走了过去。
  冯半城来春风误不是为了消遣快活,他只不过是借着请河州的冯氏各家铺子的掌柜出来玩的由头,来打听一些关于沈去疾的事情。
  冯半城所打听到的沈去疾,都是干净的很,无论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上,除了和那个头牌桃夭的一夜风流,沈去疾简直风评好到没话说。
  冯半城这个老狐狸才不相信呢,沈去疾是商人,在大晁国,只要是从商,就没有人的手能是干干净净的,冯半城想,他有必要亲自见一面那个叫做桃夭的风尘女。
  结果他掷下百金,却只得了利字当头的鸨妈一句“我们姑娘今日不在”。
  冯半城也不恼,当他准备再次掷下百金时,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男子拦住了他。
  “阁下有所不知,”男子恭谦地同冯半城拱手:“桃夭姑娘自从上次同沈家大少爷一夜风流后就离开河州城了……”男子说着凑近冯半城,低声到:“传闻是沈家家主所逼,却是不知为何,呵。”
  冯半城偏头打量了这人几眼,同样拱了拱手:“多谢阁下告知。”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男子在冯半城的疑惑中自报家门道:“不才河州城城北东街沈家沈从,见过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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