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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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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郡主哪里话,真是折煞小人了!”胡氏被永嘉郡主虚虚地扶起来,笑着将人往里请:“郡主快快屋里请……”
  一行人移步前堂,位份不够的,以及一干下人自然不能进来,魏长安身为楚家小二爷的夫人,却是想躲也躲不掉,只好跟在楚贺年的夫人身后一同进来。
  “敢问郡主,此番驾临,可是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胡氏陪着笑脸,亲自给坐到上座的永嘉郡主奉茶。
  永嘉郡主接过茶杯,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嘴,朱唇轻启,话语轻吐,有如羽睫拂人心尖:“大夫人上心了,家母不知永嘉此番前来叨扰,是永嘉自己想来讨一杯大夫人家的香茶吃的。”
  “郡主说笑了,”胡氏堆着笑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精光,她搓着手,似乎是犹豫着,甚至眼睛状似无意地往魏长安这里瞟了一下:“楚家的茶,郡主若是有中意的,楚家自当给郡主送到府上。”
  魏长安是什么脑子?她登时就明白了胡氏的示意——这位永嘉郡主,怕就是胡氏口中沈去疾的那位“新欢”了吧,呵呵,果然不同凡响。
  “说的也是,”永嘉抬眼,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笑着说:“永嘉不敢欺瞒楚伯娘,永嘉此番前来,还真是有事相求。”
  听见永嘉郡主称呼自己为“楚伯娘”,胡氏心下大喜,当即道:“郡主但讲,伯娘必竭尽所能为郡主效忠。”
  “楚伯娘有心了,永嘉感谢之至,”永嘉郡主柔荑轻抬,虚虚地朝堂下的女眷们指了一下:“永嘉是来寻楚二哥的夫人的,不知永嘉可否有幸,能见这位一见?”
  魏长安心里当即咯噔一下,随后便听见胡氏说:“长安,愣什么?还不快出来拜见永嘉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俩人在一起,哪儿会没有矛盾呢,别说是谁对谁错谁无理取闹,归根到底,大概还是因为两颗心都带着自卑吧,不安,害怕,俩人谁又不是呢。
 
  ☆、漩涡(2)
 
  聪敏如魏长安,就在永嘉郡主说出那句要见“楚二哥的夫人”时,她便明白了这其中明里暗里的道道。
  于是,在胡氏唤她出来见礼后,她便两手叠放在身前,双肩微垂,恭谨地出来给永嘉郡主行礼:“民妇魏氏长安,见过永嘉郡主,郡主万福安康。”
  “快快请起,你便是楚二嫂呀,”永嘉郡主亲手将魏长安扶起来,又寓意不明地在魏长安的手腕上轻轻握了一下:“闻楚二哥言,二嫂温柔贤惠,如今一见当真是果不其然。”
  “永嘉郡主谬赞,民妇愧不敢当。”魏长安屈膝福礼,谦卑恭谨的模样倒真的像极了那些足不出户、无才便是德的温顺妇人。
  在沈去疾身边待久了,行事风格也多少同她有些相似——不知永嘉郡主意欲何为,魏长安只好见招拆招,字字斟酌地回答着永嘉郡主的话语。
  直到永嘉郡主浅浅笑着,委婉地说想见识一下河州黄氏的绣工,魏长安的心才真正悬了起来。
  魏长安的母亲姓黄,她的外祖黄家,在河州的绣工里,也曾占得过一二的名头,只是这回怎么被永嘉郡主给知道了去呢?
  见魏长安面有犹疑,永嘉郡主眉梢微挑,她的语气依旧尊贵,却莫名让人听出了歉意:“当时只道是楚二哥的一句闲言,莫不是永嘉唐突楚二嫂了?”
  魏长安忙敛神致歉,惶恐不安的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民妇不敢,郡主言重了,为郡主绣锦是民妇三生有幸,只是不知,民妇能有几日的时间可以支配?”
  永嘉郡主直视着魏长安,片刻,她俊俏和善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浓不淡的笑容:“那就有劳楚二嫂了,好东西非三日不可成,永嘉不着急。”
  有那么一个恍惚,魏长安竟觉得永嘉郡主的这个笑容,有几分她说不上来的熟悉——啧,是在哪儿见过吗?不会啊,自己哪儿见过什么皇亲国戚啊!
  ……
  沈盼把永嘉郡主向魏长安求绣品的事情说给沈去疾时,沈去疾正在城南的一处民宅里,约见一个年过四十的农人。
  沈去疾深知自己在京城的行踪处处受限,这次能脱身出来办些私事,还得多亏了自己的堂弟楚遂年,所以,当听到沈盼禀告的事情之后,沈去疾沉思了一下,随即就决定先将手头的事情弄弄清楚。
  因为是跟堂弟楚遂年一起出来的,那小子身上担着公差,等他把差事办好了,和沈去疾一起回到楚家后,时间已经是将近宵禁了。
  夜半风寒,沈去疾回书房时,无意间瞥见了主卧里还幽幽亮着的烛盏光亮,一豆昏黄之火,竟让仆仆夜归的人,心里莫名地安然。
  要不要过去看看她呢?沈去疾心里如此想着,人却已经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主卧门口。
  夜幕上无星无月,四周时不时刮着冷风,沈去疾站在门外,准备去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时,房门咯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姑爷,您回来了。”吉祥一愣,随即给沈去疾屈膝福礼,声音平平板板,无波无澜。
  沈去疾负起双手,不自在地咬了一下嘴,低低地嗯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吉祥已经识趣地给沈去疾让开了路,但她家姑爷依旧站在门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姑爷,奴婢是下人,不能在主子们面前多言,但时至今日,姑爷可否容奴婢多一句嘴?”向来少言寡语的吉祥,站在门槛里面,双手叠放在身前,低着头轻声地说。
  沈去疾颔首,沉润的声音在秋风中有些渺远:“但讲无妨……”
  ……
  京城帝都的建筑风格与河州的不甚相同,在京城,一个院子里,睡人的主卧与堂屋之间不是用屏风之类的遮挡隔开的,而是位于堂屋之侧,单独成一间屋子。
  当魏长安隐隐约约听见门口有人在说话后,她试探着朝外面唤了好几声“吉祥”,可在她唤了几声之后,外面就没了声音,她不仅没有听见吉祥和往常一样“哎”的一声回答,而且还听见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最后的最后,当沈去疾挑帘进来的同时,一只巴掌大的匕首,冰凉地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是我!”
  沈去疾极快地握住了那只握着匕首的手,眸色寒凉,冷汗瞬间就从额角上冒了出来。
  “你堂堂楚家小二爷,竟然还会怕这个吗?”魏长安面色如常,甚至是口气揶揄,心里却暗暗地松了一大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她过得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心里那根弦紧绷太久,甚至有些风声鹤唳了。
  她挣开沈去疾,微微颤抖着手,将匕首收进别在腰间的刀鞘里,转身来到圆桌前坐下。
  平静地给沈去疾倒了杯热水,魏长安抬头看着她,直挺挺地问:“这么晚过来找我,是因为永嘉郡主的事情吧。”
  “幕后之人和冯半城之间,其实多半只是利用和反利用的关系,”沈去疾从魏长安手边拿起魏长安斟给自己的水,转而来到她的对面坐下,神色宁静而淡然:“大伯父惧内,三叔父庸碌,堂兄堂弟皆在朝为官,依律不能插手生意之事,翁翁痴傻,冯半城想将偌大个楚家吞下去,除了拉拢我,他别无他法可选。”
  魏长安微微歪头,不解地朝沈去疾眨眨眼——她说的这些自己大概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给自己说这些。
  沈去疾半垂着眼眸,周身的气场在满室昏黄的烛盏下,显得温暖平和,她看着魏长安腰间的匕首,心里五味杂陈——是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完全护桃花安稳,甚至还要用她同自己一起涉险!
  方才还吉祥同自己说:“您可知小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除了您,举目无亲?小姐每日夜里睡觉都不让把屋子里的灯全灭了,小姐总是随身带着您给她的匕首,连沐浴时都放在手边……”
  思及此,沈去疾心中实在酸涩,却最终也不敢表达什么。
  她收敛心神,柔声对魏长安说:“当年翁翁当家时,家里做的是皇商,五年前天子擒曹克之后,大伯父转而投靠在了当今长公主驸马——韩驸马翼下,如今楚家式微,韩驸马有意扶植冯半城吞并楚家,而胡氏却还头不清地视我为敌,我借冯半城接近韩驸马之女永嘉郡主,不过是想尽早摆脱这乱七八糟令人作呕的一切,早些同你一起回河州……桃花,你要信我。”
  屋子里唯一亮着的那只蜡烛,烛火突然闪了一下,魏长安起身过去,拿着边上的灯剪,仔细地剪起灯花:“还是别了……沈去疾,你我之间,还是不要随意信任的好,免得到头来平添误会。”
  沈去疾蹙眉,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有些重,她哑声到:“桃花,我冒着风险来见你不是来同你拌嘴的,可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当然是真心话,”魏长安转过身来看着沈去疾,眉眼弯弯,嘴角含笑:“那日我亲眼见你左拥右抱地进了花满楼,我能理解你身不由己,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一声,哪怕是搪塞我呢,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信的事情,但你却怎么都不肯来见我,沈去疾,你的一个解释罢了,让我等的好苦。”
  只是因为这个吗?沈去疾有些不敢置信,她起身走过去,缓缓伸手去拉魏长安的手,魏长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沈去疾的手就像碰到了火焰被灼烧了一般,极快地缩了回去。
  她站在魏长安面前,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沈去疾听见魏长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己怀里一暖,是魏长安过来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她说:“沈去疾,我真的快要被你气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要你哄哄我就那么难吗?”
  “??”沈去疾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就是沈去疾的这一犹豫,魏长安心里的想法算是完全坐实了。
  “好了,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魏长安后退一步,离开了沈去疾温暖的怀抱,她朝她勾起嘴角,唇边梨窝隐隐:“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是信你的,你只管全心全意去做你要做的事,不用担心我,也不用顾及我,只要你办完事回河州时记得带我走就行了。”
  说着,她推着沈去疾,一路朝门口的方向去,语气轻快到:“今夜之后咱们就不要再轻易见面了,沈去疾,下次再见到你时,希望是你给我带来好消息的时候。”
  楚家想方设法地逼沈去疾带自己来京城,不就是为了把她握在手里,好逼着沈去疾乖乖听话么,那她“成全”楚家就是了。
  沈去疾终是被推出了屋子。
  身后面,匆忙的关门声,急切的闩门声,慌乱的脚步声,一声声敲击进沈去疾的耳朵,一声声砸在沈去疾的心尖之上,怎会如此叫人心中煎熬难安呢!
  沈去疾沉沉地叹了口气——魏长安的意思,她懂,只是,她真的舍得把她丢在胡氏的虎嘴里不闻不问吗?
  显然是不舍得。
  ///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沈去疾收到二弟沈去病的书信,说希望她能早些回去主持大局的时候,楚老爷突然病了。
  病来如山倒,平时那个虽然偶尔会犯痴傻,但却总是脸色红润的老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现在这副枯瘦病弱的模样。
  沈去疾理所当然地和大伯父、三叔父一起,在楚老爷的床前侍疾。
  大夫说楚老爷的病是患痴傻之后的必然结果。
  沈去疾亲自送大夫出了楚老爷住的院子,她不过是在外面同大夫多说了几句话,再回来时,就见大伯娘胡氏正一派威严地端坐在正屋里。
  楚伯鼎和楚叔鼎分别坐在胡氏的下首,二人皆是沉着脸,低头不语。
  “伯娘。”沈去疾恭敬地给胡氏拱手揖礼,然后径直朝祖父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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