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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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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最后,管家说:“东街的从少爷今日来过了,说是来找您,您不在,他就顺带看望了一下三少爷,然后就离开了。”
  沈去疾的脚步稳稳地停在了沈介的院门外,她回头看管家,眉心一直微微拢着:“沈从?他没说找我做甚吗?”
  管家:“小人问了,从少爷只是说来看望一下您。”
  沈去疾的眉毛轻轻扬了一下,平平板板地说:“以后我不在时就不要让他进家里。”说完,她便直接推门进了沈介的院子。
  三弟沈介比沈去疾小两岁,是沈叔胜与小妾秦姨娘所生,虽然沈介这孩子平时好酒嘴馋,但却怎么也不是一个会逛花楼、还敢动手打自己老子的人。
  沈去疾当时就悄悄派人查了,无非就是沈从带沈介去的花满楼,至于沈从对沈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沈去疾却无从所知。
  “大哥你来了……”光膀子趴在床上的沈介艰难地动了动胳膊,朝沈去疾摆了摆手:“你随意,我就不动了。”
  沈去疾搬凳子在床边坐下,倒了杯水塞到沈介手里,“你院子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沈泉呢?身边的丫鬟呢?”
  沈介动作缓慢地抿了一口水,“沈泉去抓药了,至于丫鬟下人们……都被我娘拉去给她助阵去了,嘿嘿。”
  “还笑!”沈去疾把手里的小瓷盒扔给沈介:“你房里的丫鬟你就不能上点心吗?让人搞大了肚子你都不知道?”
  沈介嘿嘿笑着打开小瓷瓶,一股清凉舒爽的气味从瓶子里散发出来,灵台都跟着一清爽,这绝对又是大哥从哪儿弄回来给他的治伤口的好药。
  沈介趴在床上,用指甲从瓷盒里挑了一点乳白色的膏药出来细看,颇有些吊儿郎当地说:“我房里的丫鬟怎么了?她又不是我媳妇,人乐意跟谁人跟谁去呀,我可管不着。”
  沈去疾皮笑肉不笑:“是呀,丫鬟全被人拐跑了也没关系,三少爷他大哥自然会再给他指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多惬意呀,嗯?”
  闻言,沈介立马讨好地朝大哥扬起一张笑脸来:“我听大嫂说,前阵子老太爷送了你两坛子酒,什么酒呀?”
  “送酒?”沈去疾的眉毛拧了拧:“我没听你大……没听她说过啊。”一些别人信口拈来的称呼词,沈去疾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避开“你大嫂”这个称呼。
  沈介忽然撑着胳膊把自己支了起来,他很白,又因为伤着不能随意乱动,这使他看起来活像一条因为离开了水而翻不过身的白条鱼,他皱着鼻子,伸出一只手做出对天发誓的样子:“大哥,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束自己的下人,再也不会让萝卜种进白菜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沈去疾觉的有点儿糟心。
  “哎……哎?大哥?大哥!”见沈去疾起身要走,沈介在后面嚷嚷到:“那我的酒呢?酒!酒呀~”
  “回头等我问问,有的话给你送来,没有的话我给你弄两坛去。”
  “谢谢大哥!”沈介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一个在床上趴了许多天的伤者。
  走出沈介的院子,沈去疾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望着头上深水蓝的夜幕,她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曾经那个鼻子下整日挂着鼻涕泡、追在她身后玩耍的少年,终是长大了。
  沈去疾回过头,边走边低声朝身后的沈盼问了些什么,然后又吩咐了一些什么,沈盼拱了手匆匆离开,沈去疾负起双手,慢悠悠地朝沈家后花园走去。
  河州城靠着大晁国最大的运河无愁河,城内每日迎来送往不下数万人,如此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繁华之地,宵禁自然也比别的地方晚,沈去疾原本并不怎么担心被冯倾城拉出府去玩的魏长安,但当冯倾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沈去疾的心里确实一慌。
  “长安呢?”沈去疾脱口而问。
  只见冯倾城步三步并两步跑过来,一头扎到了沈去疾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沈去疾。
  沈去疾被她吓了一跳,她双手握住冯倾城的肩膀,试图把她拉开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吗?倾城,长安呢?”
  “她不适合你……”冯倾城的话瓮声瓮气地从沈去疾的脖颈间传出来:“去疾哥哥,魏长安不适合你!”
  沈去疾虽然不喜欢别人答非所问,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轻轻拍着冯倾城的后肩,声音温柔轻缓:“倾城,你得先告诉我,你和她一起出府了,你来找我了,她呢?”
  “她回新逸轩了,”冯倾城从来都拒绝不了这个人的温柔,她紧了紧搂着沈去疾后腰的手:“去疾哥哥,她不适合你,你看,她回新逸轩了,她都不知道今儿是十五,她都不知道要陪你来看月亮!”
  沈去疾微微低了低头,“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和她一起……”冯倾城的脸在沈去疾的肩窝蹭了蹭,像一只抱着主人撒娇耍赖的小猫:“那个女人她虽然不适合你,但是,她的人品是不错的,热情好客,待人真诚,还、还牙尖嘴利……”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去疾的眉眼,在听到那些形容词后,不由得就柔和了下来。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眼风就瞥见小路转角处,有片淡蓝色的衣角一闪而逝。
  将倾城塞给冯家的俩丫鬟让她们把人带回去,沈去疾沿着小路大步追了过来,走过假山之间留出来的小路,她在荷花塘边的大柳树旁找到了魏长安。
  沈去疾平复了呼吸后,就负着手与魏长安并排而立,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一言不发。
  良久,魏长安把一个粉色的绣袋伸到了沈去疾跟前,声音平平板板,情绪没有起伏:“这是冯小姐的东西,落在新逸轩了,里面装的东西于她挺重要的,麻烦帮我转交给她。”
  “长、长安……”沈去疾垂眸看着绣袋,它静静地躺在一张不大的手心里。
  魏长安:“嗯?……拿着啊。”
  “其、其实我,你……”不知道为什么,沈去疾一到魏长安跟前话就说不利索。
  “我都知道,”魏长安抬抬拿着绣袋的手:“这个东西你拿着适合,你就先帮冯小姐收着呗。”
  沈去疾看她一眼,然后抬手,却是拉着魏长安的手腕,转身把她拉到了大柳树的后面,并将她抵在了大柳树和自己之间,她一手拉着魏长安的手腕,一手还捂着魏长安的嘴。
  柳树上柳条茂盛低垂,轻而易举地将两人遮了个朦胧。
  “嘘,”沈去疾微微低下头,在魏长安耳边低语:“有人来了,别动,也别说话。”
  魏长安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曾经在魏家遇见的某种情况,于是她朝沈去疾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去疾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将她往大柳树后面又拢了拢,确保外面的人看不见她们。
  魏长安此刻竟然紧张的满手是汗,慢慢地,她听见大柳树的那边传来两道有些急切的脚步声,像是一个在追赶另一个。
  “阿芙!”一道不急不缓地中年女人的声音沉稳地响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被叫“阿芙”的人开口,也是个女人,阿芙的声音比方才那个人的要亮一些、尖一些,“是啊,我该清醒了,早该清醒了,不是吗,阿练!”
  阿芙?阿练?魏长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去疾。
  沈去疾抿了抿嘴,她一手扶着柳树,怕自己从柳树后这块小地方上滑进水塘,另一手捂住魏长安的一只耳朵,轻轻地揽过她的头,让她侧着头将一只耳朵贴在了她胸口,希望吧,希望这样她可以不用听见那些一般人都无法接受的东西。
  假山后的两人又争执了几句,没多久后,一如沈去疾所料,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隐隐传了过来。
  魏长安还是听见了,她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当年无意间撞见的那些场面,魏长安脊背发凉,总觉得夜色中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嘲笑她,讽刺她……
  终于,魏长安抬起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沈去疾,脑袋在沈去疾怀里埋得更深。
  沈去疾倒是乐了,没想到她魏长安还有这种害怕的时候。
  假山后的两人激战正酣,沈去疾想低头看看怀里的人,薄唇却无意间擦过了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沈去疾愣了一下,魏长安却因为紧张而没有察觉到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魏长安被沈去疾从大柳树后面拉了出来。
  沈去疾挑眉:“走吧,回去了。”
  魏长安垂着头,手里还握着冯倾城的绣袋,一声不吭。
  沈去疾眨眨眼:“怎么了?”
  红着脸的人低着头,声若细蚊:“……腿麻了。”
 
  ☆、沈家(3)
 
  沈去疾内敛地笑了笑,转身在魏长安面前半蹲了下来,“上来,背你回去。”
  古灵精怪且牙尖嘴利的魏长安,竟然一声不吭,乖乖听话地爬上了沈去疾的背。
  沈去疾比自己高大半个头,魏长安却觉得这人比自己都要瘦,这人的肩膀没有魏长安想象中的宽厚,趴在上面却也同样温暖,同样平稳。
  “……姓沈的……”魏长安的声音带上了淡淡的鼻音,话里带着隐隐的颤抖。
  沈去疾背着魏长安,步履缓慢中竟然起了一股子试探之心:“外面都说我娘怎样怎样厉害,我给你说说我知道的我娘吧,就当打发时间了。”
  “嗯。”魏长安眨眨眼,趴在这人消瘦的肩膀上,静静地听着。
  “我娘的母亲在我娘不满五岁时病逝了,那时候家里很穷,妻子病故后,以酿酒为生的我的外祖父,哦,就是现在的我祖父,他就又找了个媳妇,抛下他的寡居老母亲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成家另过去了,从此,家里就剩下了老祖宗,带着两个可怜的小孙女,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男人在世上容易行走,长大成人的母亲就扮成了男人模样,跟着一个茶商做生意,她十九岁那年,机缘巧合地救了当今长公主一命,后来借着皇恩浩荡,我娘一手立下现在的沈家。”
  “……娘不喜欢男人,但她身为女人却又逃不过世俗。”沈去疾平稳的脚步变的更加缓慢,好像生怕脚下的路会走到尽头:“所以她和我爹成亲了,据说是因为我爹真心爱着我娘,可是他俩之间却有一纸契约……”
  沈去疾把背上的人往上颠了颠,“他们约定,我娘为我爹生个儿子,我爹不插手我娘的一切。”
  “你娘不仅生了你这个儿子,还给你爹生了个女儿。”魏长安用袖子给沈去疾擦了擦他额角的汗,语气倒是变得轻松了起来:“你爹赚了。”
  “是啊,他赚了,”沈去疾声带笑意,眼中的水光在夜色里闪着晶莹:“他提前得够了该有的,所以他死了,然后,娘带着我和妹妹,又找了西菜坡的屠户李老三为上门女婿,也就是我现在的继父沈叔胜……”
  “你也知道的吧,这世道容不下两个女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他们说两个女人在一起有违天道,有悖人伦,所以娘找来了沈叔胜这个,这个……幌子。”
  魏长安眨眨眼,怪不得公公婆婆分住两个院子,怪不得秦姨娘说沈老太爷从不把沈介当他的孙子,原都是因为这个啊。
  “你也该猜到了吧,”沈去疾抬头看看距离不远了的新逸轩,继续道:“芙蕖姑姑,就是被母亲放在心尖上的人。”
  魏长安没说话,她偏头把脑袋靠在了沈去疾的肩膀上。
  “……长安,”沈去疾温柔的声音由胸腔里响起,从喉咙里发出,让听见的人为之沉醉:“人们都看不起喜欢女人的女人,认为她们破坏阴阳调和,违背人伦纲常,他们还要……还要把那彼此喜欢的两人沉无愁河,如今你既知道了娘和芙蕖姑姑的事,那便是我当真拿你视为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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