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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笑 作者:常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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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宅斗 女扮男装

  “大舅哥谬赞了,”沈去疾温和一笑,抬手挥退了侍候在屋里的下人。
  魏靖尘不动声色地打量沈去疾,这小子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暗纹锦袍,举手投足间拿的是君子端方,丝毫没有点儿利字当头的生意人模样,倒是像极了书院里那些手执经书、挥斥方遒的意气书生。
  “人都说妹夫你不一般啊!”魏靖尘在沈去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单手执起盛满酒的酒坛子,用酒碗给沈去疾盛了一碗酒:“你与桃花成亲那日我没敢让你吃醉酒,怎么样,今儿个试试?”
  沈去疾弯弯眼角,一时没想明白别人说她不一般和魏靖尘没敢让她吃醉酒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抬手端起了面前溢满的酒碗:“承蒙大舅哥关护,去疾不胜感激,今日有此机会,去疾先干为敬。”
  言闭,书生般秀气的人仰头将一碗酒喝了个掉底儿净,不带一丝犹豫。
  “好!爽快!”魏靖尘不甘落后地同样仰头干了一碗,然后就换了酒盅让沈去疾倒酒,“嘿嘿,不过我可不敢真让你喝趴下了!”
  斟着酒的沈去疾抬眼看魏靖尘,只见魏靖尘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用食指点着桌面说:“要是我让你喝趴下了,桃花那小姑奶奶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找我寻仇呢!”
  “怎么会呢,”沈去疾脸上的笑总是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我听她说了,这些年来她在家里得了兄长不少的照顾与宽容,她爱闹,也给兄长们惹了不少麻烦,去疾在此先替她谢过靖尘大哥了。”
  沈去疾举起酒盅,明亮墨眸里的情谊真真切切。
  魏靖尘自问看人还算精准,沈去疾的道行还骗不了他。
  默了默,魏靖尘乐呵呵地同沈去疾又吃了一杯酒,“桃花是我的亲妹妹,自该由我们几个宠着,她惹事了,我们替她担着,她受欺负了,我们给她撑腰,就算她如今嫁了人,她的五个哥哥也还是她的哥哥。”
  沈去疾是羡慕魏长安的,羡慕她有一双忧她喜乐的父母,羡慕她有几位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兄长,有家如此,夫复何求?
  “那是自然的……”沈去疾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复执起酒盅,就这样耐心地陪魏靖尘吃起酒来。
  一杯一杯又一杯,两杯三杯四五杯。
  不闻六合红尘事,道有八荒众仙陪。
  ……
  母亲沈练毕竟是女人,生意场上有的地方是教不到的,沈去疾在酒桌饭局上的这点儿本事,一半是靠自己学来的,一半则是继父沈叔胜手把手教的。
  此刻,眼瞅着酒过三巡后魏靖尘依旧对来意闭口不谈,沈去疾干脆搬出继父沈叔胜教的那套“难得糊涂”来,咱就看谁比谁急。
  沈家的酒后劲儿大,就算沈去疾来前儿吃了东西垫了肚子,酒吃到现在也不免开始头蒙起来。
  看着沈去疾似醉似醒的反应,魏靖尘终于撑着脑袋,不急不缓地同沈去疾说明了此番约见的目的——魏家想要借沈家的茶路,在以沈家为首的西北地区,分一杯茶羹。
  不知是魏靖尘没把握好时机还是怎么回事,他刚说完借茶路的事,晕晕乎乎的沈去疾就一头栽倒在桌子,醉了。
  魏靖尘亲自把沈去疾送回的沈家,结果还是被桃花那个有了相公忘了哥的小姑奶奶给数落了好一通。
  最后,魏长安不放心大哥只带一个仆人回去,硬是让沈盼亲自驾车把魏靖尘送回魏家交到她大嫂手里,还让沈盼当了一回桑,被她大嫂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顿“槐”,也无非是骂沈去疾灌醉了她相公,没安好心。
  魏靖尘的心里这才平衡了一点,嗯,妹妹还是他妹妹。
  那边的魏家,魏黄氏正指着沈盼指桑骂槐骂得高兴。
  这边的沈家,被骂的“槐”本尊正肆无忌惮地借着醉酒耍酒疯,不对,不是耍酒疯,是耍流氓。
  魏长安命人打来热水后就挥退了丫鬟下人,原本她是打算给这个臭烘烘的醉鬼擦一擦身子的,结果热巾布刚碰到这家伙的脸,魏长安就被人一手抓住手腕一手揽着腰,翻身就给压到了床上。
  魏长安被这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好动动手腕,甩甩手里的擦脸布,艰难地说:“姓沈的,看见这个没?你不是嚷嚷着嫌热吗?你拿这个擦擦脸,擦擦你就不热了,听话……”
  按在魏长安手腕上的大手微微一动,沾了热水的巾布就被人从床上远远地扔了出去,“啪”地一声掉在了圆桌的红木桌面上。
  “擦擦脸就不热了吗?”某醉鬼意识清醒且条理清晰地说:“那我亲亲你是不是就不头疼了?”
  “……姓沈的,你,你流氓!”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夫人被人调戏了。
  她红着脸,吭哧瘪肚半天,却也只想出来个把压在身上的人掀下去的办法,可她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身上的人硬是纹丝不动。
  可见有时候那些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代表人家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
  看着脸颊绯红醉意迷蒙的沈去疾,魏长安只好改变方法,她把嘴一撅,大眼睛里很快就浮起水雾:“姓沈的,你欺负我……”
  得亏沈去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听了魏长安的话后,醉酒之人那深邃得好像嵌了夜幕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慢慢黯淡了下来。
  这人轻轻拂开贴在魏长安脸上的碎发,将一个极尽温柔的吻落在了魏长安的眼角处。
  这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极力的隐忍与克制,让人听了心疼。
  这人伏在她耳边说:“别这样,我不会欺负你的……”
  言闭,这人撑在魏长安脸侧的手握成拳头,指甲狠狠地陷在掌心里,这才把清醒拉回来一分。
  沈去疾骂自己,沈去疾,你真他娘不要脸啊!你怎么敢碰她呢!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肮脏吗!
  “对、对不起,对不起……”沈去疾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喃着,一遍一遍。
  然而,当冷静下来的人支起身子准备从魏长安身上离开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柔若无骨的手,却顺着沈去疾的腰身,伸进了沈去疾的里衣里。
  “……魏长安!”沈去疾几乎是将这三个字低吼出来的,她极快地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方才就已经黯淡下来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里面隐隐跳动着火苗,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警告还是请求:“不要逼我……”
  魏长安将目光直直地落到沈去疾的眼底,毫无惧色:“你说清楚,咱们是谁在逼谁?”
  喝醉酒的人身上原本就被脱的只剩下里衣,方才又那么一闹腾,白色里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散了,衣襟垂落,露出整片平坦的胸膛,瘦,却挡得住风雨。
  魏长安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贴了上去,贴到那心口的位置——里面有东西在快速地跳动着,一下一下,有力地顶着魏长安的手心,让她清楚地感受到,它的每一个跳动都在毫不避讳地向她表达着欢喜与激动。
  那么热烈,那么真挚。
  魏长安的手微微用力,在那颗心脏上按了按:“沈去疾,你听,它说这里面,有我。”
  ……
  沈去疾最终摔门而去,赤着脚,只穿着里衣,袒胸露腹着。
  沈去疾生气了?
  沈去疾生气了!
  沈去疾生气了。
  魏长安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咯咯咯地笑了,直到眼角笑出泪花,直到泪花成行滑落眼眶,魏长安还在笑着,笑着……
  夜还不深,路上偶有丫鬟下人打着灯笼路过,赤着脚的沈去疾踩着鹅卵石小道,拐来拐去地来到了后院的荷花塘边。
  寻着那天傍晚的记忆,沈去疾来到那棵大柳树下,弯腰坐在了一根长出了地面的树根上。
  荷花塘虫鸣蛙叫,热闹非凡,沈去疾伸手揪了一片避蚊草的叶子,很快就有淡淡的清香萦绕指尖。
  慢慢的,沈去疾冷静了下来,耳边除了蛙鸣一片,她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不由得,沈去疾抬手去摸自己的心口,那里不仅跳动着她的心脏,那里还一片平坦。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引导着她一样,沈去疾抬起手,复微微抬头,她摸到了自己凸出的喉结。
  眨眨眼,她刚放下手,一滴温热啪嗒掉在了她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又一滴落了下来,沈去疾赶紧扯起袖子擦脸,她怎么哭了?她怎么能哭呢?她不能哭!她一滴眼泪都不能流。
  ……
  第二天一早,沈盼在荷花塘边找到自家大少爷的时候,沈去疾正全身颤抖,发着高热。
  沈去疾一病,惊动了沈家上上下下。
  沈老太爷亲自来新逸轩看望,他亲自给孙子喂了两口药,还送来了一小坛祛湿排毒固本培元的药酒。
  沈介和秦姨娘一起过来的,秦姨娘宽慰着魏长安,沈介倒是不遗余力地笑话了沈去疾几句,结果被秦姨娘拍苍蝇一样拍着离开了新逸轩。
  沈去病的生母张姨娘带了些补品过来,话里行间的都是交代魏长安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少爷,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末了,张姨娘还不忘盯着魏长安平坦的小腹,阴阳怪气变着法儿地炫耀了一番自己那即将出生的孙子。
  魏长安实在是没有心思和张姨娘浪费口舌。
  傍晚时分,复诊完的董大夫前脚刚走,从茶庄忙完回来的沈去病后脚就跟着进来。
  沈去病和他娘张姨娘一点也不一样,沈去病知道收敛,知道克制。
  高热方褪的沈去疾在屋里和沈去病说了许久的话,下人都被支出去了,直到魏长安端着药碗敲门进来。
  沈去病连忙致歉,无非就是说说起话来没顾上时间,打扰大哥休息了,实在是莽撞无礼。
  不知道为什么,魏长安私下觉得,沈去疾的端方有礼会让人觉得这人进退有度,是个谦谦君子,而沈去病的端方有礼,却给人一种表里不一的虚伪之感。
  她有点不喜欢和二叔沈去病打交道。
  沈去病识趣地离开后,屋子里的两个人之间,沉默得几乎能听见碗里的汤药冒热气的声音。
  良久,魏长安弯腰把药碗放到了床旁的高脚几上:“该吃药了。”
  “嗯,”沈去疾应声,偏头看着正在冒热气的浓稠汤药,“多谢。”
  魏长安没再出声,只是将另一个手里的油纸袋放在药碗旁,然后转身出去了。
  沈去疾仔细看了两眼油纸袋,哦,是城西徐家铺子的蜜饯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一杯两杯三四杯”是作者君胡诌的,ennnn
  原谅一下作者君那比钱袋子还要一干二净的文学功底,ennnn
 
  ☆、若离(1)
 
  人与人之间本有距离。
  如果以百步之距为限,魏长安就是那种“只要你朝我走一步,我便会朝你走九十九步”的人。
  可是她发现,在她与沈去疾的百步距离之间,只要她敢往前走一步,那姓沈的就能往后连退两步,唯恐对她避而不及。
  错了错了,是她鲁莽了——沈去疾说过,一年或两年后,就要休妻的。
  沈去疾因为发热而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
  不过仅仅三天而已,沈去疾发现,魏长安对她已经转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魏长安的态度冷淡却平和,好像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好像……哎!
  看着坐在南窗的水车前做针线活的魏长安,沈去疾不由得抿下嘴角,终究还是得到这一步,那又何必当初?
  空叹谁错付了痴心,怯不敢提白首,言说太早。
  第四日上半午,已经好利索的沈去疾正打算领着沈盼到酒楼里溜达两圈,张姨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喜气洋洋地跑来了新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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