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总撩我 作者:一天八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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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进场就遇见了熟人,撇下乔蔓乐呵呵地走了。
在场几乎人人都认识乔蔓,不仅仅因为乔家,更是因为乔蔓手底下的风跃。能在短短几年里将公司经营到如此规模,即使是资历再老的企业家改弦易辙从头开始也很难做到,人人不禁对乔蔓的业务能力咋舌惊叹。
乔蔓和过来打招呼的大小老板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这些虚伪恭维的话乔蔓已经听得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间隙,她连忙端着红酒就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
陆锦来时,乔蔓正站在露台上吹风。
露台上名媛贵公子三三两两地聚着,偏乔蔓独自一人站在大理石花钵后的阴影里,她双手搭在铝艺围栏上,喝到见底的高脚杯被置在脚边。
那裙边镶钻的菱格露背长裙随风扬起,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像是蝴蝶双翅。
“乔蔓。”
乔蔓回头看见陆锦背着光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陆锦明知故问,她弯腰捡起了搁在地上的高脚杯,倾斜着手里的红酒瓶往里倒酒,那细瘦的腕骨上赫然戴着一块和乔蔓同款的星空表。
乔蔓微微抿起唇,说道:“你这块表……”
“顾夫人送的。”陆锦把高脚杯递给了乔蔓,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得意。
乔蔓没接酒杯,反而举起手想把腕上的表去摘下来。
陆锦笑说:“夫人都对我认可了,你还害羞什么。”
乔蔓反驳:“我不是害羞。”
“乔蔓,此地无银的故事想必你也听过,你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陆锦话里带笑地说。
乔蔓动作一顿,冷着脸愤懑地将酒杯从陆锦手里夺来,说道:“陆锦,我已经决定和梦碣合作,你别让我反悔了。”
陆锦笑意更浓:“那我们俩的事怎么算?”
“好好说话,我们两能有什么事。”乔蔓说道。
“乔蔓,你看看我这手上的腕表,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能看懂我指的是什么。”陆锦倒也没有逼迫她,反而像猎人一样徐徐诱进。
“那是你故意让我妈误解的。”
“但你也没有解释。”
“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
“可惜我不想下啊。”陆锦举杯小酌了一口,双眼直直望着乔蔓。
乔蔓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迟疑了一会问道:“我听说,加拿大那场宴会开始前,你车祸了?”
陆锦眼神顿时温柔:“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会好得很吗。”
乔蔓:“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有。”陆锦点头。
乔蔓思忖着究竟要明着问还是旁敲侧击的好。
陆锦看着她,指了指胸口:“这儿一想到你就扑通狂跳,是挺难受的。”
乔蔓:……
果然是不能好好说话的。
乔蔓侧身背对着陆锦,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明里暗里斗了好几年的人,对着自己露出这么深情的眼神。乔蔓不但不想看,还觉得有点慌张。
陆锦把酒杯举了起来,透过杯里暗红的液体去看远处的灯光,酒光相间,绮丽又迷幻。
“今晚你得帮帮我。”陆锦的眼神忽然高深莫测起来,
乔蔓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直觉告诉她不能答应,便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锦收回了视线,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她转身伏上了那铝艺围栏,竟然破天荒的沉默了下来,这略显深沉的模样莫名陌生。
楼下行经的车辆像是流光划过,此处越是喧闹,而远处错落的巷道与公路就越是寂寥。
直望着楼下的陆锦忽然轻笑了一声,乔蔓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楼底下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
大厅里隐隐传出陆岐丰的声音。
“庆祝永安区金海城一期一到五栋房源售罄,二期喜封金顶,陆某再次感谢各位的捧场!”
顿时鼓掌声如水流涌泻。
里面忽然哗然一片,众人的议论声把陆岐丰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气氛正热烈时,大厅里忽然跑出来两个神色匆匆的人,那两人在露台上巡视了一遍,转身又走了回去。
乔蔓微微蹙眉。
“进去瞧瞧?”陆锦把杯里剩下酒喝完,没等乔蔓回答便兀自牵上了她的手。
乔蔓没挣开,脚步踉跄地被陆锦带进了大厅里。
此时陆岐丰正说到:“借这次晚宴,陆某在此向各位宣布一件喜事。”他话音一顿,接着又说:“小女陆锦与半子纪樊将择日举办定亲典礼,届时欢迎各位莅临现场,见证两位新人喜结连理!”
在陆岐丰提及纪樊的名字并邀他上台的时候,台下私语不断,然而半分钟过去也没有见到纪樊的身影。
陆岐丰后背冒出冷汗来,他转身朝身边的周芝看去,却见周芝尴尬笑了笑。
去找纪樊的人已经回来,他们站在台下对周芝微微摇头,是不易被觉察的幅度。
“怎么,到手的肥鹅飞了?”陆锦牵着乔蔓从人群外走近。
陆岐丰脸色刷白,死死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那对高定情侣表相碰着,奢华得引人注目。
乔蔓面色如霜,她果然不能指望一个车祸后脑子坏掉的人做出什么正常的事来。
“陆总,这坑你是专门给我挖的?”陆锦用仅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陆锦笑了起来,说道:“哪能呢,凑巧罢了。”
这一瞬间乔蔓忽然觉得陆锦的脑子没坏,坏的是她自己的,不然怎么会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
第10章 第 10 章
台上钢琴声如泉水叮咛不绝,陆岐丰握着话筒气得双眼通红,额头和脖颈上青筋暴起,他左右看了看无处发泄,一气之下把话筒砸在了钢琴上。
顿时噔一声响起,那奏乐的钢琴师被吓得浑身一震。
陆岐丰指着陆锦的那根手指颤抖不已,“陆锦,你、你,你很好!”
即使陆岐丰不愿意听,但是众人的话语还是落进了他的耳畔里。
“纪樊跑了?”
“我不久前还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这就尴尬了,陆岐丰想攀上纪家,纪家也有意撮合两个人,结果陆锦和纪樊不乐意啊。”
“看陆岐丰脸色黑的,还是周芝沉得住气。”
“之前不是传言陆锦向乔蔓求婚吗,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两个人是真的有猫腻。”
“戴块差不多的手表,再牵个手,你就给人家编出故事来了?”
“可不是嘛,还有人传言陆乔两人私底下不合,我看她们好得很,肯定是在用敌对关系作为幌子,实际上早就在一起了。”
“行吧,这么说也挺有道理。”
周芝渐渐也没了好脸色,被台下数双眼睛盯着不知道脸该往哪搁,碍于面子既不能直接走,也不能当场动气,使劲挤出一脸虚假的笑,说道:“陆岐丰,令爱和乔家小姐感情真好啊。”
陆岐丰一时拿不准周芝是在嘲讽还是在挽回脸面,双目圆瞪地看了陆锦一眼便匆匆下了台。
周芝被晾在台上顿时失了言,她转念一想,这是陆岐丰房源售完后的贺宴,为什么还要想着帮他收拾残局,于是她便理直气壮地离开了。
转眼台上就只剩那位钢琴师,她尴尬地坐着,想了想也不好再继续弹。
“这就跑了,所以这婚是不订了吗?”
“纪樊跑了,陆锦又牵着绯闻对象出来,你说陆岐丰怎么还待得下去。”
“啧,丢人丢大发了。”
“可不是吗,如今陆家的家产还不如陆锦一个人的,也难怪他会想利用家族联姻来扭转局势。”
在周芝和陆岐丰走了之后,台下贵宾才将视线集中在了人群中的陆锦和乔蔓身上。
乔蔓被盯得很是尴尬,使劲捏了一把陆锦的手,在陆锦吃痛懈力的时候,她才得以挣开陆锦的钳制。
陆锦却自在得很,还抬手撩拨了一下精心做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生气了?”
乔蔓的确是气,却只冷着一张脸,屈起手肘将陆锦撞开,转身就走了。
于是这一场喜事,被陆锦和纪樊这么一折腾就成了闹剧,好好的贺宴便成了众人的饭后谈资,每次提及都免不了被讥讽一番。
在回去的路上,乔蔓一直被顾宜追问着,顾宜就当看了一场戏,全然没有女儿是主角之一的意识。
“那块腕表是你送给她的。”乔蔓说道。
顾宜讨赏似的凑了过来,双眼亮得似有星光:“怎么样,是不是很吸睛。”
乔蔓话噎,她被坑成这样还少不了顾宜出的这份力。看着顾宜那欢欣的眼神,她沉默了好一会,说道:“的确很吸睛。”甚至还给她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商人带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八卦头条。
乔蔓当晚就发文撇清了和陆锦的关系,那文字冷冰冰的,就和她本人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可态度却强硬得很,字里行间表达着“信息不属实,谁敢造谣就告谁”的意思。
可是即使是乔蔓发文澄清了,网友们也仍没有停下猜疑,纷纷评论:“陆总就这么被踹开了,心疼陆总。”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私底下还是要爱的,大老板的心思你们懂不起。”
“有没有知道详情的风跃和梦碣员工,私我,急。”
各个娱乐和商业版面还是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讨论了一番,不约而同的表达了乔蔓的澄清是在掩耳盗铃。
甚至还有栏目发文,猜疑乔蔓和陆锦两人的暧昧关系会不会直接影响到梦碣和风跃,还千辛万苦地挖掘出梦碣和风跃股票下跌的蛛丝马迹,文末以一句“梦碣和风跃怕是凉凉了”收尾。
有人跑到陆锦的微博下面问她,和乔蔓的关系是不是真的,或者是问,在看到乔蔓发文之后没有没有去留言,是不是故意回避。
除此之外,更有八卦小报顶着倒闭的压力,把“梦碣身价百亿总裁陆锦惨遭海归富二代拒婚”用特大号字体作为标题登出。
陆锦挑了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出来回答,在那条“为什么事后没有出来解释,没有回复乔蔓是不是为了避嫌”的下面回复说,“不必解释太多,我们心有灵犀”。
就因为陆锦一句回复,把乔蔓好不容易掰回来的舆论又添上了浓黑的几笔。
网络上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接连不断的涌出,可关于陆家的舆论却被压了下去,一旦有人谈及陆家,那条发言就必定会被删除,或是发表人惨遭封号。
网友不由感叹:“陆岐丰真是财大气粗。”
陆岐丰向来是极要面子的,这次陆锦做的事不但是给了他难堪,更让他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别人的言论他控制不了,就只能让平台撤头条和压热点。
虽然他每次和合作人或是朋友见面,都没有人提到这件事,但是陆岐丰还是注意到了外人那探究的目光,他气也不能气,只能死死憋着。
陆岐丰治不了陆锦,但他还是想同周芝讨个说法,可偏偏周芝一次又一次的回绝了他的邀约。陆岐丰只好在电话里问周芝:“不知道令郎究竟什么意思?”
周芝打着太极:“我哪知道,我也正找他呢。”
陆岐丰问不出个所以,又找上了陆锦,这一次他没有给陆锦拒绝的机会,直接用沈碧的骨灰作为威胁。
电话里陆锦嗤笑着:“你是拿不出其他条件了?”
陆岐丰沉默着,他知道沈碧对陆锦的重要性,但没想到陆锦却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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