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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将行 作者:秣陵phyl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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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豪门世家

    突然,怀中人动了动。
 
    总算是醒了,孟衍舒了一口气,低头去看他。
 
    目光相对。
 
    情势大变。
 
    原本美好的清晨,被一声暴吼声炸开了锅。
 
    “放肆!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本太子的床榻上?”周祭思绪有一刻的停滞,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狠命往地上一推,后怕地拱起了双腿,嘴唇直打哆嗦。
 
    孟衍本就没有占多少床位,被他这样一折腾,很是狼狈地滚下了床,扶着咯得生疼的腰,慢慢站了起来。
 
    那双温柔平静的眸子中,仍然没有半分怒意,像是闪烁着满天星河,让人不自觉弥足深陷,再难自拔。
 
    “出什么事了?”
 
    “主上!主上!你可有大碍?”
 
    弟子们闻听叫声,杂七杂八地一同涌了进来,却又在陡顿之间,看傻了眼,瞠目结舌,“主上……主上……”
 
    他们眼中的少年郎裹紧了被子,缩在一旁,像是受惊了的麋鹿,而他们心中仙风道骨、道骨仙风的主上竟然扶着腰才能勉强地站直身子……
 
    遐想连篇,满是春光,尽在不言中。
 
    孟衍自然不知他们瞎想着什么,只是自己在小辈面前丢丑,这还是头一遭,掩饰尴尬地咳了咳,他看向周祭,“太子殿下,你感觉如何?”
 
    弟子神情愈发怪异,做就做了,还要问效果如何?
 
    “……什么如何?”周祭愕然问道。
 
    他眼看着那人白衣广袖,衣冠楚楚地向他走来,俯下了身子,突然横眉道:“你穿成这样,莫不是白无常?我是不是死了?”
 
    孟衍轻抚他的伤口,看着周祭疼得龇牙咧嘴,他展颜抚慰道:“你的伤口裂开了,起来重新包扎一下吧。”一回身,对着弟子们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是是是是!”弟子们点头如捣蒜。
 
    他们跑了出去,刷刷从口袋里掏出铜币,在手掌心摊开,信誓旦旦地道:“我赌主上在上,太子祭在下,你们敢不敢跟我下注?”
 
    “主上是扶腰的那个,怎么可能在上?我赌主上在下!”另一边也发出不鸣之音,果然是逢赌不避亲啊,连主上的声明都可以拿来诋毁。
 
    “说算什么本事,敢不敢赌一把?”一人激他。
 
    那人道:“我下注容易,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证明呢?难不成你要去偷听墙根,偷窥风月,或者当面问主上?”
 
    “胡闹!”一声如同洪钟,惊倒了聊得正酣畅的众人,他们抬头一见那张如地狱阎罗的脸,下了个半死,“晚辈见过司礼长老。”
 
    孟长卿板着张脸,指着他们训斥:“少年辛苦终身事,莫向光阴惰寸功,你们平日背得倒是顺溜得很,却都跟耳边风似的,左耳进,右耳出!大清早的不去练剑,围在这里非议家主,谁给你们的胆子?翅膀都硬了是吗?明日统统给我滚下山历练去,省的脏了我的眼!”
 
    “晚辈知错!晚辈知错!”众人忙不迭地道歉。
 
    孟长卿并不肯轻易罢休,来回的绕着他们上看下看,终是找不到一丝满意之处,面色阴沉道:“一群不成气候的东西!将来我就算了死了,也不放心将家业交到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败类手上!”
 
    “师兄,怎么了?”来人声音如一滩春水随着细软的风漫过鹅卵石。
 
    众人心绪缓了缓,求救似的看向孟衍,却又被孟长卿狠厉的目光逼退,只得仍旧定定站住。
 
    “你们先散了吧。”孟长卿摆手道。
 
    “多谢司礼长老!”踮着脚,悻悻地互看了一眼,他们哧溜哧溜地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内。
 
    “师弟,太子祭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孟长卿凝眉问道。
 
    “待他伤好之后,我便会亲自送他回越国都城,再向越王请罪。”孟衍道。
 
    “也只能如此了,说来也奇怪,这堂堂越国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陵?还是孤身一人前来?”孟长卿满面狐疑。
 
    孟衍摇摇头。
 
    此事不唯独他不知,正主周祭亦是不知。
 
    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他眼里一片混沌茫然,像是被大风大浪淘尽后,再无余念的死寂苍凉。
 
    还活着啊!
 
    而且还回到了十四年前!
 
    往事氵朝水一般在脑海中翻腾涌流,奔走不息,杀戮,阴霾,仇恨,责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还是要重新来过。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他唇边泛起苦笑,笑得他五脏六腑都剧烈地痛了起来。他伸手攀上自己的眉梢眼角,虽然仍旧是少年模样,不染岁月尘埃,可他的心,却早被现实扎成了一个个的窟窿。
 
    人世无情,倥偬百年,转眼而逝,只是这一次,是再次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还是称王称霸,万人之上,全都是由他自己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的价值观不能太扭曲啊
 
 
 
第12章 第十二章
    周祭起身,随意洗了把脸,正准备束发,门霍然被推开了。
 
    孟衍道:“你伤势才好,不宜行动,你要干什么,只管嘱咐我便是。”
 
    “我要束发。”
 
    “我帮你便是。”
 
    “那我要出恭呢?”周祭挑衅地看着他。
 
    区区小伤,能奈我何?周祭嘲讽地看了一眼肩胛骨上的伤,手“哗啦”撕开了包扎的绷带,冷笑道:“你以为这点小伤,我会在乎么?你不必这么一惊一乍的,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
 
    孟衍修眉微蹙,悲悯地看着他,“我并未轻视于你,只是你为何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周祭眸光如刀,直逼孟衍,笑得几分张狂,几分讽刺,“为何?那我就来告诉你为何!因为你们的命是用来爱惜的,而我的命……就是用来糟践的!从前我为百姓活,为将士死,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从今往后,我的命,爱怎么糟践就怎么糟践!用不着你来管!”
 
    孟衍怔住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你说糟践就糟践的?”他仍是怜悯地看着周祭,试图为他上药。
 
    “啪!”药瓶碎在地上。
 
    孟衍看见那少年笑容狰狞,如一头猛虎,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分明是那样一张俊秀的脸,没想到也有如此可怖的表情,眼中带着十二分的凶光,与野兽一般无二。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可知我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我早就是一个已死之人,你跟我讲道理?呵呵,你不觉得可笑么?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周祭彻底崩溃地喊道。
 
    孟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趁他不注意,当即一掌劈晕了他,广袖微抬,他稳当地搀扶住了他,“任何人的命,都是用来爱惜的,你若不知自爱,便由我来为你做吧。”
 
    他细心地为他清洗了伤口,又吩咐弟子重新拿来了一瓶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涂好,再扶着周祭躺在床榻上,目光高雅干净得像是能洗涤一切罪恶与杀戮,启唇如珠玉迸出,“也许这一切是早就注定好的吧,我终究无法遁世离俗,既然如此,不妨以微薄之躯助你一臂之力,也当是……洗刷我曾经的过错。”
 
    眸子微微敛了起来,他凝视着少年的睡颜,轻叹了叹。
 
    都是命啊。
 
    江陵孟氏早在数百年前就不问世俗,不介朝政,一心钻研剑术,潜心学习修道之法,以“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为立门立派的宗旨,注重教化礼仪,讲求思想修养。
 
    孟氏先祖希望建立天下大同的社会,后因为建议主张不被当权者看重,一直未曾采纳,先祖一气之下再不过问天下之事,带领家族弟子搬到江陵隐居。
 
    而作为孟氏第二十八代家主,孟衍剑术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年少时,逢江湖门派前来挑衅,他竟然以一己之力连挑江湖数大门派,为家族重塑威名,从此再无人敢小觑江陵孟氏。
 
    有这样一个说法,天下学武之人以入江陵孟氏为荣,江陵孟氏弟子以入孟衍门下为荣,孟衍门下弟子以孟衍为荣。孟衍地位之尊崇,由此可见一斑。
 
    只是孟衍为人太过良善,悲天悯人,处事难免没有决断,因此家族中事部分还得依托司礼长老孟长卿来解决,司礼司礼,顾名思义,是掌管礼仪尊卑制度的,这也就无怪孟长卿平素为人刻板,多为小辈们不喜。
 
    *
 
    周祭醒来的时候,愈发觉得头疼脑涨,他坐了起来,斜阳的余晖薄薄地升腾起,洒落在他的眉眼间,戾气平和了几分,只是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处,凶残暴虐还是在蠢蠢欲动。
 
    “你醒了?”有声音传来。
 
    周祭惊觉门边站了一人,他侧着脸,薄而美的唇动的幅度极其小,他手握着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剑,上用小篆镌刻着“浮屠”二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笑!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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