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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美人俏+番外 作者:于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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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强 女扮男装

  “到底哪里去了?”一夜未归,南逻彻底激怒了,他生怕,生怕她出了意外,被肃朝人绑了去。
  “大王…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公主不让我们跟着就独自离开了” 公主的侍女们从未见过南逻如此动怒,但只要是公主的事,恐怕这南诏王也是会动怒的。
  “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来人拉出去杖毙。” 南逻怒急攻心,心火上了头,一向仁慈的他也变的杀意渐重。
  “大王…大王…饶命啊,饶命啊!” 南诏王的脾气在六诏中出了名的好,此时的决定让那些侍女惊吓得魂飞魄散。
  南夜此时心头是焦急万分,急的四处走来走去。
  “丫头啊,你在哪里啊,千万别出事啊,就不能让父王省省心?”
  南婉对于南逻,甚至对于整个南诏来说都是重要的存在,对于南逻,她是掌上明珠,她是王后留下的唯一子嗣。对于南诏来说她是下一任南诏的接班人,对于南国的年轻男子来说谁娶了她就意味着是下一任南诏之王,但是似乎结局已经定下了。
  嘉州府衙,嘉州大牢也是在这里。
  “皇上,这是署衙。”
  张守,嘉州校尉,与刚刚刑场上的两个县官是一起审问南婉的,也是刚刚那个拿耳环的色相之人,三个人狼狈为女干。
  “好生清净啊。”他入内,第一反应是安静,因为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是战争,百姓都迁走了县衙也就清净了。”
  “这里陈设可都不少啊。”
  “臣也觉得,小小县衙竟如此富丽堂皇。”
  “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是善类啊,也是朕的失职。”
  “乃是下面的官员,皇上日理万机怎么顾忌了这么多。”
  在往前走就到了大堂,张守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
  李绩看了看,上前去咳嗽了一声,张守揉了揉眼睛,有些恼羞成怒,显然这二人打搅了他的好梦。
  “谁啊,这么大胆敢吵本官睡觉?”
  张守睁开眼看到了李绩,他认得李绩,更认得天子,那日他们初到嘉州验视时,那气宇轩昂的天子,他不会不认得。
  “圣上?臣不知圣上亲临,下官有罪。”刚刚那肆意妄为的姿态被眼前威严的二人看的一清二楚,张守心中发着慌。
  “前方战事吃紧,你可是清闲的很?”他撇了那眉头,那目光,能将人吓死。
  这一句可把张守吓了一跳,那额头上冷汗不断冒出。
  天子只是冷哼一声,随后四处扫视着,张守的衣着,可比真正的八品官员要华丽的多。
  不远处的李绩在案桌上翻了翻文案,然后随手看到了一对耳环,他拿起,那铃铛作响的声音却牵动着那少年天子的心。
  转身瞧去,他一眼便看出了李绩拿起的这对耳环。
  被人盯着即使不是自己,而是手中之物,但是也难免有些古怪。
  李绩将它奉上给天无痕。
  “做工之精致,南工雕,非中原之物,乃南方皇窑之出,此雕刻为金丝雀,雀乃南国之尊,金丝为首,以金铃铛作辅,为南国皇室之象征,此物来历定不简单。” 李绩阅历不会不知此物来历,可是他还是不如他知道的详细。
  金丝雀是南诏图腾,而这铃铛是他父王寄与她和平安详的意思。
  “这是哪里来的?”没等李绩说完他转身过去揪起张守的衣领大声道。
  因为他看到它的第一眼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耳朵上带着的,整个大陆只有这一对,他当然能一眼认出。
  张守大惊呼:“今日斩首的那个女子,圣上您下的旨,微臣只是觉得这耳环…”
  他一愣,难怪他会觉得那人如此熟悉,那呼吸之声…唯独耳伴少了那对独特的金铃。
  刑场上,时间飞逝,容不得他半分犹豫,张守话未说完,他重重将张守扔至地上。
  “皇上,此刻您也赶不上了,午时三刻马上要到了。”
  这张守果然是蠢到家,这时候戳这少年的心窝子。
  天无痕似装作没听见,发了疯似得往外跑,骑上马顾不得许多,快马加鞭的往先前的刑场方向跑。
  刑场上的日晷指针倒影,随着太阳的西迁,那指针的倒影也在反向转动着,只不过十分缓慢,分秒间,看不出它在动而已。
  府衙内距离刑场不远,但也不近,烈日当头,刑场上的人汗流浃背。刑场远方,骏马驰,尘土扬。那行刑的人以及那些判官监军,怜惜女子之情豪无,只想快点解决了这事。
  今日嘉州城,热得出奇,以往这环山的城府,这盛夏如春的地方,这样的天气不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就是四川…昨天地震了,天灾亦人祸,祈祷四川处在震区的同胞们平安无事。
  公主…你不能死哇~死了估计你爸就要宰了主角。
  以后固定在下午6.-8.更新~
  日更双更不定~
 
第50章 生死之间
  那监军端坐着, 身后有屏障, 太阳晒不到, 可是还是热, 那汗水湿透了青衫。
  她身上,分不清汗水与泪水, 心如死灰。即使被炎炎烈日烤着,她亦没有半分畏惧。明的她是南诏万人敬仰的公主, 含着金钥匙出生, 实际她一点不想要这些, 自她出生,王储之位就定下, 婚约自然也就定下。
  那枯燥的规矩, 那不人道的规则,压得她太难受,所以她总是做些逾矩的事情。
  她也想, 有朝一日代她父王,执掌南诏。那婚约, 她不会从, 那王律, 她不会听,一切,随心就好。
  “姑娘,死后可别怨我,我也是个奴才, 替主子办事,身不由己。”一旁的刽子手留着满头大汗侃侃说道,手中的利刀被烈日烤得发烫。
  日晷虽看似未动,但它的确动了,倒影的针转到了三哪里,刚刚好重合。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被随意扔下的青木牌在石板上弹起往复几次直到最后落地无声,那响起的声音令人厌恶。
  刽子手叹了口气,无力的将酒坛拿起,含了一口酒,喷在那滚烫的刀面上。取下南憷身后的死罪牌,刀举起之时那阳光反射的光,刺眼的晃过快马上的人。
  “愿你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
  大刀挥起下落,台上的官员都闭上了眼睛,结局已定。
  他还在远处,刚刚赶来。可是终归来不及了,因为刀即将落下,离哪里还有些许距离,他心急如焚。
  幸好这是那校尉的马,马上有弓箭。箭在弦上丝毫未犹豫。如飞矢,击中那快要落下的刀,刽子手被这来的冲击震到了手,后退了两步,手在不停地发抖,可想而知这用的力度。
  他松了口气,终于松了口气,夹了夹马肚子,赶上前去。
  有人劫犯?监官首先想到的是,“何人如此大胆,破坏行刑。”
  “若是朕呢?” 他那凌厉的目光傲视众人。
  监军与一些狱卒呆若木鸡,惊讶的很,原本尘埃落定的事半路杀出一个人?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天子,那个天朝帝国最高掌权者,竟是为了当初自己下令斩杀的人,于烈日之下快马而来救人?
  他究竟是为何,又因何种原因?
  他无心知道众人的表情,勒了勒缰绳,马走至刑场中央,南婉身前。
  他横视一眼,俯首发抖的刽子手会意,将南婉头上的黑纱取下。
  清晰,湿透而熟悉的脸庞显现在天无痕眼前。她吐着的气息很微弱,吃力的睁开眼看着马上的天无痕,居高临下,一身华服,华服上绣着黑龙,好生威风,与之前那南诏营帐中奄奄一息的人,判若两人。
  她疑惑,只是疑惑。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个字,“你?” 然后倒下。
  天无痕在看见她面容的第一眼便皱紧了眉头,后悔不已。
  看到她如此虚弱的倒下,他担忧的从马上跳下,将她扶起抱上马,往自己的住所驶去。
  刑场上只留下几个不知所措的人,争相看着,也不顾这天气的炎热了。
  “快将张文仲叫来,快!”他横抱着这气色全无的人,鬼门关前的人,将死的人。
  将南婉放到自己的床上,看着遍体鳞伤的她,天无痕满是自责,这人有恩于自己,救命之恩,却差点命丧自己之手。他,如何能不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是你?我明明都到了哪里,早该发现的啊,又为什么当时他们上报时我没有在意,早该知道南诏女子潜入嘉州应该是你,我为何没有想到。
  “皇上?”张文仲匆匆赶来,还以为是天子出事了。可是赶来,这天子好端端的呢。
  “快,快救治她。”他着急的指着床上那气息微弱的女子。
  张文仲也是一惊,哪里又冒出一个女子了?
  天无痕从房内出来,张文仲在里面施救。
  李绩上前去不该问的问了一句。“皇上,她是?”
  “南诏的公主。”
  李绩一征,这少年如何认得南诏公主的?又为何如此上心于她。再者,这南诏公主为何在嘉州。
  “南诏公主,为何在这里?”
  “她说过,她喜欢中原的繁华,景秀江山,盛负海棠的嘉州,可我没想到她会来这里。”话里有深深的愧疚。
  “皇上与她?”李绩看的出那分少年的焦急,是担忧她的安危,更是自责。
  “当然,你以为朕能安全从虎口脱险是凭的什么?”
  李绩便明白了什么
  “那她不知道圣上的身份吧,或许是在刚才知道的。”
  他点头,李绩突然释然,想到了一计。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终归还是放了朕。”其实他心里没有底,他更希望南婉不知道他的身份,因为女子身被她知晓,所以另外一种身份他想隐瞒,然而,事与愿违。
  “臣只是问问,既然南诏的公主在我们手中那么,这一场定是咱们赢。”
  …
  “她,怎么样了?”
  张文仲见天无痕进来便停了手。
  “回皇上,遭受严刑拷打后,再加上酷晒,又未曾进食,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虽看上去弱女子,但是她会武。”
  这个,不用张文仲说,他自然不知道,这少女不仅会武,更是文武双全。
  “臣开几副调养的药,这几日需要安静不能打扰,吃食也只能清淡。”
  “用最好的药,膳房那边也吩咐下去。”
  张文仲愕然,抬头看了看那一心只在榻上女子的少年。
  随后点头:“唯。”
  宫里有人为他忧心成疾,他却为别人焦急如焚。
  只是张文仲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来历,天子为何如此在意。
  女子还昏迷,未曾醒。他转身离开,带着一身怒火。
  “来人,传嘉州府县那两个个县官,还有府衙校尉。”
  不一会儿几个官员连跑带摔的滚进那大堂内,这是嘉州王府,因为多年无人居住,他便把住所搬到这里。
  “皇…皇上…” 那女子公然被天子拦下,整个嘉州传遍,张守不会不知道。早在天子冲出去的时候他便想到了今日。
  “混账东西,她身上的伤是你们欲加的?”他怒睁着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臣等并不知道皇上认识她,不像是中原人便以为是南诏的探子,才…才会…严刑拷打,然后…她说她是南诏公主,臣等怎么会信?南诏的公主怎么会在开战时跑到敌国去,又恐欺君罪,所以没有向皇上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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