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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美人俏+番外 作者:于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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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强 女扮男装

 
第54章 谁都会死
  南诏倒戈, 使臣求和。一天下来的拼杀, 他很想好好躺下, 睡觉。最好是躺在她怀里, 睡觉。嗯,他此刻是这么想的。
  “圣上, 使臣求见。”
  战事能否停下,就看嘴上功夫了, 他即使再累, 也以最好的状态收拾好自己。让张文仲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依旧一身铁冷铠甲。
  王府内大堂内,肃朝讲究朴素, 可是这座王府是梁时所建。文帝建业, 梁朝得以繁华,故而王府华丽。
  他正座于堂上,众将在两旁, 让那使臣刚刚进来时震惊了一番,那喉间几翻滚动着。
  使臣想的是, 若不是南诏突然改变主意, 他们可神气得来?
  “吾王差臣与肃朝天子谈判。”
  “条件?” 谈判不就是讲条件, 两国交战,战和只在条件是否双方都满意,但再公平的条件,都会各有不满。
  使臣递上一封信,李绩程给他。
  战后的他很是疲惫, 李绩撕开信封将白色的信纸交给他。
  原本他的脸色是苍白带点润色,很平淡很平淡,随后不禁一沉,眉头轻挑。
  谁道痴情女子不闻政,谁晓女子主政堪胜男儿,好一个条约,字字句句无不是要挟,条条章章无不是利于南诏。但同样也解救了肃朝,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吧?
  他心里想着,许久不闻声。他又想,若她是个男儿,那么南诏必然是他大患。
  “圣上?”李绩下意识的叫着出神的他。
  “南诏王好味口,好胸襟,好气魄。”他一声冷笑。
  李绩闻言大概猜到了一二,“那,这和?”
  “和,当然和,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若南诏真有那一天,朕若还在位一天。定,亲自为尔授冠,封王。”最后一句话时他那眸子定了一眼使者,使者颤抖了一下,行了个南诏的礼。
  签下合约,盖上天无痕的印玺,送上一份厚礼,那使臣拜谢,领着信就回去了。
  李绩问:“南诏欲吞并五诏?”
  他点头。
  “那南诏必成中原心患。”
  他摇摇头,“若真能,云南王赐给南诏王又如何。”
  “陛下想?”
  “吐蕃需要有人牵制。”南诏在最南,与吐蕃没有什么来往,若南诏能统一五诏那么吐蕃一定会有所忌惮。
  “陛下想得周到。”
  太阳早就下山,如今天色变的暗淡。嘉州之险,中原之险,竟因一个女子所解。他细想,不勉觉得有些可笑。
  至于南诏是否想要吞并五诏,或者敢不敢,他都不着急。始皇帝一统天下用了多久,肃朝打天下又用了多久,一国的覆灭与强大,岂是一朝一夕能定的。
  次日清晨,南诏十万大军驻扎城外,十万大军入城,南州城外尸横遍野,两国派人去打理尸体。
  两日后肃朝援军来齐,若他想,便可以一举灭六诏,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久经战乱,于国于民都不宜续战。又过了一月,他将其它三州收复,安顿其百姓,清理锁事,整顿吏治,那三个先前饶恕的官,人头落地。于是班师回朝。
  消息很快传遍中原大陆,慌乱的人心也瞬间安定下来的。
  白沐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两年之久,安能平和度过?可她心中却又起满满疑惑,为何是南诏与肃朝同盟,在他们即将攻下嘉州时,南诏又为何鸣金收兵…
  有的时候,女人的预感,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也能察觉出一二。她很敏感,前前后后来得消息,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倘若真的没有任何瓜葛,那么这些事如何能这么巧?她不信真的有奇迹这些事,要么一切都是人为。
  那么,这人是何人,用意何为?
  朝歌凯旋,荣归故里。东都皇城端门外延绵十里的街道,禁军位列。这是她为他做的,迎接她的夫君。
  天子归来,有人欢喜有人愁,当他进东都,踏进皇宫时,他正在谋划一场政变。他要达成他多年以来的夙愿,也是于她的承诺。只是时间上可能还要后推一推。
  初进皇城,红毯从太元殿一直延到应天门,天无痕从端门进了那宫廊。出时,文臣武将列于两侧,跪拜迎接。
  他看到那一幕,看到东都城那一幕。的确心有震撼,心中感激着她:有心了。
  昼夜兼程,马不停蹄,只因为他想念家中的妻子。
  太元殿外,马在红毯之上,他的青骓,战后南婉差人送还。他眼里并没有那些俯首的臣子,只有那城楼上的红衣女子。
  她着盛装,布置那十里长街,侍酒迎君归。
  之前所遭受的苦难,他想,换到如今都是值得的。
  李玉在旁边,百官最显眼的地方。他深皱眉头。闭了闭眼,是时候了。
  他从马上下来,她行了礼。心疼的扶起她:“辛苦你了。”
  起身脱离了他那满是茧子的手。身后小云端着一个青玉案,上面有瓶从泥土中挖出洗静的白瓷瓶。
  她伸出手将那酒斟满,递到他的跟前…桃花的芳香在酒倒出一刻便飘洒出来,令人心醉。她微颤着手…眼前人身上多了很多伤痕,她知道。“君可安康?”
  眼中,是泪水,是抱怨,却更是情深。情真意切。
  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两年的桃花酿,果然香甜。
  “其他的,私下我与你慢慢道来。”紧了紧她的手。
  随后向红毯之上走去,双膝跪下。
  “儿臣不孝,害母后担忧。”
  她不想说话,只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到底还是他(先帝)的孩子。做的事情总是让人意外,如果说先前是年龄的不够,那么如今历练了这么久,又经历生死,这才是脱胎换骨吧。
  她只轻微摆了下手:“无事,便好。”
  庆功宴,破敌缘由,只字未提。因为天下皆知,是那南诏公主…君臣只是大笑喝酒,将士谈笑风生,只道战场之事,尽数详来。
  宴后,沐浴,今日的桃花酿味道实在香醇,他忍不住多贪了几杯。
  衣衫落尽,白皙的皮肤中都是格格不入的疤痕,大的小的,深得浅的,旧的新的。
  尤其是手臂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她看着,心隐隐作痛。
  喝了些酒,闭目养神,休息。他太久没有休息了。
  “怎么了?”呼吸间的抽搐被他所察觉。
  “君在外拼杀,妾未能分忧,君一身伤而回,妾未时能在君旁,故不该。”
  他为之一笑,柔情的话,似乎有很长的时间未曾讲,未曾听。却不曾记起是这般好听。
  他将她拉至怀中“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事,况且朝中你帮朕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朕安心在外御敌。”
  “你若真的安心,何故安插如此多人,还不放心么?”
  他确实有眼线,是监视她,也是监视李玉,他千防万防李玉,但是李玉,太猖狂。
  “这…”
  “南诏公主与你,是什么关系。”她凝着他许久,心疼他又如何,可是善妒是每个人都有的,她要他的实话。
  “你眼线于朕身边?”
  她没接话,因为眼线不是她安的,但是是她父亲,但与她何异。
  他沉默了一下回答:“没什么,她救我一命我救她一命,不想欠人情而已。”
  “仅此?”
  “当然,我可以发誓。”举起那修长的手,扬撒着些许水珠。
  她不禁又皱起眉头,能说这人于感情方面是呆子么?一点都察觉不到别人的心意,连这个千里之外的人都能知道,他就一点都不明白?
  “李玉你想怎么处置?”
  未闻他做声,只是见他拿起她那无骨的小手,在手心写了一个字。
  “那李锷呢?”
  他一征,放下手躺下。“朕的心,不会软两次。”
  寒冬匆去,冰雪消融,开春。
  东都流言传的极快,闺中趣事,官府机密。“听说了吗,三年前的新科状元被皇上重用一年内升至中书侍郎,但是去年传闻他趁皇上在外出征时冒犯皇后,皇上回来下旨查封他了,革职还不算,如今入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呢。”
  “有这回事?”
  “可不是嘛,这天堂地狱来得太快。”
  “幸好幸好没有将女儿嫁给他…”
  一道圣旨下入李府,禁军皆至围困李府。褪下官服,收押入狱,沦为阶下囚,仅仅一个时辰而已。
  数日,朝廷整顿,大肆搜捕李氏党派人,革职,降职者数人,但是大部分革职降职都是朝中两党派之人…
  他是聪明的,李玉对白沐雪不放手,这是他杀李玉的理由。但同样,李玉的势力太大,棋子用完了不扔就会任由膨胀,最后收拾不了。
  李玉也不傻,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终究一死,他从不忤逆祖父的话,只是他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做一个好臣子。于是他迎合了天无痕,他结党营私,结交白郑党派人员,让天无痕不仅有铲除他的理由,也趁机削弱郑白两家的势力。
  李玉的才干确实有,只是他生在不幸。在于生不逢时,内忧外患之际,恰好需要棋子之际。吃与被吃,他只是那个被吃的。
  或许更大的不幸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吧。
  不过他做到了他承诺祖父的话,即使天子不仁,身为李家儿郎也不能不义。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东都的寒意未褪。今日玉慈宫里比以往冷清,多了一个人,却多了一分冷清,不免奇怪。
  “看在老夫的份上,就不能放了那孩子么?”老者被玉慈宫的主人请上为上坐,与她平坐,又泡了上好的驱寒茶。
  “冬日刚过,难免有些寒冷,喝杯热茶驱寒吧,先生常喝的。”
  那茶是梁朝宫廷内的茶,她特意留的。
  “我那一双儿女的命,难道还不能换那孩子一命?”
  她僵住,心中感慨,虽有愧疚可。那少年不会答应的,她知道。“千不该万不该,你那孩儿惦记着他视若生命的东西。”
  李锷那满脸皱纹的脸拉沉着。
  “他本意不坏。”
  “这没有关系,只是他已经给过机会了,不是么?”
  李锷低下头,沉着脸。
  “先生从青州赶来结果想必已经猜到。” 她端起茶递到他手中,他只是没有接。
  “我仍旧想试,只是你与他,太狠心。”
  她放下那茶,“不是狠,欲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很奇妙。”
  ”娘娘如今得到了一切,老夫我却失去了一切。”
  她那心再次轻颤,很愧疚!
  愧疚之余,是可笑。
  “其他的可答应你,唯独李玉之事,我想就算我去求他,他也是不可能让李玉活下来的。”
  李锷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扭转的余地,起身离开。他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太后平静了许多年的心又作了痛。
  “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天无痕知道缘由,可是愧疚的是她母亲。
  李锷出身于赵郡李氏,是名门望族。梁文帝时,李锷本是梁文帝的旧臣,多年前死于任上。
  可是谁又知道这其实是晋王广所设的阴谋,因为李锷是太子勇的心腹,忠贞的□□。那个阴谋,李锷因机缘而活了下来,知道了晋王的所图,于是与自己的孩子脱离赵郡李氏。
  后来文帝晚年昏庸废太子,之后醒悟。广弑父杀兄篡位,李锷为了保太子勇那唯一存留的血脉,用了自己一双儿女换了当今太后与那苏航将军的姓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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