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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归晚+番外 作者:笔墨道不尽情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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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年下

    我坦诚地点了点头。心道,何止是惊吓,要不是我命硬,怕是要当场呜呼哀哉了。
 
    “倒是个实诚孩子,今日也多亏了你。”她唇角微微含笑,“我已听小忠说过一些你的事,你是多大开始行医的?这些年。。你同你母亲是怎么过的?”
 
    我并不知道阿归的童年如何。只好把自己这些年四处流浪的经历稍稍编了下告诉了她。
 
    “那你娘是如何病的?”她听着听着,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也一模一样地问过阿归。
 
    我低沉地重复着当时阿归告诉我的话:五年前,我和娘在前往燕京的路上忽然遇到数名黑衣人。娘为了保护我,最后搂着我跌入崖中,我活了下来。。可母亲却变成如今这般不生不死的模样。
 
    “五年前。。黑衣人。。”她喃喃地重复。
 
    我攥紧了拳头,哪怕已经时隔多年,我依然还记得阿归脸上那种痛心疾首和怒极滔天的表情。
 
    那是他最难过和最愤怒的时刻。他说,他不明白他和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憎恨那些将他们逼上绝路的黑衣人,但更恨当时无比弱小的自己。
 
    所以阿归总幻想自己是豪客大侠,以前我总笑他傻,可此时。。我才突然明白了他藏在最心底的东西,他只是想拥有保护重要之人的能力。
 
    可是现在。。他还是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阿归,我一定会查出,到底是谁对你赶尽杀绝。
 
    我发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雪恨!
 
    一想到阿归,我整个人就激烈地颤抖了起来,完全无法控制。
 
    他本该站在我现在的位置的,他本该过得更好的。
 
    直到一个不算太暖的手抚摸上我的头时,我才回过神来。
 
    “归儿,都过去了。”她带着仿佛可以治愈一切伤痛的力量,极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现在你回来了,我会保护你们的。”
 
    我含泪望着她,全然忘记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因她成狂。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想拥有她,我也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我情不自禁地哭着抱住了她,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她就是我的母亲。
 
    这样我就可以不再漂泊,这样我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了。
 
    “真是个孩子。”她温柔地拍着我的不停耸动的肩背。
 
    我却哭得更厉害了。因为我知道,这份温柔不属于我。
 
    但此刻,我只想用我伤心的眼泪留住这份浅浅的温柔,久些,稍稍再久些。
 
    良久,我抬起头,望着她,不由自主地说道,“娘娘,你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
 
    她却唇角一涩,轻轻摇着头叹息,“我想,我该是全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
 
    “怎么会?”
 
    我也摇着头,心想,如果连你都算不称职。。那你是没见识过我真正的娘亲。
 
    “即使长乐公主非您所出,可我方才也看得明明白白,您对她是真的关心的。就算打了她,那也是。。”我本想说那也是她罪有应得,但话都到嘴边,觉得稍许有点过了,便还是改成了,“那也是爱她的。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嘛。”
 
    她被我逗得抿唇一笑,但也仅仅一瞬后,又复而叹息道,“盈儿这孩子...”
 
    她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或许是我待她还不够好罢。”
 
    “已经很好了!”我叫道,“完全是她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自己有两个孩子。”
 
    她忽然幽幽地道,“一个在很久之前就不把我当作娘亲了。他如今做了皇帝,更不可能做我的儿子了。而另一个。。。”她的眸中霎时间涌出许多痛色和雾气,哽咽道,“另一个是个很乖巧的好孩子,她叫泠。我一直觉得她是上苍赠予我最宝贵的礼物。可是。。。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上苍又要让她得那样的病?我宁愿得病的是我自己。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的姓命来换她的一世长安。”
 
    长安公主,这位公主的传闻是最少的。一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二是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她似乎是个十分深居简出的主,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自然传言就少了。关于她唯一的一个传闻,大概就是她那讳莫如深的身世了。
 
    恐怕除了冷后,没人真的知道,她的生父到底是景帝还是翎帝。
 
    “她。。她得了什么病?”看到冷太后痛苦的模样,我的心也不禁揪了起来,不由得为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小公主担心起来。
 
    冷太后似乎不忍说,“你会见到的。明早皇上还要见你,如今天色已晚,你先回去歇息罢。”
 
    既然她发话了,我也只好点点头。
 
    告辞前,我望着她手中的银梳子,最后问道,“娘娘,不知道这柄梳子能否还给我?”
 
    她微微一怔,还是递给了我,“你娘有给你讲过这柄梳子的事吗?”
 
    我不知道,所以只好如实地摇了摇头。
 
    “你拿走罢。这柄梳子我既然十七年前没要,十七年后自然也不会留。” 她疲惫地转过身,叹息,“只是委屈了你娘。”
 
    同她讲话,就听她一直在叹息。
 
    看来她的心里头,真的藏了太多太久的苦闷。
 
    我脱口问道,“这梳子是谁送的?”
 
    “你的父亲,我的丈夫,景帝。”
 
    她闭上了眼睛,极涩极轻地道,“只是当时我已有了另一件信物,所以此生此世也不可能再收他人相赠之物了。”
 
    “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转手就把刻着我的名字的东西赠予他人。”她转过眸,目含一丝悲悯地盯着我,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委屈了你娘。”
 
    听她说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依旧有许多不解之处。我看她十分疲惫的样子,终是不忍再问,决定先行离去。
 
    在我快走出殿门的时候,我忽听她在我背后唤了声,“归儿。”
 
    我脚步一顿,忙转过身来望向她。
 
    “今日谢谢你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和人好好说过话了。”
 
    她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如天上的烟花般,短暂而空寂。
 
 9.慕容盈
 
    走出坤宁宫的时候,雪已经积的很厚了,雪势也趋大。
 
    文莲要为我撑伞,我摆了摆手,说这雪很好,不必遮挡。
 
    她便也不遮挡,提着灯笼要带我回长阳殿。
 
    我念她年长,示意自己可以自行回殿。
 
    她摇摇头,说这样不合规矩。
 
    我无奈。礼数,规矩,对她们而言,仿佛是比一切都重要。
 
    明月在天,映得一地白雪放射出明亮如镜的光芒。
 
    我和文莲一前一后,一深一浅地走在雪地中。
 
    默然无言。我感到了冷,但是也没有再把手缩起来,只能忍着。
 
    这是个到处都耸立着琼楼玉宇高堂伟殿的地方,气势恢弘冠冕堂皇的,却偏生没有一点生气。
 
    走了好一段路,才遥遥看到了一棵高大的松树。
 
    许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太急了,我都没注意到。
 
    迎着风雪,我眼睛一眯,看到有个浅红色的人影站在树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冷的天,深宫之中怎会有人同我一样冒着风雪在外?
 
    又走近了几步,才确信自己没看错,站在树下的人是长乐公主慕容盈。
 
    她正仰着头,似乎在望着松树上的积雪。
 
    真是搞不懂她。先是莫名其妙的要跳楼,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女子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文莲自然也看到了她。我看见她也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上前朝慕容盈欠身行了个礼。
 
    慕容盈没有理睬她,还是仰着脖子,兀自望着白白皑皑的树间。
 
    文莲便引着我继续朝前走。
 
    我亦沉默地与她擦肩而过,仅有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窸窣声,象踏着恍惚的梦境前进。
 
    “喂。”她忽然冷冷地开口道,“你最好别再穿白色的袍子。”
 
    我一愣,脚步一滞。
 
    风雪忽然就急了。
 
    “如果你还想多活几日的话,就赶紧换掉。”
 
    我转过身,她正偏头盯着我,幽凉的眸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为什么?”我问。
 
    “不为什么。这里是皇宫,本就是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穿错一件衣服便会丢掉姓命的地方。更何况。。”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表情却十分轻慢,“你一点也不适合穿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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