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小书店[系统]+番外 作者:少年梦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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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光就有暗,有了上帝就有了魔鬼。在各种各样的宗教典籍里,魔鬼总是会使出各种阴谋诡计诱惑信徒堕落,然后夺走他们的一切和灵魂。
主在启示录里讲:〖你将要受的苦你不用怕。魔鬼要把你们中间几个人下在监里,叫你们被试炼,你们必受患难十日。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
她一直忠心上帝,可是上帝反而把她投入炼狱,并不给予她救赎,哪怕她日复一日的虔诚祈祷,上帝也没有降下一点神迹。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看到希望的光芒的,是传说中阴险狡诈无恶不作的魔鬼。
上帝不救人,魔鬼救人。
所以如果魔鬼能让她脱离这个邪魔统治下的炼狱,那么这魔鬼就是世间唯一的真神。哪怕她会为此付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她也会矢志不渝的信奉〖祂〗,供奉〖祂〗。
魔鬼看着他,目光是高贵的怜悯和抚慰,那目光宛如太阳,驱散了她全身的寒意和污浊,把她从幽冷的地底领回光明温暖的人世。
“我不需要你的信仰和灵魂,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什么用。”〖祂〗笑着说,声音不大却充满神明的威势:“我会救你们,仅仅是出于我的原则。”
塞尔玛不信神,但是此时她却忍不住想要跪下来对眼前这个伟大存在表达自己的感激。如果此刻这位大人要求她皈依的话,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同意。
卢白莎从短暂地怔愣中回过神来,全身激动地都情不自禁地开始发抖,是了,这才是真神,拯救世人,普度众生。
她驯服地低下头,“请告诉我您的称号。”她坚定地说道:“从此让世人可以称颂您之名。”
乐景纳闷地看了眼这个姑娘,觉得她的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不过这里已经不是童话森林了,他也不需要对他们保密自己的名字了,所以他爽快地回答道:“我叫乐景。”
‘乐景。’卢白莎惊讶地心里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这显然是〖祂〗的真名。圣经里说不可妄称神的名,可是这个伟大存在就这样把自己的真名告知了她——一个卑贱的凡人。
在惊讶过后,兴奋和感动的激流在她身体里震荡,让她情不自禁热泪盈眶。
这才是神!
伟大,慈爱,平和,宽容,公正,神圣,仁善……
她更深的埋下头,哽咽着回答:“从此以后,世间自有公义的冠冕为您留存。”
……
在最后一名属于成人的高挑身影消失在书店门口后,乐景站了起来,走到一排书架前,看向正靠坐在书柜前垂头不语的祝夏,问:“你不跟着他们走麼?”
他的声音显然惊扰到了沉思中的男孩,他双肩一抖,闪电般地看向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他摇了摇头,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意:“不是说今天的书打八折吗?”他站了起来,目光下移,投向自己的脚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拘谨:“我想、想买几本书。”声音顿了顿,他又补充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乐景放轻声音,生怕吓到这个不知为何战战兢兢的孩子:“想买什么,就去柜台那里找我。”
他目光在店里转了几圈,终于锁定了维克多的位置:“维克多。”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你来陪陪我们的小客人。”
正深陷在鹅毛枕头上舒服地打着呼噜的维克多闻言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迈着慵懒的猫步向那个人类幼崽走去。
也许是毛绒绒的可爱动物真的能抚平孩子的恐惧,治愈心灵吧,当然也有可能维克多这个巧舌如簧的大恶魔很擅长哄孩子,反正没过多久祝夏就平复了恐惧,被维克多逗的连严肃的表情都绷不下去了,发出小小的笑声。
这个孩子是哄好了,还有另一个孩子等着哄呢。
乐景瞥了一眼在柜台里坐成雕塑,整张脸都写满了“我很不开心需要人哄你不哄我我就生气给你看”的凯恩斯,头疼扶额,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乐景勇敢的走了过去,挡住了凯恩斯的全部视线,表情歉疚,声音诚恳:“虽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是我确实是第二次‘遗弃’了你……”
“你不用道歉。”凯恩斯抬头,墨绿色的双眸是赤裸裸的自责和痛苦:“该感到抱歉的人是我。是我太弱了,护不住你,你才会第二次从我眼前消失,去了另一个危险的世界。”
“是我的错,我太弱了。”他沉痛的重复着,冰冷的表情越发阴郁。
乐景这次真叹出声来了,“傻孩子。”他狠狠揉了揉凯恩斯的头发,无奈说道:“保护我从来不是你的责任。而且别小看我了。虽然我看起来实力没有你强大,但是就算没有你的保护,我也能活下来!”
青年翘起嘴角,对满心苦痛的露出一个温柔爽朗到不可思议的笑容:“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我会自己保护保护自己的。偶尔,也要相信我一下啊。”
不,您说错了。凯恩斯在心里小声反驳道:保护您就是我的责任。
您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枷锁,也是我的宿命。
……
祝夏踮着脚,从书柜里抽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上面印着娟秀的小楷《洪荒纪年》。他匆匆翻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坐在柜台前的乐景。
他双眼放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眉目干净,文质彬彬,看起来就像一个学者。可是祝夏明白这一切都是表象。
祝夏是个聪明的孩子,亦或者是一个天才。他虽然只有8岁,可是他157的智商足以让他分析出来很多事,懂得一些很多成年人都可能不会懂的知识。
就比如这个年轻人的恐怖内在,亦或者是他手里这本书的意义。
他迈着小短腿噔噔的跑了过去,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柜台上,出声打破了这份静谧:“这是什么书?”
乐景从思绪中回过神,瞥了一眼书皮,恍然——这是他从小洪荒位面获取的一本简要讲诉洪荒重要历史的书籍。
他如此告诉了祝夏,换来了男孩更加稀奇的眼神和疑问:“这是真的吗?”他瞄了一眼书皮,白嫩的双手扒在柜台上,看向乐景的黑眸流动着莫名的神采:“那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的?”
“当然。”乐景肯定回答:“群才辈出,万类霜天竞自由,那是一个瑰丽又生机勃勃的世界。”
“自由啊……”祝夏用下巴抵着柜台,眼里的光芒一瞬间暗淡下来:“真好呢。”
“你会自由的。”乐景郑重对这个失落的男孩说:“我保证,很快的。”
祝夏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开口说道:“还有三天,就是我的九岁生日了。”
明明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他的目光却已经是成年人的清醒和老年人沧桑了:“我是六岁生日的那天被拉进主神空间的,马上就是我来主神空间的三周年了。”
他垂下双眸,用宛如讲诉陌生人事情冰冷语气淡淡说道:“老实说我能活到现在,是一个概率很小且不可复制的奇迹。”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冰凉的讽意很重的笑容:“我是一个侥幸还没有被主神修复的bug。”
男孩抬眼看向乐景,那双清冷的双眸终于漾开层层波澜,显露出主人并不像他言语和表情那样平静的内心。他抿了抿嘴唇,小声问道:“您是个说话算话的大人,对吗?”
乐景叹息着抚上和男孩柔软的黑发,许诺道:“三天后,我将给你最棒的生日礼物。”
青年眉眼柔软,低低的声音里酝酿着坚不可摧的信念:“自由。”
第107章 主神空间(4)
俞戚时从基地楼里走了出来,下意识抬头看天,却只看到一片无机制的湛蓝,和轮回副本的天空相比,格外呆板僵硬,就好像是有人用劣质颜料刷上的颜色。
在主神空间的这五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空。这天空,这小镇,都不过是主神用冰冷数据构造而成的存在罢了。
它们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不管再怎么样逼真,这里都是和现实世界截然相反的虚拟世界。
他汇入汹涌的人群,向着演武场走去。在以前演武场被各个轮回者小队用来切磋,现在它被主神选做为这次挑战赛的地点。
俞戚时是被主神强制传送回来的。因为轮回空间会举办一场挑战赛,所有轮回者们都要强制姓参加。他等了三天,在死了几百人后,今天终于轮到他了。
其实就算主神不要求强制,俞戚时也会自愿参加的。
他在轮回世界挣扎了五年,也不过才攒了五万积分,远远不够返回现实世界二十万积分。
他能在这里生存五年已经是奇迹了,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少个五年。事实上,他越来越怀疑他最后能不能攒够二十万积分,回到现实世界。
所以,哪怕知道主神的考验很危险,哪怕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他都必须要去试试。
因为……妈妈还在等她。
他是独生子,他知道失独家庭有多么悲惨。特别在已经失去了爸爸后,他就是妈妈唯一的支柱了。
他不能死,也不敢死。
妈妈,我最爱的妈妈啊,请保佑我。
※
伊登。埃里克用刀布仔细擦拭着随身弯刀的刀锋,锋利的刀刃寒光凛凛,倒映出他沧桑的紫眸。
他突然想起来家里花园种的紫罗兰,每年春天,这高贵的颜色便在风中摇曳、怒放。它们幽幽的花香是妻子和孩子们的最爱。每年这个时候,他们一家四口都会坐在花园里就着花香享受早餐。
后来,他行走在无数世界的光怪陆离里,路过许许多多的花园,看过不知凡几的鲜花,却再也没见过跟家里紫罗兰一样纯净高贵的紫色。
最近,他越来越开始回忆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叹了口气,合上刀鞘,手指轻轻抚过刀鞘上繁复的花纹,目光慢慢坚定,已经有了决意。
他把刀挂在腰间,然后从衣架上拿起一件旧毛线外套穿上。这件外套是妻子爱玛给他亲手织的,这些年尽管他一直小心保存,在时光的糟蹋下,它还是不可避免的作旧了。
自从他来主神空间后,他一直没穿过这件外套了。现在他有预感,是时候穿上这件外套了。
他已经64岁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他不该奢求更多了。
他走出门,迎着清凉的晨风露出一个温柔地宛如要哭出来的笑容。
爱玛,我的灵魂会去找你的……
※
塞尔玛推开门,正好看到了默不作声低头看着脚尖的祝夏。他背着背包,身体微不可查的轻轻颤抖,捏着肩带的手指泛白,隐隐约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抽痛。
她蹲下身子,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男孩的表情。那双黑葡萄一样清亮的双眸此时盈满了惊惶和恐惧的水雾,男孩倔强地咬紧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立刻搂紧男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道:“不怕,不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不要怕……”
男孩埋在她的脖颈前,闷闷出声,小声说道:“我没有关系的,姐姐别管我了……”他用力抓着塞尔玛的胳膊,抬起头,扯动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和我不一样,姐姐家里有人等你的,所以姐姐一定要活着回去!”
塞尔玛虎着脸,轻轻敲了他的额头:“瞎说,你爸妈不是也在等你吗?你这样说他们听了还有多担心啊!放心,你姐姐我是很强的,护你一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祝夏垂下双眸,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我骗了你,没有人在等我的。”他神情有种异样的冷漠:“我是父不详的野种,是被生母丢在孤儿院的垃圾,没有人期待我活着,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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