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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万万岁[重生]+番外 作者: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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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情有独钟 种田文

  谢母狐疑看了看谢朝雨,最后也只是无奈叹气说道:“那好,只要你高兴就好,既然白济观的那位老道长已经跟娘解释清楚,那这件事娘也就不再多问了,过几日就到年初,你把手头的生意都弄好,然后安安心心过一个好年。”
  “我知道。”谢朝雨扶着谢母正准备向府内走去,刚好看到正在院里放风筝的谢轻尘和柳初淞。
  这冬天放风筝也是少见,估计是柳初淞非闹着让谢轻尘陪她出来玩的罢。谢朝雨看见谢轻尘披着跟厚的绒衣,低着头仔细给柳初淞绑风筝线。以前谢轻尘身体不好,甚少在冬天出门,这下来了柳初淞,谢轻尘出来活动的次数也多了,就连状态也比之前要好许多。
  “这纸鸢会不会飞不高啊。”柳初淞露出担忧的神色。
  “哪会,我做的还有差的?”谢轻尘摸了摸她的脸颊,笑说道:“我现在就放给你看。”
  “你小心点儿啊,路上滑,别摔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参考《道德经》第五章 “圣人不仁”的注解
 
第49章 放风筝
  谢朝雨一边应着柳初淞, 一边将手中的风筝线慢慢松开, 那风筝离开了谢轻尘的束缚, 迎着风向远处飞去。
  “轻尘, 下雪了!”柳初淞的小脸被冻得红通通,她感觉到有雪花飘落在她的鼻尖, 立刻惊喜呼喊起来,还凑到谢轻尘身边, 将冰凉的双手塞进他的颈窝。
  “等等, 风筝要歪了, 你别闹……”谢轻尘一边笑着躲她,一边将手中的细线扯好。“要放风筝的是你, 现在闹我的也是你, 真是不像话。”
  柳初淞嘟着嘴不理他,看那模样约摸是闹小脾气了。谢轻尘便过去将手中的风筝塞进她的手里,揉了揉她的耳垂, 哄道:“怎么还生气了,你像话, 我不像话好不好?”
  这下柳初淞才高兴, 抱着谢轻尘, 在他脸侧重重亲了一下,吓得谢轻尘连忙一手捂住被亲的地方,小声说道:“这大庭观众的,你干什么呢?”
  那模样活像是被轻薄了。
  谢朝雨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偷偷笑了。她这二弟脸皮薄, 一副温润书生的样子,平日里最干不得这样的事。不过倒没看出来柳家的小姐胆子这么大,竟然也真的不怕被人瞧见了害臊。
  “轻尘自从病好了,人也精神多了。”谢母看着与谢轻尘一同玩耍的柳初淞,不由得欣慰道:“淞儿这姑娘姓格好,两人日后举案齐眉,就是最好的缘分。”
  “是啊。”谢朝雨点点头,又说道:“娘,外面有些冷了,我们回去罢。”
  谢母这便由谢朝雨扶着回去了。
  谢轻尘同柳初淞放了一会儿风筝,也觉得外面好像有些冷了,将线拴在一棵树上,两人便也回房了。
  府内顿时安静了,连家丁都见不到几个,天边的雪花由小变大,一朵朵落在人的肩头,格外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做了四个小时的实验,制备溴丁烷,太困了让我提前睡吧,明天再更,晚安。
 
第50章 第一口糖
  鞭炮在谢府门口噼里啪啦炸开一串, 侍女们捂着耳朵, 一边欢笑着一边从府门前跑过。谢朝雨和谢轻尘正在门口挂门联, 今天是大年三十。
  “小心点儿。”谢朝雨将手上的门联递给谢轻尘, 抬头看他贴门联的时候,谢朝雨才意识已经到新的一年了, 同时也想到了陆钟灵。她与陆钟灵分别了这么久,虽然那棵丁香花树依旧没什么变化, 但是谢朝雨这回却愿意静下心来等了。
  偶然夜深了她还在想, 如果真的等上十年, 五十年,或者直到她死去, 陆钟灵都不回来, 那该怎么办。但转念的答案她却又释然了,等或不等那有什么关系,她喜欢的是陆钟灵这个人, 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陪伴她,哪怕是天各一方, 她都愿意一直陪伴着她。
  “小姐, 老夫人叫您过去呢。”云帘过来传话道。
  “嗯, 我马上就去。”谢朝雨点点头,刚想抬起脚步向府中走去,忽然瞟到屋子转角处有一淡紫色的衣袂,就那么一瞬间,飘忽在眼前。
  谢朝雨心里一惊, 她侧身疾步跑过云帘,神色有些紧张,她怕自己眼花看错什么东西,可是心底又抑制不住有某种期待。
  “钟灵,钟灵,是你吗?”谢朝雨一边喃喃着,一边快步跑到转角,手指扒着朱红色的柱子,往后面一看,叫道:“钟灵!”
  柱子后是洁白柔软的雪色,没有半个人影。
  谢朝雨心里的期待落空,她苦涩抽动嘴角笑了笑,是自己太想她,所以就眼花看错了吗。
  可是那个紫色的衣角那么眼熟,谢朝雨一瞬间以为陆钟灵回来了,她眼角略微发红,转过身无奈叹一口气。
  倒是古人的诗写的好,重逢何处抚孤松,共吟风月西湖醉。
  只是,这重逢何时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
  入夜寒凉,谢朝雨同家人吃饭之前便先去了陆钟灵那里,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玉佩。雪花窸窸窣窣落在地上,等靠近了丁香花树,谢朝雨才慢慢坐在那棵树的身旁,一手拿着玉佩把玩,一边缓缓开口道:“钟灵,我还以为今天见到你了。”
  “就在正堂的转角处,我看了一处紫色的衣角,以为是你,赶紧跑过去,结果是我眼花了,你说好不好笑。”谢朝雨无奈笑道:“可能真的是我太想你了罢,都出神了。”
  “这个玉佩,我给你放在这里了。”谢朝雨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树底下,轻声说道:“这是你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记得拿上。”
  说罢,谢朝雨便要将玉佩埋进雪地,她用手指拢起一层厚厚的雪,才小心翼翼将玉佩放下去,指尖触碰到微凉的雪水,谢朝雨却没什么反应,反而神色温柔絮叨:“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多穿一些,这天儿太冷了,咱们房间的炉子我早就给你备好了,很暖和。”
  将玉佩埋进去,谢朝雨微微抬头,看了看依旧没有变化的丁香花树,将衣袖拢好,准备回房。
  刚进正堂,便瞧见谢轻尘已经喝得有些晕晕沉沉,柳初淞扶着他似乎准备回房,谢朝雨路过的时候搭了把手,说道:“轻尘怎么喝了这么多。”
  “替……替我喝的。”柳初淞不好意思低着头,将谢轻尘搀扶着,红脸说道。
  谢朝雨松开手,非常识趣退后说道:“早些休息。”
  “……姐姐?”谢轻尘这才稍微有些意识,扬起酡红的脸发现了谢朝雨,说道:“别进去了……里面有几个人难缠,不停灌酒……”
  “喝的烂醉,明天有你好受的。”谢朝雨勾起嘴角笑道:“煮碗醒酒的汤药给他吧。”
  “嗯。”柳初淞点点头,这才扶着谢轻尘慢慢走向后院。
  谢朝雨看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刚准备抬手打开正堂的门,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阵风,也说不上是什么,就觉得莫名的恍然。她抬起指尖,忽然侍女的声音传来——
  “小姐!小姐!”侍女气喘吁吁,提着裙摆奔来。
  “怎么了。”谢朝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着心里一颤。
  “院子,院子……”侍女还没缓过来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院子?”谢朝雨仿佛身处秋凉,她看着侍女颤声问道:“是,是树吗?”
  “是,树开花了,那院子里全是花!”
  谢朝雨听到这句话时,耳边犹如响起一道惊雷,她顿时觉得自己心被烫到了,疼得那么重,她像是不要命般往院子里跑去,踩着厚实的雪地,谢朝雨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刚刚侍女那句“花开了”,像是让她这些日子的痛苦,折磨全部飞散了。
  她的钟灵……要回来了吗?
  雪花落在树上,发着柔和的洁光,万物都被纷纷白雪点缀了,谢朝雨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脸颊两处被寒风吹得发红,眼角不知道怎么了有些红肿,她张了张嘴,想叫出陆钟灵的名字,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无数的丁香花瓣在混着白雪的天空中飘荡,那棵丁香花树在院中所有惨败的树里显得那么独特,翠绿的枝头伸展开来,原本干枯的树干也变得棕亮,一朵朵丁香花瓣从枝杈飘落,看得谢朝雨眼前模糊。
  她一步步走近那棵树,整颗心都被这花瓣包裹了,心底像是化成了一汪清水,“钟灵,钟灵你在哪儿?”
  谢朝雨一声声呼唤,她怕她的钟灵跟她开玩笑,躲在哪里不出来,好看着她这副着急的模样。谢朝雨伸手抚摸树干,那树崭新的模样就好像很久之前坐落在府里一般,她柔声细语道:“钟灵,你回来了是不是,道长跟我说花开了你就会回来了,你别躲着不见我,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你若是一直躲着我,我会以为你还在生气,还不想见我……”谢朝雨垂首说道:“你快出来好不好,我想你,别只是给我一个幻觉好吗……”
  “小,小姐。”侍女小心翼翼叫道谢朝雨的名字,“其实奴婢刚刚只是看见花开了,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没有人?”谢朝雨恍惚抬起头。
  “是的。”侍女踌躇道。
  “怎么会没有人,钟灵她肯定回来了啊,当初我就是在这里遇见她的……”谢朝雨喃喃道,语气也不禁着急起来,她绕着树转了好久,急匆匆说道:“钟灵!别闹了好不好,你快出来,我在等你……”
  “钟灵!”
  就这样用无助的声音喊了好多声,谢朝雨终于发现没有人应她。她颓然坐到地上,身后落的都是丁香花瓣,谢朝雨苦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呢。”
  “陆钟灵,你骗我,你没有回来。”
  谢朝雨在冰凉的雪地里坐了很久,心里难受的很,眼眶中几乎要落下薄泪来,她不懂为什么明明花开了,她的钟灵却还没有回来。是真的在怨恨她,还是已经去往别方了?
  去往别方……谢朝雨赶紧摇摇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疼痛的眉心,她不敢想陆钟灵去了哪里,如果真的要离开她,就连句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肯施舍给她么。
  天色黑透,谢朝雨让侍女先回去了,自己留在这雪地里坐了很久,直到她浑身冰凉湿透,才发觉自己真的已经等了太久了,再等下去必定又是一场风寒。
  那个人究竟是回来了,然后又离开了,还是根本就没回来。谢朝雨不得而知。她支起乏力的身子,一深一浅的脚印落在雪地里。
  失望,难过,悲哀一起在她的心里交织,谢朝雨扶着门柱,一步三晃地往回走。
  回到卧房,倒头便睡。这便是谢朝雨此刻的想法,她没想到年三十的夜晚,她过的还是如此凄清。
  打开房门,带进来一股料峭的寒风。
  谢朝雨关了房门,黑着,她靠着记忆向床帏走去,却忽然听到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什么人?”谢朝雨心里一惊,连忙喊道。
  怎么会有人大半夜爬到她的床上?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听到谢朝雨的清冷的声音忽然不敢动弹了。
  “哪里来的人……”谢朝雨正欲向前一步,声音却戛然而止,步伐也止住了,就因为她的鼻尖飘来一股清淡的花香。
  “钟……”谢朝雨手心渗出一层薄汗,她不敢确认,却又着急的上前一步,拉开轻透的床帘,“你是……”
  那人是背向她的,柔软的头发散在肩膀处,应该是没穿衣裳,露出洁白光滑的脖颈和肩膀,谢朝雨看的喉咙有些发干,她微微伸手,扯了扯被角,问道:“是钟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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