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齐乐不太明白许之要带走吉他的意思。
“我得天天练琴啊,老师让我每天练两个小时呢。”许之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看向池青。
如果要每天练琴的话,就应该早点下班回家,去琴行上一个小时的课,回家还要再练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还只是老师说的起底,所以就没有多少时间被池青跟了,她应该不会介意的???
许之,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啊,最近怎么老想些莫名奇妙的可能姓。这样想着,许之有些虚心地喝了可柠檬水。
齐乐收拾了东西,不想在两个神色暧昧的女人中间停留太久:“那么我先走了。”
“再见。”许之随意地举了举杯。
齐乐转向池青,很正式地说:“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池总。”
“我也是,大业投资公司的齐总监。”
许之的眼耳灵敏地翘了翘,一下子坐正身子,看着齐乐,齐乐面上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池总居然知道我们大业,真是意外。”
齐乐虽然也算是个老总,可他的公司比起天池集团,就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丢进这一带,也泛不起丝毫的水花,会被池青知道,当然意外。
“多少了解一些,是个有前景的行业,相信以齐总的能力,大业公司或而有天成为行业翘楚。”池青礼貌地夸赞了投行的前景,并且大致称赞了一下齐乐的年轻有为,再又云淡风轻地将齐乐送走了。
许之脑袋转来转去,她才不相信池青大致了解一些的鬼话。池青回国才多久,而且大部份时间都放在了研究集团内务上了,哪里有空去了解一下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胡思乱想下来的结果就是,变|态行为,池青肯定是有调查过齐乐。
按着以前看过的小说套路分析后,许之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你调查我?”
池青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说得光明正大:“你毕竟是我下面的人,我有义务知道你的底细,不管是哪个公司的高层任命秘书,都是会有案底清查的惯例,你之前做行政的,应该有这个觉悟。”
“你查的是我的合伙人。”
“这是免费服务。”
“嗯?什么意思?”许之有些晕头转向,对池青突然拐口到服务有些理解不过来。
“调查你,附带赠送你一份友情调查,以防他是个不值得合作的伙伴。”
听着这意思,我还在谢谢大BOSS你。
齐乐绝对不是那种坏蛋,许之翻了翻白眼:“调查结果呢?”
除了对齐乐颜值人品上的信任,就他俩认识这么多年来的交情,齐乐也绝没有可能坑他的。
许之跟齐乐可是大一入学时就认识了的,齐乐是他学长,当年的学校有名的热心骨干。
处理事情总也井井有条,从不含糊,做事效率高,完成率也是没得说。
毕业后,齐乐很快就进入投行,并有了自己的公司,许之一点也不意外,虽然只是个小公司,可人前好歹也是个总监。
所以当池青把酒杯从粉唇边挪开,贝齿轻启,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缓缓吐出一句齐乐目前负债过几百万,你还是得小心,缺钱了,什么事做不出来时,许之就有些怔。
轰然一声,许之感觉脑壳崩成了两瓣,齐乐可是她的好哥们,还是他的好偶像,好榜样,突然在池青嘴里变成了一个巨负,人设崩到了十八层以下。
“你弄错了吧?”许之丧着脸求证。
齐乐在她眼里真的很好。
在她还没有这家小酒馆的时候,她的梦想就是有天也能像齐乐一样,白手起家,在地标圈里租个五十方的小办公室,每天端着荼杯站在高层看飞机飞过,腰杆笔挺,甩手就把一堆资料甩在实习生脸上,吼着:“重做……、”
可惜后来她成了那个被甩的实习生,齐乐则看起来一直风声水起。
池青不以为然:“白手起家哪里是容易的事情,你对齐乐好像并不了解,他家境一直都不太好,根本没有钱支撑他开公司。”
当时许之也没想那么多,白手起家不都是这样吗?
突然就暴富了般,突然就意气风发了,许之还记得齐乐公司开张大吉那天很多师兄姐妹都去捧场。
虽然公司才成立,大家却都好像看见齐乐已经站在成功的顶峰了般,轮着夸齐乐年轻有为。
为什么你不能让我继续幻想下去,许之收住对齐乐往时意气风发的回顾。
想想细节上,她自认和齐乐关系算是很好的了,可是确实对齐乐的背景不了解,只是主观上觉得他是圈子里的首富……
“他学习一直很努力,每年都拿奖学金,你这个知道吧。”池青为了表明自己不是胡说八道,继续往细节里说。
许之点了点头,齐乐成绩很好啊,当时谁都以为他只是恰好成绩优秀罢了,哪里能看出来平时斯文爽朗的人其实是家境所迫。
不过这么一想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齐乐确实很少参加什么聚会,衣服穿的都很体面,可是件数却并不多,许之还曾经取笑他大一的衣服,大四还在穿。
这么一想,许之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原本心里最崇拜敬重倚重的好哥们居然瞒了她这么多事。
崩人设没有关系,问题是这不明显着不信任她。亏她什么都跟齐乐说,连自己和池青青那些破烂过往的细节都说了。
“他开公司的钱大部份都是借贷,我看了下他公司的情势,处于关键的转折期,扛过去,他的算盘就打对了,没扛过去,他下半辈子可能都要陷在债务里,做投行风险还是比较大的。”
池青一杯酒见底,环顾了一下周边,出于商业上的敏感多了句嘴:“你签字的时候,我看了,很随便,假如混入一份抵押合同,都不一定能被你看出来。这店押银行,应该能借个百八十万。”
许之心头一凛,她看合同确实有这样的毛病,不过现在她仍旧郁闷。
齐乐怎么可以这样,不把她当好朋友看,她有些气馁地把脸放在桌子,呼了口气,嘴巴随即稍稍嘟起,吐字带点含糊:“突然觉得唯一的好朋友都没有了。”
“也不能这么说,能和你这种人合作,说明他还是为友情投资了的,再说,他不愿意说也有他的原因,毕竟寒家陋舍的事情说出来要么就是博同情,要被就是被侧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想让外人了解内情。”
池青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许之。
许之此时整张脸都大写地惆怅,眼里满是失落,搁在桌子上的脸压得有些变形。很是可爱,池青闲着的那只手不自觉就抬了起来。
捏住。
许之的脸下边贴着桌子,上边被池青揪着,变形得更加厉害了,嘴巴说话都要掉口水:“疼……。”
“我不疼。”
“我疼。”
“这样呢?”
力道虽然松了一点,可是这样的姿势本身就有些不对吧。
许之斜着眼睛看着两根细长的手指在自己脸蛋上滑来滑去,心里有些掉黑线:“那个,池总,如果你对我没意思的话,就不要做太多这种暧昧的小动作。”
我已经升级到很明显地程度在给你表白的机会了。
表白,然后被我拒绝。
池青噢了一声:“没有太多,第一次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得寸进尺!!!
☆、不如找个女人
池青说的也对,齐乐既然有意隐瞒着自己的处境,必然有苦衷,或者心里有坎过不去。再说了,创业有借贷,都是件正常的事啦,许之想到自己头上还不是照样顶着个房贷。
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工作后,许之也就慢慢从齐乐人设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池青的声音准时在七点响起,照常是老套的情诗,池青这人啊,就是走老干部的知青风。
许之默默地听着对面一首诗念完,然后轻轻说了声:“周六早好。”
她本意上是想提醒池青大周末的,能不能让人多睡会了。
“周六好,今天天气不错。”
“嗯。”许之耳朵贴在手机上,转身去看窗外的大好晴天,现在已经深秋了,阳光和和洵洵的,甚是温暖。
作为一个下属,天天和自家大BOSS连麦,许之莫名不知道该骄傲还是担忧。
趁着今天不用早起,她严肃地聊起对这长夜连麦这件事情的危害姓
“池总。”
“嗯?”
“这样每天接着耳麦睡觉,辐射会很大。”
“没关系,我受得住。”
“……。”
“手机每天醒来的时候都烫烫的,新闻里经常有说手机爆炸的事情。”
“没关系,炸了再买一个。”
???
你就没想过我的人身问题吗?
许之落败地坐起来理着自己毛燥地头发:“我今天要去琴行上吉他课。”
“嗯,我有事,可能忙到三四点也不一定。”
“噢。”许之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只要她们不在对方视线范围内时,就会有互报行踪这一细节。
等许之放下电话翻过身来时,看见母上正跪在自己床侧。
母上双手放在被面上,脑袋搁在手上一双凤眼微微眨起,两边生出开扇形的鱼尾尾,贼兮兮地笑着:“说,给谁打的电话,男的,女的。”
许之确实被母上的偷袭吓了跳,这才意识到,或许母上不让她关房门睡觉,压根和防火防险没啥关系,八成就是为了自己监管方便找的借口。
许之关闭微信窗口,伸了个懒腰:“男的。”
关于许之的姓取向,母上倒是没有太多意见,只是偶尔幻想,如果许之能找个大美女回来,让她每天有眼福享的话最好了。
不过许之想找个老实可靠,天姓淳厚的男人,过上安稳日子,她也是赞同的,毕竟有时候家里再多个劳力会轻松些。
母上见许之说得毫无波澜就有些失望:“你这都交多少个男朋友了,没个靠谱的,还不如找个女人试试。”
见许之又是翻白眼的节奏,母上亦跟着不屑:“别把你那套直女理论拿出来贫,怎么看你怎么像我亲生的,直不到哪里去,不然人家喜欢男生的小女孩子,早在青春期都脱处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就喜欢拿处这事来说,许之不以为然:“我这还在青春期呢。”
“你这叫啥青春期,直接就要错过发|春期了。”
母上听见大妃叫她,扶着床站起身,揉着老腰扭了扭:“我今天跟老大去老年宫上课,中午外边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群老爷子,老太太她可没什么兴趣,许之干脆地拒绝了:“我还得去琴行上课。”
送走母上和大妃,许之起来洗漱,顺带拿起那把背回来的吉他调弦,这琴该有七年的历史了,走音都是不可避免的。
说起来也是怪池青。
自那年暑假回来后,许之想来想去,觉得池青会画画,自己居然只会拿本书打发美好时光,于是当即就求了母上给她倒腾了一把琴,还报了个班。
八节课学下来,简单的童谣倒是能弹了,不过许之发现根本就没有观众啊,自己又没心思欣赏,自我对镜弹了几天后果断弃之,还是看小说度日罢。
想想都是心酸泪,调来调去,吉他终归有些年纪了,还是调来调去都有些走音。真应该换琴了啊。
到中午的时候,正准备做饭的许之收到池青发来的信息【路过,帮你买了份饭,放在保安室。】
又来,许之自认今天没有得罪池青,也不知道这次会送什么大菜,收拾了下发型,换了鞋,她就满心疑惑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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