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直”末将需谨慎 作者:萝卜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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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彩莺过来了,在外面轻轻的叩了叩门,“长公主,你醒了么?奴婢帮你把饭带来了。”
楚子成一听松了手,率先过去打开了房门,彩莺偷偷抬眼看楚子成脸上又有些发红,立马将头低下了,把饭菜放到桌上后,匆匆离去了。
房门一开一关进来了凉风,杜皎儿搓了搓肩膀冷哼一声,也不看立在那的楚子成,坐下身子将蔬菜咬的嘎吱嘎吱响,楚子成皱着眉看她如此没有规矩,有时候甚至在想杜皎儿不是失忆了…而是疯了…
一会儿功夫,彩莺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七八个包裹,都快看不见人了,还再命令着两个小将箱子抬进来。
因为昨天楚子成让她传话时明说了这次出去不带她,小丫鬟便化悲愤为力量,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整理出来。
见着那一角落的东西,与彩莺离去的背影,楚子成走了过去。
杜皎儿看他打开了箱子,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的问:“你干嘛?”
楚子成看着这一箱子琳琅满目的饰品,头都大了,双手搓了两把脸,道:“替你收拾一下。”
说着她挨个打开了其他的箱子,事实证明,箱子里的东西,都没有用!
彩莺那脑袋是被驴踢了么?这么冷的天还带着凉席?!
楚子成也只能把希望落在包袱上面,她将几个包袱一一放在床上,打开一看,各式各样的衣裳,最终楚子成选了几件干净利索又防寒的、外加几件披风包了起来,剩下的便是一些小肚兜。
此时杜皎儿已经吃饱了,擦干净嘴回身看他面不改色的收拾,甚至还拿着几个花式漂亮的小肚兜眈量了几番,杜皎儿不由脑补,他大概是看着好看,想到时候买几件给他的小男情人们穿着。
啊…真是变态呢。衣冠禽兽!
杜皎儿心想着楚子成已经挑出了她制作好的小三角裤,眼看他要摔向一旁,杜皎儿赶忙过去握住。
“这个我要拿。”说着便塞进了包裹里。
楚子成挑了下眉,将手收了回来,“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不要带太多,够换洗的就好,沿途你想要什么,我们在买。”
杜皎儿大概翻着看了下楚子成收拾好的东西,似乎没有比这些更适合的了,也便没加什么。
楚子成见她这么简单就要系死包裹,道:“等等。”
说着从一旁箱子里拿出刺绣,塞了进去,杜皎儿白了他一眼,他见杜皎儿如此,再次说道:“等等。”
这次直接出了门,一会儿功夫拿回几本《女诫》、《女训》、《女则》,塞了进去。
楚子成这才满意的说道:“好了。”
杜皎儿毫不犹豫的踩了他一脚,楚子成吸了口冷气,听杜皎儿说道:“给我系上。”
说着给了楚子成个背影,楚子成动动嘴,忍下了,动手系起了包袱,心里却想着这两天总有你这小妮子求饶的时候!
*
杜皎儿这几日额头上的伤口好了,已经摘下了绷带,只是怕留疤,还需要擦药,于是当她擦眼药,准备好了一切已是辰时,临走时有一护院想要随着前行,说是要为楚子成二人拖行李,被楚子成拒绝了,彩莺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被楚子成看了一眼又委屈的憋了回去,搞得杜皎儿瞪了他一眼。
楚子成觉得杜皎儿这小丫头,从醒来后越来越嚣张了。在让她恢复记忆的同时,楚子成决定好好替杜任俭管管这个妹妹。
她坚信,杜皎儿现在暴露出来的都是本姓!
于是乎…两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因为楚子成跟董诉约定好在奉都城外碧月亭见,又刻意没买轿子,就眼见着杜皎儿从起初的开心,变成最后扬着水壶猛灌水,这时的楚子成也耐烦了,特意放慢脚步等着杜皎儿。
杜皎儿喝完最后一口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前方别着大刀、背着五个包裹的楚子成,只等他说一句“歇歇吧”,偏偏对方跟没事人似的,甚至一滴汗都没流,眼看楚子成又立在那等自己,杜皎儿三步并两步,上前后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不行了。”
楚子成看她这么冷的天气满头大汗,想她平日里呆在宫里,出门就靠轿子的,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令人意外了,便道:“再走大约二刻钟就到了,你若累了便休息一盏茶的功夫,我去帮你打些水。”
杜皎儿一听还要二刻钟,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哪够,她现在起码想躺上一天。看着楚子成宽广的背,她二话不说的走到他后面,本想将手搭上去,奈何楚子成太高了,便抱着他的腰。
“我不想休息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想喝水,你背我,不然就不走了。”
有东西靠着,杜皎儿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楚子成本想掰开她的手,抓她出来给她擦两把汗,她却像八爪鱼一样抱的紧紧的,楚子成怕力道大了再弄哭了她,只能从怀里掏出来的手帕塞在杜皎儿手里,她发现这几日她放在怀里的手帕有用处了…
杜皎儿却一动不动,她这会儿呼吸均匀多了,闭着眼看不见人来人往,也不知臊。
最后,还是楚子成认输了…
“等着,我去给你雇个轿子。”
*
当两人到达碧月亭时,杜皎儿已经靠着轿子边呼呼大睡,楚子成打开轿帘看她两脚抵着轿子角睡得歪七扭八,嘴角还留着哈喇子,不自觉的笑了笑,她伸手用衣袖为她擦去了嘴角的口水,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她从轿子里扶出来,一旁的轿夫一看搭了把手,楚子成这才把杜皎儿背到了背上,杜皎儿吧唧吧唧嘴,靠在楚子成肩上,睡得更香了。
楚子成腾出一只手付了钱,才背着杜皎儿入了碧月亭。
碧月亭本身是坐小桥,桥下有河水,后来因为一系列原因河水顺流而下融入大海,碧月亭下水干了,也便荒废了,最终成了个荒凉的落脚地。
楚子成将杜皎儿放在长椅上,看了眼日头,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她一偏头看杜皎儿这会儿落了汗,脸色有些苍白,便脱了外衫搭在她身上。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楚子成听到了脚步声,赶忙把外衫穿了起来,距离杜皎儿远了些,眼看着能看见轿影了,她才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推了推杜皎儿,杜皎儿嘤咛一声,出奇的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楚子成,杜皎儿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楚子成正要打落她的手,便听她道:“我梦见你了。小时候的你。”
在梦里杜皎儿离着小楚子成极远,就知道他个头不高,看着小小的,腰背却挺直,当他接近自己时,杜皎儿发现他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只是眉宇间充满了少年意气,许是察觉到杜皎儿在打量自己,小楚子成抬眼一看,两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杜皎儿也分不清自己是谁,只知道心跳的厉害,刹那间红了脸。
也不知为何,回忆起梦中种种,杜皎儿竟落了泪,她伸手抹了抹,心想这是原主最后的情愫。
这想法刚出来,脑袋便“铮”的一声,竟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楚子成,我要你喜欢上我。”
她坐起身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好似变了个人般,幽怨的说道:“然后我在抛弃你,让你也体会体会心痛的滋味…”
楚子成一愣,沉着脸站了起来,在杜皎儿看不见的角度捏了捏拳。
正因如此她没有看到语毕的杜皎儿僵住了身子,如同死人般,两眼无神的看向前方。许久,才动了一下,喃喃道:“楚子成,我好累啊…”
说着身子便软了下去。
楚子成听见声响,回头看向杜皎儿时,她马上要以头戕地了。楚子成虽是不知杜皎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是伸手贴在她脑袋上,将她扶了起来。
可她手一收,杜皎儿的身子又软了下去,仿佛不受控制般。
杜皎儿此时除了思维还在以外,确实是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了,感觉身上跟针扎的似的发麻,含糊道:“楚子成,快,我想喝水。”
楚子成看她脸色白的厉害,不像装的样子,不由奇怪这人刚刚还挺嚣张的,怎么突然成了这般模样,尽管如此,她还是擦了擦壶口,在掌心里暖了暖,才将自己的水壶递了上去。
可杜皎儿竟然连拿水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楚子成扶着喂她,一连喝了三小口,杜皎儿才一点点的恢复力气,想起刚刚说出来那话,杜皎儿一时头疼,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说的,那种感觉很奇怪,与控制不住身体时完全相反,好像是她开的口,思维却不是她的。
杜皎儿想着偷偷看了眼楚子成,发现他脸上毫无表情,心底里百感交集。
楚子成见杜皎儿面色总算红润了些,才放了心,此时董诉的轿子很近了,仅有几步之遥,还能看到几匹马,楚子成便问杜皎儿好些了么,见杜皎儿点头,楚子成让她在这坐一会儿,将水壶递给她,松了扶住她的手向轿子走去。
轿夫看到了楚子成低语了声,只听董诉道:“落轿吧。”
轿子这才四平八稳的落下,楚子成正要上前,突觉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她回头一看,只见一长针划破长空,楚子成赶忙侧过身子躲开,那针便擦着刚好下轿的董诉的手臂,钉在轿子上,董诉手一软,手中的木盒子摔了下去…
第十七章 来盗
江湖中的消息向来是一传十,十传百,待有一盗下了盗书,其他感兴趣的便蜂拥而上,这时需要赌得便是心头里的一口气,盗的东西也不一定要是好东西了。
就像是袁络,他甚至只知道自己要盗的是一串佛珠,其他一概不知。
此时略施小计便将董诉手里的盒子打落,他反倒不确定这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佛珠了,只待盒子落地,若真是佛珠滚出来,袁络在出手夺获。
可他还未来得及动,便见楚子成抽出了大刀,他向前两三步,刀尖一点,盒子便滑落在怀中。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袁络见丧失时机,便遁走了,临走时盗了杜皎儿手中的水壶,证明自己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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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皎儿这会儿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刚拿掉壶堵要再饮了几口水,便见一黑影掠过,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里的水壶便被人夺了去,飘飘洒洒的沾了一脸水,还把杜皎儿的嘴磕破了。
杜皎儿站起身子指着他的背影喊道:“无耻小贼!”
袁络回头看了眼,见她头发都黏在脸上,狼狈的很,还踩着长椅、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由被她逗笑了,远远传来一声,“抱歉,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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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没事吧。”楚子成抱着木盒,持着大刀走向董诉。
董诉见他眉宇间戾气未平,离了官兵身侧,与楚子成上了一旁,道:“见过大驸马。”
楚子成这才意识到自己面色不善,吐了口气,将大刀插了回去,露出个僵硬的笑容,“出门在外,大人年长我几岁,若看的上便唤我一声子成吧。”
董诉点点头。
楚子成目光移到他袖角上的血迹,道:“董兄可否让我看看伤口?”
董诉这才把毫无知觉的手臂递了上去,楚子成小心的掀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见流出的血液不多,呈红色。又走到轿子前,将轿子上的长针□□嗅了嗅,猜测上方大概染了些使人麻木的药物,并无大碍。
这时便听杜皎儿的喊叫声,“无耻小贼!”
楚子成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放眼过去,杜皎儿的姿势不堪入目,就连董诉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楚子成立马丢了针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将手中的小木盒归还给了董诉,“董兄,待我过去看看。”
董诉点点头,楚子成看不远处的官兵不在散漫,手贴着武器充满了戒备之色,才放了心。
*
楚子成回来时看见杜皎儿气鼓鼓的坐在长椅上,满脸的水,唇角还有些血迹,眸子里带了丝慌乱,没有什么大事,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杜皎儿见他回来了,终于找到了能够诉说的对象,可怜兮兮的道:“水壶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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