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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日可待 作者:燕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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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天作之合

  7:27,许安易发了群聊最后一条信息:我到楼下了,上去了哦。
  私下里顾盼敲了她好几次,问她还活着吗,也打过两次电话。
  那会儿林继桥正戴着耳机在广袤的埃及大地上游览打怪,接着去凯尔莫罕跟女术士告别,出发寻找女儿,压根没听到铃声。
  林继桥退出聊天框,看到通讯录右上角多了红1。
  北房的新主人发来的好友申请。
  -我是许安易。
  一声闷雷从天而降,紧接着噼噼啪啪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记忆也从声音开始苏醒。
  林继桥屈指可数的启蒙里,都有提到第一次会伴随着强烈的痛楚。她是个怕痛的人,过去又一直在各种机房里用程序创造各种场景,对红尘俗事没有一丁点欲望。
  但奇怪的是,许安易轻而易举让她忘记了痛,沉醉在……嗯,前所未有的体验里。
  印象中,最高峰的体验到来时她用力推开压了半身的人,蜷成一团等身体那股奇特的震颤消失。然而就在那期间,林继桥留意到噼噼啪啪水敲玻璃的声音。
  声音响了好久,直到她平静下来仍未停歇。林继桥才突然意识到不是下雨。拉斯维加斯夏天很少下雨。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似乎是从浴室方向传来的,她问,“你是不是忘了关水?”
  许安易盖着眼睛闭目养神,看起来困极了,隔了好久才懒散回道:“好像。”
  林继桥把两个字翻译成英语,理解了似是而非的意思,从床头拽过浴巾裹身,下床时,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你是……谁?”
  许安易推推枕头,翻身背对她,林继桥走到浴室门口了,背后才传来闷闷的回答:“我是许安易。”
  她关了水,再回卧室,许安易连床头灯一并关了,厚实的窗帘遮住了最后一线沙漠地带近乎炽白的光。
  林继桥摸黑找到沙发椅,她想不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也不太想回到情|欲气息浓郁的床上。她窝在角落里坐了很久,直到许安易哑着嗓子问:“怎么不上来?”
  她一向受不了略带命令口吻的语气,耳根一软,乖乖爬回床,扯高被子一直拉到下巴,“许安易,怎么写?”
  “言午许,安逸的安,不容易的易。”
  最后一句话,许安易是咬着她的耳朵说的。
  疾风骤雨一眨眼。林继桥回过神,雨已经停了。
  她吃了颗糖,抚慰有点发晕的脑袋。把门开一条缝,往外瞄了眼,玻璃门另一侧关了灯。
  林继桥蹑手蹑脚爬出卧室,到厨房冰箱里找到一盒即食面,添了点水放进微波炉。
  手机沉甸甸地放在裤子口袋,林继桥拿出来,又翻了遍小群的聊天记录,在新的好友页面停了好久,也没按下接受,转而给顾盼发了条信息。
  -盼盼,我要养猫。
  顾总今天忙得团团转,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酒局上,一直没见回复。林继桥在餐厅吃好面,把垃圾收好,丢去外面楼道的垃圾桶。
  自始至终,北房没有一丁点动静。
  也是,十点多了,她该睡了。
  林继桥挥挥手,试图驱散萦绕在餐厅的方便调料味,无果。要不想余味绕梁三日不绝,还是得开窗通风。
  餐厅的窗户正对北房卧室,北阳台的窗也对着北房一间房间,这两扇都不能开。那就只能开西山墙的那扇。
  她轻轻把书桌移开,刚打开窗,一道闪电划破黑夜天幕,兜头盖脸一片雨点泼下来。
  “嘶……”
  林继桥赶紧把窗户扯回来,拎着浴巾去洗了今天第三个澡。
  后面倒是没再联想记忆。
  一天之中发生太多事,完全打乱了正常作息。林继桥躺在床上,摸着犹带调料味的头发,挣扎着要不要再洗第三次头发。
  最后她放弃挣扎,反正她头发多,洗多少次都不会秃。
  洗完又打了会儿游戏,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已经两点多,林继桥趁着朦胧的睡意,接受了好友申请。
  结果她刚睡没多久,就被比之前强烈百倍的激烈声响惊醒。“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铁片敲在玻璃上,又像风铃。
  暴风雨变奏曲。
  市政府紧急推送狂风暴雨双重预警,最高风力突破过去二十年记录,降雨量创历史新高。
  林继桥拉开窗帘一看,四点多,外面白茫茫一片。整座城市笼罩在雨水和雾气里,只偶尔有一两道闪电将云雨切开一道,但随即升腾的雾气就把缝隙填平了。
  她握着手机四下去找响动的来源。她家在35楼,顶楼空着。过去八个月也下过几次暴雨,但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工作站和游戏室有消音层,可直接排除。卧室、客厅、餐厅、厨房,林继桥大灯小灯全开了,举着手机连犄角旮旯都看了一圈,愣是找不到声音来源。
  她把西山墙那扇窗锁死,呼呼的风声小了点,但杂音还在。间或还多了一点敲玻璃的声音。
  林继桥真要怀疑是不是台风把房子吹裂了。
  正在这时,手里举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音甚至也被持续不断的叮当声吞噬。
  发信人:许安易。
  -抬头。
  林继桥一怔,条件反射地往客厅对面看。北方没开灯,许安易举着手机,见她转过头,又敲了敲玻璃门,然后低头发信息。
  -发生什么事了?
  林继桥缩回看不到对面,对面也看不到她的角落。
  -吵。
  -什么吵?
  林继桥急得抓耳挠腮。她也不知道什么在吵,但那声音还在响。
  几分钟后,许安易又发了信息。
  -我可以开门吗?不过去,就开下门。
  林继桥点点头,想了想赶紧回“可以”。
  大概是台风影响了网络信号,信息前面的小菊花一直在转。林继桥不确定对面收到没收到,手撑地板探头看了眼。
  不偏不斜,正好和对面的视线碰个正着。
  许安易的确像她说的,只把门打开了,人还站在那边。大概人在寻找声音来源时都会有个弯腰屈膝集中注意力的动作,她也一样。
  两人对视了五秒钟。
  至少五秒,实际上林继桥的体感还要更久一点。也没太久,大概三年吧。
  许安易站直了,自然地移开视线,在手机上敲了一阵。
  -检查一下下水道管口,浴室、卫生间、厨房、阳台也看看。
  -好。
  -好,那我回房间了,如果声音还有,再叫我。
  -好。
  结果还真像许安易说的那样,把北阳台和厨房的下水道管口盖拿重物一压,声音立刻消失了。
  林继桥身心俱疲地躺回床上,忽然想,这会不会是顾盼把她甩手的征兆?
  直线距离十五米外,看到对面的灯光悉数熄灭,许安易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翻到陈溪的聊天框。
  -二二,我的房东仿佛是成精的塞尔凯克卷毛猫。
 
第十三章 
  “我知道你觊觎我家杰克很久了,警告你啊,别打歪主意。”
  一进公司,陈溪就对许安易凌晨五点的叫|床信息表达出强烈不满,具体体现在对猫的主权宣示上。
  “你什么时候又给人改名了?好好的女孩子叫什么杰克。”
  “绝育了。”陈溪抽了根烟叼嘴上,在马甲上百个口袋里摸了又摸,没摸出一个生火的玩意儿,“绝育的猫不算母猫。人还算。”
  许安易径自走到陈总那排场和面积一样大的老板桌后,从第二格抽屉里拿出一只银色打火机扔给她。
  陈溪点上了,深深吸了口,一副总算活过来的模样,“顾盼还没反应?”
  “没。恒一要投什么片,她也做不了主。”许安易往后站了站,“再说了,你总得和你哥定好主演。”
  “要不……我把杰克卖给你,看在咱俩多年的交情上,打个对折,两百?”
  “你还不如再加两个零把你们那窟窿给填了呢。两百万,不好意思,买不起。”许安易没好气地说。一提猫,又想起早上看到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你还有事没?没事儿我得写行程表了。”
  陈溪拉张凳子坐下,下巴一抬,“接新活了?”
  “没,给我房东写的。”
  “卧槽!”陈溪手一抖,一截烟灰掉桌子上,“你房东真是猫主子啊?”
  许安易拿正要起稿的A4纸把烟灰铲起来,“哎陈总,咱能不能有点富二代的总裁包袱了?”
  “陈总穷,陈总都想把办公室卖了。”陈溪忧郁地吐了口烟,“还有,从我爷爷带我爸包鱼塘成为我们镇第一个万元户算起,我是富三代,不是富二代。”
  “认识您是我的荣幸。陈总。能不能麻烦您让让,我要开工了。”
  陈溪一动不动,“续集还让沈鸿煊来演?”
  “你哥觉得呢?”
  “他还想让姓沈的来,说人家都知错认罪了,这时候赶人出局不厚道,影响也不好。”陈溪掐灭了烟,“我这两天接洽了两三个,都有点意见。”
  许安易拧开钢笔盖,提笔写下题目,不紧不慢地问:“有意见的都是嫌疑人,也许怕被你卖了?”
  陈溪敲敲烟盒,看样子又想点,让许安易横了眼,讪讪地把烟盒放回去。“说什么卖不卖的,我是想卖,没人给钱呀。”
  “那你们还是等到电影上映之后看效果吧。”许安易道,“票房搞得定一切。”
  “问题是我跟我哥等不到那会儿。”陈溪满是惆怅,“下个月还搞不定就都得回家继承家业了。”
  冷不丁一个大过台风的口气晃得许安易歪了一笔,把6写成了8,她划掉之后重新写:6:10起床。
  陈溪瞄了眼,“哎卧槽,你这猫主子连你起床时间都管?”
  “不是,我就这么写写。”许安易拿了张新纸。
  顾盼给她发的时间表她看了好几遍,已经印到脑子里了。搬家的流程列得非常清晰,精确到分钟。
  自认为富三代的陈溪自己都没这么精细讲究过,忍不住问:“至于么?”
  许安易反问她,“你至于拗着一口气不让海越给你投吗?”
  “那不一样。他们投了钱就要塞他妈小鲜肉小花旦,恶俗!”陈溪说,“还有,袁欣佳他们公司也忒狠了,一部还没上,第二部 开价直接翻番,有这钱,我不如把剧组拉到沙漠里,给每个人都上三道保险,片酬工资翻番。” 
  许安易想都没想:“不够。”
  “哪不够?”陈溪扳手指,“袁欣佳开口给我提了两个亿你知道吗?就她那特效水平,也就沙漠场景做得有点好莱坞范儿。我哥国内问了一圈,那几场沙暴居然没人能做,问国外中介叨叨说这样的场景光添新机器就得好几千万。要把这块儿省哪怕一半下来,我都不用这么愁。”
  “韩导精益求精。”许安易说,“不该省的不要省,你还没算上武替的,还有……”
  陈溪爽快道:“还有你那份儿,我记得呢。”
  “不是。”许安易顿了顿,“准备对面来第二波。”
  “什么意思?”
  许安易翻出那个删了无数遍还是有人发的视频,“播主不是我叫过去的。帖子微博也都不是我联系人删的。”
  陈溪眼睛瞪圆了,“卧槽,还能不能行了!拍电影有这么费心的吗?又要安内又要攘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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