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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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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只将玉簪放在梳妆台上的一瞬间功夫,她又瞇起一双桃花眼,犯起困来。施羡鱼默默叹了一口气,取过木梳。
  实则她一头青丝,柔顺得羡煞旁人,不需要特意打理。唔,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想必恰好用来形容她。
  若非她的睡相煞了风景,咳咳,还能再夸两句的。
  门外敲门声响起,施羡鱼也懒得回头去看,只道:“请进,门没锁上。”
  粗衣打扮的小厮低着头,推门而入,走到圆桌边上,距离二女仅两步之遥,小厮依旧垂首,道:“小的来收拾碗筷。”
  声线沙哑得让人不禁侧目。
  只微微一颔首,示意知了,施羡鱼便不再理会他,突然,余光一瞥,才知梳妆台上有一支桃花钗,做工精致,清雅之余,亦不失明艳。
  这支桃花钗委实适合她,但她向来只戴白玉簪或木簪,显得神圣或冷淡,而不可侵犯。
  将天宫仙子拉入凡尘,又有何不可?
  捏着钗头的手不可自控地在沉睡女子颈间比划,她在想,这一下子刺下去,世间便少了一个美人。
  亦少了一个唤她做央央的人。
  只要天机府大乱,群雄无首,何尝不是引出幕后之人的一种法子?但,她似乎舍不得下手。
  她对顶替别人身份的她,那么好,好到让她只想着离开,而从不打算真正伤害她。
  小厮停下了收拾瓷碟的动作,紧紧盯着施羡鱼,最终咬了咬牙,低声道:“得罪了,陛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从袖间取出一柄锋利小刀,扑向文宛梦,欲取其姓命!
  不料他竟临起杀心,施羡鱼吓得瞳孔张大,惊呼一声,下意识一手擒住那人持刀的手腕,一手将桃花钗刺向他胸口。
  温热的血液在脸上流淌,斑斑血迹成了她衣上艳丽的海棠花,她呆呆地看着他身子一软,滑落在地,两片唇瓣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顷刻,他已断了气。
  “央央,这是──”
  “掌柜!”
  彷佛沙漠旅客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她紧紧扯住那人衣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杀人了,眼也没眨地杀了人……”
  人,她不是从未杀过。
  只是他在死前,唤了她一句陛下,她便什么都懂了,木兰已经收到了书信,放心不下文宛梦,才派人来暗杀。
  文宛梦乃是一届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只须手中持刀,必能轻易取其姓命,故无须派高手前来刺杀。
  但木兰不曾想过,文宛梦身边唯一称得上是高手的人,竟会出手阻止。
  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她去死,于是可以让别人去死。施羡鱼觉得,自己白活了这十五年,实在荒唐。
  对于自己的变化,她感到惶恐,甚至措手不及──父皇将政权交到她手中,希望她有皇权在身,不受众生欺辱,此生无忧无虑。
  皇权却不仅仅意味着平安。
 
第十八章 书信落款
  “别怕,我在呢。”
  为了皇权,她必须承担更多责任,哪怕手足相残,哪怕心腹叛变?也得熬着,只因终有一日,她将披荆斩棘,复兴大洪。
  从未有一个人,眼神这般认真,对她说,别怕,我在呢。
  施羡鱼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沉沦了。
  太平盛世,难道非得是一生所求?为此,甚至不惜与昔日故人,反目成仇?她无法想象,有朝一日,她们会站在对立面。
  这不是一个只要放慢脚步,另一方就能跟上的简单问题。而是,她们要走的路,截然不同,最终只会渐行渐远。
  透过眼前场景,文宛梦大抵猜出来龙去脉,当她是没见过世面,吓傻了;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害怕的并非死亡,而是想法突然改变。
  一旦动摇了想法,坚持多年的信仰,彷佛一座骤然崩塌的大山。
  “你先留在房中,这人不是一品楼的伙计,怕是事有蹊跷。”
  一品楼之内,实则上不仅她一人乃天机府中人,几位不起眼的伙伴,亦是天机府探子。
  只因天机府不需武功高强或精通奇术,所以探子们亦与常人无异,最易混迹于市井或权贵府邸中。
  要论特色,便是人人皆神出鬼没,行事极为谨慎,身份甚少曝光。
  普通人自然不会行刺一个食肆掌柜,既有人乔装混入一品楼,那必然是她的身份被发现了。此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她必须马上通知其他人。
  文宛梦费劲儿地拖起尸体,暂时抛到窗外,要关窗时却忘了关紧。事态紧迫,来不及再注意其他细节。
  弃尸窗外后院,不过是为了缓解小姑娘心中恐惧之情,并非权宜之计。她一人之力,不足以毁尸灭迹,固然需要别人协肋。
  纤细十指在腹前交缠,紧紧握着手中沾了血的桃花钗,粉粉嫩嫩的唇被咬得泛白。施羡鱼缓过神来,仍是有些呆滞,心中忐忑不安。
  木棂上一缕清风,从雕花木窗的缝隙间吹过,不经意地拂散了炉上灰炉。
  破碎月华交错地映入房中,清清冷冷,她眼尖地发现了炉上的几片纸屑,似乎是没烧尽。
  鬼使神差之下,脚步不听使唤地往铜炉移去。
  指尖拨开木炭,又染上了焦黑。一番拼拼凑凑,可见是被烧掉却没烧干净的一封书信,字已被熏得看不清了。
  “肀”、 “土”……
  施羡鱼若有所思,眸中波澜不惊,闪过一道肃杀寒光。
  文宛梦才走了没多久,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铜炉,竟让她几乎陷入万劫不覆之地吧。
  很快,窗外响起一阵动静,应是她找人毁尸灭迹来了。
  窗被轻轻拉上,隔绝了窗外冷冷月华。
  亦隔绝了宛如谪仙的那人。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施羡鱼微抿着唇,一双小手将纸屑放回原位,再以灰烬掩去痕迹,佯作从未发生此事。
  十多年信任,十多年情谊,败在一场无声的战争,甚至连半点硝烟都不曾看见。对背叛者心寒,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心寒。
  楼道间响起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叫人难以忽略。不出她所料,门外再度响起推门声。
  “央央,是我。”
  关上门,只见她愣愣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彷佛易碎的瓷娃娃,心都快化成一潭春水。
  这个角度,未能看清她精致眉眼。但文宛梦知道,这人皮相生得好,肌肤细腻如初生婴儿,稚嫩五官亦不难看出,是位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尤其一双清澈眼眸,不含一丝邪念,轻轻一瞥便能勾去了人的魂儿。凭着多年行商的经验,青涩的少女总让她联想到遥遥南方,神秘的海妖传说。
  这种感觉是若隐若现的,当她娇骨藏痴,软软地撒娇时,便像落入凡尘的精灵;当她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冷艳,则成了勾魂的海妖。
  她有十指捻银丝,她有痴心舞如飞。
  “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文宛梦一步步走近,觉得自己是着了魔,对一个小丫头如此痴迷,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本在路上初遇时,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察其身世,才知是时势所迫,对她遭遇感同身受。
  到了后来,自家弟弟暂时不想娶弟媳,就想把她好吃好喝地养着,当成小祖宗地好好供奉,不需要亦不舍得她去干什么粗活。
  细皮肉嫩的小姑娘,若是伤着了哪儿,可不得心疼死人了。
  “掌柜……我不怕,只要有你在,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施羡鱼不着痕迹地拭去指上灰烬,歪了歪脖子,露出迷茫又困惑的眼神,似乎真的在想,是不是有人会事事护她周全。
  哪来的姐妹情深、怜香惜玉,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生出旖旎缠绵的心思罢了。若让旁人知了,还会觉着龌龊。
  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是不想让她受惊受伤,亦不想以姐姐作为身份自居。一切种种,皆让她脑子混成一团糟。
  每夜辗转不得眠时,在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无非是施羡鱼的一颦一笑,是那日为她解衣时目睹的雪白娇躯。
  应当如何,不应当如何?
  温香软玉在怀,紧紧把人拥入怀中,文宛梦这才应了一声嗯,又补充道:“时势不利,往后或许还会再有这种事情,你须得多加小心。”
  往后?君王身侧,怎容他人酣睡,手中尽握大权。施羡鱼眸色微冷,哪有半分迷糊模样,但她仍将下巴轻轻地抵在美人肩头。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展开了讥刺一笑,内心仍是不可置信,轻叹一声,嗓音幽然:“我当然得多加小心了。”
  还想要有往后么,呵,是二皇兄给你的信心?我施羡鱼,绝不允许再被他人蒙骗第二次!
  第一次心甘情愿被骗,不但险些丢了皇位,连姓命都是不保的,姑且可算作年少无知;第二次心甘情愿被骗,只能归究于猪油蒙了心。
  唆使刺客,嫁祸翰王,引我出宫,执政掌权。二皇兄,你这棋局布得可谓是天罗地网,杀得我一个措手不及。
  但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我竟有这等逆天改运,绝处逢生的好运气!
  文宛梦未察其异色,只觉得乏了,遂松开环住她腰肢的双臂,褪去外衣,背对着她,柔声道:“我要歇了,你在这儿若是玩累了,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话毕,便敛了神色,一如既往,入了床帐利落地躺下,彷佛这儿就只有她一个人。
  迫不及待赶她走?
  施羡鱼在心中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走近书桌,在砚上磨起墨来,又掀了一张宣纸,迅速地写下寥寥几句,便放下了笔墨。
  手中的桃花钗,从方才杀人到现在,她都不曾放下过,也许,留个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一品楼掌柜富可敌国,少了这么一根桃花钗,也没多少损失。既然萍水相逢,来日未必再有缘见面,留一件信物在物,又何妨。
  指尖小心翼翼地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连尸体也早被处理了,便推开那两扇精致的雕花木窗,纵身一跃,跳出窗外。
  脚下是湿冷触觉,正是初春时候,桃树枝桠上的花苞,尚迟迟未绽放。今年的桃花,怕是不能一起看了。
  基于私心,怕她在房中着凉,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选择关上了窗。哼,跟心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才不是心软呢!
  后院冷清,一个鬼影也没有,她很快便溜出前院,光明正大地走出一品楼。
  如今夜已深,该睡的人都睡了,而需要早起的人,却未到适合的时辰,这也更方便她避开二皇兄安排在皇宫的眼线,顺利溜入皇宫,重夺君权。
 
第十九章 翰王逼宫
  事情远不如她想象中顺利。
  因为在她走近南门时,已发现一波军队正在逼近。天色昏暗,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逐渐向她走近,把她包围了起来。
  一番衡量过后,施羡鱼觉得以她单薄身子,一下子冲入南门,那是不可能的。故而云袖一拂,撕下了□□,沉声道:“何人竟敢拦孤?”
  刀剑出鞘声齐响,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抬手喝止了军队动作,魁梧身影让人颇有几分压抑。
  皇族之中,并非人人皆生得唇红齿白,譬如先帝五子施傲云,当今的翰王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见壮汉一袭龙纹玄衣,长得虎头燕额,面貌粗犷,年方弱冠却生得像狰狞盗贼,毫无半分少年气。
  本就生得吓人,偏生他此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七皇妹贵为当今帝王,自然无人敢拦你去路。”
  话说到一半,他又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吓哭小孩:“只是为兄愚昧,不知七皇妹何故衣锦夜行?七皇妹美若天仙,无人欣赏岂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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