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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贼先擒凰+番外 作者:竹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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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朝堂之上 逆袭

  蹭吃蹭喝的同时,自尊心强得要命,内心敏感又脆弱,时不时就哭鼻子,生气了就不理人,像只小奶猫似的。
  整个大洪,随处都可以遇见这样的姑娘,何以她如此独特,鸠占鹊巢,两人相处的回忆,一点一滴,时刻在心头盘旋。
  正是因情窦初开,文宛梦才会无措茫然,在这乱世之中,两个身怀秘密,无法对对方坦诚的人,动了情,昙花一现般美丽而稀有。
  倘若这份情,穷尽一生亦得不到响应,是否早些作出了断,便不会心烦?每当想要了断,却又如此犹豫艰难。
  她勉力展开一笑,强忍心头愁绪,试图让他莫要再担忧:“断情绝念,哪是这般容易。小墨,姐姐自有分寸。再给姐姐一年时间,若是真找不到了……”
  若是真找不到,那又当如何?就这样弃了么?
  能不能轻易地舍下一段情,文宛梦真是没十足的把握:“若是真找不到了,姐姐就不再找了。”
  事实已分晓,没想到她仍是执迷不悟,文弄墨眸色一暗,嘲讽道:“只怕不给姐姐时间的人,不是我,而是主子。”
  为朝廷权贵而办事的人,连身份都见不得光,每日在江湖漂泊,无数刀光剑影,数不尽的危急关头,哪有时间风花雪月?
  明知对方是探子,偏偏动了真心,等同自寻死路。真心能值几个铜板?文弄墨铁了心,要让她从这场镜花水月中彻底清醒过来。
  剎那像被抽空了浑身力气,是呀,他们要为主子办事,能花多少时间在一个身份神秘的人身上?文宛梦无力地趺坐在地面,金钗锒铛作响,好不清脆。
  她突然意识到,只要一日受他人摆布,一日便身不由己。这许多年来,该恩的恩,是救命之恩,用一生都还不清的。
  而能报的恩,早就报得一干二净了。
  白皙的手抓住了文弄墨一片衣角,他垂首望去,只见她坐在冰凉地面上,臀下衣料已被雪水沾湿,晕开了一大片深色。
  “小墨,我们退出江湖,去过平凡日子吧。”
  闻言,向来面无表情的文弄墨,也不禁惊愕得薄唇微启,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他从未想过,她为了一个小姑娘,连报恩之事都可以抛诸脑后。
  比起冷面冷心冷情的弟弟,文宛梦表面再如何清冷,如何不食人间烟火,骨子里也是重情重义。从前,不论吃了多少苦,她都不曾放弃报恩的念头。
  寻常女子在这个年龄,早早便出嫁,在家中相夫教子了。无论何时,总是需要一个靠山,为自己遮风挡雨。
  文宛梦爱上一个姑娘,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若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也就罢了,护她们安稳过一生未尝不可;偏生这姑娘身份心思都不简单,有没有心上人尚且还说不定。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说她不会响应她的感情了,就算她们两情相悦,他也未必会同意,这场风月赌局,赌注太大,他们姐弟俩赌不起,一输便是输掉一生。
  身怀秘密的两人,如何能保证完全坦诚地相爱相敬一生,绝不欺瞒出卖?假使他日,她们的主子明争暗斗,又如何能置身事外,不受牵连?
  站在对立面虽不是绝对之事,却也大有可能。
  有太多太多可能姓,他们根本赌不起,但姐姐如此哀求,他们自幼相依为命,都盼着对方幸福美满,如何能狠下心肠回绝?
  文弄墨担心她受凉,弯腰将她扶起,酝酿了情绪,几番思量,才作出了让步。
  “姐姐,我答应你。待阎罗殿完全脱离主子势力后,我们……我们去找你想找的人,安稳度日,我必护你们周全。”
  轻飘飘,寥寥几言,背后是那般沉重。他只恨自己力量单薄,未能尽快扛下一切,让为养他育他而劳苦奔波的姐姐安心过日,不再担惊受怕。
  当然,他万万没料到后续的发展,竟是完全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第二十五章 风起云涌
  太乙二年二月下旬,女帝于启明殿宴请百官,以庆翰王、林氏一族伏诛。目的很简单,便是分清忠女干贪清。
  当中自然也包括了摄政王施弘逸,二十四汉白玉阶之上,施羡鱼漫不经心地坐在龙椅上,纤纤十指交迭于膝上,把弄着指尖的鲜红丹蔻。
  叛军伏诛,午门斩首,也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真可笑,他处心积虑谋划,为有一朝夺帝位,龙椅加身,结果却成了他人的踏脚石。
  金斛酒香,鬓影重重。
  摄政王所携二位舞姬更衣归来,皆着水红渐变长袖舞衣,眉目间绘了梅花钿妆,楚楚动人。秀雅珠钗别在发间,却更显得人比花娇。
  乐声响起,此乃一曲《佳人歌》,二女怀抱琵琶,甩着水袖舞动起来,时而将那琵琶反弹而音律精确,别有一番异域风情之美,正是失传已久的反弹琵琶舞技,既献了舞姿,又一展琴技。
  柳腰摇,迷离眼。
  二人舞姿交错,于殿中翩然起舞。良久,曲终,她们缓缓顿下舞步,以蝶栖之姿完结此舞。
  “不错,赏了。”
  女帝不置可否,只敷衍了过去,这并非今晚最为重要的环节,固然无须多费心思,只管“二赏”便是了。
  一赏是为欣赏,另一赏是为打赏。
  “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望陛下允臣直言。”
  “太傅不必多礼,请直言罢。”
  为了避嫌,帝王与众臣之间,隔了一重珠帘,玛瑙彩珠泛着冷滢柔光,朦朦胧胧,只能看见女帝翘腿,坐于檀木纹龙描金椅上。
  一袭缁衣朝服尚未及地,稍稍露出鞋尖。
  那是一双云纹锦靴,靴中的雪白玉足引人遐想。墨发间别了祥云九凤金钗,指间一点朱砂灼人眼。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年纪,人却是精神抖擞,得了应允,清了清嗓子,才说起所求之事来。
  态度傲慢得很。
  他对这女帝一点儿也不满意,区区一个女儿家,远不如她三皇兄,登什么帝位?徒惹人笑话罢了,没那个本事,偏要逞那个强。
  “犬儿寒窗苦读之余,习剑术、音律多年,请陛下允犬儿献艺助艺,以为宴会之事略尽绵薄之力。”
  但一辈子窝在太傅之位,远远不够,他要的是左家的末来。
  年少的女帝居于高位,隔着薄薄一重珠帘,垂首睥睨着他:“哦?左太傅有心了,左公子竟擅此道,那便准了罢。”
  轻歌曼舞,纸醉金迷。
  宴会气氛正浓时候,大殿中央数位舞姬忽尔散开,一人赤衣执剑,踏歌而舞,赤缎束发,可知是位眉目秀气的公子。
  由于相隔甚远,那人舞得极快,身影灵动飘逸,云袖翻飞间剑刃破空,众人惊呼一声,又只见他转身跃起,平地之上,竟跃至五尺之上。
  年近弱冠的左公子,伸出精致有力的手腕,修长指节毫不费劲地握住青铜剑柄。
  众人松了一口气,一阵后怕,若是这左公子临时意起,生了刺杀之心……那可就好玩儿了。
  幸而他只凤眸一瞥,眸中闪现寒光,又翻身挽了好几个剑花,双脚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却不乏力道,整个人轻如堂前飞燕。
  半支曲过了,舞步渐渐缓了下来,施羡鱼半瞇眸子,这才看清了公子眼角绘的一朵艳丽绛梅,映得肤色雪白。
  男生女儿,得趣儿。她视线转移到身后的尚宫姑姑左清韵身上,据说他们是异母所出,加之庶妹自幼总是往皇宫里跑,两人并不亲厚。
  左太傅膝下一儿一女,前者嫡出,后者庶出,向来亦是偏宠嫡子左子鸿,容不得他受半点轻慢委屈,不知今儿个又是玩的什么新鲜把戏。
  世家子弟在庆宴上献艺,以左太傅的身份地位,享荣禄无穷,压根儿不需要献媚讨赏,如此一来,目的再是显然不过。
  一曲终,他顿下舞步,目光坚定朝前,俯身扬声道:“子鸿献丑,祝愿大洪繁盛富强,祝愿陛下圣体安康!”
  女帝面不改色,稍稍正了坐姿,抚掌数下,淡言:“免礼了。左公子才艺非凡,果真为人中龙凤,此曲可是梅花三度?”
  本以为是个草包花瓶,未料对方懂曲,左子鸿心中生起一股欣喜,又强压着激动,微微颤抖着声线回答。
  “陛下谬赞了,子鸿才疏学浅,此举不过是班门弄斧。此曲正是梅花三弄。”
  “可惜左公子挑错了时间,如今已不是梅绽时节了。男子赤衣作舞,不知左公子心中所想?”
  众卿一时神色晦暗未明,不知女帝此言何意,生怕她突然发起难来,让在座众人都不好过。
  倨傲的纨绔子弟微微仰首,扬起下巴,似是挑衅,又似是逗弄:“欲讨陛下身侧之位。”
  闻言,左太傅一惊,脸色大变,直出声喝止道:“放肆!子鸿,休要胡言乱语!臣之管教无方,望陛下恕罪!”
  管教无方?难道不是左太傅亲自所授的把戏么,戏台还没搭好,怎的一个个,都戏瘾大发了,通通去梨园当领班也不为过。
  身侧之位,自然是一国之后所坐,他野心不小,区区一支舞,便想讨得凤印,痴人说梦罢了。不过,她倒欣赏这爽直姓子。
  此刻,施弘逸站直了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忠贤模样,垂首抱拳,作揖道:“陛下请恕臣多言,此子文武俱绝,生得玉树临风,品姓亦是极为端正。”
  高高在上的女帝挑了挑眉,隐隐能猜到他想说些什么,啧,我的好皇兄,真不要脸吶。
  “国不可一日无后,陛下登基已久,大业未成,应当考虑纳后之事,以充后宫。”
  唔,竟早已串通好了。昔日新秀六日,除却林氏因受叛军牵连,被午门斩首以外,郑氏被封为侧四品美人,为最高位者。
  可怜郑氏尚未有幸面见圣颜,又有人迫不及待让人来与她争宠了。野心挺大,讨的还是皇后之位。
  施羡鱼摸了摸下巴,想,她要的皇后,会是什么样的呢?有一双勾魂桃花眼,气质清冷,是个面冷心热的美人。
  脑海中出现了一道久违的身影--文宛梦。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权臣之女也好,将门千金也罢,唯独不能让他人心腹,酣于身侧共枕。
  “稚子无过。既是如此,便封为昭仪,赐字为玉吧。”
  对于左子鸿,她实在生不起什么兴趣,但凡想利用她的,她都不介意反过来利用,垫脚石么,多踏碎几块,又何妨?
  历代昭仪,皆居于馆娃宫玉宁殿,赐其一字玉,亦颇为合适。
  身后左清韵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传陛下口谕,将此子封为侧二品昭仪,赐单字号玉,赐居玉宁殿,赐黄金百两,择日入宫,钦此!”
  他连颜面都舍弃了,她竟如此待他?
  昭仪?好,好得很。左子鸿强压下怒意,眉宇变得冷冽起来,不复方才热情。该死的女人,小小年纪,便懂得豢养面首么?
  她把他当成什么?可随意玩弄于股掌间,想舍弃便舍弃的面首么!
  可他偏不,他偏要做一个风月惯偷,让这人伤情,有朝一日,叫她心甘情愿将他册封为后。
  “谢--陛下恩典。”
  “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微微颔首,抿一口烈酒,酒香醇美,入喉时辛烈难耐,过喉却有万千余韵。酒意朦胧间,不知被谁扶回了紫宸殿,宿醉并未让她心盲。
  反倒叫她开了心眼,得悉左太傅为求富贵,已与施弘逸共坐一条船,势要夺得帝位。啧,同是读四书五经的人,他们怎的这般虚伪呢?
  ……
  太乙二年三月上旬,桃花开,左太傅嫡子左氏子鸿奉旨入宫,封为侧二品昭仪,赐号玉,居于馆娃宫玉宁殿。
  一朝跃至九嫔之首,也只有他自家不满意,这可羡煞了旁人,更叫后宫那五位嫔妃嫉红了眼!
  当然,除了嫉妒,更多的是好奇,连深居简出的沉香长公主,都想要一探究竟,好看一看这敢在皇姐跟前放肆张狂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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